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氏癟癟嘴閉上了嘴。默默無語的站在一旁,她可不愿意離開,萬一就在她離開的時候,老夫人給了李氏她的私房,豈不是自己虧了,她可不會做那么傻的事情,她要是有條件,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守在劉老夫人的身邊。
“婆婆,今兒的晚膳您想吃點什么?兒媳吩咐廚房給您做了,我娘家今兒下午給兒媳送了一塊兒鹿肉正好給您做了暖和暖和,今年的天兒比起往年可是冷多了,也不知會有怎樣的變故。”李氏現在暫時的管著家,她可是侯府嫡女,自幼都耳濡目染的學著,更是在及笄后就跟在侯夫人的身邊學著管家和打理生意,這簡簡單單的國公府自然不在話下就打理得井井有條,不想老夫人因為吳氏心情不暢就繞開了話題。
“鹿肉,這玩意兒可是大補,你娘家送來的可是給你的,我也是沾了你的口福了。”劉老夫人瞇著眼說,文遠侯府送來的可不就是給李氏得的嗎,李氏給她送來一份是李氏的孝心,自己可不能推辭。
“婆婆,這是兒媳的孝心,什么口福不口福的,這鹿肉大補,您也可以補補身子。”李氏是最有孝心的了,劉人對她百依百順,而老夫人也是極其和善的,一點兒也不像她那些姐妹們的婆婆總是磋磨人,連自己親娘都說她不如自己的婆婆,自己是遇見好人家了,每每回了娘家,都會囑咐自己要對婆婆好,不可辜負了婆婆對自己的愛護。
吳氏在一旁聽著心中氣急,覺得李氏是在羞辱自己沒有一個顯貴的娘家,不能像她的娘家一樣三五天的給她送一點兒東西,而且都還是極不容易得到的玩意兒,連國公府里都沒有,吳氏心里那種要將女兒嫁給皇親國戚的心思更濃了幾分。
劉老夫人這邊表面上一派寧靜祥和,而江氏那里席面已經擺好了卻一直找不劉海華,江氏的計劃里主角就是劉海華和江思,現在劉海華不見了蹤影,接下來該怎么辦,不是說劉海華已經回來了嗎,在老夫人那邊,可是現在卻不翼而飛了,這又是玩的什么把戲,沒有了劉海華,自己著席面還有什么意思,她也不再管劉海明他們幾人了,徑直怒氣沖沖的回了屋子,她還沒有膽量跑到老夫人跟前兒質問,不然她可不能見到齊國公府明日的荷花。
“一切妥當。”劉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將江氏那邊的進展和安排請示了老夫人,一切都需要老夫人的一個決斷。
劉老夫人眼中只有劉海華這一個孫子,其余的她從不放在心上,既然江氏那么想要江家女做兒媳婦,那自己就滿足她的愿望,他的兩個兒子都是一表人才,也是配得上江思這樣的小姑娘,男才女貌的不是正好嗎。
云嬤嬤的聲音很小,沒人知道她在老夫人的身邊耳語了什么,只是老夫人沉思了一會兒便豁然開朗了,連李氏都不知道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阿云,下去看看我的藥膳好了沒有。”老夫人對是下定了決心要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江氏把心思打到了劉海華的身上,就該付出代價,老夫人不愿意束縛劉海華的愛情,即使他生在了沒有人情冷暖的簪纓世家,老夫人也愿意竭盡全力呵護他的美好,國公府的孫子不止劉海華一個,那些聯姻、算計的事情也輪不到他。
“是,老夫人。”
云嬤嬤沒有半分遲疑的向李氏和吳氏行禮離去,她從小就在老夫人身邊伺候,劉海華也是她看著長大的,自然也是和老夫人一樣的心思,步伐也不免快了幾分,那件事情需要趕緊去辦,江思那個小蹄子可千萬不能嫁給三公子,不然會毀了三公子的,三公子這么多年不愿意成親,不就是為了追逐他心中所謂的愛情嗎。
“婆婆,是保善堂的大夫開的藥膳?不知有沒有效果,兒媳也請來替筠兒調理調理身子。”李氏作為母親,心里最要緊的就是她的兩個女兒,現在大女兒到了議親的時候,出嫁也就不遠了,自然是要好好為她調理身子,最好是能嫁到婆家后快速懷孕,一舉得男,不要像自己一樣,也幸好自己的婆婆和善、相公敬愛,不然還不知是什么下場。
老夫人見李氏神色中略帶傷感,就知她想起了什么事情,無子是二房最大的心事,老二媳婦也因此不知暗自流了多少的淚。
“也是,正好明兒那郭大夫來為我診脈,也讓他替筠兒瞧瞧,開一點滋補的藥膳就可以了,是藥三分毒,筠兒還年輕,不用開那些苦藥,你也別憂心,我們筠兒是一個好運的姑娘,老天都眷顧著她呢,。你的心事我是明白的,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命里無時莫強求,筠兒和籬兒都是上天的恩賜,她們好好的不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嗎?”老夫人曾經也暗自神傷過,只是每每看見劉海筠的笑臉和善解人意就慢慢的淡忘、看開了這些事情,只是老二媳婦還是一直有心結。
