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猶豫了一下，她直接和阿芬去過的派出所聯(lián)系了一下，結(jié)果被告知阿芬中午就離開了，并不清楚她去了什么地方，張素云猶豫再三，把情況向洛霞做了匯報，然后馬不停蹄趕往江州市。
說實話，洛霞對張素云的單獨行動非常惱火，畢竟張素云從來沒有匯報過蘇秀梅一家的情況，不過，她畢竟參與過樂正弘岳父被害的案子，并且還親自審訊過張中立。
所以，一聽南安縣刑警在調(diào)查張中立一家的過程中失蹤，自然是高度重視，可并沒有把事情想象的這么嚴重，只是讓手下通過江州市城市監(jiān)控系統(tǒng)尋找阿芬開的那輛車。
當天晚上十點鐘左右，在一個地下車庫里阿芬被剝的一絲不掛，雙手被吊在一根木頭上，眼睛是上蒙著一塊黑布，由于羞臊，雙腿緊緊地夾在一起。
先前把她帶來這里的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后還站著另外兩個彪形大漢，從阿芬滿臉的血跡可以看出已經(jīng)受到了殘酷的審訊。
“別以為你是警察我們就害怕你，說實話，我們從來就沒有把警察放在眼里，你老實說，剛才你在別墅那邊看見了什么？”男人把煙頭扔在地上沉聲問道。
阿芬翕動著嘴唇說道：“我是跟著張寧來的……”
男人湊近阿芬問道：“你為什么跟蹤張寧？”
阿芬沒出聲，男人走向上前去，朝著阿芬的腿間踢了一腳，只聽阿芬一聲慘叫，雙腿蜷曲在了一起。
另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獰笑著走過去，分開了女人的雙腿，然后扯下自己的褲子，沖先前那個男人笑道：“老大，讓我再爽一會兒，保證讓她什么都說出來了，我對女條子最有經(jīng)驗�！闭f完就開始實施暴行，阿芬承受著來自后面的攻擊，咬緊牙關(guān)沒有哼一聲。
年輕男人終于在阿芬身上釋放了獸欲，先前那個男人揪著阿芬的頭發(fā)拉起她的腦袋，陰測測地問道：“滋味怎么樣？接下來可沒這么爽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免得受皮肉之苦。”
阿芬好像承受不住了，渾身顫抖著說道：“我們在調(diào)查張寧……”
男人在阿芬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罵道：“媽的，被警察跟蹤自然是在調(diào)查她，我問的是為什么要調(diào)查她？”
阿芬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懷疑她和關(guān)璐的案子有牽連。”
男人一聽，一臉疑惑地說道：“關(guān)璐？她和關(guān)璐的案子有什么牽連？”
阿芬搖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我只是奉命監(jiān)視她的日常活動，發(fā)現(xiàn)異常的時候向上面報告�！�
“那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男人問道。
阿芬搖搖頭說道：“還沒有發(fā)現(xiàn)。”
男人又在阿芬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厲聲道：“撒謊，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話，你剛才跑什么？你在車里面給南安縣公安局長張素云打過一個電話，你想跟她說什么？”
頓了一下，把臉湊到阿芬面前小聲說道：“告訴我，你剛才在別墅都看見了什么？”
阿芬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搖搖頭說道：“我只看見張寧進了別墅，我想打電話確定一下地址，我對江州市不太熟，不過，手機沒打通。”
男人直起身來，臉上陰晴不定，站在那里想了一會兒，沖手下說道：“看著她�！比缓笞吡顺鋈ィ贸鍪謾C撥了一個號碼，小聲道：“老板，她好像并沒有看見你�！�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好像？”
