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攻！”約翰遜喊道。 楊大寧帶球至三分線前，面對克麗絲的防守，同樣果斷的出手——同樣不中。球彈到了哈斯手里。 卡塞爾學院更加無語。 出乎意料的是，哈斯沒有把球交給克麗絲，而是直接沖著對方半場扔了過去。 卡塞爾學院都吃了一驚。每個人都只注意到球，卻都沒注意到15號已經向對方半場沖了過去。 15號很輕松地接到了球，三分出手。命中。17：18。皇爵高校反超。 “我日！”沃爾東罵了一句。 “這家伙不好對付，沃爾東，你心點！”約翰遜對沃爾東。 “嗯！”沃爾東點了點頭。 “繼續加油！”哈斯對15號喊道。 15號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好像是在笑，但又不完全是在笑。 楊大寧還是有些無奈，一揮手，把球傳給了亞瑟。 亞瑟持球上前一步，假裝突破。齊達內沒上當。 “往我前面傳！”吉米從阻尼背后向亞瑟揮手。 亞瑟揮手就是一記長傳。 吉米很輕松地接到球，后背緊貼著阻尼的右臂，吃力地向內線擠，擠到三秒區以內，猛然撤步，轉身，跳投。打鐵。 阻尼突然變得眼疾手快，搶到了籃板。 “怎么回事啊。”吉米也在心里暗暗罵道。 克麗絲再次把球傳給了15號。15號撤到三分線外，做出投籃狀。 就在這個瞬間，沃爾東高高躍起，右手劈頭蓋臉地扇向15號手中的球——沒扇著。因為15號根本就沒有起跳。 “假動作！”沃爾東跟他的對手們一樣在心里驚呼。 15號一揮手，球又到了剛剛擺脫楊大寧的克麗絲手里。 克麗絲再次起跳出手——再次不中。全場噓聲一片。 約翰遜活生生地把球從哈斯的十指間掰了出來。 “靠！”哈斯再次爆粗口。 接著，楊大寧接住籃球，快下后仰跳投入。19：18。卡塞爾學院重新取得領先。全場響起了幾聲喝彩。 “看來他的實力在我之上，”哈斯暗想，“我們得改變戰術了。” 阻尼得球，后背緊貼著吉米的左臂，一步一步擠進三秒區，同樣撤步，轉身，跳投——同樣不中。吉米保護好后場籃板。 “加油！加油！”球迷們的加油聲開始變得整齊和響亮。 “全場緊防！”哈斯大喊。 楊大寧再一次得球，運球過半場。就在他越過半場線的那一刻，克麗絲就像一塊嚼得半爛不爛的口香糖一樣貼了上來。 楊大寧停住腳步，壓低運球的高度，準備找機會傳球。但他不知道該怎么找機會了。每一個人都被自己的對位者緊緊貼著。 約翰遜和哈斯爭先恐后地往前靠，都想擋在對方前面，強壯的肌肉上不斷地滴下汗珠，幾乎快要把兩個人粘到一起了。阻尼和吉米也是如此。沃爾東倒是不停地四處跑動，從左邊晃到右邊，又從右邊竄到左邊，但怎么都甩不掉幽靈一般的15號。亞瑟則幾乎找不到了，他難以適應這種高強度的對抗，完全被齊達內所壓制，根本就找不到能接球的空當。就連楊大寧自己都被死死擋住，想要傳出球來真的不比讓張飛去繡花容易多少。 14秒，13秒，12秒……進攻時間一秒又一秒地減少。 “自己投吧！”約翰遜沖楊大寧喊。 楊大寧后退一步，三分出手，球進了。 楊大寧吐舌頭，克麗絲看著，似乎是挑釁，于是他沖楊大寧連翻了兩個白眼。 “回防。”約翰遜揮揮手。 就在下一個瞬間，克麗絲猛地把球分給了快要踩到底線的15號。 15號接球就投。不中。 阻尼搶到進攻籃板，直接把球向三分線附近的齊達內扔去，完全沒有注意到亞瑟還在旁邊防守。 “啪”，亞瑟從齊達內的雙手中間把球斷下，直接帶球快攻。沃爾東也迅速沖向前場，15號仍然緊貼在他后面。 “接力！”亞瑟沖到禁區前，高喊一聲，把球高高地向籃筐左上方拋去。 沃爾東和15號一前一后跳了起來。 就在沃爾東的雙手抓緊球并準備用力往下扣去那一刻，15號的右手也猛地落了下來。 “啪”，肢體接觸的聲音。 “咚咚”，二人四只腳落地的聲音。 無辜的球被拍出了界。 “滴——”裁判果斷地吹了打手犯規。 沃爾東站上罰球線。雙方迅速做好了搶籃板的準備。 “嗖——”，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空心入。20：18。 楊大寧沖沃爾東豎大拇指。 “嗖——”球再次劃出一道線，但這次是一條接近直線的弧線，而且角度也偏了——沒有進。 哈斯費力地從約翰遜手里搶下防守籃板。 “進攻！”哈斯把球扔給克麗絲，然后快步沖向前場。 卡塞爾學院也全部撤回后場回防。 克麗絲卻放慢了運球速度，好像是在耗時間或者等待某個機會。第一節還有四分鐘。 20，19，18……進攻時間仍然在以秒為單位遞減。 