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那東西不是我弄丟的啊……” 我還想再掙扎一下。 “東西是我交到你手里的是吧?也是你一直在用的是吧?” 我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既然一直在你手里,東西沒了就應該著落到你頭上。” 胡干事沒有給我再解釋的機會,繼續問道:“薛建這段時間總是到處亂跑,你知道么?” “這個……” 你讓我出賣人?這不好吧。 “算了,我跟他去。” 胡干事走出房門,對著走廊叫了一聲:“薛建?” 沒有人回應。 “薛建?” 他試探著再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回應。 “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這事情肯定要上報!” 胡干事臉上看不出來生氣,但是的話卻讓人有些不安。 在走廊邊上站了一會,胡干事也沒多大耐心等下去,收起筆記本就下了樓,過了一會,薛建才鬼鬼祟祟的回來。 “薛班長,剛胡干事找你呢。” 我一邊疊著被子一邊道。 “找我干嘛啊。” 這兩我也算看出來了,薛建這家伙的性格好聽叫做放蕩不羈,不好聽就是欠嗨,明知道有人要針對他,還一如既往的作死。 “是找不著你人,要上報呢。” “瞎,我還以為是啥呢,就這,不怕。” 薛建拉過一張凳子坐下,二郎腿搖啊搖著。 “不怕?回連里不會有人懟你?” 我開始有些感興趣了。 “你不知道,我班長對我可好了,這種事他不會管的。” 薛建著臉湊了過來:“估計這兩我就要走了,就剩你一個人在這里孤單寂寞了林。” “走?去哪?” 我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換個地方隔離唄,我這種問題的很快就可以走了。” 這句話的時候,薛建臉上滿是猥瑣的笑容:“啊,你知道吧,我剛剛偷下去,見到了兩個護士!” ……你這轉移話題的能力還真是強大。 “能不能談點別的?” “別的?就這招待所這幾個鳥人你還要我談別的?有什么可以談的?” 薛建擺了擺手:“部隊當兵有個法,知道吧。” “當兵后悔兩年,不當兵后悔——” “一輩子!不過不是這個。” 薛建擠眉弄眼的拉過我的肩膀:“那句話怎么,扛過槍,翻過墻,隔過離,駐過訓,站過崗,打過領導,上過護士?” “能不能別這種話題?” 我已經很無奈了:“還有,你在這里這些真的好嗎?” “嘁,跟你這種木頭疙瘩話真沒意思。” 他一把將我推出去:“去去去,疊你的被子去,就你這標準,在自己連隊里不被班長嗨死才怪。” 我憋了半沒話,瞪大眼瞧著他:“要不你教我?” “嚯,就等著你這句話了。” 薛建從凳子上蹦了下來,然后走到床邊,將被子一把拉開:“首先你這方法就不對巴拉巴拉。” 第二,薛建就收拾好包裹,圓潤的滾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待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里。 “無聊啊!” 將手里這本大部分人看不懂的《焚書》撇到一邊,我將眼光轉到了桌子上的牛奶和雞蛋上去。 這兩的待遇不錯,原本只是普通的袋裝牛奶,不過這兩次送過來的早餐奶,都是盒裝的特侖蘇,我知道這東西挺貴,但是那股味道,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隔著門縫,我瞅著外面沒人,整個人就像個鬼魂一樣蕩了出去。 這個時間段有很大幾率不會有人來,這是我住在這里幾過來所觀察的結果。 打開隔壁房門,沒見有人,轉過頭走到樓梯旁邊再打開門,還是沒見人,見到這境況,我就知道,這么大一個招待所,就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垂頭喪氣的走回屋子,我攤開日記本,圓珠筆的筆頭在上面無意識的劃拉著,我現在就連寫一寫日記的興致都沒有了。 接下來幾,我就過著每吃完睡,睡完起床發呆,偶爾下樓驗血的豬一般的生活,如果不是班長忽然過來看我的話,我估計就快瘋了。 “林旭,聽你住這邊也有些不安分啊。” 班長穿著一身冬常服,話的時候感覺特有氣勢。 “沒有啊。” 我聲辯解著:“我做什么事情了。” “胡干事了,你在這邊每不怎么整理內務,被子也疊得亂七八糟,對了,他還,你弄丟了他的收音機。” 班長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帶有笑容,讓我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生不生氣。 “我去別的房間,別人借走,然后就沒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窘迫,但是的話已經有些邏輯不清了。 “也沒什么大事,就欠的錢回頭從你貼里面扣,一個月五百了,扣個十來塊不影響。” 班長話頭一轉:“你現在缺錢嗎?” “不缺吧。”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班長:“這里也沒用得到錢的地方。” “也是,超市也被勒令停業整頓了,的確是沒什么用的,好了,看你一眼,我就要走了。” 班長拍拍我肩膀:“班里還有事呢。” “嗯。” “快點好起來,班里還等著你回去呢。” 班長打開招待所樓下的玻璃門,擺擺手就走了:“回去吧,外面太冷,別又著涼了。” 過了一會,我才動了動有些冰冷的雙腿,僵硬的往樓上走去。 “林旭。” 橘黃的燈光下,胡干事的身影有些模糊。 “胡干事,什么事?” “明,東西收拾好了,你明要去四連報道。” “四連?” “對的,你燒也退了,這段時間按照領導的安排,要挪一挪地方,招待所也該騰空出來了。” “嗯” 我也沒有問什么原因,低著頭走回樓上。 第二,我提著行李袋,隨著胡干事來到裝步四連臨時住下。 ——問題是,隔離而已,用得著這樣顛來倒去的換地方嗎? 不過這種話也就只能夠放在心里,送我到房間里后,胡干事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看著靠墻兩邊都有人住下了,想了想,就在靠門的這張空床將東西放下。 不知道這一回,又會遇上什么人呢。 摸著床角貼著的銘牌,我的思維又開始發散了。 這肯定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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