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有些苦澀的說道：“英子姐，你英子姐當然可以，你斯文姐就不一定啦！”
蔣艷陽不明白這位歌壇重量級的明星怎么一下子這么不自信，而且語氣里帶著的茫然讓覺得眼前這個艷麗女子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才好。
剛好這時候會所的服務員端了她們點的宵夜上來，算是沖淡了不少尷尬的氛圍。
喝了一口老火湯，斯文閉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隔了一會才睜開眼睛。
看著蔣艷陽，說道：“小同志，你以為英子是歌星，我也是歌星，所以她能做的我也做得來嗎？”
蔣艷陽也不想繞彎子，索性直接問道：“不是嗎？”
斯文笑了笑，說道：“不是，差很多！你應該知道她是歌舞團出身吧？”
蔣艷陽點了點頭，這個信息很容易查到，甚至她還知道英子就算現在其實還是歌舞團演員的編制，只是不回去演出，每年交管理費回團里罷了。當然到底交多少錢她就不知道啦。
看她點頭回應，斯文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什么行業都有個小團體的，歌舞團就更是啦。像她這種歌舞團出來的，身邊總會有一幫一個出身的朋友幫忙，就算是剛出道的時候都一樣。所以她能拿到的資源比我可要多多啦。
再加上她命好，認識了你表姨程麗麗，那個女人可是什么好東西都可著她呀，演戲，出專輯，拍廣告，真正出道一年之內她就都試過啦，我那個時候還在酒吧里賺我出專輯的錢呢！
你說說，我和英子能一樣嗎？”
蔣艷陽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可隨即又有了新的疑問，開口道：“那你怎么不。。。”說了一半，結果說不下去啦。
斯文善解人意的幫她把話說道：“怎么不？怎么不去你們公司嗎？還是怎么不找一家厲害點的經紀公司？”
蔣艷陽笑了笑，說道：“都有。”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斯文姐你現在的地位已經很穩固啦，為什么不找機會試一試呢？”
斯文眼神看向遠方，聲音飄忽的說道：“我也想呀，可是。。。”
還沒說完，蔣艷陽受不了啦，伸手推了一下她的手臂，說道：“行啦！別給我在這裝文藝青年了，好嗎？不說你還沒完了，是不是。”
斯文被她一推，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出來，說道：“就不能讓我裝一會猶豫嗎？我都開始同情我自己啦。”
蔣艷陽沒好氣的說道：“同情你自己？說出去真是笑死人啦！別的不說，就你那個車，那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嗎？怎么也得一百多萬吧。”
想不到她剛說到這，斯文插嘴道：“三百多萬好不好！一百多萬，你以為我開的是保時捷啊，那是法拉利，什么都不懂。”
蔣艷陽的話就這么活生生的被她堵死啦。真是被她氣死，更讓她郁悶的是自己剛才差一點就被眼前這個大騙子騙得相信她日子過的不如意。MD，還是年紀小，太傻太天真啦。
斯文看到蔣艷陽被自己氣的臉都漲紅了，連忙端起湯假裝喂她，說道：“來，乖，喝口湯，咱不生氣，哈。”
說完還要把盛著湯勺子往她面前遞，蔣艷陽沒好氣的把她的手推開才算完。
斯文繼續說道：“我說的其實是真的。英子的運氣多好呀，她的經驗多豐富，我哪里能和她比呢！”
蔣艷陽緩了緩心情，說道：“那你之前和她到期的時候，讓你來我們公司，你又不肯。”
斯文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傻啊？英子明擺著就是你們公司的一姐，我去干啥？做二姐嗎？不過啊，你別看她紅是真的非常紅，這個不假，可是論賺錢可不一定比我多。”
蔣艷陽不解的問道：“為什么？是唱片賣的不好嗎？”
斯文解釋道：“唱片？現在要還是靠唱片版稅吃飯早都餓死啦。出專輯也不過是為了保持知名度還有開演唱會方便而已。
英子這幾年心思都不在演藝圈上。這才幾年呀，生了兩個孩子啦，聽說又懷孕了？一個孩子她就得在家呆至少一年。而且她接演出條件高的很，遠了不去，時間長了不去，不能壓軸，就算給她開場她都不去，能賺多少錢？
我就不一樣啦，價位應該沒她高，可是我不挑呀，到價我就唱，像你們那次看的昆曲那種我都唱過好多次呢！”
聽到后面蔣艷陽的大腦已經在放空啦，找了個空隙，說道：“那你就不用猶豫啦，來我們《浮世會》吧。一個星期，錄四集，賺好多呢！”
斯文翹著嘴角，鄙夷的說道：“好多？那我倒是要問問，你能給多少錢？”
蔣艷陽說道：“嗯，你是大姐級的，我可以申請特殊待遇，十萬一集，怎么樣？一周就算四十萬哦，怎么樣？”
斯文白了她一眼，說道：“不怎么樣！一個星期才四十萬，還多呀？你知道不知道我唱三首歌一次壓軸多少錢？”
蔣艷陽當然知道，公司內部資料是有這些明星的價位的。她只是故意裝糊涂罷了。
她回答道：“三首歌呀，最多不就十萬嘛！”
斯文用眼前的人是傻子的眼神看著她，說道：“十萬？你打發要飯的呢？加了零還差不多！”
蔣艷陽心說你這個女騙子，明明你的出場費是六十萬，竟然給我報大價。可就算是六十萬也比她能給的一個星期四十萬多了不少呀。
于是她笑著說道：“那不一樣的，姐姐。咱也不能光想著錢呀。你要這么想，咱們這是在搞藝術，你得有理性有追求，對不對？”
斯文直接開噴：“滾，屁藝術，就你們那個亂搞出來的東西，能叫藝術嗎？你還好意思跟我談理想和追求，真是活見鬼啦。”
接著兩個人就開啟了互噴模式，鬧了半天才說回正事。
蔣艷陽略真誠的說道：“姐姐，來吧。我給你好好規劃規劃。我打算以后請大明星都以一個月為單位請。你來，我們就宣傳下個月為天后月，主打你這位歌后！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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