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層白全走得并不快,也許到這時他才開始意識到自己一路走來所要做的事情有多瘋狂,又有多困難,可終究還是走到了這里,因為他并不是一個人。 “來吧!最后一層,結(jié)束完該回去休息了。”郭嘉晃了晃肩膀,臉上又是之前的懶散,只是這一次他是真的虛弱到了極點,沒有帝江的本源支持,他們的恢復(fù)速度實在太慢了。 白全點了點頭,探出手,大門緩緩被推開,狼藉的大廳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劉路虎站在窗臺邊,寬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幕,仿佛吞沒了一切。 “你終于來了。”出這句話時,劉路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這樣的情景著實有些可笑,不過都是為了活命,卻偏偏成為別人眼中精彩的演出。 白全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掠過旁邊的范樂,那日的一幕幕如同回放一般在他腦海中閃過,“劉老爺子,我本來以為我們之間的事情能夠就此結(jié)束,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害我身邊的人。” “廢話少,你來到這里,不是只為了這句話吧!見真章吧!” 劉路虎也不想再多言什么,腳下橫出,盡管年老可依舊有著六等低階的修為,行走間虎虎生風(fēng),雙手中在空中連連拍打出震耳的聲音。 當(dāng)日由于被司馬徽的威勢掩蓋,其實能夠擁有如今的成就,劉路虎本身也是個不容覷的角色,六等低階的修為足以稱作亞拉市的門面。 “帝江。”白全淡聲道,與對方外露狂躁的氣息背道而馳,可當(dāng)其體內(nèi)的本源運轉(zhuǎn)之時,那迅速攀升的修為卻是絲毫不差。 “給我死。” 劉路虎單手持拐杖,其上雕刻的復(fù)雜銘文在揮動之間竟然有本源流動,儼然是間附有陣法的神兵,老練的勁力在他手中彰顯的淋漓盡致,沒有浪費絲毫的能量波動。 白全站立不動,修為持續(xù)攀升到七等高階才終于停了下來,微微側(cè)目,那迎著面門而來的鐵杖來勢洶洶,卷動的氣流肆無忌憚的吹亂他的秀發(fā)。 “鐺” 鐵杖重重的砸在黃金劍上,刺耳的摩擦聲伴隨著火花,兩人相距不過半寸,四目相對之間,劉路虎滿含殺意,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殺死對方,不管陳管家所言是否真實,他都別無選擇。 而白全目光凌厲,沒有絲毫的猶豫,只因同樣的沒有退路,在踏入這座大廈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這條路如果要有鮮血鋪滿,那么就從今晚開始。 也許劉路虎還不該死,可是他無法保證會不會出現(xiàn)第二個范樂,曹姐,郭嘉,下一個西門會是誰,這種事情白全不要去想,更不容許再發(fā)生,既然是無法肯定的事,那就徹底毀滅好了。 以德報怨是件高尚的事情,但并不是必須的選擇,至少白全做不出來,在身邊每一個人對自己而言都無比的珍貴,為此他情愿浴血成魔。 “蕩劍氣。” 金色的狂龍自劍身沖出,武技的威力隨著修為的提升幾乎是成倍增加,黃金劍微微顫抖著,因為這股力量已然突破了它此刻的零界點。 劉路虎瞳孔一縮,蒼老的臉頰明顯生出了一絲懼怕,手中鐵杖橫出,本源之力順著掌心涌入其中,霎時間道道霞光散出,鐵杖之中的陣法在本源的催動下轟然爆發(fā),強橫的陣法之力直接將龍影困在其中,四起的本源沖擊瘋狂的絞殺著。 “破。” 大陣應(yīng)聲轟鳴起來,陣法之力越發(fā)凌厲,仿佛屏蔽了整個空間,呼嘯的光影不斷切割在龍身,仿佛一張大將其籠罩其中,下一刻,大迅速收攏一處,龍皇虛影再難承受陣法的壓力,直接被絞殺成點點星光散落空中。 見此,白全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提劍而去,不打算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下一刻漫劍影斬出,可那橫在空中的陣法如同一道巖壁,生生護在劉路虎身前,任憑劍斬鋒刺,就是破不開。 “哈哈,子,莫要以為你能走到這里就有可以囂張的資本,老夫縱橫數(shù)十年可不僅僅是靠運氣。”劉路虎冷笑出生,手中鐵杖再度變化,虛空中一只大手破壁而出。 “雷云手。” 大手舞下,看似緩慢卻是風(fēng)聲陣陣,隱約中當(dāng)真能聽到雷聲轟鳴,白全早已在朱武那里領(lǐng)略過陣法的威力,想不到對方竟也是精通陣法的高手,甚至可以將陣法雕刻在神兵之上,如此一來原本沒有靈性的大陣與神兵的器靈合二為一,更是變化莫測,威力無窮。 “想不到這老鬼還有這一手,就是在六界中也找不出幾個可以為神兵附靈的行家,這樣的家伙原本該是各方勢力爭搶的人才,只可惜淪落到新界,才顯得不成才,否則根本不需要他動手,只需要一句話,不知有多少強者會心甘情愿的追殺你到涯海角,真不知你是幸運還是倒霉。”帝江暗暗的砸了砸嘴道。 