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了,夏的清晨來的比較早,才三點半,色已經微亮,實話,李朗很困,特別困,但是想到程敏今要去應聘工作,卻又不得不爬起來,心里實在放不下啊。昨晚程敏的一句話讓他失眠大半夜,最后也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唯一讓李朗覺得欣慰的就是程敏沒有再次來敲門,否則李朗會看不起她。 李朗穿好衣服的時候,外面也傳來了程敏關門的聲音,李朗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畢竟昨晚可是發(fā)生過那種讓人尷尬的事,今再見面,難免讓人想起昨晚,渾身都不自在。 猶豫了很久,李朗最終還是決定出去,因為以程敏的性格,自己不出去不定她會以為自己沒有起,然后自己跑出去,如果再出點意外就太不劃算了,會讓李朗內疚一輩子。 這邊剛開門,卻發(fā)現程敏已經背好的包,似乎打算出門的樣子。“不是跟你了我跟你一起去嗎,這么著急干嘛?”程敏笑了笑:“我怕你還沒醒,所以沒叫你。”“給我五分鐘。”李朗完一頭扎進廁所里,洗臉刷牙,順便解決了一下私人問題。 很快李朗就出來,骨子里透著清爽利落,只是背心大褲衩加人字拖的造型實在不太雅觀,不過管他的,反正是程敏面試,又不是自己面試,今自己只是充當司機而已。相對于李朗,程敏顯得很自然,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大方自然。 不到凌晨四點的馬路上空無一人,李朗確確實實享受了一把前面沒有智障攔路的快感,心情也變得好了很多。交通暢通無阻的情況下,李朗也用了半個時才到達程敏所的早點鋪子,名字叫“舒心早點”鋪子很大,二百平左右,如果這里的地段更加靠近市中心的話,相信會紅火的嚇人。 這個時候,程敏一定要展現獨立的一面,哪怕什么都看不到,也不能靠李朗探路,慢慢走上臺階,推開玻璃門問:“請問有人嗎,我是來面試的。”李朗就站在程敏身后他已經看到了那個胖胖的女人,看樣子,要么是老板娘,要么是主管一類的角色。 只看了一會兒,李朗就看到她頭頂的善惡球,程敏的運氣不太好,這個人的惡大于善,占了足足六成,都相由心生,這個女人一臉橫肉,怎么看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只是她不知為什么愿意用程敏,更愿意大老遠跑來接她,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李朗一定覺得這是個好人。 “你好,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娘,我叫張彩鳳,你就是程敏對吧?”張彩鳳抓住程敏的手窩了一下,開始上下打量程敏。程敏握住張彩鳳的手激動道:“謝謝你張大姐,我就是程敏,謝謝你愿意給我這個機會!”張彩鳳仔細看了程敏一會兒,懷疑道:“你真的是個瞎子么,我怎么看著不像啊?” 即使發(fā)現張彩鳳問的問題很奇怪,但是關乎到自己的工作,程敏還是如實回答了:“我的確是個盲人,我先沒有瞳孔,什么都看不見,不信的話你看。”程敏特意撐開眼睛讓張彩鳳看。張彩鳳看了看,似戲謔般:“原來還有這么個瞎法,你后面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只是我普通朋友,我拜托他送我過來的。”“哦,那你讓他先去外面等著吧,我?guī)闳ズ髲N,你先學習一下工作,不過丑話我先頭了,如果你做不來,我可不會用你,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程敏連忙點頭,跟李朗打了個招呼,就跟著張彩鳳進了后廚。 李朗無事可做,而且這種法治社會也不會出現什么過分的事,給這個女人仨膽子她也不敢怎么程敏,只要程敏傷一個指頭,李朗就打算去派出所報案,反正有羽梵音這層關系在,自己跟民警們親的跟一家人似的,坐在車里無聊,沒一會兒又感到困倦,放倒了座椅,李朗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朗只知道自己醒來是因為程敏在敲車玻璃,連忙把車鎖打開,程敏打開門塞進來一包包子。“你下班了?”程敏搖頭:“還沒有,早上這一陣才忙過去,我也是剛洗完碗筷,再過一會兒就要繼續(xù)包包子,想起你還沒吃早飯,特意拿了熱包子給你吃,這都是我包的哦!” 李朗沒有跟程敏客氣,他也確實餓了,抓起一個包子就開始吃。