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正當(dāng)蕭師弟以為自己即將得到寶物的時候,那“九陰玄草”卻是異變突起,只見它驀地停止了吸納陰氣,從內(nèi)部爆出一股及其濃郁的陰寒能量,猛地朝蕭師弟沖擊過來。
這一下變故兩人都始料未及,蕭師弟根本止不住前沖身形,那蕭師弟頓時神色大變!他原本觀察頗久,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之處,雖然能確定這是個天才地寶,但哪里知道這玩意竟然有靈性,在面對危機(jī)的時候還會反擊。一時間神魂皆冒,感受著迎面撲來的寒氣,心頭恐慌無比,一身元力猛地運轉(zhuǎn)起來,想要抵擋著迎面襲來的陰寒能量。
然而,他剛做好承受沖擊的準(zhǔn)備,那“九陰玄草”卻詭異的晃了一晃,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就那么詭異至極的憑空消失,好似鏡中花水中月一般不可捉摸,幻覺一般不可思議。
就在“九陰玄草”消失的剎那,周圍的空間驟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突然的光線轉(zhuǎn)變,蕭師弟的視線大受影響,根本看不到周邊有怎樣的變化,而也就在這一剎那,致命的襲擊已經(jīng)到來,黃書良毫不猶豫的出手了,這種黑暗于他而言是最好的下手機(jī)會。
雖然黃書良的視力也受到了影響,但卻影響不大,其一是他有著陰陽眼,還是能夠基本看清楚,其二他早就有了丹藥誘餌,基本能確認(rèn)敵人的大體位置,這一劍刺去,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而那蕭師弟現(xiàn)在全部心神都放在對付迎面沖來的陰寒能量上,哪能感覺到側(cè)面襲來的殺機(jī)?
下一刻,蕭師弟便身軀一個踉蹌,被寒氣正面襲個正著,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身元力都有些運轉(zhuǎn)不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不等他止住身形,他臉色陡然一變,忽然覺得腰腹處一陣巨疼傳來,好像被什么利器給捅穿了。
蕭師弟的應(yīng)敵經(jīng)驗倒也不淺,畢竟本身是天仙境巔峰高手,雖然視力受阻,卻也本能地飛起一腳朝黃書良的方向踢了過去。
但聽得一道悶哼聲響起,黃書良毫無意外的被掃中肩胛,應(yīng)聲倒飛而出。縱然他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但也沒想到蕭師弟反應(yīng)如此快速,一時間躲閃不及被踢中。緊接著,兩人粗重的喘息聲同時響了起來,這一刻,黃書良知道已經(jīng)沒有再隱藏身形的必要。
隨著月光的灑下,兩人的視覺都漸漸恢復(fù)過來,蕭師弟隨即看向襲擊之人,立刻雙目充滿了怨毒,身體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手捂著腰肋處,身形踉蹌。
只見他腰間,一個鮮血狂飆的血窟窿令人頭皮發(fā)麻,正是黃書良適才下手的結(jié)果,那一劍幾乎是用盡了全力,蕭師弟一心一意的運功抵擋寒氣,哪里想到黃書良會突然襲擊,又如何防備得了?
待看清黃來人的面容之后,蕭師弟的神色頓時精彩起來,不由得驚呼道:“怎么可能是你?!”他剛才想到幾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方奎或者武師弟偷襲他,利字當(dāng)頭,同門相殘也沒什么奇怪的,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那女子出手偷襲自己,還有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那便是這山谷還有另外一方人馬。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出手襲擊的自己,居然是被他們認(rèn)定為待宰羔羊的黃書良。原本作為獵人的他,此刻卻變成了獵物,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黃書良卻是不理會蕭師弟的震驚,反而“嘿嘿嘿”冷笑三聲,隨即緩緩起身,冷冷地望著他,晃了晃被打中的肩膀,僅僅有些鮮血流出,應(yīng)該是傷口崩裂,并無大礙,這才一步步毫不畏懼地走向蕭師弟。此時此刻,在黃書良的眼中,現(xiàn)在的蕭師弟,才是真正的強(qiáng)弩之末,待宰的羔羊。
蕭師弟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不敢置信的顫聲道:“這……怎么可能……”就連后退的忘記了,此刻的他只有滿腦袋的問號。
黃書良冷笑一聲,道:“你這樣大驚小怪實在不是天仙境高手的作風(fēng),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詫異些什么,但好像這一切跟你們預(yù)計的有很大出入,你們應(yīng)該是想要算計我吧?”
聞言蕭師弟亡魂皆冒,斷斷續(xù)續(xù)說道:“我……我們……難道你還殺了我們其他人……”
黃書良冷聲道:“不錯,你的武師弟已經(jīng)被我滅了,現(xiàn)在你也去陪他吧,免得他黃泉路上孤單寂寞!”
