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身后,胥子晉又朝著那具尸體恭恭敬敬地一拜,這才持著“神令”堅定地向著下方走去,眾人也連忙躬身一拜,跟上了前者。
迦葉和巫臣的神色卻是更加凝重了,特別是巫臣,越往里面深入,那種讓他從心底感到萬分厭惡的氣息就一直存在著,特別是進入到大殿后,這種感覺就愈發(fā)明顯了。
在一步步逼近前面的這扇青銅巨門之時,他心里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就被塵封在后面!
胥子晉持著“神令”直立在青銅巨門之前,有些遲疑,走到這里,按理說這目的地到了,自己應該是幸喜的,但是在這一刻,卻發(fā)現(xiàn)心里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恐懼,這是他不曾想到的。
“這里面估計會有不小的危險,大家都小心點兒。”胥子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頭說了一句。
“放心吧,公子,先祖會保佑我們的。”慕老寬慰道,眾人也點了點頭,越女更是輕輕地調(diào)笑了一句,倒讓這中沉悶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胥子晉的胸膛起伏,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沉悶的宮殿里那冰涼的空氣順著喉嚨進入到肺里的那一剎,他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他上前一步,在眾人的戒備中把手中的那枚“神令”緩緩地放在了青銅巨門的凹陷中。
就在這一瞬間,青銅巨門變化了,發(fā)出了桀桀桀的大笑,大小不一的骷髏頭從里面冒了出來,形成了一座小山的模樣。
襯著神令發(fā)出的火紅光芒看去,整座青銅巨門仿佛就是用血骷髏頭堆積而成的。
站在跟前,一雙雙黑洞洞的眼眶好像都在看著巫臣一行人,似乎都在質(zhì)問他們。讓人感覺到一種心悸的死亡氣息,很濃,很重,壓得每個人竟然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不僅如此,青銅巨門還在繼續(xù)變幻著,在上面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人頭,并非骷髏,而是一個個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他們臉上的神情各異,喜、怒、哀、樂表現(xiàn)得栩栩如生,給人感覺一進這扇門,人生百態(tài)皆要忘情于此。
幾分鐘后,一切都消失了,讓人不禁有些恍惚它們是不是真的出現(xiàn)過。
所有人念了念,冷靜了一下,看了過如。
下一秒,青銅巨門上出現(xiàn)了一個個滾燙的古體大字:“無上神土,活死者,死生人,一線之間,死生無由!”
這十八個大字一閃而逝,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涼,胥經(jīng)桓哼了一聲:“我就不信這個邪,我們?nèi)畮讉人還拿不到那本書!”
這句話一出口就讓胥子晉他們都眼紅了起來,巫臣和紅菱他們從先前慕老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東西,現(xiàn)在聽胥經(jīng)桓這樣說,心中明白了個大概,恐怕這一行人就是沖著這本神書而來的!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了不得的寶物,竟然讓這些人甘愿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往這個鬼地方鉆?”
拋開雜念,巫臣繼續(xù)注視著眼前。
巨門上光芒不斷閃動,變化著,從最開始的雜亂無章,到后面的越來越有規(guī)律可尋,到最后變成了一副十分詳細的巨大地圖,充斥著整扇門,但是又在下一刻飛速的收攏,縮回了那神令中,并且烙印在其表面。但是當這幅地圖完整的烙印在神令上的時候,神令卻突然沉寂了下去。
胥子晉他們盯著那枚神令,有些緊張,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十幾秒,神令又突然像是被燒紅了一般,猛地變得通紅,射出了十數(shù)條紅線,像閃電撕裂天空般撕裂了青銅巨門。瞬間,那扇青銅巨門被神令內(nèi)所發(fā)出的紅線給焚燒了個干凈,甚至連所有人的大腦都還來不及思考,就只剩下神令孤零零的、靜靜地懸浮在空中!
所有人都呆滯了,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包括慕老這個久經(jīng)風浪的人也不例外。相比較眾人的震驚而言,胥子晉更是多了一種復雜的情緒,他的眼睛盯著那靜靜地懸浮在空氣中、又重新歸于沉寂的神令,心中卻是有些忐忑了,這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牌子,雖然自己覺得已經(jīng)對于它的威力有了充分的估計,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低估了。
這一下子知道個這個小東西的威力,拿在手里卻感到有些燙手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望了望面前這個巨大的、看不清楚一切的白色通道,怎么看都像是一張吞噬人生命的血盆大口,不過最終所有人還是決定進入里面。
當所有人一腳踏入其中,立馬就是一個激靈,這里面實在是太冷了,很奇怪的一種冷,讓人心里直發(fā)毛。
虛焊忍不住走在前面打探,他的視線被一片白茫茫的亮光充斥著,就在他前進了七八米的時候,腳下突然一滑,一下子往前栽了下去,眾人還聽到了碎石滑落的聲音。
“不好,是懸崖!”離他最近的巫臣心里一個咯噔,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一把揪住了虛焊的衣襟,沉喝一聲,猛地將其扯了上來。
虛焊趴在地上,喘了一口粗氣,他那煞白的臉色才變得正常了起來。
所有人都不敢再亂動了,幾分鐘后,怕出現(xiàn)意外,白色的光芒終于散開了,周圍的一切這才恢復正常。
“沒事吧。”胥子晉他們圍了過來。
胥焊搖了搖頭,然后拍了拍巫臣的肩膀,說道:“巫臣小兄弟,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喲的小命兒就得交代著這里了。以后有事盡管吩咐,只要是我做得到了,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胥焊大哥言笑了,這出門在外就得靠朋友。不過胥焊大哥,你下次可得注意了,剛才那一扯,我的胳膊差點兒沒斷掉。”巫臣揉了揉手臂,半開玩笑的說道,他從眾人看自己和紅菱的目光中可以感覺得到。這些人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在悄然間發(fā)生了一些轉(zhuǎn)變,至于迦葉,巫臣不想多說,這家伙不管和誰打交道都能夠在很短的時間里與之混得非常熟。
“這里好高,好陡!”胥玉兒站在懸崖的邊緣處向下看,俏臉一白。
“小心一些,小妮子。”越女連忙把胥玉兒拉了過來。
胥玉兒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越女戳了戳胥玉兒的額頭,無可奈何。
“這里的規(guī)則被人改變了,沒有辦法飛行,我們只能靠著這些木柱下去。”胥子晉看了看,拋出了一個更壞的消息。
“什么?”眾人一驚,再度望了望周圍,“這懸崖上哪里有柱子--”
“是有木柱,很隱蔽,我能夠感受著那些木柱充滿了火性元素的力量,應該是選取了特殊的木材。”紅菱站在崖邊,再一次向著下方看去,這一次她感受得很仔細,說出來的話也讓所有人另眼相看。
胥子晉一言不發(fā)地把神令放在了一旁石碑的凹陷處,崖下立刻就傳來了一陣動靜。
一根根火紅的、大約有碗口粗的柱子猛地飛了出來,緊接著它們兩兩一組,形成了一截長達十米的,向下延伸的階梯,一直深深的向著下方那無底的深淵插了進去!
“大家準備好,兩人一組,相互照顧,走!”胥子晉面色一喜,取出了神令,收好后,率先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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