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綠蘿和苑丘之間暗度陳倉的事情,本就是綠蘿三番五次勾引并且算計好了的事情,她想要成為人上人,那就只有傍上府中的老爺或者公子,深思熟慮后,她才選擇了二公子苑丘,因為冷羽暮性子最是疲軟,也不得二公子的喜愛,更是被老夫人和夫人所厭惡,選擇二公子,她才更有機會。
“女兒家出嫁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陪在我這個老人家身邊算是怎么回事,況且,那件事情,我是清清楚楚的,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呢?”老夫人假意瞪了綠蘿一眼,又溫聲訓斥了她幾句。
老夫人愿意將綠蘿給了苑丘,也是為了自己考慮,她和侯夫人白氏之間一直婆媳不和,往老二的身邊賽人,既能讓自己的寶貝孫子高興,還能給白氏找不自在,何樂而不為呢,最重要的是,綠蘿是自己*出來的人。
“多謝老夫人為綠蘿謀劃,綠蘿感激不盡!”綠蘿隨即跪下給老夫人磕了幾個響頭,以示自己的敬意。
老夫人滿意的笑笑,她要什么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才覺得真實,即使是她最疼愛的孫子,她也不放心,偏偏要把綠蘿塞進去,她才真正的放心了。
“冷羽暮那個賤人怎么還沒有過來,不會是在偷懶吧,綠蘿,你剛才過去的時候,可看見了冷羽暮?”老夫人眼神狠厲,想起冷羽暮,她就有無限的恨意,半刻沒見人,就覺得羽暮是去偷懶了。
冷羽暮掩下眼中的算計和嘴角的冷笑,支支吾吾的說:“老夫人,二少夫人她……,她……,她還在膳房呢,應該是沒有偷懶吧!”
“什么二少夫人,那賤人算哪門子的二少夫人?不過是一個賤女人,你只管說,我就不信,她還敢翻天兒了,這兒可是溧陽侯府,不是她那冷宮,由著她為所欲為、胡作非為的!”老夫人全氏陰陽怪氣的辱罵冷羽暮,仿佛她們之間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全氏的眼底流轉著的全是厭惡和嫉恨。
得了老夫人的話,綠蘿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郎朗的說:“老夫人,二少……,哦,那個女人還在膳房磨蹭呢,我回來的時候才看見她剛剛進去,應該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吧,不然,她怎么敢誤了老夫人的事情呢!”
“果然呢,賤種就是賤種,幾日沒有教訓她了,竟然學會了偷懶,我看是那個賤人壓根兒就沒把我這把老骨頭放在眼里了,還真以為她是皇室公主啊,無論她是誰,到了我溧陽侯府,就什么也不是了!”老夫人陰森森的笑著,連臉上的皺紋都張揚的肆無忌憚的仿佛在狂笑。
這樣的老夫人。還是綠蘿沒有見過的,她在身后看著那皺紋叢生還奸笑著的老夫人,柔弱豐腴的身子不知不覺中打了一個寒顫,心里不斷默念,我的媽呀,太恐怖了,太恐怖了,老天保佑,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老夫人,也許,也許她是真的又是耽擱了呢,二公子還在房里呢,你放心,奴婢已經催促了她了,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吧!”被嚇壞了的綠蘿不得不收回自己被嚇得突突的小心臟了,思緒不清,還陰差陽錯的給羽暮說了兩句話。
好巧不巧,綠蘿的話音剛落,羽暮就端著早膳過來請安了,老夫人是存了要整治她的心思,壓根兒就不搭理院子里的人,自顧自的吃著小廚房送上來的香糕和燕窩雪梨盞。
“嗯,這味道還不錯,讓小廚房多做幾樣,等丘兒回府了,給丘兒送過去,丘兒最喜歡吃我這邊小廚房的東西了,就那個賤人,怎么能照顧好我的丘兒,也是可憐了我的丘兒了!”老夫人吃著又想起了苑丘,心里對冷羽暮的怨恨更深了,若不是羽暮,她的丘兒怎么可能受這樣的罪。
老夫人全氏,對羽暮本身就不喜歡,甚至是嫉恨,兩人其實沒有過多的交集,只是,全氏記仇,全氏有一個女兒,從小就被她嬌生慣養,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原本是想著將小女兒送進宮里的,憑著她女兒的才貌,皇后的位置肯定是穩穩當當的,不曾想過,卻被半路殺出來的一個和親公主搶了太子妃和皇后的位置,沒了希望,才不得不將小女兒嫁了出去,這些年,忠義伯府郭家過得越來越好,他們溧陽侯府卻是越來越差,她心里就不平衡了,認為這一切都是暮溆的錯。
