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一早,李朗便火急火燎的趕去上班了,還好早上八點半才上班,要不然他真的趕不及,李朗這份工作,對普通人來也許有些勞累,而且很麻煩,但是在他手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只能算熱身運動,今和往常一樣的平安無事,五點半下班后,李朗直接開車去了老婆婆所在的醫院。【】 到了醫院,吳大千正跟老婆婆聊,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她在,而老婆婆只是在聽,有時候臉上還很迷茫,似乎沒聽懂。兩人見李朗來了,都非常高興,老婆婆更顫巍巍的想從床上下來。 李朗連忙過去按住她,問:“您可別起來,有什么事躺著就行。”老婆婆激動道:“家!找到家了!”李朗震驚道:“這么快就找到了?”吳大千拿出一張紙條,揮舞著:“我今去了村支書那兒,問他東溪村的事,他一開始沒有,后來又想起來了,就給了我地址。” 李朗接過地址看了看,距離倒不遠,大概四十多公里。李朗隨手將地址放進口袋里,道:“這樣吧婆婆,你先在醫院里養傷,我先去這個地方看看,到時候我去他們村里問問有沒有人認識您。”老婆婆一把抓住李朗,瞪大眼睛,非常激動:“你帶我一起去!你帶我一起去!” “唉!不是我不帶您,您身上還有上,行動不方便,而且這個地方叫新溪村,我覺得可能是搞錯了,所以您還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去幫您看一眼再,估計兩個時就能回來。”“不,伙子我求求你,你帶我一起去,我已經找我家找了好久,我只想落葉歸根,我只想回家!” 老婆婆著已經流下淚水,顯得那樣的渴望。吳大千拉著老婆婆道:“要不然你就帶著婆婆一起去把,反正有車子,也不會太顛簸,萬一那個村子有認識婆婆的人在呢?”李朗嘆了一口氣:“那好吧,我們一起去,先吃點東西再走吧,還要辦一些手續。” 正常來講,老婆婆的住院費已經交了,一下子交了三個月的,如果不住滿的話醫院就要退錢,人家醫院當然不樂意了,好不容易解釋清楚,人家還給限時,必須在晚上十點之前回來,搞得跟坐牢放風一樣。 不過事情總算是辦下來了,老婆婆幾乎沒怎么吃飯,畢竟近鄉心怯,她已經找了幾十年,不知失望了多少次,只有這次,她卻感覺有很大的可能。到了車上吳大千就歪著腦袋睡了,而老婆婆也不住的望著窗外,似乎在找某些能讓她感到熟悉的東西。 不知道她有沒有失望,直到李朗停車,她也沒有什么反應,看著高大的牌坊,李朗不覺得這是件古董,估計才建沒多長時間。感覺李朗停車,老婆婆還愣了一下,疑惑的問:“到了嗎?”李朗指著牌坊上的字:“您看,上面不是寫著呢嗎,新溪村。” “可是這里我一點都不熟悉,我根本沒來過這里。”此時吳大千也醒了,聽到老婆婆的話,:“我覺得吧,東溪村,和新溪村,兩個名字這么像,不定會有什么關系呢,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再,畢竟婆婆自己都不清楚離開多久了,也許有人能記得她呢?” 李朗點頭:“那就要注意找一下年紀比較大的老人,最好跟婆婆年齡差不多,同齡人不定能有印象。”“有道理,那我們先去哪?”“這個時節,雖然還不上炎熱,但是老年人多數喜歡聚在一起聊,我覺得我們去大街上逛逛的話,不定會有收獲。” 老婆婆現在滿臉的失望,她不知道這里究竟是不是她家,但是她自己一點歸屬感都沒有,更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這里的一切好像都是新的,沒有一點家的影子,她已經在心里畫了一個叉。 老婆婆的腿腳有些不靈便,而且也不知道要走多久,還好李朗借了輪椅,由她推著老婆婆走,吳大千就像來旅行的游客一樣四處看。跟李朗想的一樣,每個村里的老人都差不多,他們喜歡圍在一起聊,沒走多遠他們就發現一伙老大爺在墻角下象棋。 吳大千率先蹦蹦跳跳的走過去,脆生生的喊了聲:“大爺們好!”一群老人紛紛答應,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老人問:“閨女你有什么事嗎?我們這一群老家伙可沒什么錢,你要是想賣啥東西給我們還是算了吧,別白費力氣了。”“不不不,我不是推銷員,我想跟您幾位打聽點事兒。” 一聽這話,幾位老人都來精神了。