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聽，來都聽聽。聽聽他這的什么話？看一看……” 就在韓坤‘語無倫次’的指責(zé)肖勝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國華，在此時開口道：“我覺得他的很在理嗎。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總不能因為你是長輩、是韓家老二，又是金陵軍需處的領(lǐng)導(dǎo)，就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吧？” “我懂唇語的。你剛剛對劉的是：試一試他的身手。你能為老不尊，他沒理由‘尊老愛幼’嗎。” ‘滋拉……’ 等同于把最后一塊‘遮羞布’給扯了下來。當(dāng)李國華完這話時，韓坤整張臉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李國華的快人快語，亦使得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愈發(fā)緊張。 而聽到庭院外‘大呼叫’的韓老太，在此時走出了里屋道：“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在門外嚷嚷什么？” 韓老太的出場，著實讓原本喧鬧的現(xiàn)場，變得鴉雀無聲。無論此時的韓坤，再如何的‘心有不甘’，可他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但那冷厲的目光，先是投向了當(dāng)眾拆臺的李國華，轉(zhuǎn)而又盯向了不遠(yuǎn)處的那個年輕。 掃視眾人一眼的韓老太，突然伸手朝著肖勝招了招手。臉上那慈祥的笑容，與剛剛的那份嚴(yán)肅，形成了鮮明對比。 待到韓老太把肖勝領(lǐng)進(jìn)屋后，氣不順的韓坤，開始把矛頭指向了為肖勝出頭的李國華。 “你怎么回事？” “我嗎？你可以理解為‘我看不慣以大欺’的橋段。你是為了逞一時之快，把無端的人士給推了上去。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遭遇到的窘迫境地？” 這話時，李國華指向了那名被迫主動挑事的司機(jī)。隨即又補(bǔ)充道：“點(diǎn)到為止？他贏了，又怎樣？這事韓老知道了，會怎么想？他還能繼續(xù)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輸了的話，梁子接的更深。你肯定把一腔怒火又都灑在他的身上。” “于他而言，肖勝是贏不得，又輸不起。無論輸贏，他都是‘輸家’。這才是肖勝真正發(fā)火的原因！所以他才突然放狠話、直接不給你面子。他不是要跟你硬懟，而是在變向的‘保護(hù)’這個‘無辜’卻又不得不參與其中的士兵。” 待到李國華義正言辭的完這番話時，韓坤整個人都怔在了那里。長出一口氣的李國華，一臉嚴(yán)肅的再次補(bǔ)充道：“是不是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的眼中，任何人都是你們可以肆意摒棄的棋子啊？就為了一己私欲？就為了你嘴中那所謂的面子？你的起點(diǎn)太高了老二，以至于你優(yōu)越感十足的沒有擺正自己的心態(tài)。” “我是個軍人，很純粹的軍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為了一己私欲，脅迫下面士兵為你出頭的所謂‘政客’。在你義憤填膺問我‘怎么回事’的時候，麻煩你先捫心自問一下：自己是怎么做的。” “你……” 當(dāng)李國華完這些話時，伸出右手的韓坤指向?qū)Ψ健？砂攵紱]有反駁出一句話來。而那名剛剛向肖勝挑釁的司機(jī)，面帶感激的望向李國華。同時，又把這種目光投向了已經(jīng)進(jìn)屋的肖勝。 “這礙你什么事啊？”實在‘詞窮’了的韓坤，耍著脾氣的怒懟道。 此時，就連他的摯友楊國忠，都有點(diǎn)聽不下去了。