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毅的話,瞬間讓姜浩安靜下來,不禁陷入回憶。 當初,他們一行前去打聽地牢所在地時,正巧被樊明宏撞見。 結(jié)果,樊明宏點明了利害,卻沒有阻止,反倒主動告知了他們地牢的位置。 “對呀!” 姜浩頜首應(yīng)道:“樊前輩沒有阻止我們啊,他為什么不阻止呢?” 林毅淡然地看著姜浩,又問道:“那你覺得,樊前輩智計如何?” “智計?” 姜浩抬手托腮,摩挲著下巴,陷入思索。 “樊前輩智計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他老人家能夠穩(wěn)坐左帥之職,想來,戰(zhàn)略方面應(yīng)該不會差。” 姜浩思索了下,半是猜測,半是猶疑的回答。 左帥職務(wù),統(tǒng)轄下半數(shù)兵馬,要是沒點腦子,怎么可能勝任? 所以,毋庸置疑,樊明宏的戰(zhàn)略謀劃,應(yīng)該是出類拔萃的。 林毅點了點頭,抿了抿嘴角,不置可否的道:“那便是了!” “是什么?” 姜浩疑惑著看著林毅,道:“林師兄的意思,是樊前輩早有算計?” 林毅嘴角緊抿,勉強一笑,沒有解釋。 姜浩頓時臉色一僵,轉(zhuǎn)而憤慨,瞪著林毅道:“林師兄,你知道嗎?你這種把話一半,留一半的個性,很討人厭呢。” 總喜歡裝深沉,就不能解釋清楚? 赫連杰摸了摸光頭,在旁邊咧著嘴笑:“俺是個大老粗,可不懂得猜東猜西呢。林老弟,你還是給俺解釋一下唄。” 林毅嘴角緊抿,沒有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柳如龍。 姜浩和赫連杰皆都下意識看向了柳如龍,后者呵呵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略作沉吟,柳如龍便是道:“姜師弟所猜測的,是沒錯的。如果將目光再放長遠些,一切就自然會更清楚的。” “眼光放長遠些?” 姜浩一臉疑惑,摩挲著下巴,思索了下,隨即驚道:“如龍兄的意思是,樊前輩的背后,還有人在主導(dǎo)?” 柳如龍含笑點頭,眼神滿含贊賞。 “會是誰?” 赫連杰摸著光頭追問。 柳如龍含笑看著姜浩,道:“姜師弟應(yīng)該已有答案。” “趙大人!” 姜浩摩挲著下巴,眼睛微瞇成一條縫,閃爍著精光,一臉高深的道:“樊前輩雖然謀略不差,但想要應(yīng)付鄒氏,也許還有些力有不逮。而他敢如此默許我們前往地牢,便表明他有底氣應(yīng)付鄒氏的反應(yīng)。” “而平原城之內(nèi),有此能力的,除了總領(lǐng)事大人,便再無第二個。” 姜浩的話,引起了眾人的贊賞。 柳如龍頜首輕笑,柳茹嫣也是笑臉如花。 林毅嘴角緊抿,給了姜浩一個‘你還不算太傻’的眼神。 赫連杰摸著光頭,都是一臉恍然。 姜浩猜準原委,也是一臉欣喜,但很快就又皺起了眉頭,陷入疑惑。 “既然樊前輩與總領(lǐng)事大人合謀,有底氣應(yīng)付鄒氏。那么,他們又為何要閉門不出,合攏了領(lǐng)事府的大門呢?” 姜浩疑惑橫生,再次不解的看向了柳如龍。 柳如龍抿嘴一笑,淡然道:“大人物們的心思,我們怎么猜得透呢?不過,有所謀劃,是必然的!” “會是什么呢?” 姜浩追問,一臉驚奇。 “那就要看,總領(lǐng)事大人想要什么了。” 柳如龍含笑答道,未曾言明。 姜浩未曾明白,反倒疑惑更深。 柳如龍呵呵一笑,沒給姜浩繼續(xù)發(fā)問的機會,轉(zhuǎn)而勸慰道:“大人物們的算計,咱們還是少過問為好,老實本分的靜觀其變吧。” 姜浩嚅動的嘴唇緊抿了起來,想要詢問的話,重又咽了回去。 …… 鄒氏逼宮請命,領(lǐng)事府大門緊閉,不聞不問。 消息傳揚,沸騰八方。 各種言論蜚語,此起彼伏,跌宕交織。 一時間,平原城風(fēng)起云涌,各大勢力之間都是緊張了起來。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焦灼的氣氛,變得沉悶壓抑,許多人揣揣不安。 鄒府,鄒秀金趴在床榻上,屁股上的外傷經(jīng)過療養(yǎng),已經(jīng)初步愈合。 但是,毒龍杖的威力,并不是表面這樣簡單。 八十杖下來,鄒秀金元氣跌宕,同樣深受內(nèi)傷。 所以,目前仍然難以動作,在府內(nèi)休養(yǎng)。 廂房內(nèi),有鄒氏族人前來稟告消息。 領(lǐng)事府的應(yīng)對方法,鄒秀金已然得知。 趴在床榻上,鄒秀金陷入了沉默,在思索對策。 “金叔,您覺得,領(lǐng)事府這樣的應(yīng)對,是什么原因?到底預(yù)示著什么呢?” 負責(zé)消息通傳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相貌成熟,氣質(zhì)穩(wěn)重,此刻忍不住詢問鄒秀金。 