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雙泉并不買賬,哼了一聲道:“這不是客觀理由,難道樂正弘手里的資源比你們多嗎?要不是他今晚提供了這張洪碧的照片,還不知道你們在白云寺這個爛泥潭里滾多長時間呢。
我看,你們都應該學學他,反倒是這子身上有股執著的精神,只要發現一點線索就死纏爛打,這是因為他心里有明確的目標,那就是查清楚她老婆的死因和遺產。
最后怎么樣?堂堂公安局副局長和刑警隊長,竟然還沒有人家知道的事情多,你們回去都給我好好反省一下。
另外,我倒是同意洛霞剛才的判斷,樂正弘肯定還掌握著你們不知道的信息,只是這子可能有什么顧慮沒有出來。
我看,你們還是再跟他接觸一下,態度謙虛一點,不要把人家當成犯人那樣審訊,起碼目前為止你們沒有他涉案的證據。”
洛霞不滿道:“趙支隊,就憑周鈺現在和戴明月之間的密切往來,以及樂正弘和戴安南之間生意上的合作,我覺得這種利益關系本身就令人生疑。
雖然他給我們提供了洪碧的這張照片,但卻遮遮掩掩,我不認為他這是在幫我們破案,而是背后另有動機。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洪碧的那只皮箱和皮箱里的兩張光盤,如果這張照片確實是樂正弘親自拍下的話,那他為什么追逐洪碧不放?
也許這里面有關璐的因素,但我懷疑他有可能暗中覬覦洪碧藏匿的毒資,也許,楊惠珊的皮箱確實燒毀了,但那兩張光盤很有可能落到樂正弘的手里,或者皮箱根本就沒有燒毀,那場大火只是樂正弘和楊惠珊釋放的一個煙幕彈。”
趙雙泉道:“那你們就要想辦法找到那張光盤,只是我懷疑在洪碧死后,光盤會不會還有意義。”
正著,趙雙泉的手機忽然響起了短信鈴聲,他拿起來看了一會兒,道:“羅繼偉今晚終于咽氣了。”
洛霞吃驚道:“怎么周鈺離開一羅繼偉就死了?”
趙雙泉道:“也許又是一樁謀殺案。”
“謀殺案?”張素云驚訝道。
趙雙泉擺擺手道:“這個案子你們就別管了,我和李偉明一早就走,臨走之前希望看到你們對南安縣這邊的案子有一個清晰的思路,所以,今晚你們就別睡了,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
戴明月一路上都板著臉,不一句話,王媽也不敢多問,等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大亮了,戴明月給戴龍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馬上來家里見面。
然后把王媽叫到書房,讓她關上房門,盯著她道:“玄月師太恐怕不行了,她連遺囑都宣布了。”
王媽一聽,吃驚道:“那你怎么下山了呢?哎呀,我怎么也要見師父最后一面啊。”
戴明月哼了一聲道:“你以為她想見你?”
王媽楞了一下道:“師父這病來得太突然,要考慮的大事太多,自然想不起我,可我是做徒弟的,她不想見我,我也要見她最后一面啊。”
頓了一下,好像回過神來了,急忙道:“你師傅宣布了遺囑?難道她……她真的沒有讓你當八大藍裳之首?”
戴明月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搖搖頭,道:“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戴凝,段碧書已經剃度出家了,成了白云寺的住持,看來,我們母女的情分早就沒了。”
王媽呆呆地楞了好一陣,一臉震驚的樣子,最后不信道:“哪有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段碧書當主持也倒罷了,可這藍裳之首怎么會落到戴凝頭上,她的排名可在你的后面啊。”
戴明月若有所思地道:“實話,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她這么安排是出于什么意圖,可就是猜不透,我甚至懷疑段碧書偽造了玄月師太的遺囑,因為我們到達那里的時候玄月師太已經不能話了。”
王媽一聽,吃驚道:“怎么?難道遺囑不是師傅親自宣布的?”
