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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至上:太子魔性寵 嫡女至上:太子魔性寵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原來你是這樣的小姐么!

作者/枯藤新枝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而書房內(nèi),謝將軍走至桌案后,方才看著謝靈沁開口,“宗政府昨夜遇襲,你可有受驚。”

    “勞父親掛心了,我昨日睡得太沉,根本不知此事,倒是沒受到任何驚嚇,而且今早聽外公說,那些人大多都是朝表哥去的。”

    “那就好。”謝將軍敲著桌案,又自后走出來,雙手負(fù)后,似在思量些什么。

    屋內(nèi),一時(shí)安靜下來。

    謝靈沁覺著今日的謝將軍有些奇怪,一代將軍,也是統(tǒng)領(lǐng)過千軍萬馬的,謝將軍雖然自來多疑自私,可是卻并不是那般猶猶豫豫的人。

    不過,謝靈沁也不急,只是沉靜的站在那里。

    “你去年及荓,今年過了年,就十六了吧。”良久,謝將軍終于開口,目光落在謝靈沁身上,有些父親的慈藹。

    謝靈沁有些詫異,不過,一切情緒收在眼底,輕輕點(diǎn)頭,“是的,父親。”

    “原先,因著你母親曾經(jīng)和賢王母親蘭妃的交情,給你訂了婚約,可是世事難料……既然如今賢王退了婚,事情已無法挽回,你也無需自怨自哀。”

    謝靈沁眼睫微動(dòng),不過,面上仍是恭順模樣,“父親放心,此事已過去多日,女兒已收拾好心情。”

    “嗯,而且,近些日來,賢王對靈玉之心幾乎是眾所周知,你也知道的。”謝將軍又道,對上謝靈沁那似黎明湖般清澈的眼眸,一嘆,“你是嫡女,父親也不能將你忘了。”

    這話一出,謝靈沁心頭一動(dòng)。

    莫不是……

    “工部尚書的嫡子,一表人才,文武雙全,你覺得可好?”

    可好?

    謝靈沁抬眸,對上謝將軍的眼神。

    工部尚書的嫡子,一表人才,文武雙全,這個(gè)父親說出這句話來,都不會打臉嗎。

    一表人才,流連花巷。

    文武雙全,身背人命。

    不止如此,聽說,還得過花柳病。

    這些雖是隱晦的消息,可是她前些日子了解這個(gè)天下,了解北榮時(shí)自然有所聽聞,而且,曾經(jīng)的原主還聽到二姨娘和人閑聊時(shí)說起過的。

    這個(gè)父親,謝靈沁不信,他不知道。

    謝將軍這時(shí)卻又嘆口氣,看著謝靈沁,“之前你二姨娘她做錯(cuò)事,我讓她禁足,可是,終歸念著她這般多年,為將軍府勞心勞力,便解了她的禁足令。”

    “二姨娘確實(shí)辛苦,父親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

    謝靈沁心里呵呵了,揣測著謝將軍的想法,順著答話。

    果然,見她真無異議的模樣,謝將軍眼底的審視退了幾分,看著謝靈沁,“你應(yīng)該感激二姨娘,為了你的婚事,她是操碎了心的。”

    “所以,父親,你是決定了嗎?”謝靈沁看著謝將軍,輕斂眉眼,不卑不亢,恰到好處的溫順。

    沒有女兒家該有的羞怯,而是坦然的陳述。

    “如果你沒意見,工部那邊,自然是沒意見的,畢竟,你是我將軍府嫡女。”

    謝靈沁聞言,心底劃過冷笑,確實(shí)啊,工部算是高攀了。

    可是,這個(gè)將軍府這般多年空有名銜并無實(shí)權(quán),無非就是個(gè)空殼了,誰會愿意娶她,工部會答應(yīng),想必也不過是冒險(xiǎn),為了她手上的那個(gè)秘密罷了。

    猶豫一瞬,謝靈沁目光一閃,突然輕聲道,“父親,我一直有聽說,當(dāng)年母親曾經(jīng)號令五萬兵將擊退蠻夷,守住北榮山河,你知道那五萬兵馬何在?”

