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城上的士兵現(xiàn)在比較清閑,因為這些天以來都沒有戰(zhàn)事。
城外三面已經(jīng)被圍困的水泄不通,自己出去的騎兵完全沒有活動的空間,所以基本上城內(nèi)的人也不會出來。而城外的這些人,也從來沒有進攻,總是緊閉營寨。
對于普通士兵而言,這樣的日子是最舒服的,雖然說心里總有那么一道陰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戰(zhàn)爭,自己的命也就丟在那里了。就算很多的將領(lǐng)也沒有辦法因為無所事事,所以只能夠在城內(nèi)訓練自己的士兵。
所以更多值班的士兵就是在四處遛彎,看看對面城外的軍營在里面在折騰一些什么事情。前些天看見他們正面的軍營里面一直在玩一些游戲,熱火朝天,大喊聲不斷。看的城上的士兵都非常想去試一試,那到底是在玩什么?有些眼睛一點的人看得出來,好像是在玩一種蹴鞠。但是又有一點不一樣,反正激烈程度更加的劇烈。不管是在場上還是場下的都激動不已,軍營里的氛圍非常的輕松。
而對于中郎城南面的士兵而言,日子就太枯燥了,一眼看過去就是城下的水寨。再看過去就是渾濁不堪的黃河,黃河對面同樣發(fā)黃的山巒丘陵,反正就是沒有看到什么人影,空蕩蕩的。就包括盛下的水在,雖然說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小不一的船只,但是里面也見不到人活動。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水在碼頭停放的這些船只都不是軍用的船只,大量的都是民用被征集而來的。成以上都是小小的舢板,還有兩層是樓船。相對而言就是巨無霸,看起來威武雄壯。但是其實這樣的船只上面,最多也能夠裝到50到60個人。
突然,一個懶洋洋的士兵喊道:“快看,快看。”激動的手舞足蹈。
大群士兵都涌到城墻垛口向外看,結(jié)果很多人根本看不到什么,罵罵咧咧的,以為這個小子在開玩笑。但是有一些眼尖的就看見了,在遠處,隔著一些小山丘,大概幾里路的河流上游處,似乎有很多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動。
“那是什么?”有人在問。
“還用說,是人啊!”一個士兵回答。
那個最早發(fā)現(xiàn)的士兵眼力最好,大聲說道:“是有人要渡河。不對,是敵軍要渡河。”
這就是大事了。
所有的士兵聽到這個都有點壓抑。他們是突前的尖刀,的確是無人能擋。但是如果對方不打了,開始渡河,那就玩大了。說白了,那就是自己這座中郎城,很有可能變成孤城。這是什么概念,那就是意味著如果對方敵軍渡過了黃河,擊潰了對岸的軍隊,那么自己這座城市也就哪里都甭去了,而且糧草都野斷絕了,就等死吧。
聽到了士兵稟報,隔一會兒,大批的軍官陪著陳將軍來到樓上,現(xiàn)場觀看。其他士兵自然被安排到其他地方,這里的城墻上就是議事地點了。
的確不錯,那是敵軍!
在彎彎繞繞的河流上游,一處水流相對緩和的河段。大批的士兵正在匯集,忙碌準備,看樣子就是要渡河了。
陳將軍沉著臉問道:“高長弓,這些天有沒有到對岸去運集糧草?”
高長弓是臨時水軍將領(lǐng),負責城下的水寨。
“啟稟將軍,我們是半月一次運糧。還有五天才會去孟津城。”高長弓回答道。古代運糧不是天天運送,更何況這塊地方的城不大,駐守的兵力也不多,所以一般情形之下,半個月才運送一次糧食。其實一次糧食至少可以保證一個月所需,這樣城里也會儲備相應的糧食,這是慣例。
陳將nn向自己的副將問道:“現(xiàn)在城中儲備的糧食還能夠用多久?”
副將答道:“至少應該還可以用三個月。”
陳將軍點點頭說道:“這樣吧,高長弓將軍,你現(xiàn)在就先派船只先去孟津聯(lián)系,要求提前開始運送糧食,這次盡量的多運送一些。對方看來是進行圍城戰(zhàn),那就是一個消耗戰(zhàn)。”
副將是叫蕭晨旭,也是南朝王族的旁系,一向智謀出眾。主動問道:“將軍,敵軍那邊正在渡河,我們怎么辦?”
