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勇和歐陽文聽到來人的言辭身子均是一怔,但手上還是沒有停歇下來,依舊各施招數還再對戰,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先停下來,都知誰先泄掉勁氣那么誰就有可能受傷,也怕對方搶攻。
杜峰聚目望向來人,一看之下心中大是驚訝,來人正是東方云英,手中銀色利劍最是醒目,剛聽他叫兄長,看他年紀好似要比歐陽文大些比蕭勇些,為何反而叫兩人兄長?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許他表面老成實則年齡還。”杜峰心道。
聽言語東方云英似乎也和沈朝卓認識,而且還是要好的朋友,他口中的大事是何事?這一想間杜峰已見東方云英銀劍嗖的一聲破空而出,同時他也彈起凌空橫劈一劍這才落地。
微風陣陣吹過,蕭勇和歐陽文中間的柳樹輕輕顫了一顫,表面看不出什么出奇之處,但杜峰此刻心中驚駭,東方云英這一招奇快,無形中將中間的柳樹已劈為兩半了,只不過劍鋒犀利一時半會柳樹還不會分開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這一劍阻斷了蕭勇和歐陽文相膠著的刀身勁氣,讓二人避免了收招時的氣勁沖撞,方到此時二人也才停招收刀,彼此冷冷對了一眼都是回頭道:“云英老弟好劍法。”
一語出兩人不覺又是對望一眼,各自頭一擺頭不去互相理會,但這一較量讓彼此心里都是各自佩服各自的功夫了。
“哎,”東方云英自知要讓二人盡釋前嫌是不可能的,嘆息了一聲道:“二位兄長相斗有的是時間,何必在這節骨眼上損傷自家士氣呢,你們要真有通本事大可將牡丹帶走,那樣我們也不用這般大費周章了。”
蕭勇嘴唇動了動仰頭看了眼二樓船房最終還是閉上了口。
歐陽文兀自也是一聲冷哼,咬牙道:“我一定會拿回所失去的。”后身形一晃飄向了東面的巷子,一眨眼已看不到他的影子。
杜峰將這一切全看在眼中,但覺今晚之事讓他著實感到腦袋太不夠用了,要是脹大一點也許會想的清楚些,但對蕭勇和歐陽文卻也有幾分猜到他們的來路了。
噠噠噠……忽聽東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身,東方云英和蕭勇驀地一驚,相互看一眼彼此會意身形突動東方云英自原路快速而去,蕭勇也在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船上,杜峰愕然之極只見蕭勇搖漿一撥他的船就隱匿到了河中的眾船之中,已是分不清楚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杜峰探頭但見東面的巷子口出來一撥人有二十人左右,帶頭的赫然是名劍門的沈朝軒和沈朝陽,郝能則在一旁拉著長臉,但一雙眼睛卻是精溜溜的放賊光,這一次他們全部頭系白布條,看來已經戴上孝了。
一出來沈朝陽就粗著嗓子喝道:“是條漢子就滾出來,老子要跟你大戰二百回合,挑你手筋腳筋。”
眼前空曠,一群人眨眼到了柳樹近前,四下里一望全無一人,“人呢,人呢?”沈朝陽氣急敗壞的叫道。
郝能一臉苦笑,沈朝軒嘆道:“看來他早就走了。”
“晚了一步,就一步,”沈朝陽氣的捶了一拳胸膛,忽的回頭道:“四師弟,那人是施刀的,對么?”
郝能連忙點頭道:“他出刀快的不可想象,只一下十二師弟的劍就斷了。”
沈朝軒看了眼郝能目光掃視一周,向前幾步到了柳樹下面驀地眉頭擰起,緊緊盯著樹干再也移不開目光。
沈朝陽有些壓不住火氣原地低聲咆哮了幾聲,倏忽飄動,在周圍游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回到原處面顯沮喪,他盯一眼郝能道:“四師弟,你怎不幫助十二弟呢,你三師哥的仇難道忘記了么?”
郝能羞愧,低著頭解釋道:“我哪里不想替三師哥報仇呢,只是一開始來人就表現的非常厲害,我是想讓十二弟報信我拖住他,可是十二弟不去,只顧撲上去和來人廝打,我看他不是對手想著我們兩人總可以對付他,也就跟著攻上去了,誰知一出手才知道敵我懸殊,我這才意識到打他不過,可是十二師弟是牛脾氣,不顧生死就死拼,我武功低只能在外游走,眼看十二師弟,被,被……”到這里郝能眼眶紅了,哽咽著更是不下去了。【】
一干名劍門的弟子們見此眼中也是淚光閃閃,紛紛低頭嘆息。
沈朝軒回頭道:“這都是我不好,十二弟剛入名劍門劍法還未精進,四師弟平時又是不好好習武,我明知二人去會有閃失還派他們去,真是,真是我的糊涂啊!”他言語真誠,自責之色盛濃。
郝能聞言低頭默不言語,沈朝陽哎的一聲道:“大師哥啊,這也怪不得你,十二弟聽到三師哥的事情自告奮勇,他的脾氣又倔就是師父怕也會這么做的。”
杜峰聽到此處微微搖了搖頭,算是明白了二人身在名劍門武功為何如此低的原因了,更對郝能有了警惕,剛才郝能的話明顯有許多是瞎編的,心覺他是個陰險人,暗罵:這人不是一個好東西。
“四師哥,你當時是怎么逃脫的?就只受了皮外傷嗎?”突然有名劍門的弟子這樣問。
杜峰一怔,聚目瞧去果見郝能的胳膊處包扎了起來,不過他記的郝能離開的時候未傷分毫的,怎么這是逃得急摔著了嗎?
