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了,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除了我母后,那便是姑姑了,他沒有能力的時候,姑姑為了他,遠嫁靳國和親,到了他能夠保護姑姑的時候,可是姑姑已經在異國他鄉香消玉殞了,這一次,我來靳國,父皇就已經三令五申的囑咐我幫幫那一位表姐,父皇的囑咐,我不敢不聽!”
想起暮瑀,七月心中劇痛,唐暮的消息越來越惡劣,她的離開,便是父皇決絕的反抗之心。
“太皇太后已經回宮了,你想做的事情,太皇太后一定能為你鋪出一條路來,你只管相信她,那就好了!”
冷暮覺得有必要把太皇太后回宮的事情好好的說清楚,不必說的太清楚,隱隱約約的讓她知道其中的深意就好了。
七月眼眸微轉,心中已經有了把握,他提到了太皇太后,不會是無緣無故,這不會是恰巧,那就只有一個結果了,太皇太后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然,他怎么敢讓自己相信太皇太后呢!
“好,既然有人給我撐腰,那我還有什么忌憚的,我偏偏要把冷煬的罕都甚至是靳國攪得天翻地覆!”七月嬉皮笑臉的看著冷暮,只有在他的跟前兒,她才會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看著眼前小女子的巧笑嫣然,那般的小女兒姿態,時時刻刻不在撓著他的心,讓他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好,以后,我也給你撐腰!”
七月沒有搭話,只是滿眼愛意的看著冷暮,仿佛全世界都挺停止了,都停留在了她的身邊。
“好了,七月,我真的該離開了,明日又是全新的一天了,近日,我會離開罕都一段時日,你不必到王府見我,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會來看你的!”冷暮解釋說。
他已經決定下了接下來的行程,靳北那邊的局勢不容樂觀,他必須去一趟了,不然,他是不會放心的,只是,這件事情,若是被七月知曉了,她也許會鬧著要一起去了。
臨別前,激烈纏綿的輕吻,兩人依依不舍的離別,眼睜睜的看著那一襲青衣就消逝在了夜空中,除了嫣紅的嘴唇和溫暖的氣息,再沒有半點兒他的痕跡了,清清楚楚的。
“暮西,全面打探斂侯府的消息,尤其是下嫁斂侯府的羽暮公主的消息!”七月的聲音輕輕的傳進了窗外暮西的耳里,她的眼神中的堅定也多了幾分,冷暮說得對,明天真的就是全新的一天了。
從與太皇太后的言語中,她也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太皇太后對她的善意,既然有這么一個最大的靠山,她總要整出一些事情的。
“是”
暮西滿懷心思的離開了楓院,離開唐暮時,皇上的囑托,他是一清二楚的,七月提到斂侯府的時候,他一切都明白了,他家公主是要開始做那些事情了,他很期待!
一夜淺眠,滿腦子都是冷暮離開前那一句要離開一段時日的話,看來,他是真的就要反擊了。
清晨,一縷陽光偷偷的溜進了七月的閨房,灑在那被褥上,點點滴滴的燦爛,恍若漫天的星辰揮舞著,晃在七月的俏臉上,光潔滑膩的額頭上,小巧挺拔的鼻子上,直到七月睜開了睡意朦朧的桃花眼。
“公主,何時梳洗?”
“進來吧!”
即玉早早的就候在了楓院,聽了七月的聲音,她輕輕的推門而入,身后跟著樰靈,兩人伺候七月是習慣的,七月也不喜歡讓其余的不熟悉的人伺候自己,一直也就沒有換過。
“隨隨便便的梳一個發髻就行了,今日我也不想出門兒了,昨日的及笄禮,雖然說是有皇后娘娘和大長公主主持,但是我也著實是累壞了,今日可是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七月慵懶的倚在梳妝鏡前,軟軟的說道。
即玉臉色微微變化,有些為難,她在一旁輕聲問道:“公主,昨日的及笄禮是皇后娘娘主持的,今日,我們是否應當進宮謝禮!”