    “你突然問這個(gè)做什么?”謝將軍面色明顯一沉。

    謝靈沁沒想到謝將軍的反應(yīng)這般大,有幾分意外,卻也不慌,聲音反而更輕了些,帶著迷惑,“沒有,只是昨夜做了夢,突然就夢到母親,又想到了之前出門去小法華寺時(shí)聽到的一些言論……”

    “你夢到了你母親,她可有與你說什么?”謝將軍聲音都沉然不少,面上隱有期待。

    謝靈沁慌若不覺,搖頭,“模模糊糊的,什么也不記得。”

    “哦。”謝將軍聞言,不知是松口氣還是失望,既而道,“你母親離世時(shí),你還小,自是什么也不清楚,至于外面的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不過是捕風(fēng)捉耳,不足為信。”

    “父親說的是。”

    謝靈沁微微一禮,余光卻暗暗將謝將軍那晦暗復(fù)雜情緒收在眼底,旋即,又輕聲道,“那靈沁的婚事有勞父親費(fèi)心了,若父親無事,那女兒便告退了。”

    “……好。”謝將軍明顯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謝靈沁竟這般說。

    只是,走至門口的謝靈沁,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想讓我嫁,我若是反對,只怕今日連這個(gè)房門都走不出吧。

    不過,你們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

    門開,謝靈沁當(dāng)先看到的不是紫河,卻是謝將軍身邊的護(hù)衛(wèi),“稟大小姐,方才婉姨娘身邊的嬤嬤來了,讓紫河丫頭去拿個(gè)什么東西,還沒有回來。”

    護(hù)衛(wèi)垂著頭稟報(bào)。

    謝靈沁瞧著那護(hù)衛(wèi),目光微冷,預(yù)感不好,正要開口,卻見院子外面,一位中年嬤嬤快步跑了進(jìn)來,“將軍……大小姐,不好了。”

    “發(fā)生何事?”謝靈沁緊了緊手,而她的身后,謝將軍也自書房內(nèi)走出來。

    “方才,我請了紫河去婉姨娘那里拿將軍之前給大小姐做的衣裳,便忙去了。可是,就在方才,行至半路,紫河卻突然的發(fā)了瘋,還打傷了家里兩名家丁。”中年嬤嬤面露憂急。

    “帶我去看。”謝將軍已大步自謝靈沁身后走了出來,看一眼謝靈沁便帶著護(hù)衛(wèi)向外走去。

    謝靈沁看著謝將軍和那護(hù)衛(wèi)的背影,忽然間心里隱隱糾糾,似乎有什么浮出水面,當(dāng)下也跟上去。

    那跟在謝將軍身后的近身護(hù)衛(wèi),走了幾步,似覺有異,立馬回頭,可是身后除了一臉憂色的大小姐步履微急外,并無異樣。

    但是,方才明明有種如芒在背的寒涼感。

    “明護(hù)衛(wèi),可是有事與我說?”謝靈沁好似不覺,提著裙子上前詢問。

    那護(hù)衛(wèi)聞言一怔,立馬搖頭,而后跟上謝將軍的腳步。

    謝靈沁跟著到達(dá)前院時(shí),紫河已經(jīng)暈迷倒在地上,手上還抓著一塊尖銳的拳頭大小的石頭,石頭上有血,而一旁,兩名家丁扣著胳膊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兩名家丁都傷了胳膊,傷口是如此齊整,看到謝將軍來了,看著眼神驚慌,可明明皆是一幅討功的眼神。

    這,騙鬼呢。

    “老爺,你快看……”一旁二姨娘見得謝將軍來了,這才帶著人自假山后走出來,指著眼前一幕,一臉心有余悸,“方才真是,太嚇人了。”

    謝將軍見此,明顯動(dòng)怒,目光倏的看向謝靈沁,“這個(gè)丫鬟有瘋病?”

    這沉怒的語氣,加上二姨娘那看著驚慌,實(shí)際得意的眼神,謝靈沁還有什么不明白。

    前腳將她叫去書房,語重心長,步步試探,而真正的目的,卻是要將紫河從她身邊弄走,折了她的羽翼。

    弄不死她,就先從她身邊之人開刀,這,倒真是像二姨娘的風(fēng)格。

    只是,二姨娘到底說了什么,不僅讓謝將軍要立馬將她給許出去,還陪同她一起來唱這出戲。

    不過,有件事,二姨娘是不是忘了。

    而這時(shí),婉姨娘才由丫鬟扶著匆匆而來,看著眼前此景,顯然也是聽說了發(fā)生的事,不好光明正大的說什么,只是盡量不露痕跡的眼神示意謝靈沁,她是無辜的,此事不是她所為。