鄒秀金目光閃爍,思索之色盡顯在外。 聽聞詢問,鄒秀金半是猜測,半是疑慮的道:“也許,是暫避鋒芒,拖延時間吧?” “拖延時間?” 年輕人疑惑追問:“金叔的意思,是趙忠仁暫無對策?” “不好,不好!” 鄒秀金搖搖頭,也不敢肯定。 “趙忠仁智計卓絕,素來深謀遠慮,是個狡猾的老狐貍,不好應(yīng)付。” 鄒秀金兩眼微瞇,眼中閃爍精芒,一臉憂慮的嘆道。 “那金叔覺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有沒有對策呢?” 年輕人都是焦躁起來,憂心忡忡。 鄒秀金沉默,半晌不言。 趙忠仁能夠穩(wěn)坐總領(lǐng)事之位,深得眾神信任,獨掌下兵馬,統(tǒng)轄軍政事務(wù)。 要是沒點謀略,焉有可能? 鄒秀金嘴唇緊抿,眉宇緊皺,一臉凝重。 “不管了,事已至此,咱們已經(jīng)沒了退路。該有的手段,都統(tǒng)統(tǒng)用上。” 沉思許久,鄒秀金咬了咬牙,道:“此事,咱們始終占據(jù)道理,趙忠仁就算老謀深算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要不顧下大勢,罔顧下人心,離經(jīng)叛道不成?” 年輕人聞言頜首,贊同道:“金叔所言甚是,料想趙忠仁也不敢悖逆下。” 聽得年輕人的贊同,鄒秀金頓時信心滿滿,勝券在握,眼神飛舞,漸漸明亮,變得胸有成竹起來。 “子羽,傳我命令,讓他們繼續(xù)跪著,該喊的繼續(xù)喊,該做的繼續(xù)做,不用管。” 鄒秀金撐起上身,目光灼灼的看向年輕人吩咐道:“另外,你傳訊出去,讓鄒氏所轄兵馬,以及拉攏的部眾,明日午時,游街示眾!” “善!” 年輕人鄒子羽頜首欠身,領(lǐng)命而去。 鄒秀金目送著年輕人離去,目光閃爍,漸漸凜然。 “孫逸兒,老子倒要看看,這次,誰還能保得了你。” …… 風(fēng)云起伏,跌宕洶涌,平原城愈發(fā)的不平靜。 各地兵馬,皆有調(diào)動,騷亂之勢,若隱似現(xiàn)。 時漸推移,這種趨勢,更加明顯。 各地人們私語更多,眾紛紜。 大街巷間,諸多人茶后閑談,掀起諸多流言蜚語。 領(lǐng)事府前,跪伏的數(shù)千將領(lǐng)依舊,紋絲未動,寸步未移。 晝夜交替,他們都保持著姿態(tài),不曾動容。 很快,第二日清晨降臨。 旭日東升,朝陽初起,一縷燦爛的晨霞滲透云層,揮灑地間,映照得恢弘浩瀚的平原城金碧輝煌。 金燦燦的朝霞充滿了勃勃生機,映襯得沾染露珠的草木,更顯旺盛茁壯。 然而,這樣的良辰美景,都掩蓋不了世間的污濁與臟亂。 平原城外,塵土飛揚,大批軍隊自四面八方蜂擁而來。 鐵騎狂奔,蹄馬揚塵,聲勢浩蕩,波瀾壯闊。 數(shù)以十萬計的兵馬,接近平原城,在城池南門外集結(jié)駐扎。 如此動靜,自然驚動了各大勢力。 平原城內(nèi),一片喧嘩,人人自危。 流言蜚語,盛傳而起。 許多人惶惶交加,難以安寧。 “鄒氏這是要做什么?造反嗎?” “鄒氏不會鬧這么大吧?” “數(shù)十萬兵馬集結(jié),影響可就大了。鄒氏這樣做,是想干什么?” 人們私語,議論紛紛。 而在人們猜測紛紛時,集結(jié)在南門外的兵馬,紛紛卸甲。 數(shù)以十萬計的兵馬,丟棄刀兵,脫掉盔甲,摘下印信,不約而同的換上了一身素衣。 然后,統(tǒng)一的頭綁素帶,盡著縞素。 隨即,這些兵馬徒步而動,朝著城門蜂擁而去。 “讓開!” 聲勢浩蕩的隊伍,令得看守城門的甲兵都是臉色劇變,惶惶不安。 容不得他們反抗,這些人強勢闖入,撞開拒馬,沖破防衛(wèi),涌入了平原城。 然后…… “惡賊孫逸,擅闖地牢,殘殺犯人,嚴重違反人族典律,悖逆下綱紀。” “左帥樊明宏,大膽包庇,執(zhí)意袒護,有悖常倫。此,皆為禍心,貽害人族。” “請領(lǐng)事大人公正嚴明,為正下綱紀,匡扶人族典律,誅罪邪,斬惡首,嚴懲賊徒。” 數(shù)十萬人涌入平原城,在寬敞空曠的街道游行,朗聲高喝。 “惡賊孫逸,擅闖地牢,殘殺犯人,嚴重違反人族典律,悖逆下綱紀。” “左帥樊明宏,大膽包庇,執(zhí)意袒護,有悖常倫。此,皆為禍心,貽害人族。” “請領(lǐng)事大人公正嚴明,為正下綱紀,匡扶人族典律,誅罪邪,斬惡首,嚴懲賊徒。” 道道喝聲,循環(huán)反復(fù),延綿不絕,如風(fēng)雷貫耳,震動長空。 一時間,平原城,八方震動,世人震駭。 各大勢力都是坐視不住,紛紛躁動,隱隱慌亂。 流言蜚語,流傳更多,愈發(fā)洶涌。 【作者題外話】:歡迎踴躍發(fā)表留言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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