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樂正弘一旦排除戴龍的嫌疑，就必須顧及到他和戴明月的關系，實話，除了販毒之外，戴龍肯定還做過其他的案子，如果自己出戴龍庇護戴良的事情，張素云不定會追究他的責任。
可要是不，又沒法名正言順地排除戴龍的嫌疑，猶豫再三，只好兩者相權取其輕，猶豫道：“我當然有足夠的理由證明他和洪碧的案子無關，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能出我的理由。”
張素云嗔道：“你哪來的這么多條件？”頓了一下，似乎急于知道真相，擺擺手道：“好好，你，只要他很洪碧的案子沒有牽扯，沒有干過殺人放火的事情，我就暫且不追究。”
樂正弘這才道：“實際上戴良在楊澗村犯案逃跑之后，戴山林曾經向戴龍求救，而戴龍還真找到了戴良，并且準備安排他遠走高飛，可也不清楚戴良是因為信不過戴良，還是吃了秤砣，居然又偷偷溜掉了。”
張素云一聽，一拍桌子喝道：“戴龍好大的膽子，居然包庇毒販。”
樂正弘沉下臉來道：“怎么？你不想聽下去了嗎？”
張素云馬上氣餒道：“好，你繼續。”
樂正弘干了一杯酒，又撿了一塊兔子肉放在嘴里嚼著，一邊道：“你才戴龍是怎么找到戴良的？”
張素云瞪了樂正弘一眼，嗔道：“有屁就放的痛快一點，我沒心思跟你猜啞謎。”
樂正弘只好道“實際上洪碧的一個馬仔后來走投無路投靠了戴龍，他就是通過這個人找到戴良的。”
張素云差點跳起身來，瞪著樂正弘不可置信道：“洪碧的馬仔？戴龍竟然收留洪碧的馬仔？你還他跟洪碧案沒有牽扯？”
樂正弘不慌不忙地道：“聽聽我把話完，你完全可以找戴龍交出這個馬仔，但不要指望這個馬仔會提供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否則，戴龍自己怎么還會云里霧里的。”
張素云慢慢坐下來，問道：“戴龍怎么云里霧里了？”
樂正弘道：“其實昨晚上戴山林兄弟兩也一直在猜測洪碧的幕后老板會是什么人，戴山林懷疑戴明月和玄月，可都被戴龍否認了，后來兄弟兩到了他們的父親戴濤，這就有點意思了。”
張素云端起的酒杯又放下了，問道：“他們什么了？”
樂正弘端起酒杯跟張素云碰了一下，道：“先干了這杯再吧。”
張素云白了樂正弘一眼，一仰脖把酒喝干了，樂正弘這才繼續道：“兄弟兩先是奇怪戴濤跟玄月來往這么久怎么會沒有私生子，后來，戴山林就了一件怪事。
據他，有一年的清明，戴龍和戴明月在外地沒有趕回來，戴良那時候還在部隊，戴威也沒有回來，只有戴山林去給戴濤上墳。
可他到墳前一看，沒想到已經有人來給戴濤上過墳了，這件事他一直感到不可思議，昨晚上戴山林在和戴龍談論自己父親私生子的時候起這件事，你覺得沒有意思嗎？”
張素云盯著樂正弘道：“你的意思是這個來上墳的人可能是戴向佛？”
樂正弘道：“昨晚上我倒是沒有這么想，但我今聽完你在玉龍鎮戴向佛家里的事情之后，基本上斷定這個偷偷摸摸給戴濤上墳的人就是戴向佛。”
張素云楞了一會兒，道：“你現在就下這個結論是不是為時尚早？畢竟，還沒有確認戴向佛是不是戴濤的私生子呢。”
樂正弘笑道：“你何必這么矯情呢？如果你心里不認定戴向佛是戴濤的私生子，怎么會對他這么感興趣？
實話，且別陳秀蘭當年出走有可能就是因為和玄月為了戴濤爭風吃醋，即便僅憑戴向佛明顯的遺傳特征，就可以把他和戴濤家族聯系起來，不信你去穆碧源村戴山林家里看看那些老照片。”
“這么戴山林兄弟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同父異母兄弟的存在？”張素云若有所思地道。
樂正弘點點頭道：“除非哥倆昨晚知道我在外面偷聽，所以故意在給我演戲，否則，他們沒必要撒謊。”
嘴里這么，心里卻忽然意識到昨晚還真有人知道自己在外面偷聽，只是他不相信戴悠然會和戴山林兄弟有瓜葛。
張素云細細回味了一陣樂正弘的話，然后緩緩搖搖頭，道：“還不夠，這還不能完全排除戴龍的嫌疑。”
樂正弘笑道：“你倒是挺執著，當然，還不僅于此。”
完，有把戴悠然的分析詳細了一遍，最后道：“并且，我現在基本上斷定關璐的死跟洪碧的毒品案有關，但我不相信戴龍會殺關璐，至于原因你就不用再問了。”
張素云好像終于被服了，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若有所思地道：“可他偷偷摸摸庇護洪碧的馬仔還是讓人不能放心。”