    謝靈沁當(dāng)然知道,很明顯,這個(gè)嬤嬤是二姨娘的人,示意婉姨娘稍安勿躁后,謝靈沁這才一臉疑惑的看著謝將軍,“回父親,我并不知道,這丫鬟是之前二姨娘找來的,一直都挺聽話,也太平,并未聽說有什么瘋病的。”謝靈沁表示一臉懵。

    “大小姐,這人是我找的不錯(cuò),可是,不是你一直在用?”二—姨娘可不要這臟水。

    謝靈沁看著二姨娘,不懼不慌,也不答話了。

    謝將軍的目光從頭到尾一直掃量著謝靈沁,不錯(cuò)漏過她的每一個(gè)表情。

    那是,審視,試探,謝靈沁相信,只要她開口給紫河求情,那,紫河必死無疑。

    見謝靈沁半響沒反應(yīng),謝將軍這才大手一揮,“既然如此,來人,把這丫鬟攆出去,趕緊讓人把他們的傷治了。”

    “是。”

    “父親,等下。”謝靈沁卻突然出聲阻止。

    謝將軍豁然看向謝靈沁,那一眼,雖然閃得極快,可是謝靈沁還是看到一抹置疑的厲色。

    “你要為她求情?”

    “不是……”謝靈沁面色平靜,眼神里明明澈澈的,“這丫頭有瘋病,還亂傷人,自是不能留,不過,父親,你說,府里的丫鬟進(jìn)來都是要經(jīng)過嚴(yán)格篩選的,二姨娘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cuò)誤,會不會此中有問題。”謝靈說得極其認(rèn)真。

    謝將軍的眼底卻隱有光色一閃,看了眼二姨娘,緩聲道,“許是,一時(shí)出了差錯(cuò)。”

    差錯(cuò)嗎?

    呵!

    “父親,正是出了差錯(cuò),我覺得,以防萬一,應(yīng)當(dāng)將這整個(gè)將軍府的里里外外的都查一遍,別是有心之人給混了進(jìn)來,就不太好了。”謝靈沁話落,看著謝將軍顯然聽進(jìn)去的樣子,便恰好的住了話頭,視線又落在地上還暈迷不醒的紫河,“哎,這丫頭啊……”

    謝靈沁無奈的嘆口氣,擺了擺手的看著方才那嬤嬤,“嬤嬤,勞煩了。”話落,竟作勢就要離開。

    這一幕,倒是看得院子里圍著的丫鬟家丁不禁側(cè)目。

    從古到今,這些做主子的,就算是心里看不上這些個(gè)身邊的丫鬟小廝,可是于人前,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是會做點(diǎn)面子的,可是這個(gè)大小姐,平日里柔柔弱弱的,眼下,就真的……這般冷血不管了。

    好歹求情幾句啊。

    謝將軍看著謝靈沁的反應(yīng),卻明顯的松了口氣。

    “父親,那女兒先退下了。”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謝靈沁轉(zhuǎn)身欲走。

    “咳咳……”剛走沒兩步,卻聽身后傳來一道咳嗽聲。

    “將軍,這丫頭……醒了。”與此時(shí),傳來一旁二姨娘帶著一點(diǎn)慌色的聲音。

    而謝靈沁很敏感的將二姨娘那停頓中想說的理解為“竟。”

    將軍,這丫頭竟醒了。

    謝靈沁也疑惑的回頭,卻看著方才還暈死一片的紫河這時(shí)已醒來,看看四周,又看看眼下,一幅懵懂的樣子,“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嬤嬤說,你傷了人。”謝靈沁開口,須臾,又問,“你有瘋病?”

    紫河一臉無措的看著四周,然后,看著一旁撫著胳膊的兩個(gè)家丁,立馬嗚嗚哭起來,指著那兩家丁,“小姐,你一定要給奴婢作主啊,方才,是這兩人攔了奴婢的路,還欺負(fù)奴婢……奴婢無法,這才反擊的,奴婢……奴婢才沒瘋病呢。”

    “你,你胡說,我們哪有欺負(fù)你。”其中一名家丁一聽,立馬起身反駁。

    紫河看他一眼,立馬跪著爬過來抱住謝靈沁的腿,什么也不說,只是,哭得悲傷難抑。

    而這悲痛的哭聲,無需言語,卻叫人同情。

    謝將軍竟難得沒出聲,只是看著。

    好久,謝靈沁這才輕聲一喝,“好了,你說他們欺負(fù)你,你可有證據(jù),明明方才很多人都看到了,是你發(fā)了瘋,傷了他們。”

