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醒醒。” “王哲,你快醒醒!” 導師和同窗圍成一圈,有人輕輕拍打,有人使勁晃動。 王哲終于緩過氣來,只是眼神仍然呆滯,像丟了魂似的。 “導師,王哲沒魂了……” “都怪孫大個,我親眼看到大個又欺負他了,你們看王哲的手臂,就是被大個踢的。” “他不會變成鬼了吧,王哲剛才笑的好嚇人……” 眾人七嘴八舌,圍在四周嘀嘀咕咕。 在這個精神方面空虛,基本上沒有什么娛樂的世界里,眾目睽睽下出現如此有話題的事,被討論上都不足為奇。 良久,王哲才恢復神智,眼睛里多出些色彩。身體依舊瘦瘦弱弱,衣服破破爛爛,但貯藏于其中的靈魂卻有了本質不同,被一個來自地球剛修成大穿越術的宅男所取代。 “沒事了吧?”導師眼神怪異的問道。 “沒事,是我剛才做噩夢了。”回答完,王哲愣了一下。 自己竟然能聽懂他們的語言,還能應用自如的作答,簡直不要太神奇! 尼瑪,外語什么時候這么好學了,沒穿過來前英語若能如此好學多好,想想都美妙。做那該死的四級試卷時,一閉眼再睜開,英語精通。學霸們認真寫作文時,自己隨便畫畫便行,別人騷頭做聽力的時候,自己就像在聽漢語對白。呵呵,與白日做夢沒任何區別。 “不對,這種狀態不對……” 王哲總感覺有點奇怪,有種不出的怪異。 “對了,我為什么會想外語英語這些勞資鬼東西。現在的重點是我穿越了,我不是應該百味陳雜嘛?為何我的內心竟然毫無波瀾。” 顧不上其他人怪異的眼光,王哲神色木然的坐在板凳上,他只想靜靜。 導師又回到了講臺上繼續叨嘮著要忠于城主,忠于王族。身邊又有人圍過來。 “王哲,你是不是被揍傻了?” “王哲,大個又搶了你多少錢?” “嘿,問你話呢。” 王哲不語。 “裝什么逼,坐在板凳上就當自己是大爺了,信不信我揍你?” “狗子,算了吧。萬一真把他惹瘋了,你不一定能咬過他!” “哈哈哈……” 王哲此時確實沒力氣搭理周圍無聊至極的同窗們,另一個王哲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就像一個非常冗長的夢,從出生,到父親橫死,再到入學……很久很長,直到自己抓著剪子股像瘋了一樣想要捅死孫大個。 短時間內精神力極速消耗,頭昏腦漲,惡心干嘔。 等一切都適應后,王哲只感到地球生活是如此的遙遠,就像陽光下的泡沫,美麗卻一戳就破。反而在菊花城的生活才是真實的,地球上的那份記憶就像精神分裂產生另一種人格所幻想出的美夢……在那里被人欺負了有父母出頭,壞人有警察管著,吃肉都能吃到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那里是堂吧! 自己整被欺負,都產生幻覺了?但這幻覺為何又會如此真實! “如果我真是地球上的王哲,指定會畫圈圈,詛咒作者那個大混蛋,大穿越術都給了,但標配的金手指呢?為毛沒見到,沒見到啊!!!” “我若是地球王哲,現在指定會后悔無比,好好的堂不待,為毛要來這個鬼地方?” 誒,畫風不對,這種話只有地球王哲能出來。 菊花城王哲真心做不到。 “或許我就是地球王哲,如若不然,昏倒前我為何會悵然若失,對那里有萬般的難割難舍。除了最初的喜悅,在意識到這個結果可能帶來的種種后,為何昏迷中也滿是對父母的眷戀和愧疚,對好友不舍以及對暗戀對象很是思念。” 但是,但但是,為什么我會認定自己是菊花城王哲?莊周曉夢,蝴蝶紛飛,管他其中的因因果果,沒準是為了劇情需要呢? 反正我還活著便夠了,就當是作者在為豬腳穿越后迅速開啟新生活的強行解釋吧! 嗯,就這樣!假當我是個穿越者,地球是前生,菊花城是今世,暫且不問來生,已經夠亂的了,讓今世多活些時間吧。 “我或許是傳中的宿慧之人,如今覺醒,當光耀一世,如此,方不負多出來的異世經歷。” 王哲怕自己繼續想下去,遲早會瘋掉,機智的停止思考,放空身心。 當斷不斷,反遭其害。 自己既然如此喜歡用地球的思維方式去觀世,便應順其自然。菊花城的身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母親妹妹便是此生不可割舍的羈絆,需自己真心對待,不可過于留戀前世而負今生。 故當以前世之事故而利今生。 “菊花城隸屬于太平王朝,為陳王的封地,陳王也就是咱們的城主,是當之無愧的王族。