“那賤人還在院子里嗎?”老夫人全氏毫不在意的問,仿佛冷羽暮壓根兒就進不了她的眼睛,更別說記著羽暮了。
綠蘿透過窗子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冷羽暮,瞥見枯枝落葉,她甚至有了一種由內至外的冷意,不禁覺得冷氏那賤人瘦弱的身子怎么抵抗得住外面的寒風,今日的寒風好像更有勁兒了。
“老夫人,她還在院子里呢,您就放心吧,您可是我們府里的老太君,她還能在老夫人的跟前兒翻起風浪了不成?”綠蘿恭恭敬敬的說著,她可不敢當著老夫人的面兒說祖母是賤人,老夫人的性子忽冷忽熱的,誰知道什么時候就發作了。
羽暮在院子里瑟瑟發抖,今早上都已經上霜了,今年,她的秋衣和冬衣還沒有做呢,她身上穿著的還是今年的夏衣,寒風一掃,她渾身上下都是冷意,從外到里,冷到了心里。
她不明白,老夫人為什么會為難她,平日里的訓斥也就算了,今日這樣寒冷的天氣,她卻依舊不愿意放過自己,曾經的她是想過反抗的,可是她沒有資本,皇宮里的人都是冷心冷情的吸血鬼,即使她的處境多么的困難,她們就假裝沒有看見一樣,反而還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羽暮心中酸楚,這些年來,她已經是習慣了被忽視,十幾年來,她孤獨的長大,又被父皇匆匆的安排了婚事,她早就已經對皇家絕望了,除了隱忍和承受,她已經沒有別樣的選擇了。
‘母親,母親,你為什么不帶著我一起離開呢?’羽暮心中默念,眼中崩潰而出的是滿滿的思念,即使這么想著,她也不能舍棄下這一切,這一切,她的身體,都是母親舍命護下的。
“讓她進來吧,看她那瘦瘦弱弱的樣子,若是出了毛病,還得給她請大夫,府里可騰不出任何的人來伺候她!”老夫人全氏尖酸刻薄的說道,她對羽暮是從心眼里的厭惡和痛恨。
得了老夫人的話,羽暮心中陡然生起了一絲希冀。她也清楚老夫人的喜怒無常,也許今日老夫人的心情會很好,這樣,她也能少受一些罪和責罰,已經凍僵了的手腳緩緩的移動,很慢很慢。
“孫媳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安康!”羽暮的聲音柔柔軟軟,在老夫人跟前兒她不敢有半點兒懈怠,老夫人可是府里最難伺候、也是最喜歡刁難折磨她的人,她只能在老夫人跟前兒低頭俯小,這樣才是自保的辦法。
早就已經被被寒風的吹拂寢室凍僵了的手腳還沒有捂熱,行禮的動作亦步亦趨,看起來一點兒規矩和章法都沒有,這樣的羽暮自然被老夫人全氏抓住了把柄,絕不會讓她好過了。
“哼,看來你是越來越不把我這殘老的身子當一回事兒了,不過是行禮,還整得跟是誰逼迫你似的,你可得記住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苑家的媳婦,向來不要不聽話的人,你既然嫁進了我們苑家,自然就生是我苑家的人死是我苑家的鬼,別以為你是姓冷的,就肆無忌憚了,你可別忘了,你是棄子!”
老夫人全氏字字珠璣,字字句句都敲打撞擊在羽暮的心上,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她,她是被皇室拋棄了的人,即使她在溧陽侯府被折磨得沒有了人樣兒,哪怕是死了,皇室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壓根兒不會將她的遭遇放在眼里,更別說是將她救出這水深火熱的地方了。
“是,孫媳不敢,孫媳一定謹記祖母的教誨,不敢生了任何的它心,孫媳更不敢對老夫人不敬,院中深寒,孫媳只是感染了寒氣,請老夫人明察!”祖母提心吊膽的答道,她對老夫人全氏的發難壓根兒就不敢反駁。
老夫人全氏輕蔑的瞥了羽暮一眼,心想:還是一個公主,不過是一個賤蹄子,看那柔柔弱弱、弱柳扶風的樣子,除了會勾引男人,哪有半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散發這小家子氣。
“狡辯,今近日沒有教訓你,倒是越發的伶牙俐齒了,連我的話都敢反駁,過幾日,你是不是就要爬到我這把老骨頭的頭上作威作福了?平日里對你的那些教誨,你是半點兒都沒有聽進心里啊,不然,怎么敢以下犯上?”老夫人斜眼兒睨了羽暮一眼,陰陽怪氣的訓斥說。
羽暮心中悲憤,卻又無可奈何,這么長的日子都忍過來了,她還有什么不能忍下去的呢?母后說過,人只要是活著,就已經是有希望的,她還不想放下心中的執念,也許,有一天,她真的能逃離火海呢!
