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升和強子坐電梯又回到了一樓的大廳里。
上午的酒店里人不是很多,除去前臺美女施曉雨,大廳里就只有幾個大媽在打掃衛生了。
“升哥,俺一點都不喜歡那個領班,拽得就像俺欠了他八百萬似的。”強子抱怨道。
秦升噗嗤一笑,碰了碰他的肩膀:“知道什么叫忍氣吞聲嗎,強子?有時候這個詞并不一定是壞的。”
強子看著秦升那張笑臉,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秦升什么時候是在真笑,什么時候是在假笑,只是他有些不理解,剛才在樓上明明感受到了秦升心里的怒火,為什么最后他還是露出了笑臉,跟領班委曲求全。
秦升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繼續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強子,記住升哥一句話,只有忍耐再忍耐才是咱們****的生存法則。”
強子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把這句話牢牢地記在了心里,很多年之后他才真正理解這句話是多么的深刻而又殘酷!
兩個人來到前臺,秦升又露出那副招牌微笑來,對施曉雨:“美女,現在咱們真的是同事了噢,以后出了什么事有升哥我罩著你,所以別再對我那么粗魯了,女生溫柔點才可愛,不然以后會嫁不出去的。”
施曉雨看著秦升的笑臉,只覺得他是在賤笑,呸了一聲,:“少跟本姑娘耍貧嘴,之前你耍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本姑娘最喜歡記仇,以后你最好在本姑娘面前老實點!這是你倆的工牌,趕緊拿走,以后離本姑娘越遠越好。”施曉雨從抽屜里拿出兩個有掛帶
的工牌丟在前臺的桌子上,低著頭繼續看起手機電視來。
秦升拿起工牌分給了強子一個,然后又掏出家里的鑰匙遞給他,:“你先回去吧,睡不著就看會兒電視,最好不要出去亂逛,萬一走丟了升哥可就找不到你了,記得訂上鬧鐘,別遲到了。”
強子嘿嘿一笑,點點頭:“俺知道了。”
秦升把他送到酒店外面,不放心地問:“能找到回去的路嗎?”他剛問完就后悔了,強子雖然學習不行,但并不是腦子不好使,他記路記得特別準,在他五六歲的時候,他爹娘帶他去城里看燈會,當時因為人太多,強子和他們走散了,兩口子找了一整都沒找到
強子,最后報了案,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卻看見強子正在院子里逗狗玩兒呢。
強子拍了拍胸口,自信滿滿地:“路線俺都已經記住了,絕對不會迷路的,升哥放心。”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強子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街道轉角處,秦升這才放心地走回酒店里,剛回到大廳,就有一個長相猥瑣的同事湊了過來。
“我叫馬大虎,你呢?”
“我叫秦升,新來的,以后多多關照哈。”秦升微笑著回答。
秦升看著他那張憔悴而又蒼白的臉,一眼就能摸透這個家伙的底細:酗酒抽煙、熬夜打牌還有縱欲過度。
其實每個人的生活狀態和作息規律都能從他的面部表情還有行為習慣上看出來,尤其是像秦升這樣從就對中醫望聞問切耳濡目染的人精,打眼一看然后稍加分析就能知道對面是個怎樣的人。
馬大虎大咧咧的一笑,拍著秦升的肩膀:“什么關照不關照的,太見外了,以后咱都是自己人,有啥事跟大虎我一聲,能幫到的咱絕對幫。”
秦升就喜歡這么干脆痛快的人,雖然他的話里基本都是些場面話,但是秦升仍然對他不少好感。
馬大虎摟著秦升的肩膀:“剛才領班已經交代過我了,讓我好好帶你。”然后他突然湊在秦升的耳朵旁邊聲,“領班還讓我好好監視你,只要你偷懶就跟他匯報。”
秦升看著馬大虎那雙狡黠的眼睛,一時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
馬大虎湊在他耳邊繼續:“放心,出賣兄弟的事我馬大虎是絕對不會做的,他張全福算個屁,勞資早晚有一會取代他的位置。”
秦升聽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以后你要是做了領班,我秦升堅決支持你。”
“這才是好兄弟!”馬大虎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在忙碌的時候,會感覺時間過得非常快,秦升現在可是有著切身的體會。
其實他這一里也沒做多少事,無非就是站站門崗,幫人開下車門,提提行李之類的,實在無聊了就去前臺和施曉雨耍耍嘴皮子,或者找馬大虎要根煙抽抽。
秦升之前其實不抽煙的,這是他第一次抽煙。
馬大虎跟前臺美女施曉雨交代了一下,如果經理下來了,趕緊打電話震他一下,然后他就馬上回來。