“婆婆,您說的兒媳都明白,兒媳也早就已經看開了,只是我的筠兒和阿籬沒有一個親生兄弟撐腰,我心中難安。”當年費盡心思生下了阿籬后大出血,她就已經死心了,只是現在筠兒即將出嫁,卻沒有親生的兄弟給她做后盾,自己和相公百年之后,萬一她們有什么事情又有誰能為她們做主,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心痛。
老夫人假意怒斥說:“我齊國公府這么多兄弟,難道還能不管筠兒和阿籬了,齊國公府本是一體,兄弟姐妹們本就該抱成一團,互相幫助,還有文遠侯府里筠兒和阿籬那十幾個表兄弟們也不能不管她們姐妹倆,你回娘家時仔細的把你今天的話和我的話好好的說與你娘聽聽,讓她評評理,看看你我究竟誰說得對。”
文遠侯府的侯爺和侯夫人連生四子后終于在第五胎如愿以償生了一個女兒,就是嫁給了劉人的李氏,而李氏的哥哥、嫂嫂們齊刷刷的生了一堆的小子,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是十幾個,最后他們都放棄、絕望了,不過幸好李氏生了兩個女兒,文遠侯府的長輩們更是將筠兒和阿籬疼到了骨子里,隨便一出門,身后的十幾個表兄弟都能震懾住人心。
被老夫人這么一說,李氏心中稍微好受一些,想起娘家的哥哥嫂嫂和侄子們對筠兒和阿籬的用心,也明白自己是鉆了牛角尖了,而國公府里的堂兄弟們,要是筠兒她們真的受了欺負,除了劉海華回去拼命,其余的恐怕也是只是靠邊兒站的人,不過只要有劉海華和她們的表兄弟在,恐怕也沒人能欺負得了筠兒和阿籬。
“婆婆,是兒媳想多了,您說得對,我們筠兒姐妹是上天的恩賜,是被上天眷顧的孩子,這一輩子都會平平安安、和和順順的,兒媳想得那些還真是杞人憂天了,兒媳現在只需要好好的為筠兒打點好一切就行了。”李氏想通了一切,深知自己鉆進了牛角尖出不來,只要自己現在好好的為筠兒打算,又怎么會遇見那樣的事情呢。
吳氏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卻是嘀咕,就李氏那樣連兒子都生不出來的貨色生出來的女兒還能算是上天的恩賜,莫非這是天大的笑話了,自己的女兒絲毫不比劉海筠和劉安籬那兩個小賤人差,哪里就不能入老夫人的眼了。
還說什么能得到上天的眷顧,真是匪夷所思,能得到上天眷顧的人只有她的安巧、安玥和安衿,除此之外有誰能比得上她的女兒,劉海筠才名遠播又怎樣,不過是浪得虛名,無論什么事情都是傳得久了就成了真。
“你能這么想就對了,安籬還小,暫時不需要操心,只是筠兒的嫁妝是時候準備起來了,和她同齡的益陽侯府的顏姣都已經傳出喜訊了,再耽擱下去怕是會傳出不好聽的話了,她的事情你可得用點心,不然我饒不了你。”老夫人對劉海筠的親事是很在意、關注的,劉海筠是她的嫡長孫女兒,又是在她的跟前兒長大的,自然希望劉海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多謝婆婆開解,兒媳已經想通了,沒什么大不了的,等海華回來如果還可以,我就下定決心了。”李氏不是不想好好的挑一挑,只是劉海筠的年歲已經在這兒擺著了, 她害怕萬一左挑右選的錯過了最適合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嗯”老夫人贊同的點點頭,她是最看好成府的成清沅,遠離官場未必不是好事,即使遠離了官場不參政,也沒有人能動得了成家齊國公府能有這樣一個姻親也是挺好的,而且這樣的人家有不像江家和吳家那樣的不知禮數,那才是真正的清貴之流,這樁親事做成了,對筠兒只有好處沒有害處,老夫人早就已經思量了。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這兒自己就好了,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老夫人見吳氏臉色不愉,心里一陣堵的慌,越發的不想再看見她,只好下令將他們打發走,正好自己手里還有事情要安排妥當了。
