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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至上:太子魔性寵 嫡女至上:太子魔性寵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指桑罵槐

作者/枯藤新枝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謝靈沁沒想到這么隨便出個門還能遇上余輕逸。

    “回逸世子,里面是我將軍府大小姐和二小姐。”外面,聽著余輕逸的詢問,為首的護衛稟道。

    余輕逸風姿輕流,饒有興致的,“哦,這是出城作甚?”

    “回逸世子,出城法華寺祈福。”

    “城里不是有個**華寺,不能祈福?”余輕逸蹙著眉頭很好奇。

    那護衛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只能看向馬車里面。

    良久,方聽謝靈玉的聲音響起。

    “回稟世子,因為是祈福,所以,當得需要誠意的。”聲音溫婉,語氣也恰到好處。

    這個逸世子自來囂張,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她可不能得罪。

    “哦,你和謝靈沁一起?”逸世子挑著眉繼續問,好像對此表示疑惑。

    “嗯,是的。”謝靈玉又答,鬧不明白這個逸世子是何意思,怎么就關心起謝靈沁了,偏眸看去,謝靈沁比她還無知的樣子。

    逸世子正若有所思的點頭,卻見帷幕一角輕輕挑開,他便恰好對上謝靈沁那雙分外冷然的眸子。

    世子,要跟我們一起嗎。

    呵,本世子為什么要和你們一起,本世子是出城辦事的。

    哦,我還有為,世子舍不得我,專程來保護我吶。

    嘿,我說你這個女人,可想得真多。

    兩人眼神交鋒之后,余輕逸一挑眉,直接抬手一揮馬鞭,快速向前而去,轉瞬間消逝在街頭拐角。

    馬車里,謝靈沁輕勾唇瓣,微微松了口氣。

    她可不能讓余輕逸來生事。

    而一旁,眼角余光一瞟,卻見謝靈玉也是松了一口氣。

    倒也是,今日,她做的可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事。

    逸世子又不是普通人,但凡露出點馬腳,那都是逃不過的。

    “姐姐往外看什么呢,難不成還道世子是在關心你?”

    謝靈玉看著謝靈沁,覺得她方才挑開帷幕就是想看看逸世子的風彩。

    謝靈沁白她一眼,“難道你沒聽出來,他就是在關心我?”

    謝靈玉一噎,然后譏諷的笑起來,“我說謝靈沁,你腦子最近是進了水,還是太不自量力?就你,逸世子關心你,你怎么不說太子還想親近你呢。”

    謝靈沁蹙眉,似在思索,“嗯,有這個可能。”

    謝靈玉冷哼一聲,眼里盡是戾氣。

    只道謝靈沁和以往不一樣了,現在還這般無恥的說大話,真是夠不要臉的。

    “太子是何人物,謝靈沁,不要螻蟻望樹了。”謝靈玉字字都是鄙視,都是侮辱。

    謝靈沁始終一幅沉靜的模樣,榮辱不驚。

    謝靈玉覺得和她掰扯嘴沒意思,反正,謝靈沁的人生也很快到到頭了,眼里劃過冷意也不說話了。

    出了城門至小法華寺,一直是大路,不過,有一段大路,卻是被遮天蔽日的大樹覆蓋。

    所以,如果謝靈玉要動手,那里是最好的地方。

    果然,才走了半個時辰,變故陡生,馬車突然不知為何,嘶鳴著失控的朝前沖去。

    “啊,馬瘋了,駕不住。”車夫在大喊。

    “快,快攔住”

    而突生的變故,馬車里的謝靈沁和謝靈玉二人已經東倒西歪。

    “快,快,快叫馬兒停下來。”

    謝靈玉驚慌的大喊,“快,快”

    “小姐,我來救你。”

    亂作一團之時,紫河忠心護主的跳上去,和車夫一起妄圖想叫馬兒停下來。

    然而,馬兒不僅不停,反而跟撒潑似的,跑得更快。

    沒兩下就將車夫和一眾想救人的護衛給甩了下來,跑得越來越遠。

    一眾護衛與丫鬟干愣著,鞭長莫及,因為就這么一轉眼的功會,馬車就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而嘶鳴狂奔的馬車一直瘋奔許久,終于停了下來。

    而四周,樹葉被風帶響,卻又異樣的安靜。

    “小,小姐”紫河聲音都在打顫,小聲的喚著,然后一骨碌的撩開簾幕,扶著謝靈沁下馬車。

    謝靈玉理了理衣衫,看著謝靈沁的背影面色古怪。

    “謝靈玉,這馬兒撒了風,不安全,我要走回去,你要走嗎。”謝靈沁看著慢吞吞從車里下來的謝靈玉,不太客氣道。

    臉上分明很是心有余悸的樣子。

    “你放心,我自然是沒事的,不過,一會子就不知道是誰有事了。”