“不去,誰還上趕著讓她給我幫忙了,這可是太皇太后的懿旨,她也是逼不得已,你以為,我當著朝臣毀了和太子的親事,那就是駁了她的臉面,若是沒有太皇太后的意思,她恐怕都不會搭理咱們吧!”七月毫不在意的說道,她又不是傻子,連皇后的那些小心思都看不透。
昨日的及笄禮可謂是漏洞百出,若不是有邵陽大長公主在這兒壓著場子,今日,自己恐怕就是全靳國最大的笑話了吧,別以為,她看不出來皇后背地里的那一些手段。
即玉還是為難,她心想即使皇后并非真心為公主出力,這及笄禮也是以皇后娘娘的名義辦起來的,若是這點兒禮儀都沒有了,那豈不是讓禮部的那些人又有了抨擊自家公主的借口了!
“公主,只是這樣似乎不好吧!皇后再有錯,她也是皇后啊,景妃那兒還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呢,與皇后交好,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即玉繼續苦口婆心的勸慰著。
即玉想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是與皇后這樣的人為伍,始終不是最好的選擇,與狼為伍,最終害了的人只會是自己,七月可不會做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那就這樣吧,公主若是不愿意進宮,奴婢也不敢多言了,只是,公主明日可不能在這樣為所欲為了!”七月決定了的事情,即玉也知道沒有了更改的可能了,她也只好是妥協了。
七月微微皺眉,這即玉怎么越來越嘮叨了,不就是一個進宮請安嗎?她就算是不去,那皇后還能吃了她不成,還不是只能默默的忍受的,這也是她選擇不去的原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不了,我明日再進宮不就行了,反正我今日是一點兒都不想動彈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絕不妥協!”七月堅定的說著,一臉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即玉也只得點頭應下了,有這樣的一個結果也還是不錯了,自己還是就這樣應下了吧!
“好了好了,隨隨便便的梳上發髻就行了,反正也不出門,穿的那么正式的做什么!”眼看著即玉和樰靈忙里忙外的,七月便不耐煩的說道。
七月都這樣發話了,即玉和樰靈的動作也快了起來,片刻之后,簡簡單單的裝扮就完成了。
“早膳就在楓院用了吧!我也懶得去前院兒了!”
“是”
與清月臺里的從容不同,皇宮里的皇后沒有等到七月的請安,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惱怒,只是礙于七月的身份,她不敢發作,不過,心中也暗暗的發誓,以后抓著機會,一定要讓七月付出代價。
“娘娘,那蕭陽公主真是太囂張了,娘娘勞心勞力的為她主持及笄禮,在她的眼里,竟然對娘娘沒有半分的感激之意,按照慣例,今兒她可是應當進宮謝恩的,居然不放在心上!”皇后身邊的青衣宮女看著皇后的臉色,心思微轉,嘴里就說出了詆毀七月的話語。
果不其然,聽了她的話,皇后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心中對七月的厭惡之心更甚,卻沒有多說什么。
“娘娘可是中宮皇后,一國之后,而那蕭陽公主卻不放在眼里,也幸好咱們太子殿下和她退了婚,不然,就憑著她這為所欲為的性子,還不得連累了咱們太子殿下啊!”
