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歷臘月二十一,李朗四點鐘就起來了,用最大的努力給羽梵音做了一頓早餐,然后悄無聲息的走掉了,雖然他知道羽梵音已經(jīng)醒了,但是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裝糊涂,離別總是多離愁,不如糊里糊涂。
躡手躡腳的出門已經(jīng)是四點四十多了,讓人家等自己不好,李朗還是選擇自己等人家,來到約定的辦公大樓南邊,才點上煙,一輛別克停在了李朗面前,車窗放下是個三十來歲的大哥,左邊臉上有個痦子,不過人挺熱情的。
“呵呵,小兄弟,你就是李朗吧,我們羽督察的家屬。”李朗連忙遞上一支煙:“您是龔大哥吧,我聽梵音說起過您,您抓小偷可是專業(yè)的。”花花轎子抬人,不管真假誰聽了都高興,這位龔宇山一輩子也沒什么大功勞,但是人家負(fù)責(zé)的區(qū)域,小偷特別少,也算是個能人。
“哈哈,羽督察還夸過我呢,這可是我的榮幸,趕緊上車吧,外邊挺冷的。”“好嘞,您也別叫我李朗了,叫我小李就成,我也喊您龔大哥。”龔宇山爽快道:“好,咱們?nèi)ソ由衔夷峭戮统霭l(fā),你放心咱們堵不了車,這次我們是去開會,走專用車道。”“好,麻煩龔大哥了,我這趟順風(fēng)車搭值了。”
龔宇山在一小區(qū)門口,又接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民警,看起來很年輕,上車就是昏昏欲睡,也不怎么搭理人,這種不好相處的人李朗也沒辦法,一路上挺沉默的。
早上這個點路上車就是不多,最多的還是人家買早點的早餐車,等一上了高速,那堵的車比火車還長,也不知道堵多久了,反正有人拼命按喇叭,也有人平靜的睡覺,倒是李朗這邊實在太安逸了,一條不算寬的路基本上就沒人,更別提堵車了。
“唉,這年年春運都這樣,你說就不能提前回家嗎,不止交通那邊壓力大,這人山人海的,小偷人販子,還有色狼,全出來活動了,我前天還抓了倆偷香腸臘肉的,這下得了,聽說監(jiān)獄里頭年夜飯還挺豐盛的,小安你那邊怎么樣?”
小安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過年我這邊清閑了不少,畢竟小姐也得過年吧,誰到這個時候不給自己放放假,這幾天我這邊的人手都借給你了,過完年請我吃飯啊。”龔宇山怪叫道:“憑什么讓我請啊,又不是我開口問你借人,那是上面安排的,想吃大戶你得找領(lǐng)導(dǎo)去。”
小安翻白眼道:“老龔啊老龔,我看你遲早能摳死,哪天你請客,我一定弄條橫幅慶祝一下,也讓人大家知道知道你龔老摳的名頭!”
“噗!哈,不好意思,嘿嘿!”聽到這外號,李朗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了,連忙道歉。龔宇山從后視鏡里看了李朗一眼,有些郁悶道:“我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摳啊,是你們年輕人不會過日子,嗯,一定是這樣!”
聽了龔宇山的自我安慰,車上兩個人都笑噴了,摳門都摳的這么理直氣壯,估計也沒誰了。
笑鬧過去,被稱作小安的民警轉(zhuǎn)身道:“你好,我叫魏成安,負(fù)責(zé)掃黃這一塊兒,你以后要是出去那什么被抓了,完全可以找我。”李朗連忙握手說:“我可不敢去找小姐,估計以后也用不著走您的后門,咱倆當(dāng)朋友處就行。”魏成安笑道:“你怕的是羽督察吧,嘿嘿,羽督察那身手,估計七八個男人不在話下啊。”
龔宇山樂道:“小李跟老哥我說說,有個羽督察這么強(qiáng)勢的女朋友,有什么感受,會不會每天被欺負(fù)啊?”李朗連忙擺手:“不會不會,小羽平時很溫柔,雖然有時候會使小性子,但也挺可愛的,沒你們想的那么嚇人。”魏成安撇嘴道:“反正我想象不到羽督察撒嬌什么樣,她老人家好像一直都冷著一張臉,腦補不出來。”
龔宇山笑罵道:“你當(dāng)你自己是誰啊,人家羽督察干嘛跟你撒嬌,那是人家小李女朋友,你沒事瞎腦補什么,哎對了,元旦那天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你那親戚還跟你急眼呢?”魏成安苦著臉說:“都他媽準(zhǔn)備斷親戚了,那小子他媽還堵我家門口罵了半個小時,說我是白眼狼。”
李朗的好奇心已經(jīng)成功被調(diào)動起來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話題。“哎魏大哥,你們倆說什么呢,都是親戚因為什么鬧這么厲害?”龔宇山幸災(zāi)樂禍道:“小安有個倒霉侄子,元旦那天居然嫖娼,還聚眾賭博,被人舉報了,就讓他給抓了,接著他那哥根嫂子就跑他家里鬧騰,說是親戚必須趕快放人。”
魏成安估計是真挺郁悶的,打開窗戶點了支煙,接過龔宇山的話茬說:“本來他要只是嫖娼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問題是這兔崽子居然贏人家小姐的錢,那四個小姐都不愿意,還他媽說要上方,我能有個屁辦法?還不是得公事公辦!”
