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樹林里已經(jīng)空出來一大塊空地,一些兩人合抱的大樹倒了一地。這里就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九級地震一樣。
空曠的樹林的上方,有三個人戰(zhàn)成一團。
高飛攏目觀看,付清風已經(jīng)有金丹巔峰的修為,半只腳已經(jīng)跨入元嬰的門檻。
倪羽裳也有著金丹后期的修為。看來,當年的幽曇寶茗真的起了大作用。
被孟陽雙劍的四象劍陣圍在中心的是一名白發(fā)老婦人。
白發(fā)老婦人一聲青衣,操縱著一雙‘筷子’在劍陣中左突又殺,但是就是沖不出劍陣。
高飛仔細打量,那雙有點像筷子的,是一對小劍。劍身渾圓,圓柱體的小劍,遠看可不是筷子么?
高飛看了一會,白發(fā)老婦人面容雖然顯得有點蒼老,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這位當年也是一位美女。
老婦的修為高飛看不出來,低級修士正常都看不出高級修士的修為。既然高飛看不出來,說明這個老婦人至少有元嬰期的修為。
高飛修有瞳術,只是瞳術查看人,很容易被人家察覺。
現(xiàn)在單從氣血上看,眼前的老婦人氣血不算很強,嚴格的說起來比一般的元嬰真君都有點弱。
這是一名用魔修秘法強行提升自己修為到元嬰期的魔修,高飛第一時間就下了定義。
難怪被孟陽雙劍圍住后險象環(huán)生,要不是孟陽雙劍想捉活的,估計這個老婦早就交待了。
不過就算是強行提升的,元嬰畢竟是元嬰,那也不是一般金丹修士可以抗衡的。
眼見孟陽雙劍如此輕松的克制住老婦,高飛也暗自警惕起來。看來這個孟陽雙劍真的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風哥,外面阿文已經(jīng)招呼同門了,看來來了不少人,不能再拖了!”正在此時,倪羽裳說話了。
付清風眉頭緊鎖,手上依然控制著雙劍,只是戰(zhàn)斗時間拖得有點久,付清風也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姚青衣,此處是靈魔戰(zhàn)場,我們知道你與此處的魔修沒有關系,但是別人不知道,再拖延下去,真的來了真君,估計你難逃一死。還是早點離去吧!”付清風沉聲說到。
“桀桀桀桀”姚青衣一陣怪笑,“早點離去,好呀,你們撤去劍陣,放我出去!”
“你把我家的陰陽玉符交出,我們自然放你出去。”付清風手上已經(jīng)放緩。
“你家的陰陽玉符?我呸,你家的陰陽玉符為什么在我的手里?你好不要臉。”
“夕煙,我家的陰陽玉符沒有我的血脈,你拿去也是無用,你早些還我,我?guī)е汶x開這里如何?如果還有別的條件,你也盡管提出,我一并答應你。”付清風被姚青衣一罵,臉上也有點微紅。
“我早說過,姚夕煙早死了,現(xiàn)在只有姚青衣。你要陰陽玉符也行,你拿命來換。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姚青衣厲聲喝到。
“青衣姐姐,這又何必,你沒有……”倪羽裳也乘勢勸到。
“賤婢,誰是你姐姐?”姚青衣怒聲喝道,一對小劍攻勢更加凌厲。
高飛看了半天,也看的仔細,魔修姚青衣那對小劍,八成的攻擊都在倪羽裳的身上。
“姚青衣,我不能死,你換個條件吧!”付清風催動雙劍,擋下了姚青衣這一輪對倪羽裳的狂轟。
“你不愿死,那也行。我要這賤婢死,這賤婢死,我就給你陰陽玉符。”姚青衣突的收手,招回了那對小劍。然后順手摸出一塊魚型玉符,這魚型玉符顯然是那所謂的陰陽玉符的半邊。
風清風和倪羽裳也連忙收劍,好多年了,要不是這次把姚青衣逼在絕地,估計姚青衣還是不會談的。
“羽裳就算有得罪你的地方,那也是因為我的緣故,你又何必要她性命。”付清風沖著倪羽裳一搖頭,制止了倪羽裳說話。
倪羽裳也知道姚青衣恨自己,也就站立一旁不再言語。
“哈哈,真的好笑。得罪?我的密友在我家?guī)椭陆Y丹,最后不但拐走了我的丈夫,還伙同我的丈夫滅了我姚家。如此深仇大恨,只是得罪?哈哈哈哈。”姚青衣有點癲狂的大笑起來。
閨蜜搶走自己的男人,還伙同自己的男人滅了自己一家?高飛有點傻眼,孟陽雙劍人前一副君子模樣,沒想到還有這等辛密。
“羽裳所做皆是因我,再說了,羽裳并沒有殺害你姚家一人。你又何苦相逼!”
“相逼,我姚青衣招來好夫婿!枉我對你情深,助你資源修行。最后,你竟然伙同劫匪,滅殺我全家,如此深仇大恨,我恨不得將你抽魂煉魄,挫骨揚灰。”姚青衣說著話,高舉右手。手中緊緊攥著那半枚魚符。
“付清風,這是你當年的定情信物,送給我就是我的,我憑什么還給你,你若和這賤婢一同赴死,我也把這條命給你。你即不愿死,我現(xiàn)在估計也走不出這宣郡范圍。不如毀去,大家一拍兩散。”姚青衣說完,握住魚符的右手微微顫抖。
她也知道,這枚魚符是付清風祖上傳下的,付清風當年極是珍重,最后還把這半枚魚符交到自己手上。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現(xiàn)在還有追憶么?