    “你什么意思?”謝靈沁面色詫異的看著謝靈玉,好像不明白。

    “什么意思?”謝靈玉此時一點也不掩飾了,“什么意思,你很快,就知道了。”

    四下安靜,竹林清風。

    不過,卻明顯,古怪,就在謝靈玉話落時,前方,十名殺意凜然的高大男子似憑空出現,攔在了馬車前面。

    “就是她,動手吧。”謝靈玉這一瞬如發號施令的上位者,對著那些人一聲吩咐,便靠邊站了。

    只余謝靈沁和紫河站在人群正中央,一臉緊張疑惑。

    “謝靈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著謝靈沁這般樣了,謝靈玉愉悅極了,陰冷的聲音響起,被風帶至耳瓣。

    而被她看著,覺得已經嚇傻的謝靈沁此時卻在和紫河低語。

    “十個人,紫河你有把握嗎?”

    “小姐放心,這十人氣息微重,步伐凌亂,不是高手,我能力對。”

    “好。”

    “謝靈沁你瘋了,你竟然叫人來殺我?”下一刻,謝靈沁顫抖著身子,看著謝靈玉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

    “呵,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都嚇得發抖了。”謝靈玉冷笑一聲,又看向那些人,“快動手吧。”

    她話剛落,其中幾名男子立刻沖了上來。

    謝靈沁和紫河當即嚇得跪倒在地,“你們是什么人啊,別殺我”

    “放心,不會殺你,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那為首男子說著,抬手就要抓向靈沁。”

    謝靈沁躲不閃,她就是要讓此人抓她,只有帶她走,她才能

    “是何人在此?”然而,那只手還沒觸到謝靈沁,空氣中卻陡然傳來一聲厲喝,與此同時,遮天避日的空中,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劍頓時襲來。

    “擊。”一聲輕向,直擊在那人后背上,那人瞬間便沒了命。

    謝靈沁目若銅鈴,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男子。

    “沒事吧?”男子輕聲溫語,儒雅風流。

    不是賢王宇文賢是誰。

    “賢賢王。”一旁,謝靈玉面色都白了。

    賢王為何在這里。

    眼見首領死了,身后之人被激怒,瞬間全部涌了上來。

    不得不說,宇文賢的功夫是相當好,短短十幾招,便立于不敗之地。

    “這賢王開牙倒是真厲害。”謝靈沁緊了緊手,她可沒忽視掉,方才賢王出現看著她時,那明顯,刻意的,勾引之能。

    想來一個英雄救美的橋段?

    這賢王怎么不去演戲呢。

    看那模樣,莫非是早猜到今日之事,故意出現?

    謝靈沁暗暗看向謝靈玉,看她面色蒼白,唇瓣發抖,眼神亂轉,明顯是在思忖著如何脫身。

    “也不算厲害吧,若是太子出手的話,估計只一招,就能將這些人秒殺。”一旁,紫河卻在這時輕聲來了這樣一句。

    謝靈沁怔了怔,看著她,有些疑惑,“怎么就突然說到了太子。”

    紫河

    “靈玉,靈沁,你們不要害怕。”

    而顧著展現自己英雄氣概的卑鄙小人宇文賢,戰斗之余,還能表現下自己的關切。

    謝靈玉一聽這話,面色一松。

    賢王沒有懷疑她,真好,快,快,把這些人全部殺死,不能叫賢王認為她是這般狠毒之人。

    謝靈玉現在哪里還想著讓謝靈沁死,只要不讓賢王誤會她,她就千恩萬謝了。

    謝靈沁將謝靈玉的情緒收盡眼底,冷笑。

    不過,幸好,賢王沒有刀刀要人命,這些人還沒有死,她一會只待賢王走了,就能問到話了

    謝靈沁思緒還沒落,天空中,只見青影一閃,劍長如嘯。

    然后,她抑郁了。

    這下是真的全死了。

    一口氣都沒剩。

    “這不是將軍府大小姐嗎,嚇壞了吧,沒事,賢王太仁慈,本世子把他們全解決了。”余作逸軟劍一抹一收,走至謝靈沁面前,邀功似的,笑意盈盈。

    謝靈沁

    紫河

    而一旁的謝靈玉。

    逸世子也來了,天啊,難不成,她是為自己而來?

    “王爺。”謝靈玉想著,立馬得跌跌撞撞的朝前賢王奔去,溫溫婉婉的,“多謝王爺和世子要救。”

    “大姐姐,你沒事就好了,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我們將軍府也是不安穩。”

    謝靈沁皮笑肉不笑的嗯了聲,實際心底發笑。

    她看出來了,賢王方才是故意留那些人不死的,至于目的,她不清楚,可是她可以確定宇文賢是知道今日之事是謝靈玉所為,而照他看謝靈玉的眼神來說,并不想聲張。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在眼下這般得罪賢王。

    一旁,賢王見謝靈沁態度,卻是幾不可微的皺了下眉。

    的確,他是知道今日之事是謝靈玉所為,可是這個謝靈沁如此一句就被謝靈玉給拿住了,也真是,呆愣,無用。

    如果爭執幾句,說不定他還覺得,有幾會意思。

    “哎,謝大小姐,本世子救了你,難道你不該說聲謝謝?”