見了皇后臉色上的微微變化,青衣宮女青絲繼續在皇后的耳邊絮絮叨叨,說的無外乎都是一些七月的壞話。
提到七月與太子那已經退了的婚事,皇后僅存的理智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她這一生最大的依仗就是太子,自然無法忍受太子的被任何人輕視和侮辱,更不允許太子的地位有任何的動搖。
“閉嘴,那個小賤人,還提她做什么,太子和她的婚事要就已經是過去了的事情了,太子又何時和她扯上關系了,皇上早就已經下旨冊封柳丞相家的嫡出大小姐也太子側妃,正妃的事兒,自然也是有皇上做主了!”皇后面目猙獰的喝止了青絲的話,她絕不會承認太子與七月曾經的婚約。
那件事情,就是太子,也是她的丑事,又怎么能忍受青絲來提醒她最放不下的事情呢!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口不擇言,說錯了話,請皇后娘娘責罰!”青絲臉色發白,顫顫巍巍的撲通一聲跪在了皇后的跟前兒,青絲心中早就已經千轉百回了,哪里還有心思去拍馬屁了。
想著是自己人,皇后也沒有心思去罰身邊兒的人,哪怕是怒極了,她也清楚自己厭惡的人究竟是誰。
“罰俸半年吧,好歹有一個記性,太子殿下豈是能與那種人相提并論的,若是再犯,本宮絕不會輕饒了你!”皇后面若冰霜的說道。
冷煬那兒也早早的得到了皇后宮里的動靜,當聽到人來報皇后那邊的情況時,他的眉頭微皺,心中很不滿意。
“皇后果真那么說了?”極其隱忍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急不緩,沒人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是”
冷煬繼續看著手中的奏折,即使心中波瀾壯闊,臉上也依舊從容鎮定,不過卻心中暗罵了皇后一聲蠢婦,連大長公主都知道要拉攏的人物,她竟然不放在心里,還想著可勁兒的去得罪。
眼神掃過奏折中羅列的忠義伯府的種種罪狀,冷煬也頗感無力,只是須臾間,他便已經下定了決心,忠義伯府是一定要打壓的,自從下旨了賜婚太子和丞相府小姐的旨意,皇后似乎又動了心思了。
“繼續盯著,這些話,可決不能傳出宮了!”皇帝深感無奈,皇后的嘴巴又不是長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還能隨時隨地的管住皇后說話了不成,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是”
“老三回京了,聽說,昨日他是去了清月臺,可發生了什么事情?”冷煬不經意的為了一句冷棱,平日里,他可是想不起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兒子,只是遇上了清月臺,又與蕭陽公主有關系,冷煬也不得不過問了。
冷九跟在冷煬身邊多年,即使不能參透圣意,也至少清楚一些冷煬的意思,一聽冷棱二字,他就立馬說:“回皇上,三皇子昨日在清月臺,似乎與蕭陽公主之間鬧了些不愉快,至于原因,皇上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
冷九這么說,冷煬便不再過問了,對于這一個三兒子,冷煬是怎么也喜歡不起來,性子不討喜,而那一張嘴又是得理不饒人的,與蕭陽鬧了不愉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退下吧”
皇后那邊,有自己盯著,也不至于出了大事,而老三那里,他也管不了了,他要擔心的是靳北的局勢,看著龍案上一摞摞的從靳北傳回來的奏折,冷煬不禁感到頭疼。
皇后那邊的消息,皇帝知道了,有怎會瞞得了宮中其余的人,沒出一個時辰,太皇太后、太后、景妃那兒也已經得了消息,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倒是寧景妃得了消息后,在寢宮中好生得意了一會兒,從皇上賜婚太子和丞相府后,中宮那一位,也越來越洋洋自得了,只不過,還不是在蕭陽這兒吃了虧,跌了跟頭。
“哼,中宮那一位是平日里太張狂了,竟然還想著清月臺的那一位蕭陽公主去給她謝恩,自己招了笑話反倒是怪在了那邊的身上,這也真的是蠢到了可憐的地步了!睂幘板托χ,那一雙芊芊玉手把玩著手中的玉如意,心里卻是無比的開心、開懷,能看見皇后吃癟,這可是大事呢!
能在宮里活的好好的人,那都不是無知之輩,寧景妃身邊的人自然也是聰明之人,哪里會猜不透寧景妃現在的心思。
“娘娘,花無百日紅,那一位得意又如何,總有能治得了她的人,皇上心尖尖兒上的人可不是她,而是娘娘您呢,您看皇上賞賜的玉如意,這不是意味著娘娘您心中如意呢!”