聽到確切的答案之后,蕭師弟狀若瘋狂的慘笑道:“你……你一直隱藏了實力……哈哈……原來,我們都被你騙了……騙了……”這一刻,蕭師弟的心中涌出一股強(qiáng)烈的不甘和屈辱。
適才封師兄慘死在黃書良手上的時候,還可以理解為法寶之威,而現(xiàn)在,自己居然也要死在他手上。勞資可是天仙境巔峰啊!現(xiàn)在居然要被一個地仙境的武者擊殺,這是什么世道?憋屈,十分的憋屈!屈辱,無盡的屈辱!不甘,來自靈魂的不甘!
說好的黃書良沒了反抗之啊,說好的沒了元力的支撐不能施展秘法和法寶,的確沒錯啊,人家是沒有施展什么法寶,可人家有元力啊,這簡直就是諷刺,赤果果的諷刺,想到此處,蕭師弟哇地一聲,張口就是一道血箭噴出,神色越發(fā)萎靡。身體上的傷勢,加心靈上的屈辱,讓他感到憔悴,無力,卻又沒辦法反抗。
然而黃書良卻是不管那么多,在這個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他不可能心慈手軟,他不能夠自掘墳?zāi),冷冷的掃了一眼蕭師弟,神色漠然的說道:“今日之果,怨不得我黃書良,完全是你們咎由自取,原本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但既然你們找上門來要殺我,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生死只能各憑本事。當(dāng)然,既然你們想要滅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滅的準(zhǔn)備,更怪不得我心狠手辣!”隨著話音落下,黃書良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毫不猶豫的一劍橫掃而出。
眼見赤紅色劍氣光刃閃電奔來,那蕭師弟回光返照一般,眼眸陡然明亮許多,竟然一把抽出自己腰間佩劍,“唰”的一聲朝黃書良斜撩一劍。
黃書良冷哼一聲,身子不閃不避,手腕一抖,劍式越加快速,眨眼間斬在那蕭師弟的長劍上,但聽得“嗤”的一聲輕響,長劍一分為二,赤紅色劍氣直接沒入蕭師弟體內(nèi),伴隨著叮當(dāng)一聲長劍墜地的聲音,蕭師弟已經(jīng)眼珠灰白的倒在地上,生機(jī)全無。
一切塵埃落定,黃書良才不屑的冷笑一聲,道:“玩陰謀詭計,你還嫩了點!”很明顯,黃書良看出了蕭師弟適才是示敵以弱,想讓自己近身之后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想對自己一擊必殺。
但黃書良卻是不屑一顧,他早有防備,他深知一個道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他還是個天仙境巔峰武者。在沒將敵人殺死之前,任何的掉以輕心都可能犯下致命的錯誤,甚至是讓自己丟掉性命。
而且,蕭師弟的反應(yīng)極為不符合常理,按照常理來說,在被襲擊后的反應(yīng)有兩種,其一就是立刻反擊報仇,但前提是有足夠的把握滅殺敵人,否則就是扯淡;其二就是立刻逃跑,不然就是在等死。而這蕭師弟明顯受傷頗重,不是他的對手,卻還要留在此地,明顯其中有詐,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怎么會上當(dāng)。
當(dāng)然,這也不能說是他心狠手辣,因為黃書良知道,倘若落在這些人手中,他所遭受的絕對不止如此,連傾城都會因此受到連累。他必須不留后患。
滅了這個人之后,黃書良照舊一番搜身,雖然沒什么太大的收獲,但卻是聊勝于無。這也是正常情況,任何人出門在外,身上總不可能帶太多寶貴的東西。
隨后黃書良還是將此人的尸體拋到附近的一顆大樹上,然后四下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九陰玄草”早就不見了蹤影。
適才“九陰玄草”爆發(fā)出來的陰寒能量,黃書良也感受的很清楚,那是一種無比霸道的陰寒之力,怪不得需要自己來幫忙收取,這東西靈性十足,察覺不妙還會遁走,除了陽屬性的元氣是它的克星之外,恐怕真沒什么好辦法收了它。
此刻距離天亮只有一個多時辰了,速度必須得再快一些,不過在此之前,黃書良得回去問問龍傾城如何收服“九陰玄草”。
見識了“九陰玄草”之后,黃書良已經(jīng)知道它一些特性,這東西飄忽不定,無跡可尋,還有靈識,能夠攻擊人,打不過知道跑,完全就是一成了精的天材地寶,此處山谷面積又不小,想要尋找難度頗大,倘若是運氣好碰到了,那就順手給收了,也算是完成了此次任務(wù)。
在來之前黃書良就問過好幾次,可無論是龍傾城還是孟老頭都沒有回答,只是含糊其辭,說什么說到時候再告訴他,這讓黃書良頗有些狐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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