男人謹慎地說道：“我讓她吃了一點苦頭，她說只看見我姐走進別墅，其他的什么都沒看見，不過，她說之所以跟蹤我姐是懷疑她和關(guān)璐的案子有牽扯，只是她并不知道實情，她只是負責跟蹤監(jiān)視�！�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說道：“沒必要多問，也別折磨她了，我不能冒風險，且不說她是不是看見了我，她既然認識你姐，那自然也認識你，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怎么善后，別在江州市動手，離遠一點。”
頓了一下問道：“你確定她和張素云沒有聯(lián)系上？”
男人點點頭說道：“確定，我查看過手機，確實沒有通過話。”
對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完事之后你就別在露面了。”
男人點點頭問道：“張素云不知是否已經(jīng)有所察覺？”
對方說道：“你別管她是不是已經(jīng)察覺，只要動作快一點，應(yīng)該能帶著人離開江州市，記住，千萬不可大意�！闭f完，手機掛斷了。
與此同時，張素云已經(jīng)火急火燎感到了江州市刑偵局洛霞的辦公室，人還沒有坐下來就急切地問道：“找到她的車了嗎？”
洛霞憂郁道：“可能真出事了，剛剛才從交通監(jiān)控中找到她的車，看來她是跟蹤一輛奔馳轎車出了城，不過，再沒有見到她回來，我已經(jīng)把情況向趙局做了匯報，他已經(jīng)通知四分局和交警總隊搜索那片地區(qū)，希望能找到那輛車。”
“那輛奔馳車呢？”張素云急忙問道。
李偉說道：“奔馳車應(yīng)該是從蘇秀梅家里開出來的，不清楚里面是誰，奇怪的是這兩奔馳車也沒有發(fā)現(xiàn)回來。”
“查不到車主嗎？”張素云問道。
李偉說道：“車主倒是查到了，外地牌照，車輛登記在一個名叫朱立斌的男人名下，而這個人并不是本地人，眼下還沒有找到他，也許只是一個影子，蘇秀梅家里只有張寧名下的一輛寶馬和蘇秀梅名下的一輛奧迪轎車，并沒有奔馳。”
張素云看看手表，一臉憂慮道：“我們必須做點什么，阿芬的處境很危險，我懷疑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否則不可能有人這么大膽對警察動手，我覺得應(yīng)該馬上控制張寧和張中立。”
洛霞猶豫道：“李偉的一個小組已經(jīng)在蘇秀梅家附近了，我在等趙局的指示�！�
李偉疑惑道：“我們只要抓不住把柄，難道張寧會交代自己的罪行嗎？”
正說著，一名警察走了進來說道：“洛局，剛剛接到四分局永豐派出所的報告，有村民在附近的一條河灘里發(fā)現(xiàn)一輛燒毀的轎車，經(jīng)過檢查，十有八九是那輛失蹤的車�！�
“發(fā)現(xiàn)尸體了嗎？”張素云顫聲問道。
警察搖搖頭說道：“應(yīng)該沒有，否則派出所的同志不可能忽略這么重要的信息�！�
張素云松了一口氣，說道：“既然罪犯焚車的時候沒有殺害阿芬，那她應(yīng)該還活著�！�
洛霞馬上走到地圖跟前仔細看了一陣，轉(zhuǎn)過身來說道：“燒車的現(xiàn)場和阿芬跟蹤的方向一致，我馬上加派人手搜索那個地區(qū)。
另外，為了防止罪犯攜帶阿芬外逃，我們還必須在主要路口設(shè)卡，我在這里和趙局商量安排警力，你們兩個親自去一趟蘇秀梅家里，只能見機行事了�！�
李偉和張素云的車剛停在蘇秀梅家的四合院附近，一名負責監(jiān)視的警察鉆進了車里面，李偉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嗎？”
警察搖搖頭說道：“沒人出來，也沒人進去，我讓人過去看了一下，院子里有兩部車，沒有奔馳�！�
“也沒見人嗎？”張素云問道。
警察說道：“家里應(yīng)該有人，好像正在吃飯。”
李偉瞥了張素云一眼，問道：“進去嗎？”
張素云咬咬牙，拉開車門說道：“去看看情況再說�！�
蘇秀梅家里的客廳里燈火通明，并且十分熱鬧，餐桌旁邊除了蘇秀梅和張寧之外，還坐著一男一女，四個人正在享用一桌美食，似乎對突然出現(xiàn)的警察感到震驚。
不過，張寧好像并沒有害怕，而是沖蘇秀梅說道：“媽，別擔心，我不用猜，他們肯定是來找中立的�！�
說完，瞥了一眼張素云和李偉，站起身來說道：“我們正在替我媽慶賀生日呢？可惜我弟弟沒有回來，實際上我們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不過，你們上次不是已經(jīng)抓過他一次了嗎？難道他又犯了什么事？”
