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片大陸很大,幅員遼闊,各種奇珍異寶應有盡有。大陸有很多人,盡管連年征戰,天災**不斷,三個國家加起來依舊有百億左右的人口。 有人生活在底層,就有人生活在高層。對江湖人士而言,修行勢力就是難以企及的高層。 東澤三國中國力最強,領土最大,人口最多。國與國之間實力孰強孰弱,比拼的無非是經濟、軍事和內政。 三國之中,軍隊力量最強的是東澤,北華排在第二位。西疆雖然排在第三位,但是民風彪悍,平時沒事就練習軍陣。真要是戰事吃緊,適齡的男人都能拉出來作戰。 盡管有一些高手實力強橫,但是并不能靠一己之力改變戰局。軍隊組建時,士兵們就會一起修煉軍陣。一些頂級的兵法大家掌握著高超的軍陣,勾連天地之力,極大的消弱了個體的作用。 要說經濟發展,排在首位的也是東澤。有一句話說得好,打仗就是在打錢糧。當然這句話并不是放之四海皆準,對于東澤和北華是這樣,但是對西疆就不同了。 西疆經濟發展最弱,軍隊里的士兵都過慣了苦日子。他們打仗的成本很低,糧食他們基本都是搶敵國的,或者四處抓捕野味。越是窮的國家,就越容易打仗。因為他們打仗的成本低,打起仗來,搶了別人的東西,說不定還能發財。 東澤雖然在經濟和軍事上比較強大,但是一說起內政,說亂成一團麻都算是夸獎。 北華內政最好,所以綜合實力并不比東澤弱多少。西疆雖比兩國弱不少,但是地廣人稀。東澤和北華也不主動攻擊,三個國家維持這種畸形狀態長達千年之久。 管事站在高臺上喋喋不休的講著,這兩天來,他一直在給這些年輕人普及天下大勢。這是劍宗的一個慣例,幫助前來參加選拔的人培養大局觀。日后就算沒能入選,了解一些天下大勢,對他們總有些幫助。 穆凡暗自冷笑,管事的只說東澤內亂嚴重,但對內亂的原因只字未提。事實上,東澤千年歷史上出現不少明君,但是因為玄門的掣肘,很多抱負無法實現。 玄門勢大,是最強的修行門派。劍宗可稱為天下第二大派,但是實力遠遠不如玄門。 穆凡不想聽管事的講述天下大勢,因為穆財都和他說過這些,而且穆財分析的更加到位。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偽裝成晏青,他才不會浪費這些時間呢。 這幾天,趙沐偶爾還會請他喝酒,穆凡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他初來乍到,對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趙沐的背景也不清楚。 宋長庚也被邀請過不少次,他也被套過幾次話。好在他足夠聰明,遇事機警,從來沒有說露穆凡和桑兒的事。 臺上,管事的說道:“該講的都講得差不多了,等一會兒,我帶你們去測試天賦。” 穆凡對自己的天賦很清楚,穆家很早以前就幫他測了。他的修行資質算不上頂尖,不過也是上乘。 當初測出結果的時候,穆財一臉的不滿意。在他看來,他年少時也曾叱咤風云過,他的兒子穆翟也擁有頂尖的修行資質。本以為到了孫子輩,修行資質會越來越好,誰知道不增反降。 四個人分到了不同的組別,每個組別有一百人。穆凡大概數了一些,大概有上百組。每年參加劍宗選拔的有上萬人,但真正能入選的人并不多。能夠成為劍宗內門弟子,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穆凡和趙沐分到了一個小隊,趙沐走過來說道:“還真是巧啊,晏老弟,老哥在這里祝你成功入選劍宗內門弟子。” 穆凡感謝道:“多謝老哥吉言,看老哥這么淡定從容,恐怕已經有把握了吧。” 趙沐笑道:“第一關是沒問題的,但凡事都有變數,就算是老哥我也不敢打保票。” 穆凡“咦”了一聲,說道:“怎么可能,老哥可不像凡夫俗子,骨子里透著一股貴氣。” 趙沐似乎很喜歡穆凡這么說,他淡然說道:“小門小戶有小的好,大也有大的難處。有時候身處漩渦中心,就算想逃也逃不掉。” 穆凡雖然也是大家族子弟,但他是家里的一根獨苗,體會不到漩渦中心的難處。 趙沐擺了擺手,說道:“唉!我跟你說這些事有什么用。算了不提這些事,兄弟加油。” 穆凡臉上依舊有些擔憂的說道:“但愿能過這第一關。” 