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凡轉(zhuǎn)身橫掃身后的門衛(wèi),兩個門衛(wèi)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他擊昏倒地。 他將兩個門衛(wèi)的劍挑起,一把拋給宋長庚,另一把自己留著。 宋長庚接過劍,環(huán)顧四周,似乎只有大門這個方向有可能逃生。 穆凡說道:“不要輕易從大門逃走,他們很有可能在大門外設(shè)伏。” 老門房拍了拍手,笑道:“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看來這幾年磨練的不錯。” 穆凡說道:“你們?yōu)榈牟痪褪巧胶恿顔幔课野阉唤o你如何?” 穆凡猜測,單榮九成九已經(jīng)死掉了,不然這些人不可能聽從門房的話。 眾人都知道晏青非常尊敬單榮,絕對不會乖乖的把令牌交出去。可是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個“晏青”,不是以前的那個。 不過穆凡確實不能把令牌交出去,因為真正的晏青不會把東西交給殺掉單榮的兇手。 門房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人說道:“動手!” 穆凡暗罵:“到底是個狠人,處事老辣,連談都沒得談。” 世上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是最有用的方法。 門房只要抓住他們倆,完全可以打斷雙腿,雙腳。只要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就可以減少意外的產(chǎn)生。辦成一件事,步驟越少越好辦,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手下們紛紛向前要殺掉他們倆,門房卻趁機(jī)退到后面。像這種動手的事,他是能不做,就盡量不做。 穆凡看到門房躲到后面去了,知道擒賊先擒王也不可能了。他揮劍刺穿一人的胸膛,之后雙手抓住那個人,用力的向大門上空一拋。等到人落下下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jīng)插滿了箭。 宋長庚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要把他們往死里整啊! 大隊人馬已經(jīng)沖了過來,將他們堵死在大門口。此時真的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穆凡沉聲道:“不要放棄,我們走過了多少困境,不在乎再多這一個。” 他給宋長庚打打氣,緊握手中的劍。 大隊人馬齊刷刷的動手,穆凡把手中的劍當(dāng)成燒火棍使用。只要有人沖過來,立刻就是一通亂劍砍過去。這雖是市井無賴的打法,偏偏他速度力量遠(yuǎn)勝他人。對方人數(shù)最多,但是一時間也消耗不了他的體力。 穆凡看著這些人前赴后繼,他一把將宋長庚拉到身后,手中的劍接連揮舞,劍下又多了一兩個亡魂。 聽到門內(nèi)傳來的打斗聲,唐尚問起身邊的人:“他們在里面打了多久?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果?” 那人說道:“啟稟堂主,才剛剛開打不久。 唐尚說道:“密切注視這里的一舉一動,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或者打斗聲停止時。立刻派人過去,將他們一窩端了。” “是。”那人領(lǐng)命傳令去了。 唐尚揪了揪下巴稀疏的胡子,心里想到:“今日山河令必將落到我的手中,你們盡管鬧騰吧,死的人越多越好。” 門內(nèi),穆凡前方已經(jīng)伏尸遍地,雖然肺部非常煎熬,體力也在不斷失去,但是短時間內(nèi)并不會落敗。 這些圍攻他的人心里發(fā)寒,眼前這個年輕人分明是個殺人狂魔。年紀(jì)輕輕,武功高絕,門房是要把他們往鬼門關(guān)里送。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愿意上前送死。 門房看到這一幕,有些后悔:“不應(yīng)該過早的清洗單榮那一脈,導(dǎo)致源順鏢局有些后繼無力。