() 這一具棺材還比較完整,但是棺蓋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里面一具殘缺不全的骨骸。還有一些碎花布。 “是不是這一具?”不知道鬼木頭什么時候無聲無息的走到了我的身后,我回頭看的時候,他離我只有半米遠。腐爛惡心的面部讓我立刻有了想吐的感覺。 我強壓著內(nèi)心的恐懼,讓自己不要后退。停了很久鬼木頭才慢慢點了一下頭。但此時我又不敢讓他離開我的視線,只能和他僵持在那里。 我看著他的時候,他也堅決不動。于是我找了個借口:“我先把這具尸骨埋了!庇谑,看著他繞到他后面去找工具。 旁邊堆棺材的棚子里面有一堆的工具,但是走過去地上稀稀拉拉全部都是一些骷髏,我心翼翼地繞過去,那些工具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想要拿出一把鋤頭,還不容易。 就在我開始煩躁的時候,一只手給我指了一下?吹竭@只手,嚇得我心里發(fā)怵,但是我強行假裝沒事。順勢一看,右邊有單獨放開的鋤頭和鐵鍬。 他又是怎么一聲不響的,繞過這一堆骷髏,走到我身后的! 其實這里離縣城也不遠,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存活下來的?難道就沒有人來管管嗎?任由他們?nèi)グ莿e人的墳墓。 我花了一個多時才把那具尸骨埋好,鬼木頭就在旁邊看了我一個多時,一動不動。 “你到底是不是活的?要是活的,就帶我去你挖它的地方!爆F(xiàn)在我到不覺得他可怕了,杵著鐵鍬看著他。 他艱難地動了動,但是表達不出什么!還是很可憐。我還是自己去棺木上找找,興許能有什么蛛絲馬跡。 這棺木看上去和別的棺木也沒有什么兩樣,只是他的內(nèi)堂稍微窄一點,死者應該是女性。 就算是空棺木,也應該有幾百斤,更何況加上里面的尸體,憑他一個人怎么可能完成呢? “你是不是還有同伙?”我在轉身看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又不見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竟然是鬼木頭的電話。他是進了房間,這是在喊我進去嗎? 我猶豫了一下,拿著那把鐵鏟走了進去。 “鬼木頭?” 當我走進那一間房間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床上居然還躺著一個人,比鬼木頭的情況還要糟。真的是作孽。 “這個是你老婆?” 鬼木頭站在床邊,他的另一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本看上去很老舊的筆記本。 我慢慢挪過去,拿過那本筆記本。上面寫著《來往賬薄》四個大字,字跡工整,看他應該是一個,讀過書的人。 我打開筆記本,里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全是他挖埋的經(jīng)過,這不是一本賬薄,這簡直就是他的生死簿。 我喜出望外,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找到挖這具棺材的地方,于是我快速翻到最后一頁。 最后的日期是三年前的,這么,那座宅子的修建時間應該是三年之內(nèi)。 “于城東外百又七里,鬼木村古槐南,請得棺木一樽,梅花穴,直立,然骨反之,上嵌楠木少許。本欲棄之,念及妻兒于仇者困,遂鋌而走險,取之。” “這么,棺木原址就在鬼木村,你的筆記本我收下了,我現(xiàn)在就去鬼木村! 我轉身走的時候,鬼木頭忽然急切的動了一下,似乎己使出全身的勁,想要跟我話,但是傳來的依舊只有陣陣惡臭。 “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等我把這件事做完了,我會再回到這里,過要幫助你的事,到做到! 他艱難地舉了一下手,我看到他手上居然拿著我上一次貼在門上的符。 這張符居然對他沒有作用,正好,這也是所剩的唯一一張了。我從他手里接過符,收在口袋里,然后直奔鬼木村。 他的日記上,是因為妻子和兒子,被仇人抓住了,所以才會去偷那一具棺木。但是那個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難道就是想讓他染上尸病嗎? 開車還不到半個時,我就感覺有一點頭暈目眩,剛剛和鬼木頭在一起待得太久,又在房間里面呆了那么久,吸進了太多的尸病氣體。 就算我有繩符護體,現(xiàn)在也起不了作用,胃里面開始翻江倒海,我停下車,吐了一陣,吐過之后又吸進了一些新鮮空氣,感覺稍微好點,然后繼續(xù)前行。 又經(jīng)過半個多時的顛簸,我終于再次來到了鬼木村。車子緩緩地沿著這一條爛泥路一路前行,兩邊全都是一些破舊的房屋。但是,一個人也沒有。 當我走到那一留宿的那一家的時候特意慢了下來。大門敞開,被燒焦的那一片,依舊還在那里。 進入這個村子之后,總感覺十分怪異,沒有老人,沒有孩,沒有婦女,沒有炊煙,沒有干農(nóng)活的人。 進了村子大概開了十多分鐘,馬上就走到盡頭,依舊沒有看到槐樹,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除了留宿那家人,幾乎所有的都是破破爛爛,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沒有看到老槐樹,于是我打算回那家去找那個大叔。 