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于藥材的買賣,段涯當然不會清楚。
雖然他也認得一些藥材,以及對藥材藥性有所了解。但要讓他搞清楚藥材的藥理,段涯在秦越的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
那也更不用把藥材弄到這市場上,到底該用什么樣價格去對應各種藥材,段涯更是兩眼一抹黑。
不單中藥材的品種多,就是在市場的交易方式也多種多樣。
有的上稱論兩,有的卻是按斤買賣,更有甚者,那是論車論棞子的。
就是同一藥材品種,因為成色,長成的時間,采收的間隔,以及買賣的時機,也會有不同的價格。
不要讓段涯一個人去買賣,就是讓他在市場里轉上三圈,面對那些堆成各式各樣的藥材,他都得頭暈眼花。
秦越就那樣不緊不慢的在藥材堆里轉悠,清晨的空氣里充滿了各種藥材的氣味。
段涯在江湖上走了那么多年,也沒有見到過市場上這么熱鬧的場景。他跟著秦越,到處留下新奇的眼神,并不時地大口呼吸空氣里的藥味。
段涯感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藥味挺好聞的。
秦越走過一大堆的艾麻草,轉到一個穿著夾襖的老男人面前。看那人的打扮就是本地的山民。
在那山民的面前,擺著幾堆的藥材。都是些根根塊快的東西,秦越蹲到那人的前面,查看著擺在那里的那些東西。
段涯反正不認得具體是些什么,他只是從外形上看,和別人相同的玩意相比較,要比別人的又瘦又柴,還長短不齊,完全沒有別人的賣相好看。
“老爺子,你的這些藥賣多少錢啊?”秦越低著頭看藥,并不去看那個人。
那人也低下頭來,看著秦越有些面生,就問:“后生,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問他的藥賣多少錢,他倒給秦越相面?
秦越不由抬起頭來,看看那老男人,:“是啊,我是從外地趕來的,怎么這外地人和本地人還不一樣的價格嗎?”
那人拘謹的笑笑,:“一樣呢。只是我的藥都是我親自到山上挖出來的。要比他們的貴一些。”
做買做賣的人,心理不同。買的總會想著省幾個錢,而賣的又總想多賣點錢,這很正常。就像這山民,明明守著賣相不好的藥,還想賣出高價。
秦越挑了一塊麻根,放到嘴里咬了一下,隨后吐到地上。抬頭來問:“老爺子,你這些我全要,你出個價吧。”
那人挑起一根手指在秦越的面前晃了晃,:“少于這個數,我不賣。”
段涯在秦越的身后看的一臉懵逼。伸出一個手指頭,還少了不賣,這特么是什么價?
只見秦越笑笑,拿手比劃出一個‘八’字,“老爺子,你這些藥,這就是價。行我就全要了,不行到光大亮,那些藥販子,連我這個價的一半,他們也不給。”
看到秦越比劃了個八字,段涯更懵了。這兩根手指頭比劃出來的數,要比那人一個手指頭比的數值要大,這怎么就全要了呢?
段涯拉了一下秦越,:“越哥,你不會讓人給懵了吧?應該還能再便宜一些。”
秦越看看他,:“段涯,我要買什么我知道,你就不要插嘴了,老爺子得來這些藥不容易,我就給他那個數,除非他不賣。”
只見那人撇一下嘴,:“看后生你也是個實在人,賣了。”
那人著,把藥用包袱分樣的包好了,帶著秦越來到藥材交割處。報了藥材名稱,然后由市場人員給出單據,秦越把銀行卡遞上刷了卡,讓段涯抱著那些藥材。
市場人員把出現金扣了交易稅頭,交給那人,那人才悠悠達達的向市場外走去。
秦越又向市場里面走去。段涯跟在他的后面問:“越哥,他伸一根手指頭,你出兩個手指頭,最后是多少錢買了他的藥?”