聽得郝能哽咽的答道:“當時我看不是對手只能回去求救,十二弟拼死絆住了那人,我才得脫,誰知咱們一來,就,就見十二師弟躺在巷子里面了。”
“啊!”杜峰聞言差點沒驚呼出來,心想:歐陽文并未下殺手啊?怎么那郭強就死了呢?莫非被他的勁氣給要了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突地杜峰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使勁搖搖頭,想到:我在房頂將一切看在眼里卻沒有出手救他們的師弟這必然會引來名劍門眾人對我的敵視,我在這里今看來是難辦此事了。仔細回想每一個畫面,想理清這之間的頭緒,但后面郝能逃走他卻沒關注,對此深有懷疑。
“四師哥,你真是丟咱名劍門的臉。”先問話的弟子冷聲道。
“住口,五弟你怎能以下犯上,這么你四師哥?”沈朝軒突然喝道,回頭冷冷的看向一位腰圓體闊的男子。
這男子膚色黝黑,一臉剛毅,他本名夏元忠,名劍門排行老五,聽到沈朝軒的呵斥夏元忠一聲冷哼,咬了咬牙低下頭去只做什么也沒。
但名劍門一干弟子對郝能此刻都有些不滿了,各個面露鄙視。
郝能掃一眼大伙,苦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我,我武功弱只會耍嘴皮子,可難道你們也要讓我上去白白送死么?然后看到我的尸體躺在這里你們就滿意了?”幾句的甚是哀怨,處處盡顯可憐之色。
大伙兒聞言均是一呆,彼此對望難免心有歉意了。
沈朝陽見此怕同門師兄弟間有了隔膜,隨開解道:“四師弟,你別這么,平時你再用功些武功自然會上來的,大家這都是胸中有氣,難受,可別往心里去了。”
沈朝軒看了眼郝能黯然的道:“四師弟,這不怪你,你做的是對的,要是不來報信咱們名劍門現在不是兩個離去,就是三個了,活著總比死了好。”最好一句壓調很重,隨即手一揚一股勁風劃過,那棵柳樹嘩啦啦一聲從中裂開,接著樹身居然分成了塊四散開來。
瞬間眾名劍門的弟子大驚失色,紛紛湊近去看,原來剛才眼前的柳樹早已被人用利器劈成了無數碎塊,居然還能凝而不散,可見這里的一場較量非常不簡單了。
沈朝軒看著眾人,鄭重的道:“這里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打斗,樹身是被刀勁所傷,打斗的二人可都不是泛泛,還有樹體主干更被橫空一擊,留下的卻是劍痕,從各個角度看怕是這最后出劍的人劍術并不在我之下。”
“有這么厲害?”眾弟子不信。
沈朝軒斬釘截鐵的道:“有。”
眾人聞言心中駭異,下間能與如今名劍門門主沈朝軒劍術相提并論者可是鳳毛麟角了,彼此對望但覺怕是老一輩人物在這里較量過了,若是老一輩人物出馬,那會是何人,這個眾弟子卻無一人有頭緒,就是沈朝軒也沒有一點概念。
沉默片刻,沈朝陽問道:“難道有兩位刀中高手在這里較量過?那施劍的又是什么來頭?”
沈朝軒沉吟著道:“可能十二弟是被人救走的,但始終還是沒能撐住逃過厄運。”他這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郝能,郝能只是低著頭。
夏元忠略一思索道:“大師哥的意思是又來了一位刀客和那人打了起來,然后十二弟才有機會脫困逃向巷子的么?”
沈朝軒道:“可能是這樣吧,不然十二弟怎會死在深巷子里面呢?”
夏元忠詫異的道:“以十二弟的脾氣不像是會逃的人,不過那后來的劍客又來干什么了呢?”
沈朝軒仰頭看了眼道:“這個我也不知,里面情況定然復雜,看劍痕似乎這是為了阻止二人打斗的。”
聽了沈朝軒的一番分析杜峰暗自佩服沈朝軒的眼力和頭腦,但他卻是被郝能蒙蔽分析有太多偏移,杜峰心想:他分析是在理,可全然不是這樣的,怕是郭強當時離開時受了極重的內傷,郝能逃出一段,見帶個人走于自己不利所以撇下了郭強以致他死,郝能為了避免自己的罪責所以才撒謊的吧,這個怕也只有郝能知道了。
杜峰兀自想好了和名劍門眾人見面的辭就要準備飛身下屋,卻見名劍門眾人紛紛涌向了牡丹的船房,他不由心頭一驚忙停止起身,再次俯身,他想要看看名劍門的人意欲何為,牡丹被逼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眾人簇擁著沈朝軒到的大船跟前沈朝陽揚手指了指船身道:“這就是牡丹的船,大師哥,我們要不要現在就上去問問她?”
沈朝軒沉眉道:“三師弟的死到現在還沒有眉目,今既然來了我們就問她一問也無妨。”
下面的弟子不由精神高漲,紛紛叫嚷著要讓牡丹給個交代,郝能更是跨前一步,帶頭道:“一定是這妖女害的三師哥,我們對她不能心慈手軟。”
瞬間就有人附和:“捉了這妖女,為三師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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