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妖大有將洛除之而后快的意圖,然而有這穹之籠相互,眾妖倒是無法近身。
洛覺得很是可笑,這將自己束縛在內(nèi)的牢籠,卻又在此刻成為了自己的保護傘,實在讓他覺得啼笑皆非。
葉青的即位大典尚未完成,然而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似乎也難以繼續(xù)下去了,這一眾妖臣失了靈氣又不敢重新吸取,自然是將現(xiàn)場團團圍住不肯離去。
當(dāng)然,他們也僅僅是在以情動人,期盼他們的新妖王不會讓他們太受折磨,習(xí)慣了以靈氣御體之輩,回到了雙腳走路都有些不太適應(yīng)。
而葉青卻覺得這些妖臣大概是太過于倚仗靈氣了,以至于有些不夠腳踏實地,她雖未正式成為妖王,卻也要給這一眾妖臣好好的上上一課。
葉青向陸離和洛羽使了一個眼神,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洛離開了妖眾。
妖眾們雖然極不情愿,可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妖族密地中,葉青撤下了制服洛的穹之籠。
洛陰險地笑道:“你可真是幼稚,如果本王此時自我了斷,這百納靈壺返還的靈氣,第一個迫害的便會是你!”
葉青卻是以一股溫暖的笑意回饋給洛,并緩緩道:“如你這般愛惜性命,又如何會自我了斷?不要太為難自己。”
葉青話雖得輕柔,卻直擊洛的心底,確實,自己在絕境重生,又屢遭種種奇遇,這才練就了一身本領(lǐng),如果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確實是有些不舍。
但那又怎樣呢?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報復(fù)整個妖族么?今日,如果自己喪生于此處,那妖族權(quán)貴之臣皆會因自己的消散而受到不同程度的折損,千年來能做到這一點的妖族,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可是呢?如果自己消散了,這份報復(fù)的快感又有誰能夠替自己感受呢?這些年來,自己早已成了孤家寡人,唯一陪伴自己的,只有邪王這一個算不上贊美的稱呼。
這一生,何其悲涼?
葉青見洛自己思索的差不多了,開口道:“一個交易,是否愿意?”
洛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做妖王的,果然眼中只有利益。罷,想要什么,是這百納靈壺么?”
在洛看來,此時此刻自己身上值得妖王在意的,也只有這件上古神器了。
葉青卻是搖搖頭,撇嘴道:“百納靈壺是上古神器,憑你,還真的無法將其摧毀,一旦你離世,這百納靈壺自然會尋得心的主人。”
葉青話得不錯,但洛便更加驚詫,如果葉青看中的不是百納靈壺,那還會是什么?
“也不和邪王兜圈子,你只要出死寂之陣的破解之道,我便可以還你在妖族歷史上的一世英名。如何?”葉青直截了當(dāng)?shù)摹?br />
死寂之陣的破解之道,見多識廣、屢有奇遇的洛還真是有所耳聞,但葉青口中的一世英名,對于自己這個于整個妖族而言罪惡滔的邪王來,又有何意義?因而洛表示出了極度的不屑,他知道,葉青把這個什么死寂之陣的破解之道看得比百納靈壺及眾妖族權(quán)臣的危難還要重要,那勢必是一件可以讓自己增添交易籌碼的事情。
葉青似乎看出了洛的心思,淡淡地開口:“沒有什么比你的一世英名對你的兒子更重要了!”
聞得此言,不僅僅是洛,便是陸離和洛羽都大吃一驚,洛羽驚得是連他這個做弟弟的都不知道洛到底何時娶妻生子,而陸離驚詫的則是葉青是通過何種手段,了解到洛的私生活?
