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龍鎮是一個山間鎮,人口不到一萬人,雖然距離江州市指有一百三十多公里,不過,已經出了省界。
張素云和縣局偵查員朱軍、王建國帶著省公安廳出具的證明先到當地派出所辦理了手續,調看了林湘當年的案底,以及相關戶籍檔案,然后就離開了,并沒有向當地派出所明此行的目的。
接下來張素云帶著兩個手下走訪了玉龍鎮鄉鎮企業局,又找了幾個當年曾經在戴秋水所在的那家鄉鎮企業工作過的老人了解了一些情況。
當年被林湘騙了二十多萬塊錢的老板名叫唐駿,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損失讓他傷了元氣,他的鄉鎮企業后來倒閉了,如今在鎮上開了一家茶樓兼棋牌室。
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茶樓里面沒有客人,一個三十來歲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見來了三個客人,急忙上前招呼道:“客人是喝茶還是打牌啊。”
張素云和兩名偵查員在一張桌子旁坐下,問道:“你們老板在嗎?”
女人楞了一下,把張素云三個人打量了幾眼,似乎看出幾個人不像是來打牌的樣子,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你們認識老板?”
張素云問道:“這間茶樓不是唐駿開的嗎?我們找他有點事。”
女人猶豫了一會兒,道:“那你們稍等一下,老板在樓上呢。”
過了一會兒,女人帶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從樓上下來,沖張素云道:“這就是我們茶樓的唐老板。”完,站在一邊并沒有離開。
唐駿臉上堆起笑容,沖張素云三個人道:“怎么?幾位朋友好像不是本地人啊,找我有事?”
張素云掏出證件讓唐駿看了一眼,道:“我們是江州市公安局的,找你了解一下十幾年前你被人騙走二十多萬塊錢的案子。”
唐駿一聽,神情微變,急忙道:“哎呀,都是陳年爛谷子了,這事我早就忘記了。”
張素云奇怪道:“怎么?難道你不想把錢追回來?我們已經找到了戴秋水,她也承認有這么回事,我們這次來就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唐駿神情扭捏地道:“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她,我也有責任,既然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提了,實際上后來我跟派出所的人過,不再追究這件事了。”
張素云楞了一會兒,問道:“你自己也有責任,什么責任?”
唐駿干笑道:“都怪我一時糊涂,干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當時她想去大城市發展,我確實答應給他她一筆錢,只是后來我老婆把事情鬧到了派出所,嚴格起來,也不算是騙。”
張素云驚訝道:“這么是你自愿的?”
唐駿諂笑著點點頭,道:“可以這么,何況,人家早就連本帶利把錢還給我了?”
張素云吃驚道:“把錢還給你了?什么時候還的?戴秋水可沒有把錢還給你了。”
唐駿干笑道:“錢是她父親還的,連利息都給了,所以這件事早就了結了。”
張素云追問道:“我問的是錢什么時候給你的?”
唐駿摸摸腦袋道:“好像是第二年吧,她父親從外面回來就把錢還給我了。”
張素云盯著唐駿質問道:“既然人家第二年就把錢還給你了,那你怎么沒有告訴當地派出所?”
唐駿狡辯道:“我本來就沒打算告她,好像派出所也沒有把這個案子當回事,以為不了了之了,這都十幾年過去了,誰還記著這點事啊。”
張素云沉默了一會兒,盯著唐駿問道:“你老實,最近是不是有人因為這件事找過你?”
唐駿急忙擺擺手,道:“沒有沒有,誰還想著這點事?”
張素云警告道:“唐駿,你想好了,你本來是受害者,戴秋水還牽扯到別的案子,你在這件事要要是撒謊的話可要承擔法律責任。”
唐駿楞了一下,道:“別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跟她那點事鎮上好多人都知道,要不是我老婆跟我鬧的話,我也沒有準備告她,既然人家把錢還給我了,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張素云瞪著唐駿道:“我的是這些日子是不是有人找過你?”
唐駿猶豫了一下,最終搖搖頭,道:“沒有,誰也沒有找過我。”
張素云喘了一口氣,道:“你認識戴秋水的父親戴向佛嗎?”
唐駿道:“見過面,沒什么交往。”
張素云不信道:“十幾年前二十多萬塊錢可不是一筆數目,你當時在玉龍鎮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這么一大筆錢被戴秋水騙走,你難道就算了,我不信你沒有找過她的家里人。”
唐駿苦著臉道:“如果真是被騙走的,我當然不甘心,可我畢竟占了人家的便宜,也沒臉找上門去論理啊,再,這筆錢也可以是我自己情愿給她的。”
張素云伸手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一把,喝道:“唐駿,你給我老實點,究竟是誰讓你替戴秋水翻案?