    見謝靈沁半響不回應他,余輕逸竟生氣似的。

    謝靈沁暗暗白他一眼,我謝你祖宗。

    計劃全被破壞了,真不知道他來干什么。

    可是著著賢王和謝靈沁看著呢。

    謝靈沁只得含笑微禮,還帶著恰出其分的劫后余生,“多謝賢王,多謝世子。”

    “嗯,這還差不多。”

    余輕逸雖然知道謝靈沁是裝的,可是,心里還是得到了滿足。

    自然,宇文賢也不疑有他,畢竟,這個余輕逸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而這般時候,身后,那些護衛丫鬟也趕到了,看到這一地尸體,再看到賢王和逸世子,瞪大了眼,更是慶幸無比。

    “你們放心吧,我和姐姐遇到山匪了,幸虧賢王爺和逸世子相救。”謝靈玉此時率先出聲。

    “遇到這事,你們都受基了,不若,本王送你們回府。”

    “謝謝王爺,不過,我和姐姐既然是來祈福的,如今沒事了,自然繼續前往。”謝靈玉卻輕搖搖頭,實際上,手指拽得生疼。

    她要看賢王的反應。

    “既然如此,那本王送你們去。”

    謝靈玉松了一口揶,賢王對她,果然還是在意的,方才之所以救謝靈沁,應當是也沒別的意思。

    “也好,本世子正好也無事,不如一起。”余輕逸一挑眉梢,竟也高聲應和道。

    宇文賢眼底隱有光束閃過,面上還是保持著笑意,“好啊。”

    謝靈沁卻五臟六腑都快擰在一塊了。

    謝靈玉卻差點興奮了,賢王和逸世子親自相送,那,可是多大的面子啊。

    “大小姐,你怎么了,本世子怎么看你在發抖,是不是方才嚇著了?”余輕逸又狀似疑惑的看向謝靈沁。

    知道余輕逸是故意的,謝靈沁順勢就往紫河那邊一倒。

    紫河立馬扶住她。

    “方才,實在是太嚇人,看來,我是沒力氣法華寺祈福了,那就謝謝賢王和逸世子。”

    “大姐姐若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謝靈玉樂見其成,她今日計劃落空,更不想讓謝靈沁在王爺和世子面前轉悠。

    畢竟,她雖一物不會,名聲了了,可是那張臉,著實好看得很。

    更何況,她還有后招對付謝靈沁呢。

    今日,從謝靈沁踏出府門那一刻,便注定是死路一條。

    而余輕逸這下心緒不好了。

    沒有謝靈沁,他去法華寺干嘛,他就是想整治整治這女子,而且,知道太子是想利用她,他心里又能點同情心作遂。

    可說出來的話,也不好收回,只能對著謝靈沁的背影咬了咬牙,和賢王謝靈玉一起去法華寺。

    于是乎。

    今日這一幕,很快就傳出去了。

    其中一番言論還是這樣的,說是慶王府世子心儀將軍府二小姐,特地尾隨相助。

    余輕逸聽到這消息時,剛好借機回到城中。

    下意識就要去找謝靈沁算賬。

    憑良心,一定是謝靈沁所為,可是又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怎么能被一個小女子三番五次算計呢,于是他去了太子府。

    太子正要出門,看著他,了然無波的收回眼神。

    “我說,你那什么眼神啊?”

    宇文曜墨眸輕睜,“這般多年,我倒是不知,你竟對將軍府二小姐情有獨鐘。”

    “蒼天明月啊,子虛烏有,純屬虛構。”

    “不知道福悅賭坊的聶醉兒若是聽到,該是什么反應。”

    “啊,她不會相信。”

    “你為了向二小姐表明心跡,和賢王一起爭著搶著送人家去法華寺”太子幽幽一嘆。

    余輕逸都快要哭了,“宇文曜,怎么你也這么壞”

    “我什么時候好過?”

    余輕逸心里的眼淚瞬間止住,然后轉為憤憤眼,“這事兒,一定是將軍府那謝靈沁干的,一定是她。”

    “何以見得?”宇文曜目光輕然無緒的自他臉上飄過。

    余輕逸頓時一臉憤憤然,“我壞了她的事唄,我猜她明明就是故意將計就計想被那些人抓住,想套取閻王閣的的消息,不過,誰叫她明明不想讓我跟著,卻非說想讓我跟著,讓我所以,我就一劍把那些人全給滅了,一個活口也沒有,你說”

    余輕聲音一頓,豁然抬眸,卻發現,太子正極其手復雜的看著他。

    那眼神,挺怪的。

    深幽,凌寒,邪魅,又帶著一點他說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覺。

    “怎,怎么了?”