戴明月點點頭沒出聲。
王媽跺跺腳道:“那你怎么就回來了?那個遺囑肯定是段碧書搞的鬼,難道你還不知道,她早就開始拉攏瀘沽和璇璣了,既然師傅都不會話了,哪來的遺囑?肯定是她們搞的鬼,你根本就不用承認。”
戴明月一臉猶豫地道:“即便遺囑是偽造的,我也無力改變現狀,戴明藍現在代替戴凝成了三號,并且首先承認了遺囑。
瀘沽和璇璣也在一邊附和,就連戴悠然也出來作證遺囑是真實的,而我就一個人,你能讓我怎么辦?”
王媽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道:“我不信師傅會讓段碧書母女掌控白云寺和藍裳,合理的安排應該是段碧書掌控白云寺,你掌管藍裳組織,這才能互相牽制,否則,師傅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豈不是都成了段碧書的私人財產了?”
戴明月哼了一聲道:“那倒也沒這么容易,藍裳組織眼下是一般散沙,各自為政,既然玄月師太信任戴凝,那就讓她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吧?”
王媽擔憂道:“只怕戴凝氣量狹,將來容不下你。”
戴明月有點心煩意亂地擺擺手,道:“先不這些,玄月師太在遺囑中還專門為我留下了八個字,我倒是相信這是真的。”
王媽驚訝道:“哪八個字?”
戴明月盯著王媽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她分明是在暗示我干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意思是讓我悔過。”
王媽楞了一會兒,道:“我雖然沒什么文化,可也聽師傅過佛法,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勸人看破紅塵,通過修行達成正果,難道師傅的意思是希望你出家?”
戴明月嗔道:“胡,我又不是段碧書,怎么會出家?”
頓了一下,盯著王媽道:“我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玄月師太留給我這句話的用心,現在好像悟出一點意思了。”
“什么意思?”王媽問道。
戴明月沒有回答王媽的問題,而是盯著她道:“玄月師太眼看就不行了,你今給我實話,你是不是她派在我身邊的耳目?”
王媽一聽,好像頓時有點急了,一拍大腿道:“哎呀,夫人,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在糾結這件事。
我也不瞞你,師傅每次見我的時候確實經常打聽你的一些事情,可我從來就沒有嘴長過,我知道你們雖然是母女,但在一些事情上經常爭吵,不管我什么,肯定都是兩頭不討好。
所以,我基本上是一問三不知,最多也就是一些無關痛癢的生活瑣事,只要是關系到你們母女感情方面的事情我從來不,后來師傅好像也對我失望了,這些年都不怎么理我。”
頓了一下,見戴明月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于是繼續道:“夫人,我可是從就跟著你的,別看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可在我心目中你就像是我的親生女兒……”
王媽還沒有完,戴明月就訓斥道:“少胡八道,我仔細想想,即便是我和玄月師太存在理念上的不同,她也不至于給我留這八個字。
很顯然,她的苦海要比我們之間的矛盾嚴重的多,想來想去,能讓她臨死都不能原諒我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我偷偷發展新藍裳成員的事情,而這件事連戴龍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王媽呆呆地楞了一會兒,隨即留下眼淚來,也不辯解,只是哽咽道:“夫人,我陪著你下山的時候也就十幾歲,在戴濤這個老王八家里沒待幾,她就把我給強奸了,那時候我都沒有發育成熟,痛得我這輩子都不能碰男人。
我那時候就知道,只有跟著夫人才有好日子過,所以一直盡心盡力地服侍你,幾十年過去了,我什么時候干過一件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師傅雖然對我有恩,可我把報恩的心都放在你身上了,巴不得你們母女和睦相處呢,怎么會挑弄你們的母女關系呢。
你的那件事我雖然知道,可你當時吩咐過,絕對不能向外人透露,直到今,我是一個字都沒有跟誰過,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出門就讓雷劈死呢。”
戴明月聽了王媽的話,似乎也有點傷感,嗔道:“你這老貨,我不過是問問,你沒過就算了,哭什么,怎么?你口口聲聲服侍我,難道我就虧待你了嗎。”
王媽哭喪著臉道:“哎呀,夫人,我這輩子雖然遺憾的事情很多,可跟著夫人吃香的喝辣的,簡直就把我當成了自家人,如果還不滿足,良心不是讓狗吃了嗎?”
戴明月咬牙切齒地道:“豈止是吃香的喝辣的,為了你,我這輩子都背負著無法償還的感情債,即便到今去都無法釋懷,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哭?”
王媽一臉狐疑道:“夫人,我真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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