“謝老夫人教誨,孫媳存了,以后再也不敢狡辯,請老夫人恕罪!”羽暮匆匆及時認錯,被刁難得多了,她也就清楚了老夫人的性子,若是自己還敢‘狡辯’,老夫人會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現在都還記得她剛剛嫁入溧陽侯府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脫離了冷宮,沒想到卻跌入了禍害,那時候她還自視甚高,想著自己是嫡長公主,她溧陽侯府不敢為難自己,卻不知,每一次自己反駁,都會換來變本加厲的折磨,那所謂的夫君,也只是一個貪戀酒色之徒。
“哼,量你也不敢,既然你也知道了自己的錯處,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剛才可是犯了不孝的大過,老身對你也是憐愛的,只是啊,你可是府里的主子,若是不懲罰,府中的人有樣學樣,那還了得?你就去佛堂為老身祈福吧,抄上幾百遍金剛經吧!”老夫人若不經心的說道,看著羽暮的目光不知不覺中添上了幾許她嘴里的憐愛,好不慈愛。
羽暮心中哀嘆一聲,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這樣的懲罰,已經是羽暮很滿意的了,不過是在佛堂誦經念佛,這些都是她做慣了的事情,看來,老夫人的確是對自己存了‘憐愛之心’了!
“下去吧!”
老夫人全氏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心里多了兩分愉悅,看著眼前的羽暮就怎么也不順眼了,匆匆的將她打發走了。
看著冷羽暮一臉感動和感激的離開,老夫人全氏冷哼一聲說:“果真是賤骨頭,給她一分好臉色,就像搖頭擺尾的狗,和她那個賤人娘一模一樣,都是下賤到了泥土里的人!”
羽暮回了自己的院子,侯府東北角的一個零落的小院子,院子里的氣息清冷至極,冷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只有幾個跟著她從宮里出來的老人,還是母后還在世的時候為自己籌謀的人。
“公主,老夫人又為難您了!老夫人那里越來越過分了,公主,不如老奴再去試試吧,總有人愿意見一見老奴的,只要她們愿意,公主的日子就好過了!”一個已經頭發花白的老嬤嬤溫聲說,她也很著急,看著她家公主越來越消瘦的身子,她就感覺在割她的心一樣的疼。
老嬤嬤姓郁,是先皇后暮溆的陪嫁太醫出宮后所生的孩子,暮溆在深宮中長大,自然知道自己的處境,她也早早的就意識到了自己有那一天,從到了靳國的那一天,她就已經再為未來籌謀了,其中就包括那個隱入民間的太醫,生的女兒便送入了宮中,也就是跟在羽暮身邊的郁嬤嬤。
“嬤嬤,沒有用的,她們都不會顧忌我的,父皇本就不喜歡我,甚至是厭惡我,誰會愿意為了一個不得寵的公主,哪怕是嫡親公主,她們也絕不會幫我,她們的眼里只有利益,沒有憐憫,你去了也是白去,更是自取其辱,還是算了吧,若是被府里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么鬧呢!”
羽暮輕聲嘆息,明言拒絕了郁嬤嬤的提議,對于皇室中的那些人,她已經沒有希冀了,她也是有傲骨的,被人當做瘟神一樣的輕視對待,即使她已經看盡了世態炎涼,也覺得心涼。
“公主,若是再這樣熬下去,您的身子該怎么辦啊?您本就體弱,在宮里的時候,即使郭氏打壓,她也不敢做得太絕了,可是到了溧陽侯府,什么都沒有了,比以前還不如呢!”郁嬤嬤憂心忡忡的說。
郁嬤嬤是滿臉愁容,對于她家公主,她是越來越擔憂,公主的身子本身就滿目瘡痍,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后果不堪設想,只是,公主似乎已經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和希望。
“幫我把東西收拾好吧,我還是速速過去,不然,老夫人那邊又該生氣了!”羽暮心有余悸的說道,這些日子,她也有了教訓,萬事一定得順著老夫人,她才不會受那么多的折磨和刁難。
郁嬤嬤目光暗了暗,公主執意如此,她不過是公主身邊的一個奴婢,哪里能阻得了公主的意思,只能閉口不言,公主的話也提醒了她,即使這院子清冷、偏僻,也是溧陽侯府的地盤兒,有些話,不能多言。
“公主,佛堂陰冷潮濕,這些天兒,天氣越來越冷了,您的秋衣和冬衣還沒有做好呢!我們該怎么辦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看著羽暮身上單薄的夏衣,郁嬤嬤眼角漸漸濕潤,都是她沒用,連公主都保護不了,她沒有臉面去見先皇后啊!