    “人家要入虎穴得虎子,你卻偏生去破壞,不怪人家。”宇文曜一字一句,自他那精致好看的薄唇里吐出來。

    然后,余輕逸徹底郁悒了。

    “悶葫蘆,怎么連你都這樣了,你幫別人不幫我”

    而太子已經出了門。

    咦,不對啊,余輕逸后知后覺,連忙拉住正跟著走出去的聽風,“我方才聽錯了嗎,你家太子是在幫謝靈沁說話嗎?”

    聽風怔了怔,然后思索半響,極認真的點頭,“嗯。”

    余輕逸

    這世界開始玄幻了。

    不是說得利用嗎,不是說利用嗎,不是說利用嗎?

    利用升級了?

    不行,這事得找謝靈沁算帳,不然真無法無天了。

    余輕逸足尖一點,運足輕功,不消多久,便無聲無息溜進了將軍府清風閣。

    可是,清風閣靜靜,分明沒有謝靈沁的半點影跡,照方才那腳程她該早回府才對。

    余光一瞥,見一丫鬟正進了謝靈沁屋子,余勸逸想了想,當即飛掠進去。

    “你家小姐回來沒?”

    “啊!”硨磲一聲啊只剛起個音就收起,“你你你”

    “我是慶王府世子,只會殺不聽話的人,說,你家小姐回來沒?”

    硨磲看著余輕逸,好半響,這才抖著身子,囁囁嚅嚅的道,“小姐和二小姐去上香,還沒有回來。”

    余輕逸又上上下下掃了眼硨磲,這才足尖一點飛出了將軍府。

    哼,翻遍整個都城,他今日也非得將這小女子給找到,好好整治。

    等下。

    余輕逸又返回,看著那丫鬟,“我來找你之事,除了你家小姐,你如果說出去的話”

    余輕逸在脖子上一抹,警告之意十足。

    總不能給謝靈沁找不必要的麻煩吧。

    他才不是這般沒品的人。

    硨磲嚇傻般的點頭。

    余輕逸這才放心的出了清風閣。

    而余輕逸卻沒看到,他轉身之后,硨磲一退瑟瑟發抖的模樣,看著天際處,情緒莫名。

    而此時的謝靈沁,倒是真想有人能將她找出來。

    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身旁的紫河還傷了,不過,已被她止了血。

    她本來是帶著紫河離開的,卻路遇一批山匪。

    這山匪就算了,她早料到當是二姨娘和謝靈玉背后使計的,好不容易將她給弄出府,不一環連一環,都不像是她的行事做風。

    但是,幾個山匪而已,有紫河在,加上她也不弱,應付起來倒是游刃有余。

    是,謝靈沁沒想到的是,剛應付完山匪,卻又來了一批殺手。

    這些殺手,個個手段凌厲,招招殺機,一看就非等閑之輩。

    如今,紫河受了傷,她們被關在一間空曠的屋子里。

    “小姐,這些人身手不錯,不像是普通的打手。”一旁,紫河吸了口氣,這才道。

    謝靈沁見她受傷的胳膊已經不再流血,這才四下張望。

    “他們訓練有序,手法簡單,粗暴,比方才我們所遇閻王閣的人還要厲害幾分。”

    謝靈沁話落,看著紫河,“你覺得,閻王閣的人會不會這么的弱。”

    紫河也滿心疑惑,搖頭,“小姐,奴婢雖沒有與閻王閣的打過交道,但是,以前在太子府,倒是聽聽風護衛提起過,閻王閣的人并不是好相與的,方才不覺得,你這樣說起,那二小姐找的那些人還真是”

    “沒對比就沒傷害是吧?”謝靈沁唇角忽的勾起冷意,“或者,曬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小姐何意?”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之前謝靈玉找的那些所謂的閻王閣的人,早就背叛了閻王閣,是私下找的人湊數,接生意,而眼下將我們困在這里的,才是真正的閻王閣之人。”

    謝靈沁話落,紫河卻微微心驚,“如果是閻王閣的人抓的我們,那會是誰?”

    “你說,最近,最恨我的是誰?”

