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花上的符咒閃亮,接著一股恐怖的力量從花瓣上傳出,所有花瓣粘附的東西都開始升溫。不知何時響起第一聲爆炸聲,隨后是無窮無盡的爆炸聲。 整個小鎮(zhèn)從花海變成火海,從高空看起來,十里之內(nèi)塵土飛揚,里面的情況也看不真切。 穆凡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兩個老頭子從土里鉆了出來。 兩個老頭也不廢話,站在穆凡的兩邊,也沒看到他們有什么動作,三人腳下的地面倒轉(zhuǎn)。 穆凡眼前一黑,什么東西都看不到。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漸漸適應(yīng)黑暗,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一個奇怪的黑色隧道。 隧道不知是怎么做成的,他伸手輕輕觸摸,隧道的石壁泛起點點漣漪,不管穆凡怎么用力,也不能深入一絲。 老頭中一個比較年長的笑道:“小子,還記得我嗎?” 穆凡看老頭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努力回想,可是腦海里沒有任何關(guān)于老頭的印象。 年長老頭拍了拍穆凡的肩膀:“現(xiàn)在想起來了嗎?” 穆凡依舊不解。 “唉……你剛進入小鎮(zhèn)時,我不是拍了你一下嗎。” 穆凡回想起剛進小鎮(zhèn)時經(jīng)歷,確實有一瞬間,他感覺好像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環(huán)顧四周,也沒發(fā)現(xiàn)有人,當(dāng)時還以為是錯覺。 “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沒想到竟真的有人拍了我一下。” 年長老者笑道:“當(dāng)時我本想提醒你,讓你不要進入小鎮(zhèn),但是想了想,還是放你進去了。” 穆凡疑惑道:“為什么?” “因為我相信富貴險中求,沒有經(jīng)歷磨練,是成不了大器的。” 穆凡沉吟一聲,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進入小鎮(zhèn),身陷殺死白鹿書院四人的命案,之后又遇到商記的試探,接著遇到了小婉,后來又失去黃泉龍棺。 磨練是經(jīng)歷了,但是連富貴的影子都沒有找到。要說唯一的收獲,可能就是找到了小婉的行蹤。 穆凡收攏心神,問道:“不知兩位前輩是?” 年長者道:“叫我煞四叔就行,他是煞六叔。” 年長者沒有架子,說話的語氣也讓人很舒服。他和紅葫蘆老道完全不同,是個蠻好相處的長者。 “你的大哥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了,但是我們沒能找到小宋。至于那個小丫頭,我們只能盡力而為。”煞四說道。 穆凡開始聽聞大哥已經(jīng)沒事了,心里先是一陣慶幸。聽到長庚不知所蹤,慶幸之感頓時蕩然無存。小婉的事他已有準(zhǔn)備,只能祈求十煞更強一點,越強越好。 煞四安慰道:“小宋能從江湖身變成葉大人的弟子,已是百世修來的福運。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沒事的。” 他雖這么說,但從不相信有百世之說,人生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沒有重新來過的可能。福運有天定,但是上天有時沒有睜眼,也信不得啊。 穆凡同樣也不信這些東西,但他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隧道很長,但是他們待在里面的時間并不長。等他們從隧道出來時,天地還未大亮。 穆凡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到了小鎮(zhèn)外,胡軍戈正依著一個歪脖子樹等著他。胡軍戈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人拄著劍,低著腦袋,渾身不住顫抖。 穆凡距離那拄劍男子大約有百米,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男子散發(fā)出來的強烈戰(zhàn)意。 煞四和煞六和那個男子特意保持距離,似乎是擔(dān)心拄劍男子會把利劍招呼道他們的頭上。 男子抬起頭,掃視了穆凡一眼。 穆凡肢體立即僵硬,深入靈魂的恐懼讓他汗毛直立。他想移動雙腿,趕快離開這里,卻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男子看到穆凡身上的劍宗弟子勁裝,眼中的戰(zhàn)意褪去,轉(zhuǎn)為一種長輩對后背的審視。 穆凡衣服上的青蛇已經(jīng)變小隱藏起來了,衣服和普通劍宗弟子并無兩樣。 