剛準(zhǔn)備開口，卻被李國華捷足先登道：“你可以理解為我沒事找事。拼爹拼命……講實話，我都不怵任何人。” “國華……”覺得鬧的有點(diǎn)僵硬的楊國忠，剛喊出他的名字。李國華立刻回答道：“我給你講道理，但你不給我講道理。非要給我擺老資格……那對不起，我也不介意囂張一次。另外，豫南李家出來的人，沒幾個是不囂張的。” 完這話的李國華，拍了拍楊國忠的肩膀。隨后道：“我今來這的目的，就是想拜一拜先烈。同時，也算見證一段‘佳話’。沒想到卻領(lǐng)略到了韓副師長的脾氣和博大的胸襟！那啥，我就不在這礙眼了。等忙完我手里這批‘新兵’后，再來找你閑敘。” 完這話的李國華，拍了拍楊國忠的肩膀。隨即伸手向韓朗打了聲招呼后，便匆匆離開。上前追了數(shù)步的楊國忠，兩人不知嘀咕了什么。反正，到最后李國華是自己驅(qū)車離開的。 滿臉尷尬且憤慨的韓坤站在那里顯得手足無措。本就跟自家二哥‘尿不到一壺’的韓朗，也轉(zhuǎn)過身去。 霎時間，肖家庭院內(nèi)只有韓坤一人孤伶伶的站在那里。直至把李國華送走后，楊國忠徒步朝著他走來。 “國忠，你看他們一個個……” “老二，你今太過了。有些話，我早就想找你談?wù)劻恕Ｄ阒韵胍獦O力的促成韓家與李家的這門親事。白了，就是寄希望于通過李家的關(guān)系，把你這個‘副’字給抹掉。但實話，這個‘副’字除非你提前退休，享受那一等級的待遇，否則，都不可能被抹掉。至于為什么……有時候，你真得反思一下。” “如果你也覺得，我是在‘沒事找事’的話。那就隨你吧……別的不，我就問你：肖勝今做錯了什么？需要你放下身段的這般針對。” 待到韓坤‘發(fā)’的摯友，都這般詢問后，被當(dāng)頭一棒的他，整個人都懵圈在了那里。 “即便……” 頓時詞窮的韓坤，還想為自己辯駁著。而未等他完，楊國忠冷笑道：“即便你做的不對，人家做輩的也該不吭不響的附和你啊？為什么？就因為你叫韓坤？人家現(xiàn)在無論混得好歹，跟你韓家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是沾你韓家的光了，還是享受你韓家的庇護(hù)了？” “即便在淮城有些事上，老三替他出過頭。那也是人家拿命換的！沒有肖勝替老三沖鋒陷陣，他能這么快在淮城打開局面？打開局面后，你家老三是怎么做的？‘卸磨殺驢’有點(diǎn)夸張，可‘鳥盡弓藏’是真的吧？他不欠你們韓家的，哪怕是他爹肖衛(wèi)國，都是在拿命替你們韓家沖鋒陷陣。” “本就是寒著心，你又這般……不‘仗勢欺人’，最起碼‘以大欺’吧。人家憑什么附和著你？我句大不敬的話，韓老能有今，全都是千千萬萬個肖衛(wèi)國這樣的存在，為你們韓家‘掙取’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不你善待他們，最少得學(xué)會尊重吧？” 到這，平常少言寡語的楊國忠，像是打開話匣子似得‘滔滔不絕’。 “你韓家在金陵是門閥啊？只要想打聽，打聽不出來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人家肖衛(wèi)國在陳寨村，腿都被人‘折騰’斷了。被人踩著臉，指著鼻子罵，人家找你們了？” 待到楊國忠，完這些后，瞪大眼睛的韓坤，下意識嘀咕道：“你是肖老哥他的腿……” “去礦上上工，被砸斷了腿。東家是他們家惹不起的大人物！是人家肖勝自己，一拳一拳硬生生掙回來的。靠誰了？靠你韓家了？你不知道他們經(jīng)歷了什么，就不要妄下定義的給他貼標(biāo)簽。他肖勝在淮城、在陳寨村哪怕退一步，就有一群人往前追十步。他身后就是他老邁的父母及為他拼命的兄弟，他不能退。不管你是誰，他都退不得。” “他身上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比你想象的要重。所以，他才：拼爹我拼不過你，拼命他不服任何人。因為，他除了拼命就是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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