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和平年代的貴族子弟,怎么可能殺過人?更何況那強森家族還是玉兔城的二把手,地位與熊貓城的瓦西里家族一般高低,出城郊游怎么可能沒有重兵相隨,尋常盜匪又怎么可能近得了他們的身?而那郭學長胳膊上的傷疤,也不過是在郊游時不心被菜刀割傷的。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什么傷疤里寄宿著盜匪的性命,全都是唬人的鬼話。 從殺伐果斷的角度來看,蘇澤當然跟這幫廢物截然不同。衣服一脫,他的殺氣就隨著那身恐怖的傷疤彌漫開來,沉浸著兩百多條人命和無數猛獸性命的血腥味,更是仿佛能把這一池熱水染得通紅! 依照劉玲事先好的計劃,只要蘇澤把衣服脫了,這群男孩就該一哄而上將他推出澡堂。可是現在看來,坐在他們對面的蘇澤哪里是一個人——你難道看不見他身后密密麻麻、多到數都數不清的怨靈嗎? 就在這時,球球不合時宜地嚷嚷道:“蘇澤,熱水好舒服,我要馬殺雞!” “好。”對面十九人注視,蘇澤鎮定自若,一手托起球球,一手在它身上揉搓,同時漫不經心地問:“劉玲給了你們什么好處?” “啊?”蘇澤問的突然,十九個男生竟然沒有一人及時反應過來。許久之后,才聽那個郭學長心虛地:“什么劉玲,不知道你在什么。”聽他這么一,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區區一個劉玲,還達不到讓蘇澤揪著不放的程度。接著,他抬頭看著那個郭學長,直到把他看得頭發都快豎起來了,才將目光轉移到了他手臂內側的傷疤上,“那個傷,是你自己劃的吧?” “怎么可能?”剛才牛逼哄哄地了一堆大話,現在郭學長要是承認胳膊上的傷疤是自己誤傷,豈不是要笑掉其他人的大牙?所以他固執地:“你沒聽到嗎,這是我與襲擊我的盜匪搏斗時留下的功勛!” “哼……”蘇澤不屑地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看著球球:“雙方持械搏斗,極難在對方的手肘內側留下傷痕。如果能傷到那個位置,就意味著對方的刀已經伸到了你的手臂和胸側之間,除非他不想殺你,不然為什么割傷你的胳膊,而不是剖開你的胸腔?從傷疤的長度、寬度和走向來看,這道傷口應該是你右手舉著什么東西時,被左手拿著的菜刀之類的刀具誤傷。你當然可以不承認,不過你心里清楚我的是對是錯。” 蘇澤對于傷痕的判斷能力,這些無名輩就算踮起腳尖也休想觸碰他的腳底。只是聽到了他的推理,那個郭學長就已經震驚到了啞口無言的地步。他甚至懷疑自己割傷手臂的時候,蘇澤是不是就在某處偷窺自己,不然他怎么可能把場景還原得不差分毫? 郭學長來自鼯鼠鎮學堂,而在這十九人當中,自然還有他從鼯鼠鎮學堂帶出來的馬仔。一看大哥被蘇澤懵了,他的弟立馬跳了出來,指著蘇澤:“你不就多殺了幾個人嘛,當誰沒殺過人似的,跩個屁啊!我就不信你身上的傷疤都是殺人的時候留下的!” 蘇澤瞟了話那人一眼,瞬間就把他嚇得縮回水中,然后他才漫不經心地:“我身上的傷,都不是殺人時留下的。”不等對面十幾個男生放下心來,他就接著:“人太弱,傷不到我。這些傷,都是跟老虎、野豬、棕熊搏斗時留下的,上面寄宿著一群畜生的賤命。” “嘶——!”聽了蘇澤的話,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且不論他話中真假,人類與豺狼虎豹肉搏什么的,這可是歷史書上才能看到的人族英雄的英勇事跡!在斗氣失傳的今,人類早已失去了和野獸正面抗爭的能力,就連身高八尺的壯漢也未必敢跟一頭老虎正面交鋒,更何況蘇澤這個與他們一邊高矮的少年? 想到這里,男孩們突然意識到,蘇澤真的跟自己不一樣!由于那些傷疤太過唬人,直到此刻,他們才終于看清了那身被隱藏在傷痕之下的爆炸式肌肉! 雖然不論蘇澤的肌肉再怎么發達,也達不到健美級水準,但是與周圍這群瘦成排骨或者肥成泡沫的男生相比,他簡直就是新時代的海格力斯! 頭一次面對這樣的對手,男孩們當然心虛而不敢上前。可是他們與劉玲有約在先,而且讓蘇澤顏面掃地,也是他們唯一有機會一親李莎莎芳澤的方法。所以一個不起眼的男生當場喊道:“大家不要怕,我們有十九個人,難道還打不過他一個嗎?現在可是召喚師的時代,在使魔面前,看他敢逞匹夫之勇!” 一聽這話,眾人紛紛從浴池里站了起來。看著一排被自己嚇軟的歐金金,蘇澤隨手將舒服到快要睡著的球球搭在浴池邊緣,然后一邊拔出釘在身后匕首,一邊平靜地:“我過了,人是很脆弱的。既然你們打算以多欺少,那我也無需遵循召喚師對決的規則了吧?” 見對面十九個男生全都看著自己手中的魚腸匕首瑟縮發抖,蘇澤無聊地撇撇嘴,面無表情地:“吶,我們玩個游戲吧。你們隨便召喚,我只殺第一個召喚出使魔的人,怎么樣?你們不用等我,隨時都可以開始。” 只殺第一個,這不就意味著誰都不敢召喚使魔了嗎?猜到了蘇澤的想法后,郭學長第一個吼道:“你們別聽他的,他根本不敢殺我們!” “這就奇了,我為什么不敢?難道你們收到校徽的時候,堂長忘了告訴你們,執行校外任務期間,學堂不對任何人的生死負責?”蘇澤看著這群連召喚個使魔都磨磨唧唧的少年,不耐煩地:“我敢不敢殺,你們召喚一只使魔不就知道了。” 這時,又有聰明人喊道:“就算學堂不為我們的生死負責,你在灰象城里殺人,國法也饒不了你!大家不要相信他,他一定不敢殺我們!” “嗯,這位同學的好有道理。”見“國法”重新燃起了他們眼中的希望,蘇澤也覺得有點麻煩,于是:“那咱們就換一個規則吧。只要有一個人召喚出使魔,我殺了你們所有人。這樣一來,死無對證,國法也拿我沒辦法了,怎么樣?” 聽蘇澤把“殺人”二字的如此輕描淡寫,這十九人無不心肝亂顫,越發不敢進攻。哪怕他們堅決不信蘇澤可以殺光所有人,但只要他能殺掉一個人,他們就會忍不住地懷疑,那最倒霉的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這時,蘇澤突然起身,嚇得他們腳下一顫,齊刷刷地坐進了浴池。 “我洗好了,準備擦身換衣了。”蘇澤不緊不慢地擦拭著身子,甚至還仔仔細細地擦了擦濕漉漉的球球,“在我踏出澡堂大門之前,你們一樣可以開始。” 然而,這十九個臨時拼湊在一起的少年,卻十分默契地坐在浴池中一動不動。直到蘇澤頭頂球球走出了澡堂大門,他們才長長地松了口氣。這時才聽那位郭學長外強中干地:“嘿,我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所以,這次就饒了他吧……” 聽到這話,其他十八人紛紛點頭附和道:“學長的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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