許久,男子說道:“還沒找到你的師弟嗎?” 穆凡點了點頭,剛才他過于緊張,此刻才注意到男子樣貌。 男子約么四五十歲的樣子,鬢發(fā)半白。穆凡無法猜出男子的實際年齡,也不知道該這么稱呼這個男子。 男子打了幾下哆嗦,嘿嘿笑道:“這可不能怪我,我可不想出手,如今有劍宗弟子被困,由不得我不動手。阿鈞,隨我去吧!” 穆凡發(fā)覺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空間開始碎裂,一把巨大的劍從空間里鉆了出來。 巨劍足有百米長,劍體非常厚重,似乎有萬鈞之力。劍刃看不出有多鋒利,但卻能輕易碎裂空間。 男子又喚一聲:“阿鈞,太大了。” 那把巨劍輕顫一聲,隨即化為尋常飛劍般大小。男子踏到劍上,一頭鉆入破碎的空間中,消失在眾人面前。 碎裂的空間傳來一股吸力,若非煞四和煞六反應(yīng)及時,恐怕穆凡和胡軍戈都要被吸入空間亂流中。 煞四苦笑一聲:“這下好了,林蕭也插了一腳,局勢更加混亂了。” “他的劍道愈發(fā)爐火純青,假以時日,還不上了天!”煞六沒有開口,卻發(fā)出了清晰明確的聲音。 穆凡暗道:“怪不得煞六叔一直不開口,原來是不能說話,只能用腹部發(fā)聲。” 穆凡面色潮紅,剛才那股吸力搞得他氣血翻騰,從早晨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在經(jīng)歷難以想象的事,遇到眾多難以想象的高手。 胡軍戈扶著胸口,嘆道:“劍道第一癡林蕭,果然名不虛傳!” 穆凡想起葉峰眉間的那道劍疤,原來就是這個人弄出來的。他癱坐在地上,心中呼喊著實力。 穆家消失那天,戰(zhàn)斗一定今天這場這更加慘烈,若想幫助穆家,起碼也要有林蕭這種實力,否則只是毫無意義的掙扎。 蒼白無力感將穆凡緊緊的包裹著,他是穆家嫡系唯一的香火,勢必要為保護穆家而戰(zhàn)。如果下一次穆家遭遇危機,他依舊什么也做不了,他憑什么繼續(xù)做穆家唯一的繼承人。 …… …… 風(fēng)起,一把百米的劍斬出一道數(shù)千米的劍痕。林蕭單手御劍,一劍將淮安秋劈到地下。 淮安秋拿著玉蕭,不急不慢的從坑里飛到地面上。他隨手拭去青衫上灰塵,散開玉蕭上的流蘇。 流蘇落,淮安秋伸手接住流蘇,對天上的林蕭說道:“劍癡什么時候也會偷襲了。” 林蕭嘿嘿笑道:“寂寞太久,難得遇到敵手,忍不住,忍不住。” 他對巨劍說道:“阿鈞,你說是不是。” 巨劍剛硬的劍身連彎三次,好像在回應(yīng)他說的話。 “要是我真的有心偷襲你,你現(xiàn)在早就摸不到腦袋了。”林蕭伸出雙手,“能受我偷襲而不死的,這一雙手已經(jīng)就已經(jīng)夠用了。” 忽然,林蕭的臉頰滲出血液,血珠滴到他的肩上,染紅一片衣襟。 “淮安秋,你可真不老實,一面指責(zé)我偷襲,一面還偷襲我。”他發(fā)絲微揚,身體連連躲閃,“你這觀音淚越來越快了啊。” 淮安秋連彈八顆水滴形的黑曜石,黑曜石被他用真元包裹,催動石頭內(nèi)的符咒,迅疾如閃電。世人畏其速度和殺傷力,故稱之為觀音淚。 林蕭閃來閃去,身上還是多了八處傷痕。他連中八顆觀音淚,體內(nèi)真元幾乎被被截斷一半,渾身實力只能發(fā)揮出一半。可他不但不著急,反而更加興奮。 “這樣才有意思,我讓你一半的真元。哦……不,再讓你一只手。” 淮安秋沒有繼續(xù)彈射觀音淚,而是回頭望了望身后。無道不知何時站到他的身后,手里把玩著桃花球。 林蕭收起之前的玩世不恭,仙劍純鈞也變成尋常飛劍的模樣。他決定以一敵二,好好的過一把癮。 無道拍了拍額頭,他每一次遇到了劍癡,都免不了要打上一架。以前他還能勝出,但是林蕭越戰(zhàn)越強,戰(zhàn)斗起來也越來越瘋狂,前些年勝負(fù)還在五五之?dāng)?shù),現(xiàn)在恐怕不是這瘋子的對手。 林蕭沖入二人中央,利用純鈞劍的力量沖開觀音淚的封鎖,一劍斬向淮安秋。 淮安秋自知不是林蕭的對手,連忙后撤,可是純鈞劍如影隨形,完全沒有放過他的樣子。 他手中的流蘇變成液體,將他的手牢牢包裹住,形成一個手套。 淮安秋雙手并在一處,生生夾住了純鈞劍。他的雙掌帶起陣陣空間漣漪,將周圍的一切都扭曲了,唯獨扭曲不了純鈞劍。 他的鼻尖流出一滴血,盡管他盡力回防,還是沒能徹底擋住林蕭的劍。 林蕭雙目如電,他認(rèn)真起來,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 淮安秋身體一側(cè),勉強躲過林蕭的劍。他伸手一抓,把前來支援他的玄門人員送到了林蕭的劍上。 林蕭的劍刺入玄門人員的身體里,他想要收劍,但是已經(jīng)晚了。 淮安秋迅速從腰間抽出玉蕭,他拿著玉蕭向前上方一捅。玉蕭貫穿玄門人員的胸,達(dá)到林蕭的額頭。 大片的鮮血滑落,不過血不是林蕭的,而是無道的。無道的手抵在林蕭的額頭上,玉蕭穿過無道控制的桃花球,洞穿了無道的右手,終于停了下來。 “原來你一直都在隱藏實力。”無道瞇著雙眼,緊盯著淮安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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