葉青當(dāng)然沒有時間給陸離和洛羽解釋更多,只是從容地望著洛,她知道,自己的這個籌碼足夠讓洛出死寂之陣的破解之道。沒有任何人,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從一出生開始就背負(fù)著父親十惡不赦的罵名。
此時的洛顯得很無奈,他終于明白兒女情長誤終身這句話的含義,如果他是孤身一人,自己不會畏懼一切,也沒有任何人敢和自己談條件。
但是,他不是,本以為是孤家寡人的自己,卻因為十月以前的那場相遇而改變。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夜情緣就會給自己帶來一個孩子,所以在葉青出那話的時候,洛自己也是錯愕萬分。
也許,也許是葉青在欺騙他,洛用這個理由欺騙了自己片刻,但當(dāng)他能夠和這世上的另一處產(chǎn)生共鳴之際,他知道,葉青所言非虛。
這個兒子的存在,讓洛重新獲得的生命的意義,他突然覺得,自己長久以來追尋的那些都是過眼云煙,成了妖王又如何,報復(fù)了妖眾又如何,還不如花前月下,和所愛之人共賞美景,更不如三口之家,和諧幸福的過著平淡的生活。
但洛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再發(fā)生了,即便葉青肯饒過自己,妖族背后真正的察卡哈一族也不會放過自己。于是,一代邪王洛點了點頭,同意了葉青的交易。
在洛的敘述中,葉青和陸離得知,原來洛也并不掌握死寂之陣的破解之道,而是洛曾向一位隱世高人學(xué)藝,死寂之陣破解之道的線索便在隱世高人居住之所——云中界最高的山峰,云頂峰之中。
“云頂峰兇險萬分,難以去得。”洛羽相勸這葉青,畢竟,他從就聽聞過關(guān)于云頂峰的傳,相傳那里聚集著一批因惡事做多,無法匯聚成人形的妖獸。而神秘的察卡哈家族,也住在云頂峰的腳下。
葉青聞言笑道:“這妖族的守護者住在那里,我這想繼任妖王,更是應(yīng)該拜訪一下他們才是。”
洛羽搖搖頭道:“察卡哈族人都奇怪的很,沒有他們的允許便擅自闖入,怕是不會有好的結(jié)果。”
但是陸離知道,即便兇險萬分,葉青也一定會去取得這死寂之陣的破解之道,畢竟在雙陽,還有著近二十萬軍士或許要遭受死寂之陣的破壞,而整個東陸,更有著千千萬萬的百姓,正受著死寂之陣的威脅。
其實陸離明白,在葉青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那一刻起,東陸的一切都已經(jīng)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做的這一切,也許都是為了他陸離。因為陸離是皇子,必須要肩負(fù)起拯救東陸于水火的責(zé)任。當(dāng)然,對于陸離來,并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皇子,在他的心中,即便他只是東陸之上普普通通的一員,也有責(zé)任捍衛(wèi)東陸的和平。
只是陸離并不知道,葉青也不知道,在葉青的身上,還隱藏著更為神秘的身份,這個神秘的身份,讓葉青守護蒼生的意念與生俱來。
“那,此間事該如何處理?”見自己無法勸動葉青,洛羽只好讓葉青安排好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畢竟這密地之外,尚有一眾妖臣在那里等候著新妖王的下一步安排,遠(yuǎn)處的云中交界,還有著為數(shù)不少的葉家軍在那里虎視眈眈,而他的眼前,更有著邪王、自己的兄弟,洛,尚未處置。
萬料不到,葉青僅僅留下了一句“自行安排”,便隨著陸離離開了密地,直奔云頂峰的方向而去。
前往云頂峰的路上,二人久久沒有開口話,只是默默地前進著。
過了良久,陸離終于開口道:“青兒會真的繼任妖王,留在這里么?”
“如果青兒成為了妖王,必須留在云中界,離哥哥會在這里陪著青兒嗎?”葉青雖知不可能,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看著葉青如水的大眼睛,陸離很有吻上去的沖動,可是,他并不能在此間答應(yīng)葉青,只是道:“守護妖族,是你的責(zé)任,守護東陸,則是我的責(zé)任,待東陸事了,我自然愿意永遠(yuǎn)陪在你的身邊。”
“真的?”葉青很欣慰陸離能給她這樣的回答,她生怕陸離出“人各有命,各一方”或是更決絕的話來。
但離哥哥還是沒有讓她失望,如果陸離直接是愿意,她倒是覺得是陸離口是心非地糊弄自己了。
就這樣,葉青靠在了陸離的懷里,感受著云中妖界的別樣風(fēng)光。
相較于東陸,云中界并不大,況且云頂峰高聳在云中界之間,倒也不至于迷了路。所以沒有多久,二人便來到了云頂峰腳下。
云頂峰的身姿,倒與那行山有幾分相似,上一次在行山,葉青身染重病,讓陸離等人好生害怕,卻不知這一次會有怎樣的遭遇。
想到此,陸離心中忽然又想起了南宮玥,行山之時,南宮玥還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雖然與妖王一戰(zhàn)慘敗收場,但南宮玥的音容笑貌、瀟灑身姿卻在陸離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葉青知道陸離想起了往事,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未來,他們必將面臨更多的生離死別,唯有堅強,才能讓他們好好的生存下去。
夜已至,云頂峰中傳來了各種哀嚎,陸離和葉青相視一笑道:“還真是可怕呢?”
二人知道,一旦入了這云頂峰,必將遭遇到各種磨難,但為了東陸,二人不得不奮勇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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