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連三,三生堂都沒有任何動靜,刺客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并沒有出現。秦云殤心急如焚,不知道沈戀川此計能否成功。但沈戀川卻氣定神閑,泰然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秦云殤的兒子如果不死,三生堂和釋魂劍宗就絕對結不下要魚死破的血海深仇,那樣刺客的計劃就泡湯了。對于這一點,沈戀川相當有自信。 兩人在正堂一直等到第三入夜,終于傳來了消息。在少主廂房外設伏的弟子守到了一名黑衣人,用事先在房內點燃的軟骨香成功制服了。 秦沈二人聽聞立即趕去查看,只見昏迷的黑衣人已經被拖到了院子里,五花大綁扔在了墻邊。 手下弟子見堂主來了,將一桶涼水潑到了刺客臉上,瞬間就把他給澆醒了。 刺客見到自己被綁,周圍圍著的都是三生堂弟子,當時就嚇尿了。 “秦堂主,秦堂主!您聽我解釋,我也是受人之托,您放我一條狗命吧,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求求您,求求您……” 沈戀川冷笑一聲,側身對秦云殤道:“看見了嗎堂主,釋魂劍宗的高手豈會像這樣狗一般的討饒?!誰派你來的?!” “是一個女的派我來的。” “女的?!”秦云殤眉頭一皺,將暗器舉在了手中威脅道:“是誰?叫什么名字?!哪門哪派?!” “的也不知道啊!那女子給了我十根金條,雇我來殺人,是事成之后,還有十根。” “二十根金條,就買了我兒的命?!”秦云殤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用暗器殺了刺客,被沈戀川攔住了。 “秦堂主,先冷靜一下。”沈戀川轉而向刺客問道。“那女的還差你十根金條對吧?” “是,她了,剩下那十根金條要用少堂主的人頭換,不見人頭不給錢。” 沈戀川點了點頭,對一位站在旁邊的三生堂弟子吩咐道:“找塊布,裹上棉花,底下沾點豬血之類的,讓他拿走。秦堂主咱們跟在后面,看看這女的究竟何方神圣。” 兩人依計行事,秦云殤點了刺客穴位,使他不能施展輕功,讓刺客拎著假頭顱在前面走,秦沈二人跟在后面幾十米處的位置跟著。 在通往鄰鎮的一條路上,刺客停了下來,他從懷中取出了一顆信號彈向上發去,然后左顧右盼焦急地等待著,但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絲毫的動靜。 就在眾人都不耐煩的時候,刺客突然發現路邊的一棵不起眼的樹上用飛刀釘著一張字條和一個香囊,刺客取來交給了秦沈二人,只見上面十六個字:言而無信,引賊殺我。金子拿去,替你收尸。 香囊之中,是一根亮閃閃的金條。現在看來,這香囊裝的不是金子,倒像是對三人的嘲諷。 秦云殤怒中火燒,一掌拍在了刺客靈蓋上,將其腦骨震碎。 沈戀川將香囊放在鼻尖輕輕地嗅了嗅,眉頭皺了起來。他不動聲色地拿過了字條,仔細地看了看上面的字跡,緊皺地眉頭便舒展開了。 “秦堂主,看來這線索是斷了,不過我們至少可以肯定,那女子應該不是釋魂劍宗的人。因為如果他想讓別人知道是劍宗殺的人,那他們自己來殺人就可以了,沒必要大費周章雇這個刺客。” “沈少主,你頭腦聰明,你分析下那女子是何人?” “秦堂主可與什么人有仇嗎?” “我秦云殤平日里行俠仗義,與海賊、惡人有仇。除了他們,那就是釋魂劍宗,眾所周知十幾年前俠刀門聲名顯赫,遭到劍宗敵視而被滅門。如今北國之內我三生堂的名氣越來越大,只怕要成為下一個俠刀門。這也是我為什么之前堅信此事是劍宗所為的原因。” “秦堂主,我這次之所以會來拜訪您,一個是為了敘舊,另一個事就是我從江湖上的朋友那里得到消息,是秦堂主和東海海匪有私下交易,并且還聯手對抗官兵,可有此事?” 秦云殤聽完臉色一沉,思索了一陣后道:“沈家兵門果然厲害,你我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相隔萬里居然也能探聽到如此隱秘之事。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瞞友你了。我秦云殤先前確實一直在鎮匪,朝廷一文不賞我也堅持鎮匪,可到后來我卻對自己的做法產生了懷疑。” “哦?愿聞其詳。” “我去過東海海匪聚集的島嶼,那里土地極少,耕地更少,除了打漁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生產方式。居民還要長期遭受風浪的襲擾,去年一場水災,淹沒了他們將近四分之一的土地,因此很多人都想向陸地逃離。但是,南北國沒有一個愿意接受他們。” “……”沈戀川一陣沉默,他游歷四方時也曾去過東海島國。秦堂主所的事,自己也是略知一二的。“所以秦堂主就可憐那些海匪了?” “我不是可憐他們,而是學會了換位思考。我們之所以覺得他們十惡不赦,是因為我們沒有站在他們的角度考慮問題,假設你不是沈家兵門少門主,而是生活在那島上的普通百姓,你會怎么做?” “我也許也會因為生活所迫淪為海匪,但我只會搶劫錢財,絕不會害人性命。” “那是因為沈少主自幼飽讀詩書,知書達理,所以才能貧賤而不失人性。可那些島民呢?他們接受過教育嗎?” “這……沈某確實沒考慮過。” “我其實也并不是替他們辯護。現在我之所以不再鎮匪,正是因為我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鎮壓,永遠無法阻止殺戮,只會徒增仇恨。解決海匪的真正方法,是展開臂膀去接納他們,和他們通商交易,解決他們生活的問題,這才是長久之道。” 沈戀川輕輕地點了點頭,秦云殤一席話,令自己心中亮堂了許多。 “秦堂主一言,令沈某受教了,不過我有一句話要提醒一下你。” “什么?” 沈戀川湊到秦云殤耳邊,輕聲道:“心釋魂劍宗少宗主,劍雨驟。” 秦沈二人四目相對了幾秒,秦云殤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切盡在不言中。 “多謝提醒。” “那既然這樣沈某就告辭了,我回兵門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少堂主的事請放心,在下會繼續幫忙追查,一旦有那女子的線索,我會第一時間告知您的。” “哎,多謝友了。秦某還要回去,處理我兒的……后事,恕不遠送。” “請。” 沈戀川目送秦云殤離開之后,緩緩地將手中鐵骨扇展開,右手握在腰間文劍的劍柄上,運足真氣喊道。 “詩蕓妹子!看見哥哥來了也不出來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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