“哦,原來是打聽事兒的,行就沖你叫我一聲大爺,有什么事問吧,這附近我挺熟的。”“得了吧老陳,你吹牛不怕把舌頭閃了,姑娘你想問什么,我們幾個老家伙沒什么用,不過張家長李家短的還是知道一些,你問吧。” 李朗推著老婆婆上前一步,問:“大爺們,麻煩您幾位好好認認這位婆婆,她找不到家了,自稱是東溪村的人,但是我們根本找不到東溪村在哪,麻煩您幾位給看看,認不認識她。”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算找對了,這里就是東溪村,我們幾個都是東溪村的老家伙。”另一個老人老人接口:“這以前有東溪村,也有西溪村,兩個村子都不算大,后來政府直接把我們兩個村給合一塊兒了,你這位大妹子是東溪村的人,實話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時另一個老人:“會不會是二十年前那個馬寡婦?”“老李你腦袋讓驢踢了吧?這大妹子不定比我們還大,二十年前馬寡婦才三十多,你覺得可能嗎?”老李嘴硬道:“那誰能得準,萬一是未老先衰呢!” 這時最開始話的戴眼鏡的老人開口了:“你離開東溪村的時候是哪年?”老婆婆搖頭:“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東溪村,我記得我住在這里,記得我從水里爬上來的,村里好像還有棵大樹,非常大,一個人抱不過來。”老李道:“哦,那你可能找錯地方了,我們東溪村根本沒有過那么大的樹,你去別處問問吧。” 明明已經猜到結果,老婆婆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嘆了一聲,便不話了。吳大千聲安慰道:“婆婆您別擔心,實在不行我去上掛個帖子,不定會有你們村里人的后代看到,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家了。”老婆婆勉強笑了笑:“嗯,謝謝你閨女。” 向幾位老爺子道謝后李朗就等人就要回去,畢竟老婆婆現在還是個傷員,她還是待在醫院里靜養比較好。就在李朗將輪椅折起來放進后備箱里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好像在喊什么。 “等一等,伙子等一等!”李朗尋著聲音望去,只看到那位戴眼鏡的老大爺追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李朗連忙迎上去!“大爺您還有什么事嗎?”“這個!”大爺拿著一本大黃的本子,很潦草像很久以前用線自己做的本子。 “這是?”老大爺真的要喘不過氣了,李朗扶著他慢慢坐下,靜靜等他喘勻氣。“這是我爹當年的記事本,沒多少頁,你剛剛她大樹的時候我有點印象,所以趕緊回家看我爹留下的本子,終于找到了,我們東溪村,當年經歷過一場大洪水,洪水沖毀了一切,包括村子,我們以前的村子是另外建的,那棵大樹是一棵百年老桃樹,可惜被洪水沖斷了,所以我們幾個老家伙都不知道,這位大姐很可能是我們上一輩的人!” 老大爺一口氣完,又開始喘氣,而李朗心里則掀起了滔巨浪,洪水!老桃樹!這一切不都是在九爺當年的事嗎?事情真的這么巧合嗎? “大爺,您父親在哪,我們方不方便去拜訪他老人家一下?”李朗還想在確認一下,他不想放空炮。老大爺擺擺手,氣喘吁吁的:“沒用的,我爹已經死了快十年了,他那一輩的人幾乎都已經去世了,你找不到他們,但是如果這大姐的是真的,我可能要喊她一聲嬸子,真是造化弄人啊!” 老大爺嘆了一聲起身離開,就像他的那樣,造化弄人,尋家幾十年,到頭一場空,找到了村子,舊人卻早就死光了,哪有什么家可尋? 李朗可不這么想,如果老婆婆就是桃花的話,她還有家!她還有一個等了她一輩子的九爺! 李朗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悄無聲息的上了車,靜靜望著老婆婆。吳大千疑惑道:“喂,你發什么神經,為什么一直看著婆婆,剛剛那位大爺跟你什么了?”李朗還是不話,仔細看著老婆婆,越看越心驚,在九爺屋子里的雕像似乎化成了眼前這位老人家。 最終,李朗深吸一口氣,輕輕喚了一聲:“桃花?”“嗯?”老婆婆的眼睛似乎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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