    紫河豁然想到什么,“莫非是”

    謝靈沁點頭,“尋不到將軍府的毛病,也不能牽連到我身上,董老雖然做了診治,把我摘出來,可是做父母的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兒子的,侍郎大夫和其夫人,如何能不報仇,之前,我在府里,他們沒機會,如今我出了府,他們自然有機會,也許,這才是謝靈玉今日叫她出來的真正殺招。只是,可能她自己也不太清楚閻王閣罷,又或者,侍郎夫人和她并沒有完全通氣。”謝靈沁一字一句都極冷。

    那樣子好像不是身處囹圄,而是居于高山之巔,俯看一切。

    莫名的迸射著強大的氣息。

    “所以,我要活口。”謝靈沁又倏的冷笑一聲。

    而這時,門外有響動。

    然后,一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看一眼謝靈沁又掃一眼一旁的紫河,雖然戴著面巾,可是卻依稀可見臉下那不耐煩的神情,“我們只收錢殺將軍府大小姐,另外的,可以離開。”

    這話一落,謝靈沁面上劃過意外之色,一旁紫河卻是一驚,當下上前一步,“我不”

    “多謝你不牽連無辜。”謝靈沁卻及時打斷了紫河的話,對著她點頭,“你走吧。”

    紫河一聽這話,立馬著急上前,“小姐,奴婢”

    “難不成,你能帶著我逃離這里?”謝靈沁這話是對著紫河說的,更帶著幾分諷意。

    紫河眸光閃動,一時無聲,好半響,垂頭,“奴婢,多謝小姐。”紫河一步一步憂傷的向屋外退,剛退了兩步,卻突然身如雷電,手指扣壞,直接擊向那黑衣男子的胸膛。

    速度太快,距離太近,那黑衣男子反應過來時,紫河已經攻擊成功。

    他已經受痛跪倒在地。

    就在這一時受痛麻痹之時,卻見謝靈沁挺身抬腿,手已經直掐她的咽喉,“說吧,你們閣主是何人?”

    那黑衣男子看起來,也不是個小角色,揚起頭,“哼,你們覺得,我會說嗎?”

    “你會的。”謝靈沁冷幽一笑,然后直接就卸掉了男子的下巴,再是胳膊,再是腿。

    看得一旁的紫河都不免驚心。

    小姐好像,挺喜歡這樣。

    “走吧。”然后,謝靈沁手一提,便像拽提線掛掛似的,拽著男子走出了房門。

    屋外,夕陽如火,遠山如黛,卻殺氣凌然。

    一出門,便有數十名黑衣人圍攏上來。

    謝靈沁倒也不慌,反而提著那黑衣男子慢條斯理的在臺階上坐下。

    “這樣,你們誰告訴我,你們的閣主身在何處,我便放了他。”

    那些人看著謝靈沁手里的黑衣男子,不敢動彈。

    “不說是吧,行。”謝靈沁飛起一刀,袖中的匕首就削下那黑衣男子大腿上一塊皮肉。

    連皮帶衣,血肉模糊,腥氣彌漫。

    而偏那女子淡定的坐在好里,如此的輕描淡寫,面帶微笑,俯瞰眾生。

    “你”那黑衣男子倒是也會忍,痛得冷汁直冒,也閉口不言。

    “不說是么。”謝靈沁面上浮過冷笑,再是一刀。

    又是連血帶衣,在空中劃過一弧線,血跡在地上灑落一片星碎。

    偏那女子就那般從容鎮定的手起刀落,明明像是從地獄里出來的惡魔,卻眉目秀美,清靈干凈。

    有時候,有著高強的內力與武功不可怕。

    最可怕的,往往是這種沒有一點溫度的殘忍。

    血,順著臺階蜿蜒而下。

    一時間,空氣靜得可怕。

    “還是不說”謝靈沁唇瓣劃過冷意,再抬手,這次,那刀直接就落在了黑衣男子的臉上

    “我說。”終于,有人站了出來,聲音,鏗鏘有力,“我們從來不知道我們的閣主長什么樣。”

    謝靈沁蹙眉,視線一冷,“什么意思?”

    “不許說。”被謝靈沁削去幾刀肉的黑衣男子要阻止,不過被謝靈沁一拍,便沒了聲兒。

    那人觸著謝靈沁投來那豁然凜冽的眼神,又看了看黑衣男子,謹慎而戒備,“閻王閣并不是外界想的那般簡單,里面復雜龐大,等級分明,若我們這等打殺人的小隊,根本連進閻王閣的主議殿都沒有資格。”

    謝靈沁看著那人,不說話。

    “你信或者不信,這都是事實。”那人說完,又呼了口氣,“如今,我們行事失敗,回到閻王閣也是一死,我只是想救我們首領,才告之于你。”

    謝靈沁沉默。

    一旁,紫河扶著胳膊,也不免驚心,她只聽過閻王閣之名,卻不知內里到底多少復雜,如今聽這人說來,這閻王閣怕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是啊,謝靈沁眉目始凝了霜,不止厲害,且神秘,殘忍。

    任務失敗就死么?