其實這是酒店員工們之間的秘密,一個人在偷懶的時候,就會找另外一個人幫他盯梢,然后等那個人偷完懶再輪換過來。比如現在他倆出去偷懶的時候,施曉雨幫他倆盯保安部經理的梢,等會兒施曉雨偷懶看手機電視的時候,也會找他倆幫忙盯行政部經理的梢。
一處角落里。
馬大虎看著秦升被煙嗆到的樣子,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拍了拍秦升的肩膀,憋住笑假裝安慰地,沒事兒兄弟,人嘛都有第一次,習慣就好了哈。
秦升被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
馬大虎給他做了個示范,他把香煙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用手比劃著胸口,意思是煙氣被吸到了這個位置,過了幾秒鐘,他才悠悠地把煙吐了出來。
“看到沒,吸進去的煙很濃,吐出來的煙很淡,這才叫吸煙。你剛才那叫吞煙。”馬大虎耐心地跟他解釋道。
秦升點了點頭,按照他的示范又吸了一口,果然沒被嗆到,只不過腦袋有點暈眩。
馬大虎對他,剛開始可能會頭暈,等習慣了就好了。
兩個人在角落里吞云吐霧,時間很快就消磨過去了。晚上六點,酒店里會管一頓飯,因為是三星級的酒店,飯菜自然差不到哪里去。秦升吃完晚飯,和馬大虎一起在門口站了兩個時崗。
“大虎,那里是啥地方?”秦升指著遠處,問道。
那里有一棟五六十層高的大廈,大廈通體閃著炫彩的霓虹燈,把傍晚的空染成了淡紫色。
馬大虎看著那棟大廈,告訴他:“那可是咱濟州市的地標建筑,叫七彩大廈,也是程家的集團總部大廈,不光在濟州市,就是在整個省內都非常有名!唉,要是能在那里上班,我這輩子也就值了。”
看著馬大虎一臉憧憬的樣子,秦升突然問道:“哪個程家?”
他突然想起了程雪瑤來。
“程彥程老爺子你知道吧,他就是程氏集團的董事長,前段時間好像突發心臟病住院了,不過幸好沒事兒,不然這程氏集團可就一下子塌了半邊!”
果然是這個程家。
秦升怎么會不知道程彥,程老爺子的心臟病就是他給治好的。
爺爺是濟州市首屈一指的大富豪,爸媽是高官政要,二叔是****梟雄,這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千金姐和秦升比起來,一個是日月之輝,一個是米粒之光。
下次再面對她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放低姿態了,秦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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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西式餐廳里,程雪瑤突然打了一聲噴嚏。
“著涼了嗎,雪瑤?”坐在她對面的男子關心地問道。
程雪瑤搖了搖頭,她只是突然想起了那個家伙來。
和那個家伙比起來,對面的男子論身高有身高,論相貌有相貌,論家世嘛,更是甩了那個家伙十萬八千里,可是程雪瑤對眼前這個看起來更優秀的男子就是不感興趣。
要不是爸媽非要逼著自己過來相親,她估計連正眼都不會瞧他一下。就算他是根正苗紅的高干子弟又怎么樣,入不了她程大姐的法眼,一切都是枉然。
富二代、官二代她程雪瑤見得多了,都快審美疲勞了。
聽著對面滔滔不絕地講著關于文地理、風土人情還有國家政治
之類的話題,程雪瑤困得只想打哈欠。
被折磨了近半個時后,高干子弟仍然沒有結束掉那些無聊話題的勢頭,程雪瑤終于忍無可忍,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對了,我已經買過單了。”
什么叫做刁蠻任性,這一點從程雪瑤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程母私下里經常唉聲嘆氣,問她老公這個女兒到底是不是他們親生的,怎么一點都不像他們。
程父無奈地,不是親生的難道還是撿來的啊,好歹也是你十月懷胎之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孩子什么樣的性格隨她去吧,她再刁蠻能比得過她二叔?孫悟空再有能耐還跑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呢,隨雪瑤怎么折騰吧,咱這個家能hold住。
高干子弟看著程雪瑤離去的背影,那溫文爾雅的臉龐慢慢陰沉下來,他從餐桌上端起一杯葡萄酒,盯著杯子里鮮紅的液體自言自語地:“程雪瑤啊程雪瑤,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我凌浩然看中的獵物,還從來沒有逃走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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