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蘿卜加大棒的戰術很有用,最起碼街坊們是信了,一改剛剛三姑六婆尖酸刻薄的言語,一個個慈祥的一塌糊涂,這個夸李朗人好,那個紀曉蘭漂亮,倆人就是郎才女貌,造地設的一對。
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沒有人理會李朗受傷的心情,眨眼消失的一干二凈。紀曉蘭走起路跟大公雞似的,一跳一跳的,而且那種嘴臉,分明是我是你的大恩人的模樣,看得李朗直想抽她!
雄赳赳氣昂昂,大搖大擺的霸占沙發,指著臥室不耐煩道:“趕緊給我收拾床去,敢有一點齷齪東西別怪姑奶奶不客氣!”這算是遇到真土匪了,還是雀占鳩巢那種,有心不鳥她,但是看到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以及微微張開的嘴,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叫的樣子,李朗真不敢不聽!
自己清清白白的名聲可經不起她糟蹋,再讓她來兩次,估計自己就臭大街了。帶著一肚子氣換了床單被罩,連枕頭下面珍藏的u盤都收起來了,這東西可不能讓她禍害了,否則李朗一定會把她大卸八塊。
泡上兩杯清茶,端上一盤餅干,李朗用盡全力擠出一點笑容給人家端過去:“紀姐,既然你打算在我家住一段時間,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先清楚一下來龍去脈,比如今追你的是什么人,還有今在飯館里打架的又是什么人,就算死你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紀曉蘭非常謹慎,端著茶嘗了一點點,估計沒發現不對勁,捏著一個餅干吭哧吭哧的啃著。“嗯,你現在也算被牽扯進來了,所以我就不隱瞞你了,其實我是咱們國家的特工,這次我在鄰國竊取了一份秘密資料,那些追殺我的人就是壞人,你只要知道我是正面人物就可以了。”
李朗覺得這就跟聽書一樣,明明是電影了的故事情節,為什么哪到現實里,聽起來怎么就這么扯犢子呢?李朗不是不相信,因為那么多人對紀曉蘭圍追堵截,你她是普通人,怎么樣都不過去,但是她這解釋未免也太扯犢子了,以李朗的智商,怎么也信不過。
李朗端起茶喝了一口,狐疑的問:“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當然是開玩笑,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哈哈哈!”李朗差點沒被這口茶嗆死,這女的真夠損的!
李朗一巴掌拍在魏珊珊給他換的檀木茶幾上,黑著臉吼道:“你有病吧!”紀曉蘭擺擺手滿不在乎的:“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爸叫紀云,紀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吧?”李朗立刻開始在腦袋里搜索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很熟,應該聽過不是一兩次的樣子。
靈光乍現,李朗猛的站起來,失聲道:“那個紀半紀云?”“哎吆,你還知道我爸的外號啊,那就省的我解釋了,我爸就是紀云,你既然知道我爸的名頭,那就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李朗失神坐下,身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李朗怎么會不知道“紀半”的名頭,紀云這個名字可能很普通,但是只要你在附近這幾個城市提起來,基本就沒有人不知道的。紀云是附近五個城市最大的黑勢力皇帝,他外號紀半就是他能頂半個老爺,勢力不是一般的大。
這個紀曉蘭居然是他的女兒,那昨發生的種種是不用解釋了,一個黑道皇帝的女兒,被追殺一下不是很普通的事嗎?