    與她前世的接觸的那些究極血腥殺人組織倒是如出一轍。

    謝靈沁突然手一松,將手中那人放下,而后,將匕首擦干凈,這才收起,示意紫河與她離開。

    這些人眼里已經沒有對她的殺意,換而言之,從他們被他逼得說出他們知道的那一刻起,殺她,已毫無意思。

    的確,也無人攔,十幾人自相讓出一條道,讓這比他們還要冷血的女子而行。

    直到她走出那間陰森的院子,方才說話的人這才上前扶起地上的男子,“大哥,你沒事吧,我們走”

    “等一下。”

    那人剛扶起地上血肉模糊的男子,卻見謝靈沁又返回回來。

    十數人當即揚起兵器,如臨大敵。

    紫河也同時全神戒備,卻被謝靈沁抬手阻住,而后看著地上相扶的兩名男子。

    “我只是想說,如果你們想離開,最好是兵分兩路,然后向東走,因為那里,據說,極好生存。”

    清冷的話語一落,謝靈沁這才轉身離開。

    “等下。”這次出聲的,卻是方才被謝靈沁生生削了幾刀肉的男子。

    男子猛的扯下蒙面的面巾,濃眉劍目,一臉煞氣,“我們收了別人的錢,不能出賣對方,不過,可以勸小姐一句,閻王閣之強大,非一人之力即可為,小姐還是止步別觸,以免誤了卿卿性命。”

    這番話字字深刻,鏗鏘有力,卻并無鄙夷輕視之心,分明就是在提醒她。

    謝靈沁轉回身看著那男子,忽而,抿唇一笑。

    清冷妖麗得沒有一點溫度。

    “我就是喜歡挑戰那些不可能的事。”話落,抬手一擲,“這是止血散,好自為之吧。”

    話落,帶著紫河揚長而去。

    一眾黑衣人看著那背影,女子輕靈的話好似還浮在空氣中,那抬手拋藥的動作,干凈利落的好像還在眼前。

    有時候,心靈的震撼,也只那么一瞬。

    夜,已黑,如化不開的濃稠。

    紫河不懂,若是他們再出個岔子亂說話,那豈不是置小姐于死地嗎。

    “小姐,你為何要幫她們啊?”

    “不知道。”謝靈沁道,須臾,聲音又頗輕,“可能”

    同情吧,同情自己。

    同情自己曾經那雙手染血的短暫一生。

    紫河不好多問,只能斂了心神,再抬眼時,二人已經距離將軍府不遠,然而,二人同時停下腳步。

    紫河面上一片肅色,“小姐,將軍府圍了這么多的官兵”

    謝靈沁甩甩手悠悠冷笑,“報官,才是能將一件事情鬧大的最好選擇,未出閨的小姐白日出門,如今天黑未回,不管生死如何這名聲”

    謝靈沁搖頭。

    “將軍雖不太重視小姐,可是小姐的名聲受損,到底將軍府也不好過,將軍”

    謝靈沁拍了拍額,“想必,是二姨娘借著擔憂我的名義,先斬后奏了。”

    “二姨娘不是還在禁足?”

    “以擔憂我的名義行事,反而討得謝將軍歡心。”

    謝靈沁說著,又看了看紫河的胳膊,“好些了吧。”

    “嗯,小姐,你別擔心奴婢了,不如,奴婢帶你悄溜進府,去找老夫人”

    紫河話未落,謝靈沁抬手一阻,“沒用。”

    紫河有些不解,“小姐你是將軍府嫡女,老夫人雖不是真的喜歡你,可是,到底愛面子的。”

    “可是,二姨娘此下和謝靈玉已經將事鬧大,若是我們現在出現在老夫有面前,只會讓她對我生疑。”

    紫河想了想,無可辯駁。

    看著謝靈沁,眸中露出心疼,“小姐”

    “別悲春哀秋,今日個,不是有人壞了我們的事嗎,我們去找他。”

    “誰?”紫河有些愣。

    “余輕逸,逸世子。”謝靈沁說這話時,人已經轉身向慶王府而去。

    老實說,她沒把握。

    可是,她有籌碼。

    余輕逸本來就正在找謝靈沁,可是每每尋到足跡,就又不見了蹤跡。

    這會剛橫空一掠頗為喪氣的要回慶王府,側眸一掃,便見著謝靈沁帶著紫河正行走在巷子里。

    當下二話不說,就出現在二人面前。

    “謝靈沁,你可真叫我好找。”余輕逸雙手插腰,語氣不悅。

    “我正好要找你。”

    謝靈沁平靜開口。

    余輕逸聞言,眸光怔了瞬,須臾,笑了,“你找我?是不是感謝我今日我相幫啊。”

    “世子可知,我不知所蹤,將軍府報官司尋找我的消息了?”

