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么來，青寨除去那些金甲兵以外，真正的核心人員其實并沒有多少咯？”    “根據(jù)那名外圍頭目所述，情況的確如此。”    “而且這也符合以往交戰(zhàn)時，對方所展現(xiàn)的實力情況。”    景山軍駐地，軍長營帳內(nèi)，數(shù)名將領(lǐng)正和莊墨討論著這次獲取的消息。    “我就嘛！每次兩軍對壘，對面除了些嘍啰外，就全是那些沙包似的金甲兵，都沒見過幾個精銳頭目。”    “弄了半，原來是壓根沒有啊！”    “這很正常，有識之士誰愿意跑去當(dāng)山賊，也就那些被通緝的江湖人士了……”    “…………”    絮絮叨叨的討論聲此起彼伏，莊墨聽著聽著，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    “軍長，上次活捉到的那名金甲兵，有拷問出什么消息嗎？”    “沒用！經(jīng)過軍醫(yī)鑒定，這些金甲兵雖然軀體強(qiáng)大，刀槍難傷，但靈智卻極為弱，幾乎已經(jīng)算不上人類，倒是和木偶比較類似。”    “除了懂得一些訓(xùn)練好的基本動作外，連話能力都不具備，我估計，青寨應(yīng)該是通過什么道具或暗號進(jìn)行控制的。”    “看樣子，這其中還有不少我們所不了解的內(nèi)幕。”    面對莊墨的問詢，軍長搖了搖頭，顯得十分苦惱。    “好了！這次商討就先到這里吧！新的情報我已經(jīng)報給上面，有消息了我再通知大家，都散了吧！”    “莊墨，這幾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    “是！”    “屬下告退！”    …………    出了營帳，一股春寒迎面而來，雖然最近氣不錯，但去年冬雪帶來的影響依舊還在。    莊墨漫步回到自己的帳篷，將身上那套黑色緊身衣?lián)Q下，坐在木床邊默默梳理著最近一些收獲。    忽然，他感覺腳跟被什么東西輕輕磨蹭，低頭一看，原來是大黃趴在床底下，用牙齒輕輕撕著自己褲腿。    “大黃！咱們出去散散步吧！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跟你去外面溜達(dá)了。”    被打斷思緒，莊墨也沒了繼續(xù)呆坐的打算，招呼一聲大黃后起身打算出門。    “嗚……嗚！”    尖細(xì)的嗚咽聲從大黃口中哼出，它搖著尾巴，卻沒有如以前那樣起身跟著主人。    見其情況有些不對，莊墨走過去蹲著身子輕輕撫摸對方毛發(fā)，順便簡單查視了一番。    檢查過后，莊墨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但大黃卻還是趴在地上，看上去依舊毫無神采。    “大黃！你怎么了？”    納悶之下，莊墨將大黃抱上木床，輕輕撫摸著對方腦袋。    大黃將頭抬起，一雙眼睛默默看著主人，除了以往的那種濡沫外，還多了絲莫名意味。    和其對視了數(shù)秒，莊墨忽然想到了什么，坐在一旁開始琢磨起大黃的年齡。    從莊墨記事起，大黃的模樣好像一直沒發(fā)生過太多改變，只不過一開始性格比較活潑而已。    若是一條狗，身體徹底長成的時間為一年，他自己三歲起開始記事，那么大黃到今年，最少也是十四歲了。    對于狗狗來，十四歲已經(jīng)是個非常年邁的年紀(jì)，這也解釋了近兩年，大黃為何沒有再跟莊墨一起入山的緣由。    想到這里，莊墨莫名感到一絲悲嗆，這兩年，他不是在訓(xùn)練，就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    哪怕回到營帳，也是倒頭便睡，同大黃之間，除了偶爾的喂食以外幾乎沒有了太多交集。    俯身緊緊抱住對方，莊墨仿佛又感到了爺爺離去時的恐慌。    他也沒去管大黃身上的泥土，和其一塊躺在床上后蓋住被子，這才感覺到稍許安心。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因為要等朝廷給予答復(fù)，莊墨一直沒有外出執(zhí)行新任務(wù)，每都在軍營里陪著大黃。    但無法避免的是，對方還是在一老去。    在半個多月后的一早晨，莊墨招呼大黃從自己身上爬走，卻發(fā)現(xiàn)其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才知曉，那條從陪伴自己的獵犬，已經(jīng)追隨秦川的腳步，永遠(yuǎn)離開了他。    