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他在“咕嚕”完之后就該給我?guī)妨耍欢@次卻原地不動,只是繼續(xù)扯著我的衣角。
與此同時,我聽到附近似乎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
這聲響乍一聽像是單純的腳步聲,但仔細聽去就能發(fā)現(xiàn)除了腳步外,里邊還夾帶了一些很明顯的刺耳剮蹭聲。
是小黑東西的聲音!
這些剮蹭分明就是他們的盔甲在地上摩擦發(fā)出的。
不過聽動靜的話,似乎只有一個。
這樣看來,還并不是所有的小黑東西都鉆到管道里了,我立馬提高了警覺。
這聲音并不急,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樣子。
我本來以為這蠱嬰剛才拉我衣角的目的只是提醒我躲閃,可是當我打算這么做的時候,他卻又一次撤離車我的衣角。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就見他用手勢比劃了一個進攻的動作。
這不是要我躲閃……相反,是要我除掉它!
雖然說我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并不怕這小黑東西,可是我卻有點擔心這樣的打斗會不會引來其他小黑東西的注意力,到那個時候我們所面對的可就不是一個了。
不過這小黑東西現(xiàn)在還在這建筑里游蕩,我如果不把他解決掉也不是個事兒,所以我決定不管怎樣還是先盡量朝著腳步聲的位置靠近一些探探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就采取偷襲的手段弄死那小黑東西。
這樣做的話雖然風險依舊存在,不過至少給了我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開始一點點朝著聲音發(fā)出的位置緩步挪了過去,沒多久我就聽到那剮蹭的聲音停止了。
我心說莫非是這小黑東西走累了在休息?這雖然不太符合我之前見到的那些小黑東西的習慣,但也并非沒有可能。
好在我于腳步停止之前就已經(jīng)確定了他的位置,所以也不用擔心跟蹤丟失的問題。
根據(jù)剛才最后時刻聲音發(fā)出的位置來看,這個小黑東西應(yīng)該距離我們不足十米遠,再從方向判斷的話,我便發(fā)覺他很可能就位于中間那些監(jiān)控集中的位置。
而我們所處的位置則就在四面墻壁之一的后方,我只需要探頭朝外觀察就可以看到目標位置的情況。
想到這里,我立馬小心翼翼探頭朝中央的位置看了過去,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糊糊的小東西正在那邊蹲伏著。
我吃了一驚,因為這小黑東西的臉就正對著我,我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當我打算躲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小黑東西并沒有移動,相反,他自己似乎有點自身難保的感覺。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在發(fā)出一陣陣的劇烈顫抖,而且我還能聽到一陣細微的痛苦呻吟聲。
我有點奇怪,這個落單的小黑東西是怎么了?難道他被襲擊了?可是為什么其他的小黑東西沒事呢?
見這小黑東西沒什么威脅,我膽子也大了些,便重新探頭朝外觀察起來。
這的確是個小黑東西,身上也的確穿戴者那種加固的裝甲,不過能看得出來他的體力早就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這裝甲的重量了,事實上,這小黑東西連自己的身體都幾乎沒有辦法支撐了。【*#愛奇文學www.. ¥~最快更新】
進一步觀察下來,我便發(fā)現(xiàn)這小黑東西似乎是受了重傷的,因為從他的裝甲外部能看到很多的血跡,此外他的頭部似乎也遭到了重創(chuàng),也正是這頭部的傷徹底讓這小黑東西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怪了,這小黑東西難道和其他的人或者是蠱物發(fā)生過沖突?按照他們?nèi)后w行動的特性來說的話,肯定是一場大規(guī)模的集體戰(zhàn)斗,受傷甚至是死亡的小黑東西都不應(yīng)該只有他一個。
那么這么大規(guī)模的打斗,我怎么可能連絲毫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要知道我現(xiàn)在體內(nèi)可是充滿了寒氣能量,而且這些寒氣能量對于我五感的提升不僅不比靈能弱,甚至還要略強一些。
以我現(xiàn)在的聽力,哪怕是這山峰建筑的最高一層發(fā)生戰(zhàn)斗,我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這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這些小黑東西必然是在這之前就已經(jīng)受了傷,至于受傷的數(shù)量到底是多少,我覺得肯定不止這一個。
這些小黑東西明顯都是被人指揮的,這個人連受傷的小黑東西都一并指派到了這里,就說明他現(xiàn)在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讓這些小黑東西去打架,而是另有安排。
我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他只是讓這些小黑東西到這山峰建筑里來避難療傷的?