    “不,小姐,你相信我,是他們欺負(fù)我。”

    “你胡說。”謝靈沁冷聲一喝,面色不喜,“他們只是兩個(gè)最普通的家丁,而你是我身邊的大丫鬟,他們平日里也是見過的,不說將軍府管教森嚴(yán)有序,就沖你是我身邊的人,他們也定是不敢欺負(fù)你的。”

    謝靈沁一字一句,顯然失望之極。

    紫河卻拼命的搖頭,淚眼婆娑,那叫一個(gè)委屈可憐,“不是的,小姐,你相信奴婢,奴婢說過的,奴婢是你身邊的人,可是,可是,他們說……”紫河囁囁嚅嚅的聲音一低,看了看謝將軍,又噤了聲。

    謝靈沁卻努力的揚(yáng)了揚(yáng)頭,一臉慍怒之色,“你要說就說,如今有父親在此,你還想如何辯解。”

    “他們說……”

    紫河壓了聲音,一臉欲言又止。

    主仆倆這一唱一和的自然逼得謝將軍不得不開口,一旁二姨娘卻暗覺不好,阻止都來不及,就聽得謝將軍看著紫河沉聲開口,“說。”

    “……他們說,他們說,我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又如何,反正大小姐也不得寵,毫無地位,不受重視,以后終歸會被嫁出去,到時(shí)若是不帶奴婢,奴婢在這府里還受苦,讓他們,他們……好好樂樂,以后……以后就會給奴婢好臉色……奴婢不從,奴婢……”話到最后,紫河那眼淚真是跟不要錢似的,嘩嘩直流。

    而隨著她話聲一落,院子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靜。

    一旁,婉姨娘暗暗松了口氣,因?yàn)椋吹街x將軍面上一退方才分明就要置紫河于死地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糾結(jié)難堪。

    所以很明顯,謝靈沁雖然什么都沒做,她卻贏了。

    二姨娘抖動(dòng)著唇瓣,觸著謝將軍那沉暗的氣息,驀然的失了聲。

    堂堂將軍嫡出大小姐,被兩個(gè)家丁這樣輕視,身邊的丫鬟被這樣鄙薄,這是萬萬不可以的,縱然將軍再聽信于她,也失不起這個(gè)面子,二姨娘轉(zhuǎn)想過來,立即對著兩名家丁使眼色。

    “不,將軍,我們沒有,沒有啊……”

    兩名家丁膛目結(jié)舌,明白過來,立馬磕頭以示清白。

    而這時(shí),謝靈沁將眾人的面色情緒收盡眼底,終于開口了,沒有去質(zhì)問那兩個(gè)家丁,也沒有對二姨娘表示任何的懷疑,反而是看向紫河,眸色深深,“你說,他們欺負(fù)你,你說這些都是一面之辭。”

    “不不不……”紫河拼命的搖頭,咬著唇瓣,面色又羞又憤,終于將袖子往上卷起,“小姐,你看……”

    “這……”謝靈沁目之所觸,面色驚愕,下一瞬,抬手一揮,就朝著那兩名家丁煽去,“你們這兩個(gè)畜生,竟這般傷害紫河,你們真不是人……”

    接連兩巴掌,打得兩名家丁面色青腫,不敢還手還口。

    氣氛死寂。

    無人敢開口,無人敢阻止,只是道,平日里柔弱的大小姐這下也是真的氣憤了。

    這,憋屈啊!

    “這……”這時(shí),一旁的婉姨娘讓丫鬟扶著上前幾步,站至紫河面前,看著紫河胳膊上的痕跡,斂了斂眼神,面色一邊,這才走向?qū)④娚磉叄皩④姡@紅痕,當(dāng)真是男子所為……”

    謝將軍額頭青筋跳動(dòng),色厲內(nèi)茬,“畜生,堂堂大小姐身邊的丫鬟,也是你們能肖想的,來人,把他們押下去,亂棍打死。”