橙衣女子為寧景妃捏著肩,卻不忘了說著好聽的話,讓寧景妃開懷,自然,這也是她的愿望了。
“那是自然,你這小嘴兒,可不就是那抹了蜜一樣的甜,賞!”寧景妃被哄得喜笑顏開,眉眼間的笑意暈染出了無數的桃花,既然得了她的喜歡,她也不是那吝嗇的人,自然要大大的賞賜了。
不提寧景妃那兒的愉悅,太皇太后那兒,知道了七月并沒有進宮向胡皇后謝恩的事情后,不旦沒有責罵的話,反而還言辭慈愛的說了句調皮鬼,就這樣便算是了事兒了。
“娘娘,看來這一位公主倒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物啊,連皇后娘娘都不曾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她有多少的勇氣了!”錢嬤嬤輕聲說道,那話語中卻沒有半分的貶低的意思。
太皇太后雙手合一,閉目靜坐蒲團之上,聽了錢嬤嬤的話,卻沒有半分的言語,只是輕輕的默念著佛經。
“你也不想想,她是誰教養長大的,區區皇后,她豈會怕了,連乾坤殿都敢硬闖的人,骨子里的那些血脈是改不了的,看著她,我倒是多了幾分親近的心思,從她的身上,哀家能看到母后的的影子!”
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就像是回到了在唐暮的時候一樣,她還是受盡萬千寵愛的唐暮公主,母女依舊還在她的身邊教導著,那點點滴滴,她卻從蕭陽的身上看到了母后的氣魄。
“娘娘,您對小輩向來疼愛,蕭陽公主又是您的血脈至親,自然會有親近的感覺了!”錢嬤嬤微微一愣后,連忙說道。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說:“她是一個乖孩子,哀家不心疼親近她,還能心疼誰呢?這孩子的心性,我也是喜歡極了!
“是啊,都是好孩子,只可惜了這樣一個好姑娘了,若是王爺沒有這一門婚事,這兩個孩子倒是般配得很,這么一個通透的女子,也不知花落誰家了!”錢嬤嬤略微惆悵的說道,。
一陣沉默,太皇太后靜默,而錢嬤嬤的話正好說到了太皇太后的心坎兒里,擾動著她的這些心思。
冷暮的這一門所謂的婚事,太湖她實在是不喜,那益陽侯府是什么玩意兒,雖然她久不在罕都,但是那益陽侯府的二姑娘是什么名聲,她不是不清楚的,只是,這樣一個女人的確是配不上十七了。
聽錢嬤嬤那隱隱約約的言語,太皇太后心里猛地生了一份兒心思,兩個孩子都是自己喜歡的,何不將他們湊成一對兒,正如錢嬤嬤所言,他們的確是十分的般配。
即使心里有了想法,太皇太后也只是深深地藏在心底,看著錢嬤嬤柔聲的訓斥說:“這話可不能亂說,他們兩人都是有婚約的人,這可是皇帝賜婚的親事,哀家即使再不滿意,也是無能為力!”
這后宮之中,處處是陷阱,誰也想不到背后會有誰的耳朵,即使心里是百般認同這個想法,卻不得不暗中進行。
“是,老奴謹記!”
“你明白就好,這兩日,蕭陽該是會進宮的,若是她來了,不必相見了,只需將這個錦囊親手交到她的手上!”
太皇太后將自己手中的錦囊放在錢嬤嬤的手里,并不刻意,似乎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這個錦囊。
“娘娘,您不見蕭陽公主嗎?”錢嬤嬤疑惑,她跟在太皇太后身邊多年了,她跟隨太皇太后離開唐暮已經大半輩子了,見了故國的血脈親人,連她都是激動的,更何況是太皇太后了。
“自然是不見了,蕭陽是聰明人,她見了這個錦囊自然就明白了,如今是多事之秋,還不如不見了!”
太皇太后神情恍惚,無奈的說道,這個皇宮里,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她要考慮的還是大局,若是相見,乾坤殿那一位就該著急了。
“是”
錢嬤嬤連忙應下了,這件事情太皇太后交給了她,她自然要為太皇太后將這件事情辦好了。
秋意已經染透了整個罕都,冷暮還是在一片紅楓未落盡的時候,一輛青帳馬車離開了罕都,一路向北而去,只留下一路揚塵。
這期間,七月進了一次宮,不過,并沒有見到她想見的人,只有手中緊握的錦囊,待看清上面的字跡時,七月心中也滿是敬佩之意,‘無所畏懼’四個字,她還有什么擔憂的呢!