這時候那個小黑東西居然有了新的動作,他竟然在用盡全力朝著前方爬動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心說他能爬到哪里去?難不成要和其他的小黑東西一樣,也要進入投食管道里?
我的這個猜測很快就變成了現(xiàn)實,因為這個小黑東西真的就是在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管道口奮力爬行著,而且速度居然還越來越快了。
簡直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追他一樣,他這是在使出全身的力氣爬動。
我還在仔細看那小黑東西呢,就發(fā)現(xiàn)蠱嬰又對著我衣角拉了一下,我回頭疑惑地說道:“他對我們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難道還要殺?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了吧。”
然而那蠱嬰?yún)s用力搖了搖頭,一副焦急的樣子,見我還是沒有動作,便又伸手指了指我身側(cè)的另外一個方向。
這個位置就是我之前通過墻壁內(nèi)的暗室爬入升降臺的地方,朝那邊一瞧,我才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從體型看,這應(yīng)該是個正常人,不過他臉上戴了一層厚厚的面罩,但這面罩既不是伏都教的黑兜帽,也不是那種面具人的樣子,這更像是一個單純的遮擋面部的工具。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那蠱嬰拉我衣角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剛才那個小黑東西,而是眼前這個古怪的人。
我不知道這貨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但他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的行動,我便立馬開口問道:“你是誰!”
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有些白癡了,因為這種情況下,他能如實告訴我的話才有鬼了,這樣的問題反倒是讓自己顯得有些幼稚和缺乏經(jīng)驗。
我現(xiàn)在也沒法斷定這家伙是男是女,反正這人聽了我的話之后就好像沒反應(yīng)一樣,他只是扭頭朝著剛才那個還在奮力爬行的小黑東西后面看了過去。
這人視線挪動的同時,蠱嬰也再次拉了我一下,同時嘴巴里“咕嚕嚕”的聲音也變得比剛才大了許多。
我皺了皺眉,感覺這蠱嬰是在告訴我快點行動,否則那人就要傷害小黑東西了。
如果說這些小黑東西真的是剛才和我視頻的男子所控制,那這蠱嬰的反應(yīng)就合情合理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是一起的,而之前這蠱嬰出現(xiàn)的焦躁情緒,恐怕也并非是源自于這些小黑東西,只不過是由于事件連接的巧合性讓我產(chǎn)生了誤解而已。
只見那戴面罩的人此時真的朝受傷的小黑東西背后追了上去,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呢,那男子手里便平白無故多出了一把碎石槍,一瞬間就把那小黑東西打-倒在了地上。
強大的血融石幾乎一瞬間就把這可憐的小黑東西撕成了碎片……
媽的……下手倒是挺快,我雖然沒什么好心疼的,但是我身邊的蠱嬰?yún)s立馬發(fā)出了一聲暴怒般的吼聲,可是和他這吼聲相反的是,他不僅沒有朝那面罩人撲過去,反倒是朝后邊退了幾步。
看樣子這蠱嬰雖然憤怒,但他說到底還是很怕這個人的,也難怪他之前會做出那種反應(yīng)。
那面罩人弄死這蠱嬰之后,便開始朝著更遠處行了過去,看位置分明是另外一個投食管道口。
我現(xiàn)在心里有些猶豫,因為我畢竟不知道這面罩人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敵是友,鬼知道他現(xiàn)在殺死這些小黑東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且現(xiàn)在就連那個之前和我視頻的男子我都不清楚他的目的,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干什么。