趙沐拱手告辭,轉身跑到隊伍前面去,和前面的人有說有笑的交談。 穆凡依舊走在隊伍后面,身后一個人拍了他一下。穆凡回頭看去,入眼便是滿臉的胡須。 “哥們,走快一點。這里的路太窄,你在前面走的那么慢,我在后面看著都要急死了。”胡須大漢說道。 穆凡等人腳下是靠山棧道,棧道并不窄,兩個人通過并沒有問題。只是胡須大漢身材過于壯碩,想要通過,就有些困難了。 穆凡腳步加快,好奇問道:“劍宗選拔弟子不是有規定嗎,年紀在二十歲以上就不能再參加選拔了。” 胡須大漢說道:“人長的老一點不行嗎?” 穆凡心道:“你這長得也太老了,活脫脫三四十歲大叔的樣子。” 其實真不怪穆凡誤會,胡須大漢一身販夫走卒的裝束,臉上長滿胡須,頭發亂糟糟的。他的手上布滿老繭,額頭布滿風吹日曬留下的痕跡。如果不是那雙眼睛依舊年輕,穆凡甚至懷疑他是虛報了年紀。 穆凡說道:“在下晏青,不知道兄臺尊姓大名。” 胡須大漢揚聲道:“別整那些客套話,我叫胡軍戈,是一個粗人,不喜歡那些表面上的公話,客套話。” 穆凡尷尬的笑了笑,心想這個胡軍戈真是直來直去。 胡軍戈又道:“剛才找你交談的人不值得相信,你得留點心眼。” 穆凡眼睛一亮,說道:“老哥認識他嗎?” 胡軍戈說道:“不認識。” “那老哥怎么敢說他不值得相信,你總得說個理由吧。”穆凡說道。 “行了,別跟我打馬虎眼,我看得出來你也是疲于應付。”胡軍戈笑道。 穆凡苦笑,他的心思接連被胡軍戈揭穿,是個人都會尷尬。 胡軍戈摸了摸手上的老繭,說道:“我腳上的繭子比手上厚多了,如果你也走過這么多路,見過那么多人,你就會明白如何看人。” 穆凡腳上也有不少繭子,都是這幾十天來趕路磨出來的,不過遠沒有胡軍戈手上的繭子厚。他無法想象,胡軍戈這么年輕,為什么要走這么多路。 行萬里路,就會遇到路上的人和事。穆凡猜想胡軍戈一定遇到過很多苦難,也見過很多別人的苦難。只有長期行走在生死邊緣,才會產生這樣的本事。 苦難和危機對人是一種折磨,同樣也是鍛煉。胡軍戈經過苦難和危機的錘煉后,擁有精明的大腦和看人識人的本事。 穆凡在家里見過不少家臣門客,也遇到過像胡軍戈這樣的人。這種人并不多見,對于這一類人,要么拼命鍛煉自己的演技,要么認真和他們相處。 穆凡不了解胡軍戈,所以他覺得先保持距離比較好。 一路上兩個人偶爾交談兩句,其余時間大部分在趕路。胡軍戈長得很老,經歷過很多困難,但是他說的話有時卻很有朝氣。兩人都沒有問對方身世,算得上是兩個人的默契吧。 一句謊話不段重復,就變成真的。要想騙過別人,首先要騙過自己。穆凡虛假身份的謊言,他已經說過很多遍,說到他自己都很自然。他人生到此,說過最大的謊話就是這個,說得最逼真的也是這個。 穆凡以前對這個謊話很有自信,但是面對胡軍戈,他就沒有足夠的底氣了。好在兩個人都很有默契,交談內容把握的很好。 沒多久,眾人到了測試地點。測試地點在一座山峰頂,云霧飄蕩在腳下。測試處搭建了一個高臺,在云海之間,平添了一種儀式感。 穆凡向四周看了看,心想:“如果修煉了飛行決,御劍在云海中穿行,欣賞川澤的無邊美景,倒真幾分羽化登仙的感覺。” 負責測試的工作人員問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眾人齊聲道:“已經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按照名單依次往下念,念到名字的人登上高臺。 高臺上流光閃過,高臺上的人便消失不見。這是一個簡易的傳送陣,雖然高超的遠距離傳送陣技術已經失傳了,但是這種短距離的傳送陣并不難搭建。 終于念到了穆凡,穆凡自信的走了上去。因為他知道,只要測試之后,他就有一半的身體邁入劍宗。雖然接下來還有測試,但是劍宗不會放棄擁有上乘的修煉資質人。就算是后來的測試沒能通過,他起碼也會進入外門。 流光一閃,他已經到了一處神秘之地。這里充斥著濃厚的天地靈氣,身處其中,如處在浩瀚的星海中。 這里的天地靈氣是經過提純的,畢竟有很多人沒有修煉過,如果不提純的話,測出來的天賦并不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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