    謝靈沁很平靜。

    余輕逸點頭,“沒錯,堂堂將軍府大小姐失蹤這般久,嘖嘖嘖”余輕逸搖頭,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后果,不太好啊。”

    “所以”謝靈沁上前一步,正要開口,卻忽見空中落下一人。

    正是之前她見過的,太子身邊的那位聽風。

    聽風看一眼謝靈沁,便對著余輕逸抬手一拱,“世子,太子尋你有事,請立即前往。”

    “啊,他找我,等下,我先聽她說說事兒。”余輕逸擺手。

    “世子,太子說事情很急。”聽風再道。

    “行吧,那你行等我下,我去去就來。”余輕逸聳聳肩,看著謝靈沁,“反正也不多在乎這一陣兒,你在這里等我。”

    話聲一落,便和聽風一道離開。

    謝靈沁

    偏頭看一眼紫河,“我確定,太子是故意的。”

    紫河斂收眉宇,垂頭,“小姐,太子”

    “別為你前主子說好話,這廝不是個好貨色。”謝靈沁說這話時,有些切齒咬牙。

    “太子是有多寂寞,非要包養我。”半響,謝靈沁又冷冷的吐出這一句話。

    紫河

    風吹過,紫河,心尖兒抖。

    “那,小姐,我們現在怎么辦?”

    謝靈沁緊了緊手,睨她一眼,“找唄。”

    “找?”

    謝靈沁飽含深意的看她一眼,直接向巷子外走去,“找一個能幫我們的人,柳云洲,或者,董老也行。”

    說到這兩個人,謝靈沁自己都搖頭。

    紫河不予微詞,緊緊跟上。

    “其實,我若是使點美人計,嫁給柳云洲,也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到時,他高中榜首,又有淑妃娘娘這個后盾,前途當不可限量。”

    謝靈沁輕喃自語。

    可是,第一個字眼都被紫河聽得清楚,張著唇,有些驚悚,“小姐,你認真的?”

    謝靈沁回頭看著她,“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

    紫河

    小姐壓根就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小姐,不如,我們去,找找太子,太子定會”

    “柳云洲雖說迂腐了些,不過,家里有錢,看面相,你是個疼老婆的人,以后,我再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把正妻之位給坐穩當了,倒也不賴。”

    謝靈沁是真的認真有考慮。

    紫河卻有些欲哭無淚。

    小姐,你真的是認真的嗎。

    “想做正妻,還想生個一兒半女。”

    空氣中,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冰寒,邪魅。

    每一個字夾著秋風,好像打在人的脊背上。

    謝靈沁腳步還沒停下,撲面而來的冷空氣,便讓她下意識蹙眉。

    再睜眼時,面前,不過三步之遙,太子,宇文曜。

    一襲黑色鎏金鑲邊的錦袍,腰束玉帶,墨發飄揚,眉目精致若春風玉潤。

    卻眼底冷魅似能看透天地萬物。

    這種只是隨意一站,便睥睨萬物的威壓,真不是尋常人可以有的。

    紫河慌忙退后一步,“給太子請安。”

    “哦,太子好。”謝靈沁揮了揮爪,似模假樣的彎了彎腰。

    “別在本宮面前虛偽。”一道風輕來,直接讓她微彎的身子瞬間打直。

    眼斂微抬,是太子那似笑非笑讓人發怵的眼神。

    謝靈沁有些打鼓。

    她知道,太子一直在暗處。

    只是憑直覺而已。

    所以,說那些話也不過是激他。

    他既然能救了她,再如何踐踏她,想必不會輕易讓她死了的。

    “不過,你方才說的倒是符合本宮心意,將你嫁給柳云洲,好處倒是不少。”

    宇文曜輕輕開口。

    沒有任何表情,字音也毫無起伏。

    謝靈沁的心,卻陡然一瞬沉入谷底。

    這太子,不會是認真的吧。

    “臣女,方才只是說著玩。”謝靈沁緊了緊手,很是挫敗。

    這種被人壓迫的感覺,到底要何時能結束。

    “知道,就好。”宇文曜見得謝靈沁的態度,語氣這才緩和幾分,一抬手。

    頓時,太子那輛通體黑色的馬車聽風驅著走了過來。

    “走,本宮送你回府。”

    太子轉身,云淡風清。

    謝靈沁有些怔。

    雖然,她最開始是有這樣想過。

    誰有太子有面子,太子一送她回府,所有潛在的流言蜚語全部化為空。

    可是,她不想欠太子人情。

    也覺得這是奢望。

    眼下

    行吧,實力,實力,錢錢錢。

    權權權,她早晚得弄到這些。

    紫河看著謝靈沁,似想說什么,可是,看看聽風,又看看緊閉的簾幕,只能小聲開口,“小姐,小心。”

    謝靈沁當然要小心。

    低垂著頭走向馬車。

    聽風側身一讓,“靈沁小姐請。”

    謝靈沁看她一眼,總覺得這護衛看著面無表情,一板一眼,心里卻是看她笑話笑開了花。

    “聽風護衛,長得真帥。”謝靈沁說,好像在說著贊美的話,可是面上分明就是一幅,“你怎么不帥死的”的表情。

    明顯看到聽見那錯愕的表情,謝靈沁這才幾分得意的,一下子跳上馬車。

    “嘶鳴。”