著，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盯著樂正弘聲道：“我不妨也給你透露一件事，你應該沒有忘記金生吧？也就是陪著洪碧跑到南安縣的金寶林。”
樂正弘當然忘不了這個人，他和關濤那晚上差點死在他手里呢。“金寶林？他不是死了嗎？”
張素云點點頭，嗔道：“難道我不知道他死了嗎？我是，你知道是什么人要了他的命嗎？”
樂正弘搖搖頭，道：“自然是販毒集團內部的人殺人滅口了。”
張素云搖搖頭，道：“我們一直在調查金生的死因，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們有理由相信金寶林可能死在南安縣黑幫的手里，戴龍難道能脫得了干系？他為什么要殺金寶林？難道沒有滅口的嫌疑嗎？”
樂正弘一愣，隨即道：“了半還是沒有證據。”
張素云沒有理會樂正弘的質疑，自顧往下道：“金寶林是洪碧販毒案的核心成員，肯定知道很多秘密，所以，殺他的人能沒有嫌疑嗎？”
樂正弘楞了一會兒道：“既然這樣你們為什么沒有抓戴龍，不管他是不是殺人滅口，也不管他和洪碧的案子有沒有關系，殺人本身就是重罪。”
張素云嘆口氣道：“我們不想再干抓了又放的事情，今后要么不抓人，抓了就別想再出去。”
樂正弘笑道：“看來你們學聰明了，不過，即便金寶林是戴龍殺的，也不能證明他參與了販毒，不好聽的話，他還是在為民除害呢，那晚上要不是他們，我可就慘了，你們也未必能抓得住金寶林，所以，你們應該謝謝他。”
張素云瞪了樂正弘一眼，嗔道：“怎么你的口吻有點像趙支隊？”
樂正弘驚訝道：“怎么？趙局長難道也是這么的？”
張素云自飲了一杯，道：“趙支隊現在居然好像有種以惡除惡的想法，比如洪碧被殺，他就漠不關心，也不想在這個案子上下功夫。”
樂正弘笑道：“那你可能誤解你們上司的心思了，我猜測他只是不想在洪碧的個案上下功夫，殺洪碧的是什么人不是明擺著嗎？他要的是幕后指使者，而不是為洪碧報仇雪恨，要不然早就該抓玄月了。”
張素云似自言自語地道：“也許，是時候跟玄月當面談談了。”
樂正弘哼了一聲道：“多半是白費吐沫，她什么都不會告訴你，難道你還敢審問她？”
張素云道：“你先前的分析是對的，洪碧的死應該是一個分水嶺，玄月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樂正弘搖搖頭道：“即便玄月跟這個幕后黑手較量，也不會借助警察的力量，我對藍裳組織多少有點了解，她們寧可自己處理善后，也不會讓警察卷入，這是她們的原則。”
張素云哼了一聲道：“那是因為她還沒有火燒屁股。”
樂正弘笑道：“像玄月這把年紀的人，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還什么火燒屁股？實話，把她惹急了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我倒是覺得真正感到忌諱的應該是那個幕后黑手，玄月要是來個破罐子破摔的話，他馬上就會暴露身份。”
張素云道：“也許玄月也有什么把柄落在別人手里，所以她也不敢破罐子破摔，只是搞不明白玄月到底忌憚什么？”
樂正弘猶豫了一下道：“對玄月來，現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她一手創立的藍裳組織，除非這個幕后黑手會危及到藍裳組織的安全，否則，玄月有什么可忌諱的？”
張素云點點頭道：“你的也有道理，從玄月留著洪碧來看，她不僅想庇護這個幕后黑手，同時對他也有所忌憚，也許，這么多年她一直在跟這個人搞平衡，甚至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妥協。”
樂正弘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亂成了一鍋粥，有點不耐煩地道：“喝酒喝酒，這一團亂麻也不是今晚就能理順的，實話，有些事情你我就把腦袋想破，也不見得能找到答案，著急也沒用。”完，端起酒杯又跟張素云干了一杯。
四五杯烈性酒下肚，樂正弘已經覺得有點頭暈了，張素云也喝的滿面潮紅，一個身子歪在被子上醉態橫生，只是一直在正事，轉移了樂正弘的注意力，等到兩個人沉默下來，空氣中似乎馬上就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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