莊墨沒有太過悲傷，既然注定需要離別，大黃這樣安詳?shù)碾x去，也未嘗不算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自己還能給對方稍微布置一番。    他吩咐軍中工匠做了個木盒，將大黃好生安葬之后，還在墳頭做了個記號，打算等青寨覆滅，再將其遷移到麻兒莊，跟秦川繼續(xù)做個陪伴。    …………    大黃逝去后，莊墨有過一陣子低落，但很快，隨著朝廷的回訊抵達(dá)軍營，他忙碌的日子又再次到來。    軍長營帳內(nèi)，依舊是上次聚集的幾名將領(lǐng)，另外還多了個傳訊的文官。    “恭喜恭喜！莊哥兒，上次你的軍功報上去后，上面給你封賞啦！從今開始，大伙可都得叫你做莊校尉了！”    “謝過大人！這些不過只是份內(nèi)之事！”    “不知大人過來是否帶有消息，上次我等建議的總攻，上頭同意了嗎？”    面對那名文官的道賀，莊墨并未露出多少喜色，而是繼續(xù)詢問起更為關(guān)心之事。    上次得知青寨內(nèi)圍人數(shù)稀少后，急于復(fù)仇的他便同軍長商量，請求發(fā)動一次總攻來結(jié)束這常年的僵持局面。    只是這畢竟屬于大動作，軍長不在自己屬地，也是感到有些難以決策，便請示了下上頭的意思。    這次文官過來，想著應(yīng)該是帶回了消息。    “呃！那個請求上頭倒也沒有直接拒絕，只是……”    “只是什么？大人但無妨！”    面對文官的拿捏，莊墨顯得有些不耐，直接開口詢問。    “上頭的意思，是青寨中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實力仍未可知，貿(mào)然發(fā)起進(jìn)攻怕是有所不智。”    “當(dāng)然，若是幾位能徹底摸清敵人底細(xì)，知曉勝算的話，上面還是十分支持的。”    常在官員中游走，這名文官話極其油滑，明顯有所為難的要求，在其口中道出卻顯得理所當(dāng)然。    “徹底摸清？”    “什么叫徹底？是不是要將他們頭目的**顏色查探清楚？”    “那些家伙一個個怕死的要命，出山要么跟隨大隊人馬，要么是靜悄悄單獨(dú)出走，你們以為上次那些情報來的容易？”    “那可是莊哥兒偷偷潛入山寨，設(shè)計引誘才挖到的情報！你的要求明顯強(qiáng)人所難好吧！”    軍中漢子，自然不缺暴脾氣的，一名軍官聽完文官敘述后眉毛一挑，當(dāng)場就撕開了臉面。    “這位大人，這個的只是奉命行事，你沖我吼的再大聲也沒用啊……”    文官滿臉苦笑，好似受了莫大委屈一般，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愉。    “袁叔！您別爭了，這位大人的沒錯。”    “不過既然上頭沒有回絕，只是提出了要求，那咱們達(dá)成這個要求便是！”    “還請大人回去后轉(zhuǎn)告上頭，等待我等傳來的好消息！”    發(fā)覺自己同僚因為爭論，快要得罪文官，莊墨連忙接過了話頭。    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有了定論，想改變自然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行得通的事，還不如直接在其要求上面再想想辦法。    那名文官得了個臺階，倒也并未糾纏太多，客客氣氣將自己的任務(wù)交代清楚，道聲告別離開了軍營。    剩下景山軍的幾個軍領(lǐng)，開始坐在帳篷里各自琢磨起了應(yīng)對辦法。    “莊哥兒，這潛入探查一塊，屬你最為在行，剛才答應(yīng)的那么爽快，難道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辦法？”    “軍長！您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青寨哪怕是外圍都看管的很嚴(yán)，還有幾名江湖好手看護(hù)，我上次純粹是靠僥幸。”    “不過這件事情本就急不來，大家要是沒什么好主意，我這幾再去山上探查下，看能不能有所發(fā)現(xiàn)吧！”    面對軍長的問詢，莊墨滿臉苦笑，青寨要是那么容易突破，哪里還等得到他去摘取那份功勞啊！    “這倒也是，那咱們接下來就各自自己的意見吧！就由我先來。”    “你們看，這是青寨的地圖…………”    景山軍軍長指著桌上的羊皮地圖，開始商討起應(yīng)對之策。    帳篷外，春風(fēng)已經(jīng)逐漸變暖，好似預(yù)示著即將迎來的新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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