再回那個院子的時候,我又仔細看了一下那一被燒毀的棺木。如果不被人打擾,他應該在地下好好的。 房屋的左邊一個角落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棵已經(jīng)被砍掉頭的樹,只剩幾根又粗又短的枝條在上面,而且根部也被火燒了。 但是我依然能一眼認出來,那就是槐樹。 “你又來干什么?”我被一個低沉而又冷淡的聲音驚到了。 那個大叔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而且現(xiàn)在這正盯著我。 我看著他,竟然一時語塞。尷尬的十幾秒,然后吞吞吐吐的道:“買木材。” “又快黑了,你今晚上又在這里留宿一宿?” 我還沒開口,就聽到隱隱約約有女人的笑聲傳來。 “要是有別人在的話,那我就,不留了。” “現(xiàn)在整個村子就只有我一個人。” “只有你一個人?”剛剛我明明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這個人十分可疑。留在這里方便我查線索,但是又怕他加害于我。 正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碎花衣服的女生模樣的人,從外面馬路上走過,于是我趕緊跑過去。 “姐姐好,請問你知不知道,在村里哪里有一棵古槐樹。” 那個女生見喊,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 “你這俊俏后生,打哪來的?要尋這古槐樹,作何用?” 他講話的這個腔調(diào),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她聲音卻很脆嫩,臉蛋也很干凈,身材勻稱,雖然穿著一身農(nóng)村碎花衣,但是依舊掩蓋不了,她的美貌動人氣息! “我是從省城過來的,來這里找一棵古槐樹! “要這古槐樹倒是有一棵,只是不知你尋他作何用,平日也無耍子,歪脖子,倒是上吊好去處!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講這種不吉利的話。 “那姐姐可不可以帶我去?” “卻是不用帶,你身后那間屋角便是,我從在樹下長大,現(xiàn)在竟被那些渾濁的人,給砍了! 原來就是那一棵,那如果就在他家門口,他怎么會不知道?所以他一定是同伙。 我怕后面的大叔聽到,于是向想靠近她問一問,可是正當我向他靠近的時候,她害怕的往后退了幾步。 “你想作甚?” 我急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問你一點事情。” “你問便是! “后面那個大叔你認識嗎?” 那女生聽到我這樣問,立刻,咬牙切齒的道:“怎不認得,是他害得我無家可歸。不跟你耍,我爹娘要生氣了。” 我看了一眼那個大叔,回頭再看的時候,那個姑娘居然不見了。我也沒怎么在意,于是,立刻返回去找那個大叔,如果是剛剛姑娘的情況,那他一定就是幫兇。 “你和鬼木頭是什么關系?你是他挖了那具棺材,我看是你們倆一起干的那票吧! “是那個半死不活的鬼大頭告訴你的?” “沒錯,他在鬼木村,槐樹下挖到的,但是我剛剛問了村民,這個村,只有你家這里有一棵古槐樹” “你你問的誰?” “就剛剛在外面的姑娘! 大叔聽到后嚇得臉色慘白,顫抖的道:“剛剛我可只看到你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啊!” “你什么?我自言自語!甭牭剿@么一,我才恍然大悟,難怪他剛剛講話的語調(diào),不像正常人,一定遇到什么野鬼了。 “真的是劫數(shù)啊,每次你一來就會帶來不干凈的東西! “少跟我來這一套,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講,你們是怎么把棺木弄出來的吧,誰是買主,鬼木頭的仇人又是誰! 他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癱坐在地。 “那座墓穴原本確實在槐樹下面,后來被我和鬼木頭挖掘出來,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我們得了尸病! “你們?” 他慢慢把身上披著的衣服解開,我看到他全身潰爛,和鬼木頭身上的一樣,只是,要輕很多,而且沒有那么嚴重的腐臭味道。 “我叫鬼頭,和鬼木頭是兩兄弟。大就知道這下面是墳,但是荒野亂墳,年深日久早就看不出樣子,別人也沒見過。” “你們雇主是誰?” “都是我們叔叔操辦,我們只管拿錢辦事。” “那你叔叔人呢?” “他在城里,叫鬼福,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聽到他,我頓時驚訝萬分,立刻轉身跑上車,急速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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