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就在右邊的牢房里!”徐珺點了點頭,答道。 同一側(cè)的牢房之間,都隔著近一丈厚的石壁,看不到另一邊是什么光景。 “連王瑕這么厲害的角色都被抓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殷正心中驚疑不定,急忙朝下一間牢房走去。 果然,來到下一間牢房,透過木柵欄,便看到五個身穿白衣、心不在焉的年輕人!看他們的形貌,也干凈整潔,與薛琪二人相似,不像受過什么虐待。 “王師兄!”殷正壓低了聲音,朝里面輕輕喊了一聲。 里面有個年輕人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定定地看著他,目露精光! 此人雖身陷囹圄,但仍是風(fēng)神玉朗,氣度不墮,一雙眼睛尤其炯炯有神——正是王瑕! “我是殷正!過客飯店見過的那個道士!”不等王瑕發(fā)問,殷正先解釋道。 “你……”王瑕直起身子來,目光中有些驚疑。 “我是用法寶變成了這個樣子!”仿佛知道他要問什么,殷正自己又提前解釋清楚,心里暗道,“還好就這兩撥人!要是來個人就得解釋一遍,我豈不要瘋掉?” “你怎么過來了!”王瑕輕手輕腳爬了過來,湊到柵欄邊,目光驚訝地看著殷正,聲問道。 其他幾個人這會兒也反應(yīng)過來了,紛紛圍了過來,又驚又喜! “我來救人的!”殷正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們被關(guān)起來了!”老六李琰驚奇道。 “呃……我其實是為幾個孩子而來,不是特意來救你們的!”殷正不好意思道。 “嗯,理解,理解!”王瑕點了點頭,道,“你知道那些孩子關(guān)押的地方了?” “應(yīng)該就在這邊的牢房里吧!”殷正想了想,道,“我讓那兩個妖特意帶我過去來著……” “嗯,沒錯!”王瑕聽完后,道,“一直朝右邊走就是了!” “好的,多謝!話,你們怎么被……”殷正道了聲謝,頓了頓,重新組織了下語言,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嘛……來慚愧!”王瑕滿面羞慚,尷尬道,“我們師兄妹幾人奉師門之命,外出歷練,途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邪惡組織,領(lǐng)頭的,便是那在過客飯店中,坐在西北角那個穿黑衣的青年!不知道你還有印象沒有?” “啊,是他?我記得!一身黑衣,面容冷峻,氣質(zhì)陰鷙!”殷正稍稍有些吃驚——那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嗯,沒錯,正是他!”王瑕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我們一路追查,到了過客飯店,才再次遇著他!我們怕打草驚蛇,不敢跟得太近,便在他同伴身上,放了一只青蚨蟲!” “青蚨蟲?”殷正皺了皺眉頭,關(guān)心道。 黑衣青年的同伴——自然就是那神秘姑娘! 殷正不知道青蚨蟲是什么東西,有沒有害處,只因為牽扯到了那神秘姑娘,這話便不由自主脫口而出了。 “嗯,一種追蹤用的蟲子!”王瑕也沒有細,繼續(xù)道,“我們跟著青蚨蟲一路追蹤,便追到了這個地方,才知道那人竟然跟一伙妖怪勾結(jié)!” “嗯,然后呢?”殷正盯著他,問道。 “我們在外面觀察了好一陣,沒發(fā)現(xiàn)洞中有太多好手,便直接沖殺了進來,想剿滅了這伙妖怪和那黑衣青年!”王瑕臉上又現(xiàn)出尷尬的神色,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那黃二爺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嗯……”殷正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暗吃驚。 這王瑕絕非魯莽之輩,既然膽敢沖殺進來,必然是有一定把握!但是光是這洞中大大的妖怪,加上那黑衣青年,便已經(jīng)不好對付了!如此看來,這師兄妹七人實力絕對不俗! “我們七人敵他不過,唉,失手被擒……”王瑕嘆了口氣,道。 “這黃二爺當真如此了得?”殷正驚疑道。 “嗯!特別是他有一件法寶,能號令土靈!”王瑕皺著眉頭,認真道,“我等就是與他戰(zhàn)斗途中,被他掏出那件寶貝,施展法術(shù),瞬間讓我們腳下土地盡數(shù)化作流沙,我們措手不及之下,無處立足,統(tǒng)統(tǒng)陷了進去,動彈不得,才因此落!你可千萬要當心!” “好的,多謝!”殷正想了想,心道,“如果僅僅只有這招,那倒還好!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于是心中暗自戒備!又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對王瑕道: “現(xiàn)在救你們不太合適,那黃二爺尚在廳中,而且眾妖都醒著呢!我先去看一眼那些孩子在那!等晚上,妖怪們會大肆慶祝,等他們都醉了,我再一并來救你們!” “嗯……”王瑕拱了拱手,正要道謝,忽聽得旁邊一個人插了句嘴。 “你……你該不會是找個借口,故意不想救我們吧!”原來是在一旁聽得認真的范珪,擔心殷正跟他有仇,不愿救他。 “怎么會!所有人我都會救的!”殷正聽到這廝這么,心中來氣,于是想逗逗他,伸出一根食指,指著他,笑道,“當然,除了你!” “你……你!我就知道你這家伙沒安什么好心!”范珪瞪大了眼珠子,一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條條綻起,又氣又急。 所有人都知道殷正是在開玩笑——除了范珪! 他本就是個心胸狹窄之人,以己度人,自然把別人都想得跟他一樣!也不想想,他們師兄弟幾個都被關(guān)在一起,殷正如何能只救走別人,而不救他! “范珪,閉嘴!”王瑕冷冷地喝止了師弟一句,又對殷正道,“見笑了!” 殷正嘿嘿笑了笑,也不話。 “我們與黃二爺戰(zhàn)斗時,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nèi)傷,現(xiàn)在也只恢復(fù)得七七八八,到時候還要請殷師弟多多關(guān)照啊!”王瑕沖殷正拱了拱手,又道,“我們的飛劍也盡數(shù)被奪走了,到時候,免不得還要去找一找!” “這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管飛劍!”殷正心想,“萬一你們自己搭進去暫且罷了,連累幾個無辜的孩子可就不美了!” “當然,時間緊急,應(yīng)當救人為上!”見殷正眉頭微皺,有些不快,王瑕察言觀色,又道,“還請師弟見諒!飛劍乃我們的本命法寶,便跟性命一般重要!到時候師弟只管救人,至于奪回飛劍,就不勞煩師弟幫忙了!” “不好意思!”殷正歉然地拱了拱手,道,“那就這樣定了!” 又走到薛琪、徐珺的牢房外面,也跟二女約定好了今晚救人。 罷,招呼已經(jīng)走得遠遠的兩個跟班過來,準備去查看那些孩子的情況。 殷正重新裝成一副喝醉的樣子,讓兩個妖扶著,正準備走,忽然聽見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問道:“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黑……黑先生好!”兩個妖的酒仿佛瞬間就被嚇醒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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