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人看到儒生親自動手,和持劍的年輕高手戰在一處。也都沖向宋長庚,要把他砍成肉醬。 儒生另一只手直接掏向穆凡的脖子,鷹爪迅速,正如蒼鷹搏擊獵物一般。然而他快,穆凡更快,劍身一轉,劍尖已經刺向儒生的眉心。 儒生見穆凡劍法奇快,不知道這小子有何種資質,但是如今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就逃不過一個死字。 白發儒生頭顱微側,劍尖沒有帶出血花,只留下了儒生的一縷白發。 穆凡收劍,反手握劍,同時一把拉過宋長庚。宋長庚被這么一拉,躲過了眾人的攻擊。穆凡緊接著用反手劍連挽了六個劍花,六顆人頭滾滾落地。 儒生看到穆凡拉住宋長庚,一爪扣向穆凡頭顱。 宋長庚不知什么時候拿起一把劍,從下向上,一劍刺向白發儒生。 儒生毫不畏懼,一只手掌直接握住宋長庚的劍。他握不住穆凡的劍,但是可以握住宋長庚的劍。 穆凡此時想要回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宋長庚知道形勢緊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吐沫吐向白發儒生的面部。 白發儒生不管宋長庚這一招吐口水,手掌依舊叩向穆凡。 穆凡狠狠的踹了宋長庚一腳,宋長庚身體離地,撞向白發儒生,硬生生的化解了危機。 白發儒生沒有擊到別人,反而是自己一臉口水。雖然有口水在臉上,但是他卻不敢擦拭。因為穆凡已經趁機收劍再出劍,在儒生脖子上留下一道劍傷。要不是儒生在關鍵時刻后撤一點,這一劍就可以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周圍的人依舊在撲上來,穆凡連斬八人,可是人數實在太多,這樣下去遲早要被耗死。如果他使用遁術,卻不能將這里的人殺光,走漏了消息,還不如死在這里。 這時,夜空里忽然有劍光閃過。月色下,說不出的瀟灑快意。 穆凡匆匆一瞥,發現有人正遇見在他們上空飛行。 御劍之人也發現下面有人在死戰,似乎隔著很遠都可以聞到鮮血的腥味。飛劍在空中緩緩盤旋而落,眾人雖不想停手,但是誰也不敢沖撞了使用飛劍之人。 他還沒落到地面,穆凡已經遠遠的打量起來。 御劍之人看起來非常年輕,不過十**歲模樣。但在場眾人卻不敢小看他,尤其是在不知道他背后的宗門時,更不敢貿然惹惱他。 可惜,帥不過三秒,在最后收劍落地時,這個御劍的年輕人直接摔倒在地上,而且還是臉先著地。 儒生見此情境,卻突然惡向膽邊生,產生了直接除掉這三個年輕人的想法。僅僅是得了山河令和這小子的飛劍,已經足以讓他鋌而走險,更何況,說不定還能從這個修行者身上得到其他好處。 殺掉這個修行者并不難,白發儒生看這年輕人不過是關元境的修士,實力還比不上他,劍訣學的也不怎么樣,飛行決還沒有掌握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殺了! 白發儒生對手下揮手,同時厲聲說道:“殺掉這三人中任意一個,獎勵一品晶石十塊。” 晶石共有九品,從第九品到第一品,內部蘊含的天地靈氣不斷增多。這些天地靈氣不僅可以化為修士的真元,也可以轉變為江湖人士的內力。內力和真元一本同源,但是質量卻完全不同。除了頂尖的高手,很難看出兩者的差別。 眾人雖然忌憚這個新來的是修士,還是在重利的驅使下,依舊選擇拿人頭換賞錢。 張戩本來在天上飛得好好的,聽聞下面有打斗聲,特意下來看一看。哪曾想在收劍的時候鬧出了笑話,更想不到底下這群人居然要殺他。 穆凡看著沖過來的大隊人馬,心想:“這下別說保住宋長庚不死,連我能不能活下去都難。” 他看到張戩口中念念有詞,右手凝成劍指,本來應該飛劍隨心而動,不過怎么看都覺得斷斷續續。雖然這個人飛劍劍訣練的不怎么樣,但是短時間內自保沒有問題。 穆凡伸手想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撕爛。于是只好從宋長庚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之后用這塊布把件和手綁在一起。 宋長庚見了,也有樣學樣,把自己的手和手中的劍捆在一起。 穆凡對張戩說:“這群人想要連你一起殺了,不知你那飛行決能不能帶我們離開,不需要管用多長時間,只要能擺脫這些人就行。” 