龔宇山作為老大哥,見魏成安真有些生氣,就勸道:“行了,這種親戚不要還能怎么樣,跟你斷關(guān)系那是你燒高香了,偷著樂還來不及,你怎么還愁眉苦臉的,你這哥估計沒少麻煩你吧?”
聽龔宇山這么一說,魏成安也樂了:“你別說還真是這么回事兒,雞毛蒜皮,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他也得找我,搞得我跟一樣,行了,這回斷了關(guān)系,我終于能清凈了。”龔宇山嘆息道:“其實不光是你,我外甥他娘的也不學(xué)好,居然學(xué)人家混黑社會,我勸他兩句他還跟我橫,說要帶兄弟砍我,當(dāng)時我就急了,一個電話把他一幫兄弟送少管所去了,因為這事兒我妹還跟我吵了一架,我這不是也是為了孩子么?”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等回頭回來,去我那喝兩杯,咱倆這一年誰也沒少麻煩誰,就當(dāng)年度總結(jié)了吧。”“哈哈,那感情好,不花錢的酒,我是千杯不醉。”魏成安鄙夷道:“德性!”
畢竟才跟兩個人認(rèn)識,不指望能有多少共同語言,而且李朗又是羽梵音的家屬,某些話不好說,必須避諱一點,兩人開始小聲討論,李朗靜靜的望著窗外飛過的車子。
突然,前面一輛白色車子后門猛然打開,一個女孩才露出半張臉,卻又迅速回去了,看起來像被人拽回去的,李朗隱約聽到一個“就”字,然后就沒有了聲音,再想回頭看,只看到一只白嫩的手,接著也被一只大手拉了進(jìn)去。
李朗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開口對前面兩位警察說:“龔大哥魏大哥,剛剛你們聽見什么了嗎?”魏成安疑惑道:“什么?”“剛剛那個白色小轎車,后門突然被打開了,有個女孩好像想出來,但是又被拉回去了,我還聽到一個jiu字,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龔宇山轉(zhuǎn)頭問道:“你真聽到了?”李朗點頭,魏成安皺眉道:“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或者小李聽錯了?”李朗堅定道:“不會的,我聽覺很好,我保證!”龔宇山將車子靠邊停下,拿起外套說:“回去看一眼吧,別回頭真有什么事,這過年就是不太平。”魏成安雖說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沒有反駁。
李朗作為唯一的目擊者,自然要帶路,否則龔宇山和魏成安也不知道是哪輛車。由于是高速公路,就算是剛剛那一小會兒,也跑出去老遠(yuǎn)了,李朗一邊走一邊認(rèn),終于在車流中找到了那輛不起眼的,白色小轎車。
三人來到白色轎車面前,龔宇山道:“就這車?”李朗連忙點頭:“對,剛剛就這車,后面開門除了個女的又被拉回去了。”龔宇山和魏成安對視一眼,也覺得有點問題,因為照常理講,如果有人跑你車面前指指點點,估計都得好奇自己車是不是出問題了,就算現(xiàn)在在高速上不能下車,也得開開窗戶看一眼吧,但是人家這位愣是裝沒看見。
車主從前玻璃也能看見,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稍微有點胖,看起來是那種比較內(nèi)向的人。龔宇山上前敲敲窗戶,車主把玻璃放下來問:“有什么事嗎?”這位表情很到位,但是眼神卻特飄忽,躲躲閃閃的,像做了什么虧心事。
龔宇山和魏成安都是老警員了,走到他們這位置,工作經(jīng)驗沒四五年下不來,原本沒事的,現(xiàn)在看這家伙的表情也是有事了。
魏成安不動聲色的趴在車窗上,他這姿勢很有利,就算有什么突發(fā)情況,也能第一時間,制服這家伙。“別緊張,只是例行檢查,請配合一下工作。”車主手伸到副駕駛的儲物盒時,李朗明顯感覺兩位警察繃緊了身體,他們已經(jīng)開始戒備了。
“哦,那你們查什么,我駕駛證行駛證都在這里,還有這個,剛剛過收費站的收據(jù),您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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