能看出程敏出了很多汗,相信這件工作并不會很輕松,李朗三兩口吃了一個包子,喝了一口水才問:“感覺怎么樣,能干嗎?”根本不需要問成功了沒,否則程敏就不會在這請李朗吃包子,而是打道回府。 “還可以,就是包的包子有點多,只有我跟老板的婆婆兩個人,但是每要包五百個包子。”聽到這個數量,李朗皺起了眉頭,兩個人五百個,平均下來每人要二百五十個,而那個婆婆是老板的婆婆,算是親戚,絕對不需要多做,所以大部分就要由程敏承擔,這么大的數量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 “不跟你了,我還要去洗碗,你不用在這里等我,對了你如果有時間,就去幫我看看附近的出租屋吧,等這邊工作穩(wěn)定下來,我就搬出來住。”李朗搖頭道:“不著急,現在這話還早了點,實話我不看好你這份工作,你先去忙吧,我在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交通線路。”“嗯,麻煩你了,等我賺了錢請你吃好吃的。” 上午九點已經開始熱了,李朗穿著背心短褲在街上走,曬的肩膀疼,在公交車站看了一會兒,便發(fā)現了一輛公交車,不是直達,卻會到比較近的地方,再轉乘另一輛車就可以到區(qū)附近。這算是個不錯的消息,程敏以后下班就不需要李朗再過來接了,不過前提是她能找清楚附近的公交車站。 打聽清楚以后,李朗也沒有閑著,再找一條路更好,免得某這里的公交車就不走了,還有順便找找看附近的出租屋,如果程敏真的安定下來,也算有備無患,未雨綢繆是李朗一項的習慣。 轉了一圈李朗又回來了,大熱的總讓人出汗,就走這一會兒,都感覺嗓子要冒煙了,恰好對門是個便利店,李朗進去拿了一瓶冰鎮(zhèn)過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想到程敏估計也很熱,又拿了一瓶運動飲料,這才向柜臺走去。 老板是個謝頂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柜臺上拍蒼蠅,李朗過去放下兩瓶水問:“老板幫我拿包煙,加上這兩瓶水,一共多少錢?”“十五塊錢,哥我看你逛游大半了,是去對門找工作的嗎?”李朗拆開煙的包裝,扔個老板一支:“不是我,是我朋友,今第一來上班,跟你打聽個事,這家店怎么樣啊?” 老板一看就是個老煙槍,接過煙在鼻子下面嗅了好久,看著就舒坦,急不可耐的給自己點上,吞云吐霧的跟神仙樣。抽了兩口,他才有時間回答李朗的話,笑容古怪道:“你想打聽哪方面?”李朗還記得那個包子老板惡大于善,這就是她是個比較惡的人,也就是壞人,但是她卻能接納程敏這種殘疾人,實在讓人驚訝。 反正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李朗開門見山道:“我總覺得那個包子鋪的老板不像什么好人,但是她卻愿意用殘疾人,老哥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老板的眼睛里都在冒笑意,拿手指指著李朗大笑:“哈哈哈,兄弟,你這對招子可真毒啊,沒錯你看的一點都沒錯,那個張彩鳳外號張扒皮,她要是好人,老子就是佛祖了!” 禿頂的老板的沒錯,盡管他頭頂的善沒有大多少,但是也比惡多出來一點,否則李朗也不會向他打聽事兒。 李朗又問:“她到底干什么了?”“呵呵,缺斤少兩,以次充好,走后門送禮,什么缺德的事兒沒干過,你知不知道她這次為什么專門招收殘疾人?”李朗搖頭表示不知,老板冷哼道:“起先我也當這王八蛋轉性了,到后來我才知道,這貨就是在欺負人,正常來,給她包包子一個月也得在兩千塊左右,但是她找殘疾人就能壓二百,而且這喪盡良的東西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負人,別人問起了,就人家笨手笨腳打壞了東西,各種扣工資,好不容易有個聰明的,她還給開了,工資就壓著不給,反正殘疾人也不能來鬧事,基本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會有這么過分的人?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呵呵,兄弟,我勸你一句,趕緊帶你朋友走吧,這娘們也不是好惹得,跟這片的地頭蛇很熟,你要是鬧事的話,吃虧的一定是你,對了,別是我的啊,我不想她堵我家門口罵街,我老婆非撕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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