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五節第九套廣播體操 衛國公剛剛離開國公府，程處默這個粘人的牛皮糖便出現在陳楚的視野中。 “想見我盡管來，還用得著逮？”陳楚寒酸道。 “我倒是想來，回到家后，不知道誰給我爹了這里的事情，被我爹一頓好打，罵我沒出息。然后被禁足三。” 陳楚聽著程處默的解釋，心里那是一個酸爽，不過這程處默也確實夠慘。 被禁足這種事情在古代不稀奇，尤其這種高門大戶中也算一種懲戒，然而禁足的日子并不好過，在家里你不能看電視，不能打游戲，更不能玩直播，只能看著老爹的那張臭臉。 “昨剛被我爹放出來，我就來國公府找你，可惜你不在家。”程處默也是一肚子委屈和牢騷。 “別那些不高興的事情了，今來找我什么事。”陳楚不喜歡幫助別人回憶傷心往事，尤其別人的傷心事還是自己造成的，這個時候再下去不是往程處默的傷口上撒鹽嗎。 “師父。” “啊……噗……”陳楚嚇了一跳。 程處默剛發完牢騷，這是又要發瘋。 “我再一次，不許叫我師父，我這么聰明的人，如果讓人知道有這么愚蠢的徒弟，我還怎么混。” 對于這件事情，陳楚相當無語。 “這個容易，只要你教我功夫，什么都依你，師父。”程處默文學修養簡直處于白，但他最喜歡習武，建功立業才是他的人生目標。只要是陳楚愿意教他功夫，至于那些聽著讓人不舒服的話，他那個頭腦簡單的大腦完全可以忽略。 陳楚很想跟程處默劃清界限。 如果這個界限有多么清晰、深刻，那最好是馬里亞納海溝。 但程處默不是一個人，且不他身后的盧國公是什么態度，單那日在衛國公府的情形來看，自己得罪不起程處默這個喪門星。 當初死活不同意收徒，因為眾多國公的參與，陳楚這才勉強答應偶爾指導一下程處默。 偶爾。 那只是一種托詞，這是很明顯的拒絕好不好。 難道古人這點文學修養都沒有？ 當然不是，程處默什么都明白，但他就是喜歡功夫。 看到程處默這種癡迷于武功的人，陳楚想到了后世人的偶像劇。 男主角喜歡女主角，沒有原因，就是單純的喜歡。 然而人家那是單純的美好。 他們這兩個大男人！ 算什么。 “我可以答應你。”陳楚選擇了妥協，他雖然有很多辦法躲避程處默。 但以程處默執拗的性格，不定要做些什么事情呢。 程處默聽到陳楚同意教自己功夫，興奮的將師父又脫口而出，“多謝師父。” 當陳楚用眼瞪他的時候，程處默才改口道，“陳兄。” “既然我同意教你功夫，咱們首先約法三章。”陳楚道。 “好。”程處默現在在興頭上，他才管不了那么多。 “第一，我們不是師徒關系，無論何處，這點一定牢記。” “可。”程處默對于這種虛的從來不在乎。 “第二，我只是偶爾指點你，不許粘著我。” 陳楚可不想程處默像牛皮糖似的跟著自己，如果那樣做，第一條就失去了意義。 “可。” 程處默想都沒想，其他的事情以后再。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學功夫可以，但不許胡作非為，更不許造殺孽。” 生活在文明時代的陳楚對血腥的殺戮，尤其戰爭的殺戮是極為反對的。 “當然。” …… 既然沒有辦法推脫下去，陳楚也只好指點程處默一點拳腳功夫。 “來，我先教你一些最基本的動作，用于軟化身體。” 陳楚煞有其事的道。 “軟化身體？”程處默驚訝的看著陳楚。 在程處默的認知中，武功，那可是一寸硬，一寸強。 達到那種鋼筋鐵骨才是極限，少林的十八羅漢哪一個不是銅人一般堅硬。 “當然是軟化身體，你看看你長得虎背熊腰，空有一股蠻力，卻無用武之地，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 這也是程處默特別納悶的地方，因為他和陳楚交手的時候，根本不是不夠硬。實在是陳楚沒給他任何機會。 當時程處默的動機很明確，還有碰到陳楚的時候，就被對手干掉。要知道程處默是偷襲，而且失敗了，這差距就不是一點的問題了。 后來程處默是單方面的挨打，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 按道理來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即便是敗，也不應該這么……慘。 第一次接觸到陳楚這些招式，讓程處默毀了三觀。 感情自己一直都是井底之蛙。 也就是那一刻他決定要拜師。 “還不是因為你的身體太過僵硬，身體僵硬導致動作遲緩，在真正的放對中，只是慢了一點，那就足以讓你敗，而且是敗的特別慘。現在你認為身體硬還是好事？”陳楚一本正經的胡八道。 “……” 聽師父講解了半，程處默竟然發現很有道理，然后點了點頭。 “這就對，必須先把身體弄軟。這樣才能靈活出招，出奇招，怪招。” 對于武術，古代還是造詣頗深，但傳播太慢，能留下來的不多。 且古代真正的武術多以修身養性為主，故而程處默學到的都是盜版的拳腳功夫，在行軍打仗的時候，蠻力確實很有必要，但真正的擂臺放對，還是要回歸到技巧。 無論后世的擂臺賽，還是武警的格斗訓練都講求技巧，且招式簡單，直奔目的，沒有過多的招式來裝點優美的動作。 在警校學習的時候，陳楚還專門購買過一本截拳道的書籍。 那本書講解的就是思想上的攻擊支配肢體動作，不拘泥與動作，動作如同流水一般自如。 演化到后世修真中無外乎意念戰斗體系。 “來，跟我做。”陳楚道。 程處默也學著陳楚的樣子站好。 “第一節，伸展運動。”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 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程處默看著陳楚這個比較奇異的動作，在心中開始犯嘀咕，心想“我讀書少師父可不要騙我。” 但程處默還是跟著做了，他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變強的機會。 如果后世的學生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動作，且程處默還振振有詞的這就是功夫的話，一定會被學生恥笑。 因為這就是流行大江南北的……第九套廣播體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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