    “是。”立馬有人上前,將兩名家丁給拖了下去。

    那兩名丁似想說什么,可是很快被捂了嘴。

    不一會兒,便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哀嚎。

    “父親,我先帶紫河下去。”此時(shí)不說,比說有用。

    謝將軍看著謝靈沁欲言又止,目光焦灼,最終也只是擺了擺手。

    紫河跟著謝靈沁亦步亦趨的走了。

    謝將軍看向謝靈沁的背影,須臾,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護(hù)衛(wèi),“立馬對府里所有家丁丫鬟進(jìn)行審查。”

    “……是。”那護(hù)衛(wèi)明白,防患于未然,方才大小姐雖是無心一語,可是卻讓謝將軍多少對這府中之事生了疑。

    而原本好不容易以為今日能將謝靈沁一軍的二姨娘在聽到這話時(shí),面色大變。

    這府里的人怎么好徹底排查,謝將軍因著謝靈沁她娘的關(guān)系,最忌諱在這府里太多沾親帶故。

    可是自從她進(jìn)了將軍府,不可能少了幫襯,別的院子不說了,就她院子里,好多都是裙帶關(guān)系,而且,大多有人仗著她的名義,行些不恥之事,只要事情不大,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了。

    這下……

    二姨娘是有苦說不出,紫河那丫頭沒弄死,反而還……

    關(guān)鍵是,方才為了計(jì)劃順利,她聽將軍的吩咐,只讓兩名家丁先出面,所以說,他們到底是不是想趁機(jī)欺負(fù)紫河,她也不知道。

    而婉姨娘從始至終站在謝將軍身旁,看著謝靈沁離去的背影,心緒,久久不能平。

    明明儼然是一場死局,還明顯有謝將軍相助,謝靈沁毫無轉(zhuǎn)寰余地,可是,她不僅將這死局破了,還倒讓二姨娘栽了跟頭。

    這心思……

    太深了。

    婉姨娘并不認(rèn)為,謝靈沁是提前知道有這一幕的。

    正是因?yàn)椴豢赡苤溃能應(yīng)付得這般游刃有余,才叫人驚心神駭。

    清水閣。

    甫一進(jìn)屋,謝靈沁就往徑直往內(nèi)室走。

    紫河不明所已,立馬隨步跟上,一進(jìn)屋,便對著謝靈沁重重一跪,“多謝小姐今日救我,是奴婢疏忽,小姐一再叫奴婢小心,奴婢卻還是差點(diǎn)著了她們的道。”

    謝靈沁此時(shí)已經(jīng)內(nèi)室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gè)翠色的小瓷瓶,瞧著她,“起來,我?guī)湍悴了帯!?br />
    紫河面色怔了怔,她以為小姐是生氣,結(jié)果,小姐走這般快進(jìn)來,是給她拿藥。

    紫河這下更不起來了,更加內(nèi)疚挫敗,“是奴婢大意了,幸好當(dāng)時(shí)二姨娘不在,沒有親眼看到,才由得奴婢說,奴婢生死無所謂,只是小姐的處境……”

    謝靈沁真受不了這,揉了揉眉心,方才道,“今日一環(huán)一環(huán),我們是險(xiǎn)中求勝,你日后更加小心就是,先起來吧。”

    紫河想了想,這才起得身來,卻是滿臉擔(dān)心,“看起來,將軍和二姨娘已經(jīng)是一個(gè)陣地……”

    謝靈沁突然冷笑,顯然也很是疑惑,“倒是不知二姨娘對謝將軍說了什么,讓他對我生了疑惑,從而拿你開刀,不過,所幸,你配合得極好。”

    “是小姐指教有方。”

    “來,我?guī)湍愀觳采纤帯!敝x靈沁吩咐。

    紫河搖頭,“奴婢自己弄的傷自己來就行,再說,還有硨磲呢。”

    謝靈沁點(diǎn)點(diǎn)頭,立馬吩咐硨磲進(jìn)來幫忙。

    硨磲自然聽說了方才發(fā)生的事,也不多話,只小心幫紫河上藥。

    謝靈沁看著紫河胳膊上那深深的牙印,眸中滑過冷意,聲調(diào)清冷,“今日一出,以謝將軍的心思,只要轉(zhuǎn)一轉(zhuǎn),便能想明白我們是在唱苦肉計(jì),所以……”

    謝靈沁面上漸起一片迷色,須臾,對著紫河和硨磲意味深長的一笑,“不過,如今府里大力清查所有下人,嗯……你們倆都想一想,平日里,誰對你們不太好,不友善,或者等著看我們清水閣笑話的,可以動(dòng)點(diǎn)手腳。”

    紫河瞬間明白了謝靈沁的意思,“小姐放心。”

    硨磲眨了眨眼睛,竟很是激動(dòng),“真的可以?”