張素云瞥了蘇秀梅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說道：“我們不僅要找張中立，還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有個案子需要你協(xié)助調(diào)查�！�
張寧一臉驚訝道：“需要我協(xié)助調(diào)查？究竟什么案子？我恐怕幫不了你們什么�！�
李偉說道：“什么案子去了就知道�！闭f完，沖兩名手下使個眼色，兩名警察走到了張寧的身后。
張寧臉上毫無畏懼，沖母親說道：“媽，你們繼續(xù)吃，我去去就來。”說完，主動走了出去。
張素云指指桌子上的一男一女沖另一名警察說道：“把這兩位的情況也了解清楚。”
蘇秀梅惱火道：“他們是我的客人，難道也和你們的案子有牽連？”
張素云沒有回答蘇秀梅的問題，而是說道：“據(jù)我所知，你的生日好像還有幾個月呢，今天過的什么生日？怎么也沒有生日蛋糕啊�！�
蘇秀梅哼了一聲道：“我早就知道你們暗中去派出所調(diào)查我們一家人，難道我想什么時候過生日還需要經(jīng)過警察批準嗎？別忘了上次你們冤枉我兒子，這一次如果不給個說法我跟你們沒完�！�
張素云轉(zhuǎn)身往外走，一邊說道：“你放心，遲早會給你一個說法。”
來到車上，張素云撥通了洛霞的手機，說道：“張中立沒在家，我建議把她的照片發(fā)送給每個參與搜捕的警察，見到他馬上拘留。”
洛霞說道：“我這就安排，我們的人好像找到了阿芬手機最后消失的地方，一個小組真趕往那里，張寧找到了嗎？”
張素云說道：“我們馬上帶張寧回局里，不過，我認為不能指望這個女人，還是要加派警力在那個區(qū)域搜尋阿芬的下落，這件事多半和張中立有關(guān)，只要找到他，阿芬就有些下落了�！�
洛霞猶豫道：“趙局也過來了，他擔心我們動作太大的話有可能逼著罪犯殺人滅口。”
張素云質(zhì)疑道：“即便我們不采取行動，阿芬也不大可能或者回來，別忘了，阿芬認識張中立，如果真是他干的，基本上沒有或者回來的希望�！�
洛霞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你們先回來，看看能不能從張寧這里找到突破口，我正在讓人仔細辨認監(jiān)控錄像，希望能分辨出駕駛奔馳車的人。”
正如張素云猜測的那樣，張寧對所有的問題一問三不知，并且絲毫都沒有把張素云和洛霞放在眼里，很顯然，這個餐廳女老板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
張素云和趙雙泉、洛霞站在一塊單向玻璃窗前面看著李偉不停地盤問張寧，而張寧卻對答如流，絲毫都沒有流露出破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素云心急如焚，沖趙雙泉和洛霞小聲道：“我看只有最后一招了。”
“什么招？”洛霞問道。
張素云說道：“我總覺得今晚蘇秀梅家的晚飯是臨時安排的，根據(jù)派出所提供的個人材料來看，今天并不是她的生日，根據(jù)我的分析，今天阿芬跟蹤的應(yīng)該是張寧，如果我們能出示她駕駛奔馳車的證據(jù)，她就無話可說了。”
洛霞不解道：“可她出門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這方面的監(jiān)控錄像�！�
張素云小聲說道：“我們可以用張寧的照片做一個疑似的視頻，然后拿截圖給她看。”
洛霞驚訝道：“但我們不能確定駕駛奔馳車的就是張寧，也許是張中立，如果搞錯的話反倒讓張寧把我們看透了。”
張素云搖搖頭說道：“張寧和蘇秀梅說張中立很少回家，我覺得這一點他們沒有撒謊，如果張中立不在家，那今天傍晚駕駛奔馳車的應(yīng)該是張寧�！�
洛霞遲疑了一會兒，瞥了一眼趙雙泉，見他沒有表態(tài)，猶豫了一下說道：“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這女人可不容易對付。”
正說著，一名警察匆匆走過來說道：“洛局，我們的人已經(jīng)趕到了那個疑似地點，他們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車輛撞擊留下的碎片和車印，那輛被焚燒的轎車肯定去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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