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原要做的刀,不是環(huán)首刀,而是馬刀。 他比照環(huán)首刀,畫出圖形,要求刀身頎長,比環(huán)首刀長出兩寸來,刀背輕薄,一把刀重量2斤出頭,不超過3斤。這樣,無論手執(zhí),還是劈砍,都是輕盈無比,所有人揮灑起來,都不會吃力。 后世馬刀基本都是如此,陳原想肯定有他的道理。 5時間,這棚子下面叮叮當當響個不停,有人一旁打鐵,有人在旁歇息,等一下,一覺醒來,吃點東西,再換班,繼續(xù)不停的打造。 不光工匠學徒如此,老古也是如此,就連陳原也是這樣,和衣而臥,好在現在已經是初夏時分,并不會有絲毫涼意。 第五的傍晚,夕陽照著偌大的鐵場大院。 西邊,鐵鍋爐子冒著煙,正燒最新一批的鐵鍋。而東北角哪里,老林還忙著他的爐子,旁邊那一排新搭建的木棚里,丁丁當當響個不停,不時有鐵匠用鐵鉗夾住新打的紅彤彤的農具,放在面前的淬火的水槽里,水槽里白煙滾滾,刺刺拉拉聲響不絕。 而一直忙碌的東南角,打造馬刀的棚子這邊,所有的鐵匠,一個個面容憔悴,眼睛布滿血絲,蓬亂的頭發(fā)和胡子,如同剛剛逃難回來一般。 每人的衣服上,圍裙上,大窟窿眼睛,將衣服燒的衣不蔽體,都是打鐵時候濺出來的火星,將衣服燒成的破洞。 大家互相指著對方,互相笑著,打鬧著,也有幾個老鐵匠蹲在旁邊棚子的柱子旁,頭一歪,呼呼大睡起來。 他們都太累了。 這150把刀,終于打造完成,一個個簡直生一場大病一般,耗盡心血。 陳原盡管也是眼睛布滿血絲,身上衣服也是被燒的破破爛爛,但依舊精神抖擻,給馬刀安上護手圈。 老古站在一旁,看著護手圈,雖跟常見的環(huán)首刀不同,但道理一樣,都是讓握刀的手能牢牢抓緊刀,不至于脫手。 陳原隨手抓起一把馬刀,前面擺上一個黑色書案,書案中間,有三枚銅錢,齊齊的疊在一起,都是剛好的五銖錢。 今,張汎也來了,陳原特意要他帶5把環(huán)首刀來。 環(huán)首刀,現在就放在書案旁。 可是張汎不懂,陳原要做什么。 就這書案擺上銅錢,難道是要祭嗎? 陳原手里舉一馬刀過來,一指書案上的銅錢道: “張汎,你來試一下,這刀如何?” 張汎就是一愣,你這邊沒有準備皮甲,我怎么試? 一般試刀,都是那著刀去砍或刺那皮甲,看能破幾層皮甲。 “皮甲何在?”張汎凝眉問道。 “用什么皮甲,就用這個。”著話,陳原朝書案上的銅錢一指。 “什么,用銅錢試嗎?這刀刃不就毀了嗎?” “連銅錢都砍不了,還算是什么好刀,這樣的刀留他何用?”陳原眼睛一瞪,一臉的嚴肅。 張汎舉起馬刀,還有些猶豫。 “砍!”陳原在旁邊,就是一種命令的語氣,絲毫沒有轉圜的余地。 一旁的老古,還有張汎身后帶的5名護衛(wèi)全部楞在那里,看著陳原絲毫不明白,為何要用刀去砍銅錢。 棚子下的眾人看見這里異常,紛紛圍攏過來,驚奇的看著張汎手拿馬刀,面前書案上疊在一起的銅錢。 有人輕聲議論道: “看到了嗎?農都尉要試馬刀。” “怎么不用皮甲,是要用銅錢嗎?” “不是銅錢是什么?” “哪有這樣試的?” “我也從未聽聞。這刀竟是如此鋒利嗎?” “再鋒利也不至于一下斬斷三枚銅錢吧,更何況還是疊在一起的。” 所有人都狐疑的看著張汎,張汎眼睛斜一眼陳原,只見陳原面色冷峻,眼看書案上的銅錢。 他再不做它想,右手舉起馬刀,夕陽照在馬刀上,閃著一道道金光。 只見,金光一閃,只聽叮的一聲。 眾人再看,只見張汎已經收起馬刀,站立書案一側,眼看書案上的銅錢。 所有人也一起看向那銅錢,頓時,“咦”地一聲,所有人發(fā)出一聲驚嘆。 書案上的三枚銅錢,已經變成六瓣,散落在書案上。 老古也是多年的鐵匠,竟是從未見過如此鋒利的寶刀,這時,他才想起,這刀是陳原從頭看到尾,一點一點按他的吩咐打造。 難道陳原竟也學會打鐵了不成,不然他怎么如此精通? 他只是想想,卻沒敢多問,他這個陳原兄弟,越發(fā)讓人看不懂了。 張汎張大眼睛,看了又看,然后舉起馬刀,橫放胸前,仔細檢查刀刃,卻是絲毫沒有印記。 這刀竟鋒利如斯! 張汎的眼睛瞪的溜圓,上下再次打量這馬刀。 正在這時,只聽得陳原道:“再用這刀砍砍那環(huán)首刀,看看如何?” 張汎就是一愣,他哪里想到,陳原讓他帶環(huán)首刀,竟是做這個用處。 可是,刀碰刀,刀刃必然損壞。 有了剛才的教訓,他不敢猶豫,直接從書案下,拿出一把環(huán)首刀來。 身后過來兩個護衛(wèi)士兵,站在書案另一邊按住環(huán)首刀刀柄,將刀從書案伸出有兩尺長。 有了剛才的大開眼界,沒有一個人反對,所有人屏神靜氣,眼看著手里舉著馬刀的張汎。 再看張汎,手里馬刀再次舉起,陽光照射下,金光閃爍,不少人看向馬刀的時候,同時閉上眼睛。 再次,金光在眾人眼前臉上晃了晃,“當”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啪嗒一聲,所有人一起看向書案。 只見環(huán)首刀頭一尺處,齊齊的被截斷下來,刀口筆直平整。 “啊”所有人一聲驚呼,眾人齊齊的看著這刀口,張汎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刀還有對手嗎? 張汎突然想到什么,連忙扭頭沖陳原道:“農都尉,不可再試了,再試,只怕這環(huán)首刀都不夠了。” 他的緊張,引發(fā)眾人一陣哄笑。 笑過之后,眾人才明白他的意思,這環(huán)首刀是官府的刀,豈能如此破壞? 陳原一笑道:“我再換個辦法。” “拿麻布來!” 陳原著,接過麻布,右手從張汎手里接過馬刀,將麻布放在馬刀刀刃上。 此時,刀刃斜著向上,麻布蒙在刀口上,只見陳原向前,對著空中猛的一劈,似乎前面有敵人一般。 麻布已經被甩出一丈多遠,再看那麻布,已經變成齊齊的兩截麻布。 “啊”地一聲,同聲驚呼。 削鐵如泥,吹毛斷發(fā),正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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