    謝靈沁看她一眼,莞爾,“有什么不可以?”

    翌日。

    一大早,整個(gè)將軍府的前院里就齊排排的站了近二十名家丁丫鬟。

    個(gè)個(gè)都背著包袱,若著臉,如喪考批。

    “行了,多發(fā)了一月例銀給你們,都走吧。”管事的中年嬤嬤擺手一吩咐,這些人這才自知沒有希望了,耷拉著轉(zhuǎn)身。

    不過,還是有人不甘心。

    “我是二姨娘的遠(yuǎn)房侄子,你們是不是搞錯(cuò)了。”

    “住嘴,二姨娘對你不薄,誰叫你成日在外面惹事生非,這不查不知道,一查,你犯的事還少?你還在這里鬧什么。”那嬤嬤立馬上前呵斥。

    一字一句,表里內(nèi)意,那人不笨,聽了出來,當(dāng)即撫著臉,然后,對著地上噗通一跪地。

    “姨啊,是我的錯(cuò),連累了你。”

    “行了,趕緊回家吧。”

    人走了,前院一下子就空了下來。

    “婉姨娘,你如今有了身孕,身子重,此中事就讓老奴來忙活好了,你去休息吧。”那嬤嬤這才對著身后坐在那里的婉姨娘道。

    聽著是謙卑的語氣,可是不行禮,不和善,眼眸高抬,分明沒將婉姨娘放在眼里。

    婉姨娘看她一眼,也不說什么,讓丫鬟扶著她下去了。

    那嬤嬤看著婉姨娘的背影,神色一傲,“哼,不過是母憑子貴而已,這十月懷胎,早著呢,幸好,知道自己本份。”

    暗處,隱在花枝后的人影一閃,很快朝清水閣而去。

    正是紫河。

    “小姐,如你所料,二姨娘真會做人,把那些個(gè)人都給遣散了,估計(jì)不會動(dòng)搖她在將軍心里的地位。”

    “嗯……”謝靈沁將手里的茶杯輕輕擱下,眉目沉靜,眸光如水,“我也沒想動(dòng)搖她在父親心里的地位。”

    如今這局面,已經(jīng)動(dòng)搖不了。

    紫河有些疑惑了,不解的看著謝靈沁。

    謝靈沁抿唇,笑若清風(fēng)明月。

    “紫河,你可聽說過工部尚書家的大公子。”

    “那個(gè)人渣?”紫河下意識脫口而出,一聲出,恍覺自己失言,有些尷尬的笑笑,垂下眉眼,“是小姐待奴婢太好,倒叫奴婢在小姐面前失態(tài)了。”

    謝靈沁微微搖頭,倒是挺淡定,“嗯,父親聽二姨娘的話,要將我嫁給你口中所說的人渣。”

    “什么?”紫河一驚,“小姐你清風(fēng)玉貌,聰明睿智……就算將軍不知你真風(fēng)彩,也萬不能將你嫁給那樣的人,你可是將軍府的嫡女。”相較于謝靈沁的淡定,紫河明顯很生氣。

    謝靈沁看著她,“所以,你認(rèn)為,對于這樣不顧我生死與幸福的父親,我這個(gè)女兒,還需要讓他作為我的依靠嗎,所以,二姨娘在他心里是何地位,與我又有何干系,她們不過都是……”謝靈沁眼底崩裂出冷冽的笑意,“不過,都是一丘之貉。”

    紫河眸色一縮,看著面前如此清秀絕倫謝靈沁,這一刻,不知為何,心里竟生出幾分心疼來。

    堂堂將軍府嫡小姐,曾經(jīng)風(fēng)華天下女子的女兒,外祖家也是鐘鳴鼎食之家,看似眾星捧月的,可是卻過著這樣的日子。

    難怪,突然變得如此冷心冷情。

    “所以……”稍傾,謝靈沁又是一嘆,“你說依如今這個(gè)情勢,除了依靠太子,我還有什么別的出路嗎?”

