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的注意力之所以轉(zhuǎn)移到馬云跟一眾勛爵子弟身上,并不是怕馬云吃虧。反而是怕一眾勛貴子弟跟馬云動手,被馬云給打壞了。
當今大明的勛貴階層的實權(quán),在文官集團不斷揮舞著鋤頭的挖掘之下,正在一步步的萎縮。如果按照正常的歷史,一直到大明末年,勛貴集團僅有的權(quán)力也只能再京師中若有若無徘徊。
如今時間才走到弘治十年,勛貴集團還沒有完全被打敗,各地的衛(wèi)所中總有從京師前去鍍金的勛貴子弟。而且在跟韃袒人的戰(zhàn)事中,也不斷的有不少優(yōu)秀的勛貴子弟涌現(xiàn)出來。
而弘治之后的正德皇第,則是大明中后期唯一的一位尚武的皇帝。所以說,現(xiàn)如今正是勛貴集團再次崛起的時機。
而張延齡再看到這幾位勛貴子弟的時候,便有了一絲結(jié)交的意思。因為張延齡如今已經(jīng)從文臣完全轉(zhuǎn)變成武職,再加上張延齡是當今皇后娘娘的嫡親得弟弟,妥妥的大明勛貴。
從前,大明的勛貴集團會因為,他們張家是“以色侍上”的來的爵位而瞧不起。如今,張延齡以廣西平樂府平叛、寧夏鎮(zhèn)河套草原之戰(zhàn),以及突襲威寧海之戰(zhàn),定然能夠讓整個勛貴集團刮目相看的。
張延齡的念頭在腦海里轉(zhuǎn)了無數(shù)便,于是起身往馬云所在的飯桌又去。
本來正現(xiàn)在馬云身前的山羊胡青年看到從窗前走過一個人來,頓時不由的看了過去。
張延齡走到近前說道:“這位兄臺,馬云是我手下的千戶,要是有什么得罪兄臺的地方,延齡代為賠罪。”
張延齡雖然表現(xiàn)出一副低姿態(tài),但是身上自帶的上位者的威勢,在不知不覺中舒展了開來,頓時讓當面的山羊胡勛貴子弟感覺到頗大的壓力,就連遠在另一個桌前,向這方看過來的其他勛貴子弟也感受到了張延齡帶給他們的沉重的壓力。
面對張延齡所帶來得壓力,山羊胡勛貴并沒有完全被張延齡的氣勢所壓倒,僅僅是略帶緊張的說道:
“額,其實也沒有什么,我許長生雖然算得上是個紈绔子弟,但是也很佩服跟韃袒人血戰(zhàn)過的漢子。”
許長生雖然在氣勢上沒有被張延齡完全壓倒,但其實骨子里已經(jīng)被張延齡舒展出來的威勢所攝服了,不然也不會聽到“延齡”兩個字,依舊無動于衷。
要知道,現(xiàn)如今張延齡三個字,已經(jīng)在大明的高層中,成了一個傳奇般的存在。
由于宣傳的原因,張延齡突襲威寧海營地的功勞,給了三邊總制王越王老大人帶領(lǐng)的出征軍。
但是,張延齡帶著六千興武堡明軍,就成功的突襲了韃袒小王子在威寧海的汗帳,并一把火將韃袒人駐地?zé)梢欢褟U墟,逼得韃袒小王子巴圖蒙克不得遠走他處,在行立營的大功,卻是明廷高層眾知的事實。
雖然僅僅是高層眾知之事,但是張延齡突襲威寧海之戰(zhàn)在勛貴集團內(nèi),卻成了眾家主教育家族子弟的最佳案例。因而許長生也曾聽過張延齡的名字的,只是因為從沒有見過張延齡,而如今又被張延齡身上釋放出的威勢所震懾,因而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不過,許長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跟許長生同桌吃食的勛貴子弟眾,有一個年輕人最先反應(yīng)了過來,“你就是六千勇士破汗庭的的張延齡張將軍?!”
“唔?”
張延齡聽到有人認出了自己,不由的點點頭,不過“六千勇士破汗庭”這是什么鬼?
“真的是張延齡張將軍吶!”
看到張延齡點頭承認了自己得身份,那邊吃飯的一眾勛貴子弟全都圍了上來。
“張富貴見過張將軍!”
“吳文化見過張將軍!”
……
就連一開始就自我介紹過的許長生,也再次抱拳向張延齡行了一禮。
張延齡看到諸勛貴子弟全都是一副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頓時變的有一些不好意思。咱張延齡雖然一直沒有娶妻生子,但是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純爺們,直男!你們這群糙漢子,用辣么熱切的目光看向奔少爺是什么意思?
看到眾人熱切的目光,張延齡頓時感到菊花一緊。
好在眾“粉絲”很快就把崇拜張延齡的原因,給大致敘述了一遍。張延齡也終于弄明白那個“六千勇士破汗庭”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諸位勛貴子弟全都是自己的迷弟,張延齡在推卻不過中,帶著馬云前去了許長生、張富貴他們那一桌。不過由于張延齡仍舊在養(yǎng)傷之中,因而面對眾人敬上的酒水,張延齡便用茶水代替了。
洪嬌嬌看著被眾人圍在中央的張延齡,不由的美目漣漣。剛才眾勛貴子弟“吹捧”張延齡的言語,洪嬌嬌也聽到了。雖然洪嬌嬌覺得眾人描述,張延齡帶兵焚毀韃袒小王子駐地的過程有所夸張。但是在洪嬌嬌看來,自己看上的男人,的確是身具男子氣概。
只可惜造化弄人,洪嬌嬌實在是不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怎么會變成如今這種樣子。雖然洪嬌嬌已經(jīng)跟張延齡商定了結(jié)婚的具體事宜,但是這種相敬如賓的婚姻,根本就不是洪嬌嬌所想要的……
……
就在張延齡跟一眾新結(jié)識的勛貴子弟們,在酒樓內(nèi)推杯換盞的時候,不遠處的天然居內(nèi)。一個嗓門尖細的年輕公子,也在宴請一眾同樣年輕的文人士子。
飯飽酒酣之后,眾人開始道別,身為宴請之人的年輕公子,用尖細的嗓音向眾人道別道:
“諸位兄臺全都是文壇新貴,他日金榜題名夸官游街之時,小弟在宴請諸位。”
聽到年輕公子的話,其他文人士子,紛紛起身向說話的年輕公子拱手作別。
很快,天然居內(nèi)飲酒的文人士子就離別一空,但是年輕公子卻并沒有離去,反而讓伙計將桌上的杯盤狼籍收拾完后,又單獨上了一碟花生一壺暖酒,自飲自酌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輕公子的雅間從外邊打開,一個身穿紫袍錦衣的蒙面人,從外邊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年輕公子忙起身行禮:“老師,您來啦!”
“嗯,子杰又在一個人飲酒!
“是呀老師,子杰覺得飲酒的時候,頭腦特別清醒。”
“你喜歡就好。”
“嗯,”
嗓門尖細的年輕公子就是被張延齡一把,揪掉子孫根的劉瑜劉子杰。
當初在“盜寶坤寧宮事件”之后,劉瑜劉子杰被老爹,內(nèi)閣首輔劉健趕出家門。流落街頭之時,被紫袍錦衣中年收留,并拜其為師。再次在京師之內(nèi)過起了貴公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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