江氏那邊氣急離開后,劉海明想著也是無事,正好借酒消愁,反正還有江思表妹這個美人兒作陪,昨夜他上了傾城樓散盡千金只為一睹藍月姑娘的芳容,卻不曾想到被拒之門外了,反而是劉海華輕而易舉的就被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請了進去,這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和神經,一口氣就憋在了心口發不出來,自己處處都比劉海華不知強了多少倍,卻在尋花問柳這方面輸給了他,想想心中就有一股邪火,正好江思是母親說定了要嫁給劉海華的,自己何不調戲調戲江思表妹,也讓劉海華女人方面輸給自己一次,讓他嘗嘗被截胡的滋味如何。
即使江氏離開了,劉海明也依舊不曾離開,幾杯美酒下肚,膽子也更肥了,江思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天生好美男的性子也不曾改變,劉海明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雅人,江思自然是把持不住了,在劉海明的身邊極盡少女的羞澀和若有若無的試探引誘,劉海華那一雙手隱隱約約的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在江思的期待中準確無誤的出現在隱秘的地方。
兩人面上你是你、我是我,也避著嫌,可是私底下卻是如膠似漆、不可自拔,周圍伺候著的婢女們絲毫沒有察覺到不一樣的地方。
云嬤嬤在暗處不動聲色的看著劉海明和江思的所作所為,她所站的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兩人裙擺底下那無處安放的手,心里對這兩人的作為深深地鄙視和唾棄,江思再不濟也是官家女子,卻如此的不自愛,胡作非為,就這樣的女人也敢妄想三少爺,簡直是癡心妄想,二少爺的心思也是難猜,江氏的心思他肯定是知道的,卻還如此調戲一個很有可能是他弟妹的女子,老夫人果然說得對,大公子和二公子十足的像江氏,都是要將三公子往死里整的人。
云嬤嬤悄無聲息的退下離開了這個春色滿園的地方,她要趕緊回榮華堂去請示老夫人,看老夫人如何定奪,這些事情她是做不了主的,即使她覺得那樣做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她始終是奴,做不了主子的主。
老夫人倚在軟榻上瞇著眼養神,云嬤嬤進了屋子,她聽見腳步聲在自己的身邊停下,還不等云嬤嬤開口,她就氣定神閑的說:“怎樣?江氏那邊可還順利,一切都可還在預料之中?”
“老夫人料事如神,大公子未曾出現過,二公子和江思正把酒言歡、郎情妾意,奴婢讓人盯著,特意回來請示老夫人。”那邊的場景就沒有必要細說了,只這兩個隱晦的字眼就能猜透其中的真意,又何必明言。
屋中寂靜沉默,一點聲音也不曾出現,就連左右的侍女都屏住了呼吸聲,就像是夜深人靜時分的靜謐,感覺連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一清二楚,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打斷老夫人的思慮,就連云嬤嬤也等候在一旁默不作聲。
“阿云,你最懂我了,我這一生就這么起起伏伏平平淡淡的過去了,索性有一個包容我、愛護我的丈夫不嫌棄,我這一生也算是和和美美、幸福的,擁有過幸福的人才知道幸福是怎樣的味道,我的余生不多,我只求海華和筠兒這兩個我親自教養長大的孫子孫女兒能得到幸福,為了他們兄妹倆的幸福我可以毫不留情,阿云,去做吧。”
老夫人這一生活的驕傲,即使卑賤、低微的出生,也依舊被母親養得高傲灑脫,她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一個胸襟大度的善良母親和一個愛她如命的丈夫,她給了劉海華和劉海筠一個健康幸福的成長,也愿意善始善終。
“是,老夫人。”云嬤嬤早就已經知道是這樣的答案,這所有的等待和經過只不過是一個過程,無論如何,始終都是這樣的結果。
云嬤嬤是十分愿意去做這件事情的,當這件事情發現時候了一切都是陰差陽錯,也只是江氏的大意之責。
得到了老夫人的指示,云嬤嬤徑直去了廚房,只見一個小丫頭春繭端著一壺酒像是往江氏院子的方向去,云嬤嬤連忙指著那個小丫鬟春繭大聲說““你,過來。””
那小丫鬟前后左右看了,發現沒有其他人,就知應該是在叫她,抬眼一看又是老夫人身邊舉足輕重的云嬤嬤,立馬恭恭敬敬的碎步小跑上前說:“云嬤嬤,不知您叫奴婢有何吩咐,奴婢還要去夫人那邊為二公子送酒呢。”