克麗絲卻絲毫沒有加快速度，就跟散步一樣不緊不慢。 “他要干什么？”楊大寧有些納悶。 17，16，15……就在電子屏上的進攻時間變成“15”的那一刻，克麗絲突然雙手將球舉過頭頂，用力向籃筐右上方扔去。 全場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雷住了一秒鐘——除了15號。 等大家都反應過來時，15號已經在空中接住了球，雙腳已經離地，雙手已經擺好了姿勢，只等著把球扣進籃筐。 但籃球場上幾乎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 “啪——”一只大手把球狠狠打了下來。 15號被嚇了一大跳，眨了眨眼，看清了面前的一切。 約翰遜正沖著他微笑。 15號哭笑不得。 沃爾東穩穩接住球。 “準備反攻！”約翰遜在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出了這一句話。 “這家伙不好對付。”15號心想。 沃爾東把球扔給楊大寧，然后快速向前場沖去。 其他隊員也沖過了對方半場。 楊大寧正準備自己帶球突破，克麗絲立刻封了上來。 楊大寧向左。克麗絲也向左。 楊大寧向右。克麗絲也向右。 “傳球！”吉米喊道。 楊大寧停住腳步，準備傳球。 吉米撤到罰球區附近，高舉雙臂準備接球。阻尼仍然緊貼在后面。 楊大寧傳出球。吉米穩穩地接住球。 就在下一個瞬間，15號突然包夾了上來。 吉米猛地把球扔向沃爾東。 沃爾東立刻向內線突破，臨近三秒區時拋投出手。 “啪——”，又一只大手把球狠狠打了下來。是哈斯。 亞瑟搶到進攻籃板，中投——再次不中。齊達內保護好前場籃板。 “現在雙方都陷入了得分荒之中，連續好幾分鐘沒得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一陣飚分大戰把精力都耗光了呢？”解員就像在給自己上課一樣，完全不在意球迷們聽不聽得懂，估計他肯定不知道得罪“上帝”們的后果是什么。 “又開始屁話了。”沃爾東暗暗罵道。 “沒辦法，這種人太多了。”亞瑟低聲回答。 齊達內運球至前場，中投。命中。20：20。平分了。 “皇爵高校首先打破了得分荒，現在場上的比分是20平，第一節比賽還剩下最后的三分二十秒，不知道誰會帶著領先優勢進入第二節呢？”解員就跟個業余選手似的，只知道四節比賽完后平分會有加時賽，卻沒有考慮到一、二、三節是可以出現平分的。 “嗖——”球從三分線外的亞瑟的手里飛落進籃筐里。23：20。 “滴——”裁判鳴哨，對阻尼做出了一個“帶球撞人”的手勢。阻尼愣在原地，一臉冤枉。 “你騙犯規的本事還真是一絕啊。”約翰遜低聲對仰面躺在地上的楊大寧。 “那是當然。”楊大寧笑了一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準備反擊吧。”約翰遜把球拋給站在底線的沃爾東，跟了上去。 沃爾東把球發給楊大寧，也跟了上去。 克麗絲還是跟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楊大寧不跟他糾纏，一把把球拍給接近左側底線的亞瑟。 亞瑟抓緊球，直接起跳，舉球過頭頂，壓腕，出手——隔著齊達內把球傳到了罰球線附近的沃爾東手里。 沃爾東立刻出手跳投——打鐵。 吉米補籃——再次打鐵。哈斯抓住防守籃板，猛地把球拋給已經跑到中場線的15號。 15號在三分線前停住，正好和底線成900夾角。就在球脫離他右手指尖的那一刻，一只大手猛地從他背后伸了出來。 “啪”，球被硬生生地摁了下來。同樣被摁下來的還有他的右手。 15號猛然一回頭，看到了沃爾東又像是高興又像是在挑釁的表情。 但緊接著兩人的表情都變得糾結。 “滴”，裁判果斷地吹了沃爾東犯規。 沃爾東更糾結了。 “罰球兩次。”裁判那張跟坦克裝甲一樣堅硬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不應該是三次嗎？”15號也更糾結了。 “你踩線了。”裁判仍然沒有表情。 15號的仍然面無表情，但眼里明顯是四個大字：欲哭無淚。被對方蓋了兩個大帽，竟然才換回來兩次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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