    形勢比人強(qiáng)啊。

    若是再不反擊,別到時(shí)謝將軍順藤摸瓜,店鋪都能查到了。

    而且,關(guān)于月事帶,太子還等她去解釋呢。

    真是,人艱不拆,欲哭無淚。

    紫河卻沉默了,若是以往她倒是希望小姐能與太子一起,得太子相助,可是,那日她見逸世子的態(tài)度,看得出來,太子對小姐,分明沒有疼惜之心……

    入夜。

    月朗星稀,月色如銀,給整個(gè)北榮都城鋪上一層銀輝。

    而太子府邸。

    謝靈沁是第一次來太子府。

    果然與尋常府邸是不太一樣的,不說府內(nèi)一應(yīng)布置,就說這護(hù)衛(wèi),家丁,丫鬟,個(gè)個(gè)放尋常府邸里都是個(gè)等個(gè)的好。

    “小姐,太子說,讓你在這里等他。”此時(shí),紫河站在謝靈沁身后小聲道。

    謝靈沁看她一眼,“我知道,而且,我已經(jīng)等了兩個(gè)時(shí)辰了,我們來時(shí),天才剛黑。”

    紫河……

    這確定不是在埋怨嗎?

    可是,小姐也太淡定。

    要知道,在外人眼中,太子雖性子冷淡,可是卻若清風(fēng)般的溫和,但是只有他們知道,真正的太子,是誰也猜不透的主。

    也不知,小姐能不能過太子這一關(guān)。

    夜,漸漸深了,茶,也喝了差不多兩壺了。

    “太子府里這茶果然比外面的好喝。”安靜許久的屋子里,這是繼又等了一個(gè)時(shí)辰后謝靈沁的另一句話。

    紫河無法接話。

    “紫河,你說……”謝靈沁輕輕碰著茶蓋,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你說,太子是不是想我過夜,所以,才故意讓我等這么久。”

    “這……”紫河欲哭無淚。

    太子一定沒這心思。

    “若不然。”謝靈沁又道,“是太子對我心存歡喜,故意這樣引起我的注意?”

    “噗通。”屋子外面,突然響起一道人體落地的聲音。

    謝靈沁和紫河對視一眼,這才走出屋子。

    只見院子外面,一名胖胖圓臉卻眉眼燦亮,手腳靈活的年輕男子正拍著屁股在那里呲牙咧嘴的,一看到謝靈沁和紫河走出來,當(dāng)即笑得更加明亮了,“哦,我叫聽海,靈沁小姐好。”

    “好……”謝靈沁拉長聲音,然后轉(zhuǎn)身看向紫河,卻見紫河已經(jīng)抬手捂住了眼。

    很明顯。

    丟人。

    “你是,來太子府行竊?”謝靈沁問。

    聽海……

    立馬上上下下將自己看一眼,好懵逼。

    他這么風(fēng)流倜儻,哪里像是來行竊的。

    “哈哈,聽海,我就說你這面相不好,你不信,你看,今天遇到明眼的了吧。”這時(shí),隨著一陣笑聲傳來,又一道男子聲時(shí)落下。

    清雋燦目,眉目張揚(yáng),幸災(zāi)樂禍,不是余輕逸又是誰。

    “哪有,逸世子,靈沁小姐知書識禮,明明是在變相的夸我呢,是你沒聽清楚。”

    余輕逸眼尾一勾,“你丫的,又想打架是不是。”說話間,余輕逸一撩袖子,作勢就真要打起來。

    饒是謝靈沁再淡定的人,看到磨拳嚯嚯的兩人,也有些唇抽。

    這是……什么鬼。

    太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這么有才?

    一言不合就開打?

    打的還是慶王府世子。

    關(guān)鍵,這個(gè)世子主動(dòng)請打?

    “逸世子,祝你旗開得勝。”謝靈沁想了想,近日這個(gè)余輕逸雖然好心辦壞事,不過,倒是待她不錯(cuò),所以以示鼓勵(lì)。

    “咳咳……那個(gè),小姐……”身后,紫河似乎很尷尬,上前一步,“我們,要不,進(jìn)屋。”

    “不用,索幸太子沒有來,而這兩人若是真的比劃起來,也缺個(gè)裁判,我們閑著也閑著,不要虛度時(shí)間,正好我心里也郁悶,疏解疏解。”謝靈沁說著,還讓紫河去屋內(nèi)搬條凳子出來。

    那躍躍欲試的樣了,紫河唇角更抽了。

    原來你是這樣的小姐……么!