一位胖將軍叫陳橋的說道:“還能怎么辦?按照常理,肯定要去阻止,現(xiàn)在我們?nèi)姹粐趺催^得去?要去就只能夠從黃河上逆流而行,那就只有靠水軍了。”
高長弓回答道:“陳將軍,卑職已經(jīng)派偵察船出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稟報。”
陳將軍點點頭,站在城墻上不語。眾人自然都在一邊等候,看來將軍是想等消息了。一邊的將軍都在嘀嘀咕咕,一邊商量一邊發(fā)牢騷。有的說怪話,大概的意思就是實際上面我們幫元灝已經(jīng)非常夠意思了,現(xiàn)在還把我們給派到了最前沿來,實際上就是不想看著我們。現(xiàn)在沒必要繼續(xù)幫忙,他們該干嘛干嘛去吧,我們自己還是要保持實力。有的人又說,我們這些人已經(jīng)都拿到了功名利祿,得為別人付出。現(xiàn)在如果不去阻止,那么大量的敵軍渡過河之后,憑那些洛陽家伙的戰(zhàn)斗力肯定會垮掉,所以我們現(xiàn)在還是要去幫幫忙。
陳橋大聲的說道:“我們畢竟是南人,護送到這里多奪取皇帝位我們就應該回去了。回去還能功成名就,為什么就一定要待在這個地方?其實我們應該多做點準備,不一定還要繼續(xù)替他賣命。就看他那個小氣又無能的樣子,把我們給撇在一邊,他自己守在對岸。
副將蕭晨旭說道:“我們的皇帝命令我們一直要守在這里,你怎么能回去?只要能夠幫助這個皇帝穩(wěn)住了局面,那么我們就可以在我們與爾朱榮中間設(shè)置了一道緩沖地帶,當然是好事。更何況這個家伙雖然把我們頂在最前面,但是給我們的糧草賞賜功名,都是非常舍得。我們現(xiàn)在哪個人不都是將軍以上,而且這么多人,包括你也都賞賜了侯爵。”
陳橋最早開始就只是一個幢主,現(xiàn)在一下子提拔為將軍,而且還得了侯爵的爵位,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自己也得意非凡。
陳橋悻悻然說道:“那又怎么樣?如果不是我們他這個皇帝能做得成嗎?那些都是一群垃圾樣的軍隊,一點用都沒有,什么都要我們來做,”
這句話雖然極端,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的確確這一支白袍軍戰(zhàn)遍天下無敵手,特別是在面對洛陽的魏軍,用勢如破竹都還不夠透徹。簡直就是一觸即潰,根本這些軍隊毫無斗志。
蕭晨旭說道:“那是他們不愿意戰(zhàn)斗,你也不要小看了他們。”
陳橋笑道:“蕭將軍,你不要漲敵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所有人都說爾朱榮的軍隊就是北方最強大的,實際上沒面對我們白袍軍,還不是被我們打的滿地找牙。哪一次他能夠贏?“
高長弓是比較低調(diào)的人,這時也忍不住說了一句:“我覺得蕭將軍說的對,他們整體的素質(zhì)是比我們要差,但是你看這一次領(lǐng)兵的將軍,就用這種辦法把我們給困守在這里,基本上是無所適從。陳建軍,你現(xiàn)在告訴我該怎么辦?”
陳橋啞巴了。
前幾次他帶的軍隊,基本上都是所向披靡。但是最近基本出不去,出去以后反而損失很大。因為外面被層層包圍,要出去就要沖破敵人的軍營。那差不多就相當于要供一座小的城市,那個壓力就很大,也不可能做得到。
當然他嘴巴上肯定不會服氣說道:”那算什么樣的男人成了一個縮頭烏龜跟女人一樣有什么出息?“
這時就見一艘小船停進了水寨,兩個士兵下了船開始飛一樣的向城墻跑過來。
過了一會兒,這兩個人就跪倒在陳將軍面前,開始稟報:“啟稟將軍,的的確確在上游有敵軍開始渡河。人數(shù)非常之多,估計至少有幾萬人。但是他們都沒有船只,從我們看到的情形來看,他們都在河邊用那個木頭搭成木筏,看樣子他們就想用木筏渡河。”
高長弓問道:“那個木筏的情況怎么樣?”
一個士兵回答:“穩(wěn)定性極差,我看見了還有很多人都會掉到水里。我們是在遠遠的觀看,發(fā)現(xiàn)他們的人基本上都不太會劃船。很多的木筏都是在水里兜兜轉(zhuǎn),就是前進不了。”
副將蕭晨旭說道:“陳將軍,我們還是派人前去阻攔吧。我們南朝人都習慣水戰(zhàn),而且操縱船只也比他們自如的多。派軍過去,其實不用打戰(zhàn),只要用傳真?zhèn)鬟^去,他們的木筏都肯定會翻掉,所以我想,還是利用這個天險,把他們阻止在岸邊。”
陳將軍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繼續(xù)問那個士兵:“那么對岸有沒有洛陽的軍隊在圍堵?”
士兵回答道:“我們好像沒有看見什么人。對啊,那邊是一塊荒地,并不是城區(qū)。所以我到目前為止沒有看到有軍隊在那邊駐防。”
陳將軍嘆了口氣,搖搖頭。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請大家不要苛求語言及一些地理名詞的應用,畢竟是,沒有顧忌那么多。看得懂就好,嘿嘿嘿。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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