當年的舉案齊眉,描眉畫目歷歷在目,姚青衣右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卻還是狠不下心捏碎這塊魚符。
“青衣,不可呀!你我兩家乃是世仇,我毀滅你家也沒有傷害你分毫,你難道就不想想我當年對你的情誼。”付清風看著姚青衣捏住魚符的手劇烈的抖動,心里頓時慌了。
半生的辛苦難道就這么被姚青衣毀了么?自己當年怎么就把這個傳家之寶給了姚青衣做了定情的信物呢?
“當年的情誼?”姚青衣嘴角泛笑,看了一眼眼前的孟陽雙劍,把牙一咬,就要捏碎魚符。
“等等,別急別急。”突然有一青袍漢子躍入場中。不用說,來的人正是高飛。
高飛本來是想等著孟陽雙劍和姚青衣兩敗俱傷后才出來收拾殘局,但是現(xiàn)在看來,姚青衣不準備打了,還準備掀桌子,高飛自然要出來。
魚符是什么傳家寶,高飛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把魚符拿到自己的手上,然后再想怎么拿捏付清風不行?所以這個魚符不能毀。
高飛一出現(xiàn),姚青衣就大吃一驚,來人看起來只有筑基修為。但是筑基上人隱藏在一側,自己居然沒有察覺?
至于孟陽雙劍,倒也沒有多少驚訝,外面的陣法本身就只是預警用的,沒有多少的防御。
好在這個人出現(xiàn),也阻止了姚青衣捏碎魚符的動作,這個看起來不算壞事。
“這位道友,這里是我們雙劍門的戰(zhàn)場,還請道友不要隨意插手。”倪羽裳憋了半天沒有說話,現(xiàn)在終于能開口了。
倪羽裳說話倒也客氣,這個時候敢出面攪局的,肯定不是看起來筑基上人這么簡單。神仙打架,凡人又怎敢插手?
“雙劍門的戰(zhàn)場,你的意思是你們包場了?不過,你們這么半天沒有得手,還不允許被人插手么?”高飛愣頭愣腦的問道。
“這名魔修有悔改之意,我們想要點化她,所以不曾下殺手。”付清風解釋一句,然后斜眼看向姚青衣,傳音姚青衣讓她速逃。
姚青衣一愣,讓我逃?也對。
有人插手,一旦知道付家的傳家寶物在這,估計也會生出不好的心思。付清風想要奪回魚符難度無形之中也就加大,所以付清風想讓自己先跑。
不過,經(jīng)過這次遭遇,姚青衣也知道,別看自己已經(jīng)悟真,但是那個魔法危害不小,自己只是元嬰修士中墊底的存在,修為已經(jīng)沒有寸進的可能,可偏偏這身修為還奈何不了孟陽雙劍。
現(xiàn)在孟陽雙劍只是金丹修為就能敗自己,一旦等到付清風悟真,那么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機會。
想到這,姚青衣有點破罐子破摔。
一揚手中的魚符,“他們不敢下殺手,只因這寶物在我手中,他們怕我一拍兩散,你要是對著寶物也有興趣,不妨也來參合一下。”
高飛在旁隱身多時,已經(jīng)知道了這魚符是付家的傳家寶物,現(xiàn)在既然姚青衣說起,自然就接上話題,“哦,還有這等好事。”
說完一扭頭看向付清風,“老夫最恨以多勝少,以弱凌強,你們兩個圍住一個老婆子作甚?要打就只能一個個的上。”
“我不叫老婆子,老身姚青衣!”姚青衣冷哼一聲。
“什么叫以多勝少,這姚青衣有真君修為,你難道還讓我們金丹修士跟她一對一么?”倪羽裳也叫了起來。
“閣下,你身為靈修,難道還想幫著魔修么?”付清風在一旁陰測測的說到。
高飛冷哼一聲,一抬手,拍了一下腰間的皮囊。一只渾身玉色的骷髏出現(xiàn)在三人眼前。
“鬼修?你是鬼修?”姚青衣叫到。
相比靈修來說,魔修和鬼修還沒有到誓不兩立的地步。雖說鬼修也參與的滅魔之戰(zhàn),但是魔修盡滅,鬼修孤掌難支,佛修眼見和靈修混到一處,鬼修的處境就會日益困難,所以大戰(zhàn)一起,鬼修沒少做那放水的事情。
“骨傀?金丹后期的骨傀?”倪羽裳大驚。
孟陽雙劍再是不凡,也不可能認出護駕。
“看來這就是閣下的依仗啦?”付清風看到玉骷髏之后,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來的這人修為不好估計,但是敢硬插手,修為應該不低,萬一是元嬰真君,那么自己想要奪回魚符就難了。
現(xiàn)在高飛的護駕一放出,付清風自然認為高飛的依仗就是這具骷髏骨傀。
看來這個人修為不算太高,估計也就金丹初期的樣子。付清風暗暗對高飛做了評價。
“要打就一對一。喂,那個什么姚青衣,你選一個,我的骨傀選一個。”高飛沒有必要給眾人科普,把護駕認作骨傀就骨傀吧!
“好,我選那個女的。”姚青衣用手一指倪羽裳。
機會難得,現(xiàn)在能單獨對上倪羽裳,姚青衣就有可能殺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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