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龍在屋子里轉悠了幾圈,又找來一根棒子挑著燭花,似自言自語地道:“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件事也只有玄月知道,她要是不,咱們也沒法找到他!
戴山林急忙道:“外界都在傳玄月老尼只剩下一口氣了,她要是就這么死了,這個秘密可就被她帶進棺材里去了,你為什么不直接找她問問?”
戴龍哼了一聲道:“她的秘密連妹都瞞著,還能告訴我?你不管問她什么,她的回答永遠只有兩個字:忘了。”
“這老禿驢!贝魃搅至R道。
戴龍嘀咕道:“也許跟我們沒關系,多半是他和別人生的兒子,你沒事的時候不妨找你那些上了年紀的人打聽打聽,看看當年都有哪些男人暗中和玄月有一腿!
戴山林搖搖頭道:“那只能白費工夫,玄月干這點事難道還能讓人知道?這老尼在這方面可謹慎著呢,眼下也只有咱們老子跟她那點事情傳的到處都是,也不知道這老尼按的什么心!
到這里,樂正弘已經沮喪的沒心思聽下去了,盡管他還沒有完全解除對戴龍的懷疑,但卻已經沒有足夠的理由把他當成頭號嫌疑了。
沒想到自己折騰了半,滿以為就要接近真相大白的的一了,可突然卻峰回路轉,云霧繚繞,原本已經構想好的所有情節一瞬間就被一團亂麻攪的面目全非,搞了半,沒想到竟是瞎折騰。
實話,如果缺少了戴龍這一環,他目前所掌握的所有線索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哪里還找得到方向?只剩下一些似是而非、支離破碎、毫無價值的片段了,要想再把這些片段有機地結合起來,就非要再找到新的載體不可。
一瞬間,他對戴龍恨的牙癢癢,就像是一直暗戀著的女人忽然變成了有婦之夫,那種失落和沮喪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清楚的。
“老二,該放炮了!焙鋈唬瑐鱽泶魃搅值穆曇。
樂正弘一驚,看看手表,沒想到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再過一個時就要亮了,在磨嘰一會兒不定被人抓個現行呢。
這么一想,慢慢直起身來,拖著兩條僵硬的腿悄悄離開了老屋子,剛走到下面院子的大門口,只聽一聲巨響,一個火炮在半空中炸裂,借著又是幾聲巨響,聽得他心驚膽戰。
心里忍不住罵道:這兄弟兩也太沒有公德了,這幾聲炮響還不把全村人都從夢中驚醒過來,難道非要這個時候放炮嗎?
玉龍鎮的洛霞和張素云幾乎也跟樂正弘一樣,折騰了半夜,最終只是得到了幾具尸體,根據當地派出所的調查,有幾具尸體是當地人。
并且都沒有什么背景,很顯然是在養豬場參與制毒的人員,另外被張素云帶人擊斃的兩具尸體暫時還搞不清楚真實身份。
連夜追蹤的各路人馬在也亮之后傳來消息,沒有發現可疑人物,那幾個逃跑的罪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竟然全無蹤影。
洛霞和焦東來把這一帶的地圖仔細研究了一遍,發現這里不僅地形復雜,而且分布著大大數十個村鎮,并且還分屬兩個省管轄,要想短時間協調各地公安機關簡直沒有這種可能。
“看來只能這樣了,趙支隊讓我們明趕回江州市匯報案情呢!甭逑家桓逼>氲氐。
焦東來心事重重地道:“你放心,該我承擔的責任絕不推卸,為要為養豬場犧牲的兩名警員負責。”
洛霞安慰道:“你也沒必要自責,罪犯太狡猾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冒這種風險,實話,你要是耽誤點時間,或者沒有及時安排人進去救人的話,他們豈不是把自己活活燒死了?”
張素云插嘴道:“這就叫絕處逢生,他們明知道往山里逃是死路一條,所以只能這么干,這明我們的到來還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洛霞似自言自語道:“這幾個逃跑的人究竟是什么角色?”
焦東來道:“當時這幾個人灰頭土臉地從屋子里跑出來,我確實沒有太在意,原本是想人先把他們看起來,等事情結束之后再慢慢審問,誰知道……”
頓了一下,忽然道:“對了,我剛才仔細看過那些尸體,其中有一個女人我印象比較深刻,她還跟我過話,幾具尸體中沒有她,很顯然,她逃跑了!
洛霞急忙道:“能不能描述一下她的相貌?”
焦東來想了一下道:“也沒有什么明顯特征,三十來歲的年紀,披散著頭發,好像還有幾分姿色,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洛霞拿過手機找到其中的一張照片,問道:“有沒有這個人?”
焦東來仔細看看,搖搖頭道:“應該沒有。”
洛霞瞥了一眼張素云,道:“舉報人明明戴良就在這里,怎么會沒有他呢?”
張素云問道:“究竟是什么人舉報的?”
洛霞道:“是個男人,自稱是當地的老百姓,他是擔心報復,所以拒絕出姓名!
張素云猶豫道:“難道戴良另有藏身之地?洛局,我覺得應該馬上通緝唐駿,如果僅僅是為了十幾年的那個案子,他不應該這么快就倉皇逃竄!