秦越告訴他,一根手指是一千,他給了那人八百。其實他知道,就是給那人六百,那人也會把藥材出手。但秦越就是看那人年齡大,才沒狠殺的價錢。
但有一樣,那人的藥材品相看著不好,但都是山上出來的正宗野貨。藥品不怕雜,看的是藥性。有些人的藥看著整齊劃一,大一致,非常好看,但那些都是養殖出來的。
好看只是一層皮,藥性跟人性一樣,要看到里面去。
聽了秦越的解釋,段涯決定再也不亂插嘴了。尼瑪,連個數字都搞不清楚,還問個球?不好丟了秦越的臉面。
隨著光見亮,秦越又買了矮醋栗,紫貝茯苓,矮腳龍膽枇杷葉等一些藥材,等段涯一趟一趟的把藥材搬運到皮卡車上去,打了封皮,藥材市場也結束了一里頭陣的交易。
每一個市場從開市到閉市,都會有一段時間的頻繁交易期,在這最頻繁交易的時間里,交易量最大,品種也最多,相對質量也最好。
要是錯過了這個最好的交易時間,剩下的,一般也就買不到好東西了。
早在秦越的時候,他就曾跟著秦家老爺子來過這藥品市場,所以也就知道這些。現在看著這市場交易的場景,他似乎又看到了秦家老爺子的身影。
可惜,老爺子一本神農遺術,讓他喪生在那些搶奪遺術的歹人手里。雖然后來秦越給老爺子報了仇,但養育他成人的老爺子卻不在了。
每每想起老爺子的音容笑貌,都讓秦越的心里反酸難受。
他隱忍了那些對老爺子的思念,開始帶著段涯到市場外的里街去逛。
段涯本以為市場散了,就可以找個地方休息。聽秦越要到里街去,又忍不住問:“越哥,你要是要帶我去見識新新鮮嗎?”
秦越不由得瞪他一眼,想法不錯,可惜不切實際。
也不看看這里是哪旮旯窩子,想看稀奇,在濟州什么沒有?在這片下面,除了藥材,也就只能見幾個村姑了。
不過對段涯的疑問,秦越還是的給他,免得他到了地方鬧笑話。
在里街這個地方,原本就是一個中藥交易的所在。街道的兩邊開著很多年頭很長的藥材店鋪。在藥材市場成立之前,原來的藥材交易都是在這里街的。
后來,因為在街道上展開交易,容易阻斷交通,又格外的擁擠。所以才有了現在那個大空場的藥材市場。
其實,在市場里交易的藥材都是平常不稀缺的,要想找到真正好的東西,還是要到這里街上來。那些真正的好東西,都會被那些老店鋪當成寶貝來收藏,出售的時候也都是百金千金的加價。
所以,秦越也是有備而來。帶著錢胖子給的那一百萬,他就是來淘好藥材的。
要想在三個月內治好十幾個癌癥病人,沒有好的藥材,也是事半功倍的。
秦越可以用真氣原力給那些即將到來的病人加以診療,控制病情,但最終還是要靠他們自身原力的恢復。
要想讓他們盡快的恢復自身原力,就必須要有地道的藥材。發揮中藥固體堅本,強元抑惡的功效。也只有如此,秦越才能保證約定的勝利。
這也是他親自來藥材市場挑選藥品的目的。要不是有三個月的約定,百草堂里也不缺這些藥物,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秦越發現,百草堂的藥材雖然都是按一等品質進的藥,但到了廠里的藥材,能評得上二等也就不錯了。
秦越已經讓嚴冬去按新紀元的方子,加一倍濃縮后進行生產一批量的藥品了,也是出于對那些藥品的不滿意。
轉過一條巷后就是里街了,秦越慢慢悠悠的走過去,顯得很散淡。
段涯不明白秦越怎么像變了一個人,早上在市場還急急忙忙,這會卻是悠閑的像個沒事干的閑人。
不明白就會問,這是段涯一貫的風格。
看到秦越這樣,他當然要問個清楚。“越哥,我看你這氣度更像一個大哥了。”
秦越有意的甩開兩條胳膊,腳步也更加的慵懶。但身上那股傲然的氣度又不曾丟掉一點。
“段涯,我來告訴你,到這種老店林立的地方,就得放松精神。你越是這樣那些老板就越不敢看了你。要是你拘束著,人家一看你就是藥材行里的生瓜蛋子。”
秦越一,段涯好像明白了很多,立刻也學秦越的樣子。
此時的段涯,一步一步的踏在地上,那樣子變得比秦越還要懶散。
一白一黑,一高一矮,庸庸散散的走在里街上,倒是豁然給這個不是很熱鬧的地方,增添了一種額外的風景。
里街上的建筑,大都還保留著原來的老樣子。細碎的老泥瓦蓋在房頂上,個別高大一點的會挑起兩道高高的房檐邊角。
這些店鋪還是遵循著原來的經營方式,門前是原木的立柱,寬大的門臉四敞著,在門邊疊放著一大摞的原木板子。
這些木板就是在晚了打烊后的門板。每店鋪打烊后,就把門板放進卡槽,用卡槽卡著,最后再用門杠卡死,形成了這一帶獨有的風貌。
要不是這里都是些買藥的,興許會形成一帶旅游觀光的好去處。
秦越和段涯兩個人慢慢的溜達,并在街上向那些店鋪里面看。看著不上眼的直接略過去,專挑那些門面大的進。
走到一家連開四門的藥鋪,在那門前的立柱上掛著一塊牌子,上寫四個大字:新到老貨。
段涯一看那牌子就笑了。新到老貨,這到底是新貨還是老貨?
段涯感覺,這樣的廣告簡直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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