留下的人大部分人,都是在單榮手底下混不下去的。” 他今日埋伏這兩個年輕人,為了就是得到山河令。一旦山河令到手,他立刻就沿著事先準(zhǔn)備好的密道逃離。因此這場戰(zhàn)斗,本來就需要速戰(zhàn)速決,否則吸引了其他門派的注意,到時候令牌不知道會落入誰手。 門房命令手下,把一部分弓箭手叫進(jìn)來。他冷笑道:“任你武功再高,我都要看看漫天的箭雨,你怎么躲!” 原本已經(jīng)沒了士氣的眾人,聽聞有弓箭手進(jìn)來,都連忙后撤,將弓箭手牢牢的護(hù)住。 穆凡眼看著包圍圈擴(kuò)大,留出一片空地。這是防止弓箭手射箭是造成誤傷,而特意制造的。 他著實心里發(fā)苦,這么多人馬,恐怕就是使用八門都無法離開。又不能使用六甲和遁術(shù),使用遁術(shù)有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以他如今的情況,如果暴露了身份,參與覆滅穆家的人絕不會放過他。到時候不光他自己要死,一旦被生擒活捉,恐怕會讓穆家陷入兩難境地。 他也趁著對方制造空地的時候,放緩呼吸,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眼看著弓箭手就要拉弓射箭,他突然決定孤注一擲。 一旦被弓箭射中,失去了行動能力,就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穆凡用袖子遮蓋住手,將山河令從戒指內(nèi)取出。他舉起手中的令牌,用盡全力大吼道:“你們要的不就是這塊令牌嗎?如今他就在我手里,想要的話就盡管來拿。” 因為源順鏢局出現(xiàn)打斗聲,還有弓箭手在外列陣,附近早就沒有平民到場。 這一聲吼叫傳遍了寂靜的街區(qū),那些埋伏的人都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話。 唐尚大罵一聲:“這小子是真瘋了,他這是打算多拉一些人陪葬啊。” 偏偏他對山河令志在必得,不得不出手搶奪。 本來眾人以為,像這種重要的東西,穆凡是不會帶在身上的。萬一被別人抓住了,令牌下落不明,還可以迫使敵人不敢痛下殺手,到時候再尋找機(jī)會逃生。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隨身攜帶這么重要的東西。 唐尚下令道:“猛虎堂的所有人聽著,把源順鏢局里的一塊黑色令牌搶過來。它本來就是我們虎嘯派的東西,可惜被這群人盜去了。” 命令即下,猛虎堂的人都動員起來。動手的人不止猛虎堂,還有鶴鳴山莊的人,以及一些附近的江湖勢力。這些人都紛紛出手搶奪,原本因為打斗空無一人的街區(qū),突然間跑出成百上千人。 穆凡聽到外面的喊殺聲,心里發(fā)怵。他明明用神識探查過一次,周圍活動的都是些氣息普通的老百姓。怎么這山河令一出,這些人就像鬼魂一樣,突然冒出來。 其實這些人埋伏的位置本來就遠(yuǎn),源順鏢局雖然算不上強(qiáng)大,但是也有幾分實力。為了防止被源順鏢局的人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在比較遠(yuǎn)的地方等待。他們最多只是派幾個人,讓這幾個人打探消息。一旦事情出現(xiàn)變故,這些人才會從埋伏的地方趕來。 門外已經(jīng)傳來聲聲慘叫,宋長庚扶著門。外面嘈雜的腳步聲,不絕于耳的慘叫和喊殺,說明外面有很多人在械斗。他這輩子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大場面,只覺得連腿都有些站不穩(wěn)。 穆凡又是盡力的深呼吸,他扭頭看了看站在后面的門房。此時弓箭手早已喪失斗志,一個個神色恐慌,只要有一個人帶頭逃走,立刻就會化作鳥獸散。 門房臉色煞白,就像穆凡想不到他那么狠辣,出手做事決絕果斷。他同樣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居然也有此等過人膽識,與絕境中孤注一擲,制造混亂。 亂中出錯,天羅地也會有漏洞。只要能夠抓住漏洞,未必不能求得一線生機(jī)。 門房朝穆凡笑了笑,接著大吼一聲:“殺掉二人者,賞白銀千兩。” 他的話音一落,門內(nèi)的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人拼命沖上前去,要將眼前兩個年輕人砍死。另一部分人撤退,各自逃命去了。 