“我還四處尋你呢,老夫人突然想起了你的蛋餃的味道,現在正想著呢,你趕緊去為老夫人做上一小份送到榮華堂讓老夫人解解饞。”云嬤嬤對這個連春繭的小丫鬟有些印象,想了好久才想起老夫人對她的蛋餃的味道贊不絕口,如果是別人興許還要費上一些功夫,可巧是春繭,讓她去給老夫人做一份蛋餃豈不就打發了。
秋思在遠處看著云嬤嬤正和那端酒的小丫鬟說著話,就知是老夫人下定決心了,自己連忙從另一條路穿上去接近云嬤嬤和那個小丫鬟,可以正巧接上小丫鬟手里的活計,該做什么云嬤嬤已經交代清楚了,只看自己的表現了。
“可是,可是奴婢還要去給二公子送酒,要是耽擱了,二公子該要生氣了。”春繭聽云嬤嬤提起老夫人喜歡她的蛋餃,心里別提多開心了,齊嬤嬤可是說了,能得到老夫人的青睞可是不容易,可是自己手里還有活計,而且還是喜怒無常的二公子吩咐的,她是很想去為老夫人做一份蛋餃,只是她又害怕二公子的怒火。
“老夫人重要還是二公子重要,做事情要分清楚輕重緩急,二公子要是敢怪罪你,直接到老夫人面前去說理去,這國公府還是老夫人說了算,還是他二公子指定了必須你給送過去。”云嬤嬤本身就看不慣劉海明,聽春繭提起了劉海明二公子前二公子短的,她未免有一些惱怒了,倒是把春繭給嚇住了,只希望趕緊把自己手上的燙手山芋給扔出去。
正巧秋思往春繭和云嬤嬤的方向而去,東張西望的找幫手的春繭遠遠的就看見了秋思,還未等秋思走近,春繭就焦急跑上去拉住秋思說:“秋思姐姐你可要幫幫我,老夫人想要吃我做呢蛋餃,可是我這兒又要給二公子送酒,可以勞煩幫幫忙,為春繭送送酒可好?”
“這有什么為難的,春繭妹妹安心去為老夫人做膳食吧,只不過春繭妹妹在老夫人跟前兒得了臉,可千萬不要忘了秋思姐姐就好。”秋思繞這一條路原本就是為了接上春繭手中的酒壺好下手,現春繭找上了自己,她肯定要大度的答應了。
春繭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女孩,見秋思這么好說話,便對秋思的印象越來越好了,聽了秋思的打趣只說:“哪里因為一個蛋餃就得了老夫人喜歡的,老夫人喜歡這一個味道,春繭就已經很知足了,,但是秋思姐姐幫了春繭這么一個大忙,春繭一定會報答秋思姐姐的,等春繭回來為姐姐做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保準秋思姐姐喜歡。”
“快去吧,免得耽誤了時間,云嬤嬤還等著你呢。”秋思知道事不宜遲,事情不能耽擱下去,就提醒春繭老夫人那邊還等著她呢,只要提到了老夫人,春繭應該就無話可說了,自己也好快快的去執行老夫人交代的任務。
秋思是老夫人安排在膳房的眼線,她是老夫人陪嫁管事的女兒,在膳房混得如魚得水,今日老夫人身邊的云嬤嬤給自己說了老夫人的心思,秋思對劉海華這個三少爺雖無男女之間的愛慕之情,但也切切實實的希望他過的好,一得到這個任務,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此事辦成了,不只是為了讓老夫人安心,也為了讓三少爺不再煩心。
“多謝秋思姐姐。”在春繭的心里,秋思是和她們這種從外面買進來的丫鬟不一樣的,就是比她們高一等,平日里見了秋思都是膳房里的那些婆子、丫鬟們在討好她,沒想到今日自己鼓足勇氣說出去的一番話竟然得到了她的回應,春繭是真真正正的從心里感激秋思,而且她還善良的提醒自己云嬤嬤還在一邊,越想她就越激動,覺得自己發現了不一樣的秋思,和其他人口中的秋思一點兒也不一樣。
要是秋思知道春繭是這么想她的,心里肯定會痛哭流涕,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真實的評價過自己,這一次真是遇到了知己,說不定會狠狠地撲上去給春繭一個熊抱,感謝她對自己的選擇性感受。
眼看著春繭和云嬤嬤的身影漸漸遠去,秋思想起云嬤嬤對自己的交代和云嬤嬤離開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她定了定心神端起酒壺不緊不慢的朝江氏的院子而去,正值傍晚,一路上遇見的人寥寥無幾,每一個人問她去哪兒,她都是笑瞇瞇的說:“幫膳房送酒到二公子那里,正值晚膳時分,膳房暫時摞不開人手,只有我這么一個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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