羽暮神情依舊,輕嘆一聲說:“嬤嬤,你放心吧。沒事兒的,冷宮里那么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更何況這只是佛堂,佛堂是供奉菩薩神明的,豈能簡陋了!今年的秋衣和冬衣估計是沒有我們的了,府里的秋衣早就已經做了,你去拿兩件去年的舊衣出來吧,我帶著去佛堂,還是可以穿的。”
“公主,那可是舊衣啊!已經不怎么暖和了!”郁嬤嬤急了,自家公主不爭不搶,現在,那些人連衣裳都不記得自家公主的份兒了,衣裳都只能穿去年留下的舊衣,日子是越來越苦了。
羽暮低眉垂眼的沉默著,她又何嘗不想那些光鮮亮麗的衣裳,只是,誰讓她沒有能力去為自己爭呢,更何況,自己的性子如此。
“嬤嬤,想開一點吧,有總比沒有好,這些舊衣還是很暖和的,幸好去年冬日的時候沒有把它們扔了,有了它們,今年的冬天,我們就好過了。”羽暮的語氣中帶上了一分慶幸,心里更是有了幾分高興和滿足。
就這樣,老夫人全氏一聲令下,羽暮就搬到了佛堂為老夫人祈福,全府上下,沒有一個人為羽暮說過一句話,她們甚至都覺得理所當然,就連平日里和老夫人不對付的侯夫人白氏都拍手稱快,還遺憾自己沒有在跟前兒。
這些日子里,武成緒得了七月的吩咐,也是盡心盡力的和溧陽侯府二房的人打交道,自然也沒有少了溧陽侯府二公子苑丘,那廝壓根兒就是一個吃喝嫖賭、斗雞耍猴的紈绔二世祖,虞蕭、武成緒、喬預是最能忽悠這樣的人了。
幾人上了幾次傾城樓,幾杯烈性梨花醉一灌下去,苑丘根本就沒有了招架的能力,武成緒問什么,他就答什么,乖得不得了,三言兩語的,就把羽暮公主在溧陽侯府的處境打聽了出來,聽了苑丘的話,三人驚得不行,原來,世上竟有這樣狠心的人家。
喬預和虞蕭平日里最為護短,喬預有自持自己是長輩,聽了羽暮的境遇,直言要去溧陽侯府為他的晚輩打抱不平,武成緒心里驚得不行,連忙把喬預給拉住勸下了,冒著冷汗嘀咕道:怪不得七月不準備讓喬預幫忙,這倔性子,看那氣沖沖、怒意難平的樣子,若是他去了溧陽侯府,沒有事情,都得讓他整出一些事情來。
“虞蕭,你勸勸喬預,我知道你們心里不舒服,無論如何,羽暮公主都是皇室女,溧陽侯府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在打皇家的臉面,只是,這件事情,我讓你們過來,是幫我做一件事情,你們不能輕舉妄動,不然,會毀了我的計劃!”武成緒看著虞蕭一字一句的說,他只能把勸住喬預的事情交給虞蕭,自己字里行間透露的意思,他們都不是傻子,懂了也就不會亂來了。
幾天后,三人終于將溧陽侯府的里里外外,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打聽得清清楚楚了,武成緒才胸有成竹的給七月發出去了一個信號。
秋高氣爽的一天,七月大搖大擺的出了清月臺,在東市、西市、南市之間來來回回的穿梭閑逛,不多時,就把身后的尾巴斷得干干凈凈,沒有痕跡,她才以一身男裝悠悠哉哉的去了傾城樓,武成緒和七月約定的地方就是傾城樓,武成緒觀察了許久,覺得傾城樓是最注重隱秘的,收到武成緒選的地址,七月自然是贊同的,哪個地方,都沒有自家的地方穩妥。
清娘一看見七月的身影,就掩下心里的情緒,就像看見了金銀珠寶一樣,眼神火熱的將七月引到了寒梅閣說:“公子,這寒梅閣是清娘給您留的雅間兒,您先看看,是否能入得了公子的眼,若是公子不喜歡,清娘再給你安排,換一個公子喜歡的。”
“嗯,不錯,寒梅閣,聽著名字就是傲骨錚錚啊,這不就和我的性子是一模一樣嗎?行了就這一間兒吧,清娘辦得不錯,我還有一位朋友,待會兒,你直接讓人將他帶到寒梅閣就成了,你下去吧!”七月若有其事的點頭,眼中贊賞的夸了清娘。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