十四年前,陳王攜命而至,結束了東陽宗的圈地統治,從此華東地區有了王法。莽夫不敢輕易傷人,盜賊消失山野,人命不同牲畜,柔弱女子村寡孤童都可去公職院報案述怨……” 姓孫的導師,在高臺上以歷史摻融政治的講述方式,不亦樂乎的沉迷在自己的大同世界。 下面亂哄哄一片。 王哲同樣沒有認真聽講,他不愿接受任何洗腦。自他記世以來,華東地區便在菊花城陳王的統治下,所以對東陽宗很是陌生。但“東陽宗”對于他母親那一輩,可謂是恍惚昨日,更是烙印般刻在上上輩的腦海里,血液般的融淌全身。 爺爺輩的人,午后會經常坐在秸稈堆上,曬著冬日的太陽,半瞇著眼,對孫子:“大子是個才,若是東陽宗神仙還來這里收徒弟,肯定能被選中。” 這個世界里有沒有神仙這種生物,王哲不是很清楚,但即使有,大抵也是弱雞般的存在吧。 倘若他們真有翻江倒海,移山填湖之能,又怎會被一個王侯搶了地盤。神仙也不應如此大氣,被俗人冒犯卻不降下懲罰,被釘死的全是沒能力的偽神。 在某種程度上,王哲認為自己要比神高一個等級,對比這里的社會生產力,他感覺自己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翻覆地的變化。假使有一自己能把槍支制造出來,那么便離稱王當帝也不會太遠。培養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只需等待時機,扯旗圈地。 人一旦沉寂在自己的yy世界里,再長的時間也會很快過去。這個道理沒毛病,有相對論作證。 “孩子們,這個月的課就上到這里。接下來是大約二十的的長假,下個月的前十,請務必按時歸校,不可因為幫做家務或農事而曠課。十一到十三歲的少年必須接受三年‘文教’,這是被寫進法律條文的,不想被罰錢,就老實遵守。” 孩子們像一群鳥,各自飛散,空曠曠的屋子里只剩下王哲一人。 沒多大會,便有一個腦袋探進二年級的公堂窗口。 “哲哥,該回去了。” “嗯,你先等我會,馬上出來。” 窗口的孩子叫張虎,住王哲隔壁,虎頭虎腦的,卻因年齡一歲,一直喊他哲哥。 這是一個敢拼敢打的主,在一年級的公堂里算不上一霸,但也無人敢輕易招惹。自從他把半塊青磚狠狠地砸在想對他收保護費的一個三年級家伙的腦袋上后,他的地位便被奠定了。 大個和胖子他們喜歡欺負王哲,也和張虎有一定關系。被張虎砸破腦袋的那個家伙,和大個同屬孫家寨,素來跟在大個屁股后面,典型的狗腿子。 大個犯不著怕張虎,但也不想惹怒一個發起狠能把人當成山畜野獸對待的渾人,那日假如不是導師出現的及時,真會鬧出人命。 大個不想招惹他,但為了面子,只好狠狠的欺負王哲。 一個和張虎很親近的軟蛋廢物,用來出氣,再好不過了。 出了鎮子,人煙漸少,順道的人也不多了。同村的另外三人遠遠地走在王哲兩人前方,背影時隱時現,后方還有幾個孫家寨的人吊在幾十米外。 只了藏在樹蔭里沒命地叫著,田間時常能見到幾個農人,格外熟悉,但隔得太遠又分不清楚。 土路因為被長期踐踏,只長有薄薄一層生命力特頑強的莖莖草,其中還藏著株車前。農人會把長大的車前草挖走,用這種草煮出來的水可以治療肚子痛。 夏日的傍晚終于有了一絲清涼,偶爾吹來一陣涼風,但走在王哲身邊的張虎一直沉著臉色。 眼看著就要拐彎進村,張虎再也憋不住了,語氣埋怨的問:“孫大個那個潑皮又欺負你了,你為什么不去找我?” 王哲怔了一下,收回邁出的腳步,有些感動。隨后又不好意思道:“他們人多,你去了也沒用。” “我不怕他們,大槐村的沒孬種。春跟他們孫家寨的人爭湖水時,我阿爹就把他們打跑了。阿爹能打過老的,我也能打過他們的。我阿爹他們都是軟蛋,只要你比他們狠,他們就不敢欺負你。” “嗯,你的對。放心吧,今后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 王哲這話語氣平淡,卻有一種莫名的霸氣。 張虎狐疑的看向他,仿佛剛認識一樣。半晌后,神情興奮的提議:“哲哥,報仇不隔夜啊。孫大個和他兩個狗腿就在后頭,咱兩拐彎后藏起來,在這路口堵他們,背后砸石頭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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