洛霞問道:“他老婆怎么?”
張素云哼了一聲道:“自然是一問三不知,她唐駿經常夜不歸宿,有時候在外面好幾都不回家,她也不清楚去了哪里,她甚至唐駿在外面養了女人呢!
“家里的情況都查清楚了嗎?”洛霞問道。
張素云點點頭道:“唐駿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在吳東縣做生意,沒有前科,女兒大學畢業之后去了日本留學,兩年沒有回來了。”
“個人經濟狀況呢?”洛霞問道。
張素云道:“我又沒權利抄家,至于銀行的存款也只能等亮才能搞清楚,不過,能把女兒送到日本留學,經濟條件應該不會差吧,實際上,我有種預感,總覺得唐駿應該就是養豬場制毒窩點的負責人,起碼是個頭目。”
洛霞后悔道:“當時真應該先派人抓他,誰曾想他居然溜得這么快?”
張素云問道:“我們要不要連夜去一趟七里潭?”
洛霞問道:“以什么名義?戴向佛肯定不會在家里,即便再家里,我們也沒有證據他和毒品案有關。”
張素云道:“我們不提毒品案,還是調查十幾年前那個案子,另外,林湘目前正在監視居住,我們上門調查情況也很正常。”
正著,一名警察進來道:“都陽市和吳東縣公安局的領導趕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外面走進來五六個警察,玉龍鎮派出所所長張科介紹道:“這位是都陽市公安局秦局長,這位是吳東縣公安局陳局長!蓖,又介紹了洛霞和焦東來的身份。
都陽市公安局陳局長好像很不高興,板著臉道:“你們來我們這里辦案怎么都不通知我們一聲,搞得我們很被動,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大發脾氣呢!
吳東縣公安局的陳局長也附和道:“是啊,雖然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可畢竟是兩個省,你們來我的地盤上辦案子,起碼也要提前打個招呼吧,現在可好,罪犯一個沒抓到,反倒讓我們深更半夜到處抓人,這是什么事嘛。”
洛霞道:“兩位局長也不必上火,確實是情況緊急,省廳那邊來不及辦手續,所以只要先采取行動了。”
秦局長的職位比洛霞高多了,把帽子扔在辦公桌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哼了一聲道:“可結果怎么樣?你們這是打草驚蛇,實際上我們對這里的情況也不是一無所知,已經接到了多次舉報,正在研究怎么將罪犯一打盡。
你們可好,不打招呼就擅自行動,結果打草驚蛇,讓罪犯跑掉了,這個責任該誰負責?我剛才已經給你們祁局長通電話了,從現在起,這個案子就由我們都陽市公安局負責了,亮之前就辦理移交手續吧!
張素云好像有點不高興,冷冷道:“也沒有什么手續好移交的,不過是幾具尸體!
陳局長道:“起碼把你們掌握的情況向我們通報一下吧。”
張素云譏諷道:“剛才秦局長不是你們已經掌握了罪犯的情況了嗎?”
秦局長一拍桌子道:“這位同志是哪個局的?”
洛霞道:“這是我們南安縣公安局刑警隊張隊長!
秦局長哼了一聲道:“刑警隊?我這跟你們局長商量案情呢,你先出去一下。”
洛霞給張素云使個眼色,聲道:“辦你該辦的事情去吧!
張素云明白了洛霞的意思,馬上離開了辦公室,沖外面的幾名警察道:“跟我走。”
七里潭距離玉龍鎮不到十公里路,整個村子也就十幾戶人家,不過,這里風景挺不錯,有山有水,環境清幽。
張素云到達七里潭的時候色已經大亮了,遠處的山巒霧蒙蒙的,村子上空飄蕩著幾縷炊煙,已經有人起床開始做早飯了。
戴向佛的大宅子并沒有在村子里,距離村子還有四五里路,不過,村子里唯一的一條大路直通戴向佛家的高墻大院,一看這條路就是專門為了他家修建的。
雖然蔣塢的那個老頭已經給張素云描述過戴向佛的深宅大院了,可親眼看過以后還是忍不住暗自吃驚。
只見院子里有一棟三層的樓,四周的圍墻一直延伸到了山腳,幾乎圈住了好幾畝土地,正面是一扇青銅色的大門,門前還有兩只石獅子。
屋子前面的草坪就像是一個足球場,前面還有一個大水塘,旁邊還修建了一個亭子供主人閑暇時飲茶釣魚。
“靠,這讓我想起了以前的地主老財,戴向佛家里究竟有多少人啊。”王建國感嘆道。
朱軍道:“其實也沒什么,這里是農村嘛,這屋子充其量也就值百十來萬,江州市隨便一套三居室的錢就能在這里建好幾棟這種洋房呢。
實話,這棟大宅子也只能戴向佛是這個村子的首富,其他什么也明不了,就憑林湘的資產,這棟大宅子能算得了什么呢!
張素云嗔道:“難道我是讓你們來替戴向佛的宅子做評估的嗎?趕緊上去把門給我敲開,不要麻痹大意,都給我心點。”完,拔出手槍咔嚓一聲子彈上膛,拉開車門鉆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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