這可是公主級的大人物,李朗自認不敢得罪,除非他能有月老那么屌的法術,否則就算力氣再大,被火箭筒來一下也會四分五裂。李朗是個識時務的俊杰,深知退一步海闊空的至理名言,這個紀曉蘭自己惹不起,她想住就住這吧,大不了跟郭靜申請一下在公司湊活幾,還省的自己在遲到了。
這就冷場了,李朗呆在那里不話,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地方租房子住,而紀曉蘭也冷笑不已,眼神里充滿了鄙夷,一個個都害怕自己老爹,一聽自己是紀云的女兒,就全嚇破膽了,本來還覺得這個李朗挺有意思,還有跟自己動手的勇氣,原來他聽了老爹的名頭也會嚇的不敢話。
李朗撓撓頭有些畏懼的:“紀姐,你還有沒有什么需求,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睡了。”紀曉蘭連話都不答,冷哼一聲起身離開。大姐就是大姐,這種詭異的脾氣誰能受得了,搖搖頭李朗就睡下了。
夜深了,北風將窗子吹的瑟瑟發抖,李朗不知什么時候睡在地上,被凍的瑟瑟發抖,身上那薄薄的毛毯根本不足以御寒,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依舊沒有醒來,還在酣睡。臥室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一個長頭發的身影艱難的在地上爬行著,長長的頭發拖在地上,無力的呻吟著。
紀曉蘭感覺渾身發燙,一點力氣也沒有,眼前朦朧一片,耳朵也在嗡嗡響。所幸她的腦袋還很清醒,她知道自己的傷口發炎了,很疼,疼的她直流汗,這樣下去自己可能活不今晚,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外面那個男人。
也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這么能睡,明明自己這個陌生人在他家,而且他又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黑道教父的女兒在他家里他居然能睡的這么香,真不知道應該他心大,還是應該他沒心沒肺才好。
只是三米多的距離,往日里自己隨便一條跳就過去了,今卻如此的艱難,眼睛虛花的厲害,一只手還要捂著傷口,已經開線了,如果不捂住了,腸子可能會淌出來。自己才二十二歲,還沒有找到那個能扳倒父親的男人,自己不可以死,也不能死!
終于,在經歷了一番拼命以后,紀曉蘭終于摸到了李朗的手臂,但是這個時候她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支持她爬過來的是求生欲望,觸碰李朗就是她的目標,此時真的抓住李朗,她頓時泄了這口氣,昏了過去。
李朗的確很冷,但是就是沒到被凍醒的程度,他現在在做夢,做夢去爬雪山,然后被凍的像狗一樣,鼻子拉的老長,到處都是冰雪地,而且沒有一個人,他拼了命想去找些柴火生火取暖,最后柴火沒找到,他居然看到一個暖爐!熱乎乎的抱著渾身都暖和,而且手感不錯很有彈性,很軟。
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了什么,李朗總覺得不對勁,而這疑問硬是將他從睡夢中喚醒,睜開眼就看到軟玉在懷,醉人體香直往鼻子里鉆,同時也燙的驚人。想起紀曉蘭的身份,李朗觸電一樣后退,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想干什么,不會又是在戲弄自己吧?
伸手拍拍紀曉蘭的臉,嘴里聲的呼喊:“紀姐,紀姐,快醒醒,在這里睡覺會感冒的。”紀姐沒有任何反應,同時李朗也確定了一件事情,她在發燒,很高的燒,現在她的臉摸起來很燙手,呼吸非常急促,不得不她現在的確有種我見猶憐的病態美。
確定她不是在耍自己,李朗無法坐視不理了,于情自己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病死,這不符合自己的人生信條,于理,她是紀云的女兒,如果她死在自己家里,紀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絕對會讓自己給她女兒陪葬!這樣答案已經很清楚了,馬上送她去醫院!
穿上鞋帶上錢包,用羽絨服把紀曉蘭裹起來,再用被單把她綁在后背上,李朗邊打120腳下蹭蹭下樓。“喂您好,我這里是急救中心。”“你好,我這里有一個病人,發高燒估計有四十多,人已經昏迷了,能麻煩你們派救護車過來嗎?”“不好意思,今空不怕不能,如果只是發燒的話,您可以用酒精幫病人擦拭額頭腋下,這樣可以退燒。”
很快李朗就知道為什么今不能派救護車過來了。外面在下雪,非常大的雪,積雪已經沒過腿了,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上路。
汗水瞬間布滿李朗的額頭,他學過緊急救護,很清楚人體溫度超過四十度會怎么樣,37.3度到38度是低燒,38.1到39度是中等度熱,39.1到41度是高熱,41度以上是超高熱,一般到高熱就有點危險了,需要立即降溫,否則會把腦子燒壞,并且有生命危險。
紀曉蘭明顯是因為傷口感染發燒,自己前段時間也試過,很難受,這種高燒自己無法處理,只能去醫院。也許是被冷風一吹紀曉蘭醒了,感受著隆隆的寒風,飛雪落在她眼前,低頭看著沒過腿的積雪,悲涼道:“我要死了么?”
看著一個生命在眼前凋零逝去,李朗認為那是最可怕的事情,比任何恐怖片都可怕,聽到紀曉蘭絕望的話語,心里涌出不服輸的勁頭,李朗狠狠勒緊腰間的床單,厲聲道:“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挺住!”
深夜中,李朗深一腳,淺一腳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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