    而本來要打起來的兩人聽得謝靈沁這番話,拳手放下,紛紛看向謝靈沁。

    一臉的深意莫測,還頗有些小幽怨。

    “打啊,怎么不打了。”謝靈沁坐在凳子上,清冷著調(diào)調(diào)在催促。

    前世里,她就喜歡看摔跤比賽,這可謂是她唯一的興趣愛好,也是唯一能激起她笑意的點(diǎn)。

    所以,她是認(rèn)真的。

    “打什么?”而驀然飄來的一道低沉聲線卻將氣氛凍結(jié)。

    謝靈沁分明看到聽海和余輕逸二人面色一變,隨即,一改方才姿態(tài),立馬站好。

    聽海就像是隨時(shí)接受檢閱的士兵,余輕逸則是流水不動(dòng)的妖嬈風(fēng)彩。

    而謝靈沁也偏頭,看向那紅墻院外。

    似一道風(fēng),若一道寒,劍眉星目,步履從容,借著月華,一步步走近,美得若玉,俊得非凡。

    更特別的是那身雅致雍容的氣質(zhì),甫一出現(xiàn),便能壓過一切的春華瀲滟。

    與生個(gè)俱來的王者之勢,不外如此。

    可是,他卻能駕馭得很好,只是仿佛一瞬,好像,方才一切,都是錯(cuò)覺。

    再一看,太子只是,氣場過于冷了些,而已。

    “臣女,見過太子。”當(dāng)然,再如何俊美,謝靈沁不會迷失自我,對著太子福身一禮。

    不過,太子沒叫免禮。

    于是,謝靈沁就這樣微彎著腰,垂著頭,露出一截比玉還要白上幾分的脖子,在月光下閃著盈盈光澤。

    “你們……”

    “屬下巡視巡視。”只聽得太子一聲出,明明清然無波,可是聽海卻瞬間消失不見。

    “那個(gè)……”余輕逸看一眼謝靈沁,又悄悄的看向太子,摸了摸下巴,小心上前,“那個(gè),我說啊,這謝靈沁啊,你看她瘦瘦小小的,你不要欺負(fù)她了,那個(gè)啥,人家來找你幫忙,你差不多,就賣我個(gè)面子……”

    太子沒說話,只是橫了余輕逸一眼。

    余輕逸聲音一滯,咽了咽口水,嘻嘻的擺手,“那個(gè),我就說著玩,說著玩。”

    然后,身影瞬間消失在原的。

    周邊,氣氛,莫名嚴(yán)肅。

    謝靈沁……

    這個(gè)余輕逸就這么怕太子?

    “你覺得……”謝靈沁正想著,突覺頭頂威壓而至,同時(shí),涼薄似乎又帶著一股子邪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抬頭,太子近在眼前,不過半步之遙,呼吸,悠遠(yuǎn)寧靜,好像,都是涼的。

    謝靈沁不自覺的一個(gè)激靈。

    “你覺得你憑什么能讓本宮幫你?”宇文曜看著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句,似在呢喃,卻更像威脅。

    昨夜竟然敢算計(jì)他,不懲罰你,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

    “之前太子不是說,讓我來投靠你?”謝靈沁揚(yáng)了揚(yáng)脖子,不卑不亢。

    “那是之前。”

    謝靈沁……

    郁卒,這是不承認(rèn)了?!

    “而今你還偷了我太子府的綿布。”太子又道,話時(shí),似乎還有一抹嘲笑。

    謝靈沁抿了抿唇,看向身側(cè)的紫河。

    紫河的頭快要垂到膝蓋。

    她不是真心坑主子的,實(shí)在是找不到啊,哪里知道,太子平日里不查府庫,卻昨夜查。

    這個(gè)倒霉丫頭,謝靈沁無語。

    “這個(gè)綿布這事呢,是這樣的……”

    “難不成,你自己用了,還想誣賴給別人?”

    謝靈沁嘴巴張了張,看著太子,話哽在喉嚨里,上不得,下不去。

    深呼吸,深呼吸。

    她不生氣,她不生氣。

    她是前世里最牛的特工,心緒最穩(wěn)定的天才。

    “所以,你現(xiàn)在憑什么要讓本宮來幫你?”

    再次深呼吸。

    謝靈沁抬眸,含笑,“如果非說我有什么憑靠的話……”謝靈沁眉宇一揚(yáng),身子站得筆直,“我自認(rèn)為,長得還算不錯(cuò)。”

    ------題外話------

    抱歉,今天晚了,新枝從醫(yī)院一回來,就馬不停蹄的忙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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