雖然在修行一道上,本源的修煉被視為主流,但是歸根結(jié)底都是為了變得更強,所以慢慢的也就演變出了無數(shù)分支職業(yè),例如可以將靈寶煉制成丹藥的煉丹師,又或是可以鍛造出神兵的鍛造師,再者還有劉路虎這種將死物附靈的啟靈師。 所謂大道三千,每一個職業(yè)如果能夠走到到頂峰,其成就絲毫不弱于一位本源強者,只可惜這些職業(yè)大多都有它獨特的要求,沒有賦,就算后再努力都無法邁進那門檻,以至于真正能掌握其精妙的人越來越少。 “如你這么還真是有夠幸運的,只可惜他不該惹上我,就算他能換來滿神佛,我也照殺不誤,更何況神,我早就打過了。”白全眸光一寒,陣法什么的他不懂,可有一點他深信不移,那就是一力降十合。 “給我破。” 面對遮大手,白全不躲不閃,更是腳下一踏,揮斥的劍意比起夏侯惇的狂刀更要凌厲一分,這把劍原本就是用來斬的,自然沒有什么比這更加瘋狂。 能量大手與通劍意瞬間轟擊在一處,只聽得喀嚓一聲,一道裂痕生生破開掌心,白全再度沖起,回身幾記快斬,本已經(jīng)到達極限的手掌終于承受不住這樣的沖擊,四分五裂。 “老鬼,跟我一戰(zhàn)。” 白全越戰(zhàn)越勇,竟憑著七等修為越階壓制六等強者,更是一套蠻橫到極點的攻勢打的劉路虎頭皮發(fā)麻,手中的鐵杖不斷揮舞,陣法中鳥獸咆哮,一只只化形靈獸赫然沖出,儼然是獸潮飛涌。 白全握著殘劍,臨空步在虛空中留下道道殘影,每一次閃爍都是一只靈獸潰散開來,仿佛一臺機器般無所畏懼的在百獸群中奔走,盡管本身也受到不少沖擊,破碎的衣衫下傷口淋漓,可就是不知痛覺的戰(zhàn)斗著。 “范樂,還不出手。”劉路虎心中怕了,從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人,連忙叫來范樂出手,一名六等修為的強者被逼迫到如此境地,著實少見。 范樂聽到命令,可卻無法援手,因為在他面前還有兩人,比起白全的一往無前,這兩人臉上所寫著的也是一般,“想要過去,除非從我們的尸體上邁過去。” 白全已然紅了雙眼,盡管那些靈獸并非實體,只是由本源凝聚而成,可這樣的劍光呼嘯,光影潰散的場面依舊讓人心頭一寒,仿佛置身血池一般,那些四濺的能量殘余分明就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劉路虎再退一步,身后已經(jīng)是窗臺邊緣,不由牙口緊咬,手中的鐵杖轟的一聲插在了地面上,只見其胸口忽的起伏,發(fā)出風(fēng)箱一般的呼吸聲,下一刻一口精血噴出,穩(wěn)穩(wěn)落在光陣中央。 一剎那白全猛地一震,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周身躥動的靈獸忽然齊聲咆哮起來,比起之前更顯獸性,原本空洞的眼眸中狂暴之意兇猛無比,連速度和力量都提升了一倍。 “亂獸潮,刑殺。” 劉路虎癲狂的大吼起來,整個身體都隨之顫動著,其體內(nèi)的本源瘋狂的涌入鐵杖之中,在那光陣上,鮮血靈動,呼吸間一道空乏的輪廓勾勒而出,赫然是神兵器靈。 在精血的催動下,劉路虎召喚出了鐵杖的器靈,當(dāng)器靈融于陣法之中時,其威力將暴增一倍不止,同時血氣的污穢氣息也將隨之附加在器靈之上,活脫脫的將神兵化作一把兇器。 “子,你那件也是神兵吧!雖然鋒利無比,不過器靈似乎受到過重創(chuàng),根本無法承受太多的力量,此刻我的鐵拐杖已然化為兇器,你再無勝算,給我死。” 囂張的話語中分明帶著一股虛弱感,這一招雖然霸道無比,可付出的代價同樣慘重,尤其是劉路虎如今壽命將近,體內(nèi)精血本就無多,強行催動之后,恐怕個一年半載都無法恢復(fù)元氣,若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是決計不會冒險的,不過只要能活下去,所失去的一切都能夠奪回來。 “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打盹吶!”憑什么一個黃毛子,竟然能夠威脅到自己的生命,這種不平等的優(yōu)勢,更讓他迫切看到將對方踩在腳底是何等的痛快。 白全明顯感覺到吃力,被強化過的靈獸不休不止的朝他攻來,而黃金劍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本就是件殘品,之前連續(xù)多次催動劍氣,能夠支撐到此刻已經(jīng)出乎意料了。 眼角不經(jīng)意的掃過手腕上的表鐘,“時間剛剛好。”掌心中一枚剔透的骰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盡管微弱,卻如同攪動風(fēng)云一般將周圍的所有能量盡數(shù)吸入其中,僅僅是一瞬間,白全就被抽干了大半本源,若不是有帝江支持,恐怕會比上一次更難堪。 數(shù)息之后骰子轉(zhuǎn)動到極限,速度隨之慢了下來,漸漸的上面的數(shù)字越發(fā)清晰,直至終于停止,白全掌心一握,再度張開時骰面顯示赫然是一點。 “這一次又會是怎樣的能力,很期待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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