弓箭手這是徹底失去了作用,穆凡周圍都是人,就算是想要賞錢的,此時也不敢射。 這些為了賞錢拼命的人,將他們的余勇全部都用來招呼穆凡了。 宋長庚被穆凡護(hù)在身后,反倒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偶爾有穆凡擋不住的刀劍,但是都沒有對宋長庚造成致命傷。 穆凡身上眨眼睛又多了七處傷,他的劍毫不拖泥帶水地刺穿一個人的胸口。這個人用力抓住穆凡的劍,其他人趁機(jī)刺向穆凡。 一共六把劍刺向穆凡,每一把劍的主人臉色上都閃露貪婪。 宋長庚連忙揮劍,擋住了其中一柄。其他五人的劍刺過去,他們仿佛看到了千兩白銀。 只要眼前的劍,刺穿眼前的人,千兩白銀就會真的出現(xiàn)在眼前。可惜他們的眼前只能是眼前,因為他們永遠(yuǎn)閉上了雙眼。 穆凡直接松開劍,以掌為刃,將著五個人盡數(shù)斃命。他的手掌并不鋒利,只不過每一記手刀都擊中這些人的喉嚨,擊碎他們的喉結(jié)。 他們的劍永遠(yuǎn)停在了眼前,永遠(yuǎn)定格在眼前這兩個年輕人,還有他們身后偌大的門。 穆凡殺退眾人,門外的廝殺依舊在進(jìn)行,而且越來越近。他抬頭看了看門房剛才站立的位置,發(fā)現(xiàn)他早就逃走了。那千兩白銀不過是空頭支票,不知有多少人為了這張空頭支票死掉。 宋長庚也逐漸冷靜下來,焦急的問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呀?” 穆凡閉上雙眼,強(qiáng)行展開神識,發(fā)現(xiàn)門外密密麻麻的氣息。他猜想門房既然逃了,極有可能已經(jīng)事先準(zhǔn)備好逃生路線。感知到這密密麻麻的氣息,他苦笑一聲:“原來制定的逃生路線行不通了,只能看能不能找到門房。” 可是在這千百股氣息里,找到一個人是何其艱難。穆凡對門房的氣息并不熟悉,只是剛才見面前感知過一次,當(dāng)時也沒有注意。 穆凡突然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要不是他及時扶著大門,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摔到在地。穆凡什么都沒說,宋長庚已經(jīng)明白,現(xiàn)在真的是沒有辦法逃出去了。 穆凡讓宋長庚扶著他,神識使用過度,眩暈感不時的出現(xiàn)。他說道:“眼下我們就在源順鏢局的屋子里周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要放棄。” 宋長庚本來已經(jīng)提不起勁,穆凡的話并沒有讓他燃起希望,但是他不想讓穆凡失望。所以還依然扶著穆凡,朝著大院里面走去。 “你可真是不死心啊,這些天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穆凡聞聲握緊手中的劍,宋長庚也神經(jīng)一繃。 一個妙齡女子從墻頭跳落,她約摸十七八歲年紀(jì),風(fēng)姿綽約,容貌極美。只見她一身黑衣,更襯得肌膚勝雪,腰間別著一把匕首,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 穆家也有不少丫鬟,不乏有一些人間絕色。但是和眼前這女子比起來,總是少股獨立的美。 少女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的緊張,輕笑道:“不用這么緊張,我要是真想殺掉你們,你們怎么可能活到現(xiàn)在。” 穆凡說道:“不知道姑娘找我們所為何事,難道也想要那塊令牌?” 少女來回走了兩步,說道:“我本來是不想要的,但是看到這么多人都想要,也就想借來看看。” 穆凡立刻拿出山河令,單家已經(jīng)遭遇變故,單榮八成是死掉了,鏢局也覆滅了。他不能把東西交給門房,但是把東西交給一個不相識的美女,卻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因為別人只會當(dāng)他是被女子奪去了令牌,畢竟他一直表現(xiàn)出誓死保護(hù)令牌的樣子。 少女沒想到穆凡這么爽快,反而微微一愣。她接過令牌,笑道:“你可真是一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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