你這話鬼都不相信,我查過資料了,十幾年前你那家公司的全部資產也就四五十萬塊錢,怎么會一下子就給情人二十多萬?你第二年戴秋水的父親就把錢還給你了,那你的公司怎么就倒閉了?”
唐駿被張素云問的沒話,只好耍賴道:“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反正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俗話,民不告官不究,我都不追究了,你們何必多事呢?”
張素云哼了一聲道:“不過,確實是民不告官不究,但問題是你已經告了,你的報案材料還在派出所里,白紙黑字你否認的了嗎?”
唐駿有點惱怒地道:“我了,那都是家里婆娘爭風吃醋鬧出來的事情,后來我也和派出所的人解釋過了,只是不清楚他們怎么還留著案底。
再,這事應該屬于我們當地的公安機關處理吧,你們江州市的人也管不了我們湖南的事情,我就直了吧,那筆錢是我自愿給戴秋水的,這下沒你們的事了吧。”
張素云哼了一聲道:“你自愿給戴秋水的?你的倒是簡單,我問你,那筆錢是你的私人財產嗎?”
唐駿一愣,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張素云道:“什么意思?據我了解,你那家鄉鎮企業是集體承包性質,你通過關系一分錢沒花就承包了這家企業。
當時公司全部家當將近七十萬資產,流動資金只有三四十萬,你有什么權力私自給情人二十多萬?如果這筆錢不是戴秋水騙走的,那就是你以權謀私貪污了這筆錢。
另外,你戴向佛第二年就連本帶利把錢還給了你,那這筆錢應該進入公司的賬戶,可我們沒有發現這筆錢入賬。
實際上第二年你就以戴秋水騙走了二十多萬元為由把企業搞倒閉了,賬上一分錢都沒有,廠子只留下一堆破爛,你怎么解釋。”
唐駿有點緊張地道:“我沒必要跟你解釋。”
張素云哼了一聲道:“我現在懷疑你和戴秋水合謀貪污企業公款,她拿走的可能不止二十萬,而是在你的配合下偷走了企業全部流動資金。”
唐駿一張臉慢慢沉下來,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露出一絲猙獰,盯著張素云道:“你們江州市的警察未免管得太寬了吧?難道你們還想清算十幾年前的老賬?”
張素云瞪著唐駿道:“只要是違法犯罪行為,公安機關都有權力管,你是在這里,還是跟我們走一趟。”
唐駿冷笑一聲道:“俗話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想在玉龍鎮抓人恐怕沒這么容易。”
站起身來就往樓上走,偵查員朱軍喝道:“站住,你去哪兒?”
唐駿沒理會朱軍,朝樓上喊道:“來人,送客。”話音剛落,只聽樓梯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三四個彪形大漢沖了下來,攔在唐駿的面前。
朱軍掏出證件喝道:“警察執行公務,誰敢阻攔?”
幾個大漢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不僅沒有退開,反而逼近了幾步,把三個人圍在了中間,一個個目露兇光地瞪著他們。
張素云正想訓斥,只見門外又走進來幾個男人堵住了去路,顯然是和唐駿一伙的,心里忍不住暗自心驚。
她意識到唐駿在本地可能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強行帶人,在沒有當地公安機關配合的情況下,有可能發生意外事件,何況,自己這邊雖然有三個人,可只有自己一個人帶了武器,再,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掏槍。
“唐駿,你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張素云盯著唐駿威脅道。
唐駿好像也沒有膽量和警察硬碰硬,冷笑一聲道:“大門朝,大路朝南,沒人攔你們,我只是勸你們識相一點,我唐某人也不是這么好惹的,這玉龍鎮雖是個地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來這里撒野的。”
張素云吸了一口涼氣,她不僅從唐駿的話里面聽出了威脅,而且還聽出了一點****的味道,越發印證了自己的判斷。
當年戴秋水騙走二十萬塊錢的背后多半是一起里應外合的貪污案,金額絕對不僅僅只有二十來萬,之所以報案稱二十萬,應該擔心數額太大而無法蒙混過關。
朱軍好像無法忍受這股惡氣,伸手一把推開了面前的一個男人,喝道:“玉龍鎮又怎么樣?難道不是共產黨的下?你們難道還敢造反?”
唐駿叼著一支煙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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