時間慢慢的離開了,很快就到了西山狩獵的時間,這樣的熱鬧場合,七月怎么可能不參與呢。
七月到的時候,城門口已經烏泱泱的入全是人了,清一色的男兒本色,冷嫣然在其中就越發的顯眼了,萬綠叢中一點紅。
“唉,七月,這一次可是你遲了,連冷嫣然都在你前兒了,你可想好了怎么懲罰了?”
喬預看著七月的汗血寶馬,眼中閃過無數的光亮,眼中全是羨慕,這汗血寶馬,可是不多見,像靳國,亦或是唐暮,汗血寶馬都是千金難求的,今日一見,他哪里舍得摞開眼睛。
“隨你”
干凈利落的聲音,直接過濾了喬預眼中的羨慕嫉妒。好似她壓根兒都沒有看見過喬預的眼睛里的火花。
“啊”
喬預一臉痛苦的看著七月,臉上的表情可憐兮兮的,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的無辜。
“喬小四,怎么這么多人啊?”看著周圍的人,七月忍不住扶額,這喬預不知道怎么搞的,弄出了這么多人,早知道,她怎么也不會同意去西山狩獵的,人多,最容易出事兒了。
喬預也是無語,他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只不過是每次聚會的時候都會提一提,誰能想到就一呼百應了,他心里也正煩惱著這個問題呢,被七月一問,就像是被踩了痛腳一樣。
“這……,這不是人多熱鬧嗎?我們可是去西山圍獵,這要是沒有幾個人兒,還談得上什么圍獵呢?”喬預恨恨的說。
看著在一旁笑著的武成緒和冷棱,他怎么看都覺得他們的笑實在是諷刺,心中不禁暗想,他怎么能意料到今天的情況,這些人壓根兒就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瞎起哄。
“哦,原來是人多圍獵啊,我還以為是我們喬老四是挨家挨戶的通知的呢,,你們說是不是,反正我這兒是他登門拜訪求了好幾次,我才勉為其難的應下了!”冷棱在一邊兒插科打諢的說道。
“冷小三兒,你簡直就是目無尊長,欺負長輩,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下流無恥,本公子登門拜訪,還不是看著你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生了憐憫,看來啊,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以后決不能做了!”喬預斜睨了冷棱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嫉惡如仇。
在喬預和冷棱的打打鬧鬧、胡言亂語中,罕都到西山的路程就不算太遠了,一路上喬預和冷棱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對方的不是,其中還有武成緒和虞蕭時不時的火上澆油。
一行人停留在西山別院前,西山周圍并無行宮別院,除了喬家二爺的院子,四周別無建筑,圍獵至少還是要耽誤幾日時光的,除了西山別院,還真找不到休息的地方,總不能每日來來回回的往返于西山與罕都。
“西山別院?聽聞這里是喬二爺耗時十年才建成的,這西山青幽靜雅,喬二爺的眼光可真是獨到!”七月眼中全是贊賞,余光掃了一眼人群中一襲青衫的郭然,他似乎有心事。
聽了七月的夸贊之言,喬預與我榮焉,自己臉上也是有光的,這院子雖說是他二叔歷經十年才建成的,這些年,這西山別院可是他付出了無數的心思,七月的夸贊,他自然是擔得起的。
“那是自然了,這西山別院,可是費盡了我的心思,這幾年,我二叔一直鎮守靳北,連罕都都沒有回來過,哪里還有那閑心思打理這小小的院子呢,這兒也就只有我才有這心思了!
喬預搖著他手中那一柄扇子,傲嬌的斜睨這冷棱,心里想著,哼,就這小崽子,還敢在自己跟前兒蹦噠。
七月啞口無言,她也只不過是看著這院子,想起了靳北的喬二將軍,自己她的舅舅舅母一家,卻不曾想過,喬預那性子,聽到了贊賞,哪里還能憋的住呢。
“此時已過午時,今日就歇著吧,養足了精神,明日圍獵滿載而歸,各自的院子都已經安排好了,至于午膳,就各自在各自的院子里用吧!”喬預很是體貼的說道,這一路風塵仆仆,自然是要歇息夠了,才有心思去干別的事情了。
沒有人有反對的意思,都認為喬預的安排是最好的,這一路過來,自然也是累了,若是直接上山狩獵,恐怕沒有幾個人有那個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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