張戩飛劍斬殺一人,略顯尷尬的說道:“只怕不太頂用,我自己都夠費勁,更何況還要帶上你們。” “我們為你爭取使用飛行決的機會,你只管運行飛行決,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穆凡格擋眼前的進攻,“長庚,我們盡力保護他。” 宋長庚點點頭,身上卻又多了一道傷痕。他深知自己是青哥的累贅,讓青哥和御劍小哥離開,也許才是最好的選擇。念及至此,他也不管身上的劍傷,完全是以傷換傷,以命搏命的打法。 白發儒生沖入人群,直指張戩。 穆凡提劍阻止,可是卻被人海阻止。一嘍啰一劍砍中他的手臂,猩紅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他一拳擊斃這個人,心想:“這狗屁青蛇長衫,關鍵時刻卻失去了保護功能。 剛剛擊斃一個人,轉瞬間又被別人替補上。看著不斷涌現的人,穆凡也決定放手一搏。一方面盡力躲閃致命的傷害,至于那些輕傷,不會致死的重傷,他已經全然不顧。 穆凡和宋長庚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立刻在三人周圍制造了一個無人區。 白發儒生摸了摸脖子上的劍傷,大喊一聲:“一起上,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時間,一旦他們有人活著離開,我們就一個也別想活下去。” 眾人卻沒有繼續沖上去,他們只是江湖的組織,并非正規的軍隊。開始還能逞些匹夫之勇,三人身邊三十多具石尸體以及對手全然不要命的打法,早就讓這些人失去了繼續沖上去的勇氣。 白發儒生暗罵一聲烏合之眾,關鍵時刻還是要靠領頭的不顧生死。他振臂一呼:“所有人,隨我上,敢有膽怯者,日后全家上下一個不留!” 儒生說完之后,已經一馬當先的沖向三人。其他人也都硬著頭皮跟著沖了過去。 張戩心中緊張,全身上下已經濕透了。使用飛行決本不需要這么長時間,一來他不熟練,二來是心里實在恐懼緊張,已經中段三次。 穆凡扭頭對張戩說:“我們還能為你爭取半柱香的時間,這次一定要成功。” 殺人的冰冷和心中的急燥充斥在穆凡的眼睛里,讓張戩打了一個哆嗦,劍訣也因此打斷。 穆凡持劍擋在張戩前面,宋長庚持劍保護張戩后面。 穆凡看著沖過了的人,猖狂一笑:“敢有上前者,殺無赦!” 他此刻衣衫襤褸,鮮血染紅衣襟,頭發散亂,此時猖狂大笑,宛若在世魔神。沖上去的江湖人士,身形不由得頓了頓。可是看到白發儒生依舊一馬當先,為了身家性命,眾人又狠下心,沖了過去。 穆凡已經不知道身上中了多少刀傷,劍傷,他覺得現在站著都很困難。 白發儒生現在站在他的面前,可是穆凡看到的卻不止一個,而是多個重影。他已經失血過多,瀕臨昏迷。 周圍又多了二十三具尸體,他已經到了極限。 白發儒生身上也中了穆凡三劍,但都不是致命傷。他的情況雖然不妙,但是和穆凡比起來,還是要好的多。 儒生一爪劃向穆凡心口,穆凡避無可避。 宋長庚突然從旁邊奮力躍起。 僅僅是這一躍,已經耗盡了宋長庚的力氣。他擋在穆凡面前,打算用命擋住儒生的攻擊。 這一次他成功了,至少沒有打亂穆凡的計劃,因為現在的穆凡沒有功夫制定計劃。 鮮血從劍尖上滑落,劍尖通過白發儒生的后背,劍柄握在穆凡手中,劍身穿過宋長庚的肺葉。穆凡本來打算博命的一劍,連宋長庚一并刺穿了。 白發儒生的鷹爪卡在宋長庚左臂,他到死時回望自己的下屬,竟沒一個人敢來幫忙的。 宋長庚用身體為穆凡爭取了短暫的時間,穆凡沒敢抽劍,這種傷勢只怕劍一出,宋長庚很快就會掛掉。 穆凡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這時周圍的人才慢慢靠過來,不知誰喊了一聲:“砍死他們。” 這群人這才加快腳步,眼下先砍死了這兩個人,再用人海戰術,把那個修士砍死。回頭就說,儒生為了猛虎堂,為了掌門大人,英勇壯烈的犧牲。至于下令殺掉修士,反正是儒生下得令。 張戩默念:“劍起!” 然而劍卻沒有反應,他有連呼了幾聲。劍猛然變大,他高興大呼:“成功了,成功了!” 可是卻沒人和他分享這份喜悅,他看到穆凡和宋長庚都已經身負重傷。這種傷,沒有療傷圣藥,僅憑自己身上帶的那些破丹藥,根本治不好。 他一腳踏上飛劍,看著飛奔而至的人,竟然準備自己獨自離開。 穆凡艱難拄著劍站起來說:“帶上我們一起走。” 張戩一把拉著穆凡,將他撤到劍上,打算放棄宋長庚。 穆凡望著張戩的眼睛說:“他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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