    誰知,謝靈沁剛一跳上馬車,那馬兒竟突然躁動起來。

    若不是謝靈沁動作快,拉住車柱,只怕就要跌下去。

    “又不是春天,叫什么,當我好起伏。”謝靈沁也不是吃素的。

    對付不了太了,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一匹馬。

    她當然知道方才紫河那句“小心”的意思。

    是因為,她早聽說過,太子這輛馬車,除了太子,可從沒任何人坐過。

    曾經有人妄圖坐,可是下場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啪。”

    謝靈沁對著那馬臉就是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拍下。

    “給你臉了是吧,你不就是吃得好點,長得帥點,住得檔次點,你牛什么牛,還不是一匹馬,扛金山載銀海了,能活千百萬萬年了。”謝靈沁一口氣,不急不惱的罵完,這才緩緩收回手。

    四周,突然沉靜得可怕。

    紫河和聽風對視一眼,同時,垂下頭。

    噤若寒蟬。

    靈沁小姐(小姐)這話,不是明明白白的指桑罵槐嗎。

    他們,什么也沒聽到。

    什么都看到。

    可是,方才謝靈沁那巴掌不重,卻也不輕。

    那馬竟很是靈性,昂著頭,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瞪著謝靈沁。

    好像不覺四周突然沉得可怕的氣氛,也不覺一旁那道落在她身上,幾欲能吞噬掉她的眼神,謝靈沁卻又輕巧的跳下馬車,轉至那馬正前方,抬手,溫柔的摸著它的頭,“知道錯了嗎?”

    聽風

    靈沁小姐會被颶風給踢死吧。

    這馬,可不是普能的馬,不僅極有靈性,還特別的暴脾氣,剛才挨了一巴掌,這會兒

    聽風下意識的朝太子看去。

    可自家太子,面不改色,面無波瀾。

    靈沁小姐

    “小姐”

    紫河也忍不住出聲,很是著急。

    然而

    一句話還沒出來,整個神色愣然。

    因為,方才還昂頭怒視仇人般的黑馬,此時竟然順著謝靈沁的手乖巧的垂下了頭,不僅如此。

    還甩了甩尾巴,蹭著謝靈沁的手。

    那樣子,明顯是在撒嬌。

    “乖,知道錯了就好。”謝靈沁又摸摸颶風的耳朵,清淡一笑,復又跳上馬車,掀簾鉆了進去。

    一切動作一氣呵成。

    卻看呆了聽風和紫河。

    聽風看著紫河,“颶風”

    紫河點頭。

    “靈沁小姐方才的話”

    紫河搖頭,“我方才什么也沒聽到。”

    太子一掀袍子,面色沉穩,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的,上了馬車。

    “怎么,聽風護衛這般會兒就不會駕馬車了?”

    馬車內,太子仍未發話,謝靈沁的聲音卻倏的傳出來。

    聽風依然沒動。

    太子不發話,他,不敢。

    方才靈沁小姐話里話外之意如此明顯。

    太子不可能聽不出。

    可是,太子到得此般,都還沒有說一個字。

    “駕車。”

    終于,冷冷寂寂兩個字,自馬車里飄出來。

    聽風瞬間坐于馬上,紫河緊隨其后。

    “駕。”

    馬車當即向著將軍府而去。

    駕馬車的聽風和紫河面面相覷,呼吸放輕。

    因為,馬車里,一點聲響也沒有。

    太——太安靜了。

    “聽風,太子不會把我家小姐如何吧?”

    紫河密里傳音。

    聽風

    天知道。

    而此時,馬車里。

    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宇文曜不說話。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沖動之后的謝靈沁收起全身的鋒厲,柔順的坐在那里,微垂著頭,極其的乖巧。

    “呵!”

    忽而,宇文曜冷笑一聲。

    這一聲,聽得謝靈沁頭腦有些發麻。

    “爽嗎?”宇文曜問。

    謝靈沁斂收情緒,抬起頭,一本正經,“回太子,不爽,手打痛了。”

    “哦?那要不要本宮賠償你?”

    謝靈沁吞了吞口水,端坐如松,“太子如此風華絕彩的人物,能幫太子教訓馬是臣女的榮幸,得太子之福還來不及呢,何來的要賠償,太子”

    “說人話。”

    宇文曜薄唇輕吐三個字,謝靈沁身子微顫,抬眸觸上太子那涼冥又邪魅的眼神,默的回復本性,“太子要賠,自然求之不得。”

    “哦?”宇文曜眼瞼輕抬,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謝靈沁心尖兒一顫,如此近距離看這太子,長得真是好相貌。

    得天獨厚,鬼斧神工。

    這樣的臉,不去色誘都虧了。

    不過,這一身寒氣,實在太迫人,讓人分分鐘想跳車。

    須臾,太子視線收回,輕闔眼眸,恍若謝靈沁不存在。

    謝靈沁松口氣,空氣中,淡淡梨香縈繞,讓人神思清明。

    “太子,到了。”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后,聽風在外面喚著。

    ------題外話------

    今天是大章啊不止萬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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