不過這面罩人很快就給了我一個攻擊他的理由,因為這家伙在即將接近那個投食管道入口的時候,居然回頭對著我的方向開了一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家伙的舉動已經(jīng)將自己拉到了我的對立面,那我也沒必要和他客氣了。
我雖然看不清這家伙的長相,但畢竟他只是個人類的形體,我的恐懼感便無形中減少了許多,更是完全沒有之前應(yīng)對那些未知敵人的心理負擔。
沒有了心理壓力,自然就可以發(fā)揮出全部的實力,所以我在閃開他攻擊的同時,也用手里的射釘槍幾乎瞬間就反擊并且打中了這家伙的胸口。
讓我詫異的是,這一鋼釘扎在他胸口上之后,他竟然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連個哆嗦都沒打,簡直和打在其他人的身上一樣。
我以為他是被打懵了,可是緊接著他就再度抬起了碎石槍口對準了我。
我立馬明白了,這家伙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又戴了個口罩,可我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和身體,但光是那一鋼釘打上去他毫無反應(yīng),就能斷定這不是個正常人,而是一個被高度蠱化的家伙,至于還有沒有保留人性和意識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也無關(guān)緊要,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敵人了。
既然不是正常人,而且又和我以前見過的那種高度蠱化的活蠱人有極其相似的地方,所以用鋼釘這種純粹的物理武器是不可能占便宜的,而我現(xiàn)在又沒有能量武器和多余的碎石槍子彈了,所以我現(xiàn)在能想到的唯一一種可以對抗的方法也只有我自己體內(nèi)的能量,也就是剛剛吸收的那些寒氣了。
然而現(xiàn)在這個建筑里的寒氣數(shù)量并不是無限的,我之前好不容易吸收的能量也都是源自于那些瓶裝的寒氣。
現(xiàn)在我身邊并沒有多余的能量可供吸收,這就意味著我每次使用能量對付完這個面罩人之后,自己的體力也會隨之下降。
如果只有這一個面罩人的話還好說,倘若他還有更多的同伙,那我這就無異于飲鴆止渴了。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必須用最少的能量打敗他,如果接下來他還有其他的援兵來幫忙,我那個時候就必須得想辦法補充能量了。
我本以為自己一鋼釘打中那面罩人之后,他必然會朝我憤怒地發(fā)動攻擊,不過他的舉止似乎永遠都不在我的預料范圍之內(nèi)。
他現(xiàn)在居然又從身側(cè)掏出了一個盒子。
這盒子怎么看著這么眼熟……這不就是那些緬甸蠱師最喜歡用來裝各種各樣的蠱蟲的盒子嗎?我看的真真切切,無論是大小還是盒子的材質(zhì)都完全一樣!
這難道還是個緬甸蠱師?還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已經(jīng)有了巨人的先例,這些緬甸蠱師對自己身體的改造瘋狂程度似乎比藍鳥公司還要夸張。
這家伙剛才在襲擊我的時候并沒有使用蠱蟲,估計是他以前對我的體質(zhì)有所耳聞的緣故。
我瞇著眼睛朝他手里的盒子死盯著看了過去,很快就見他將盒蓋嫻熟地打開,里邊立馬竄出來一大堆的黑色蠱蟲。
看這樣子還真的是緬甸蠱師!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也是除了哥猜他們之外,我在這個島上見到的第一個還活著的緬甸蠱師了!
那蠱嬰此時已經(jīng)退到了更遠一些的地方,此時正沖著我大聲“咕嚕嚕”著,看他的神情,很明顯是要我繼續(xù)攻擊那個面罩人。
我雖然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最終還是朝著那面罩人的方向試著打出了一發(fā)寒氣能量。
讓我意外的是,這面罩人一看到我打出的寒氣,竟然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調(diào)頭就逃走了,而他逃走的方向則是這山峰建筑的更高層區(qū)域。
這人一離開,那蠱嬰便迅速沖回到了剛剛那個投食管道的入口位置,我也跟上前去,接著就聽到管道里傳出了一連串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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