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都是附和之聲,這次彼岸本是不想在回爐過夜的,可是經過方才一戰,彼岸差點失了本心,所以要修養一日。
而且方才一戰,彼岸也覺得自己萬般感觸,今日若是和影子一同來此,定然是輪不到自己動手的。
影子一定會將自己好好的護住,今日動手的若是他,那些人的死相只怕更加難堪,他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可是他卻一直甘于屈居自己之下。
其實就算彼岸自己再怎么自我麻醉,都沒有辦法抹去自己心中的懊悔,影子和黃衣的事情到底有錯的既不是影子的沖動,也不是黃衣的背叛,有錯的一直都是自己。
當年若不是她們遇到了自己,救了自己,那么后來黃衣就不會中了鄧青龍的奸計心中激起了嫉妒之心。
那么她就不會隨自己離開接著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自己,而且自己早就知道黃衣的二心,可若是自己早點點破她的身份,也不會弄到如今這般。
就算是自己前者都做了,沒有了挽回的余地,可至少后來自己能在被黃衣背叛之后殺了她,那么最后至少可以留下影子一人。
留下一人也是極好的,但是彼岸忽的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感到吃驚,沒有想到,時至今日自己竟然動了殺心,自己竟然成為了這般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自己終于還是從路上走丟了。
這一夜,彼岸的心中不*穩。
這是回爐,位于山脊的內部,位于煙州九陰山中。
這里沒有陽光沒有雨露沒有鳥語花香,有的只是不盡的殺戮,還有永遠不會消散的燭火味道。
焦爛的味道。
這里,是煉獄之地。
這一夜彼岸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那些暗衛有的睡的更少。
終于,花公公敲響了每日的起床鐘。
“當,當,當。”
三聲,三下。
很快一層就聚集了從各個樓層里下來的暗衛,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面上的表情是麻木的。
可是雙眼中又有這熱情,今日勝了,便可成為霸主。
武功高強,才是唯我獨尊。
彼岸已經在一層等著了,紫衣就握著劍留在待在身側,花婆婆依舊沒有露面。
這個時候,花婆婆還需要守著門,以防萬一。
“今日的事情是這樣的,看到那個頂層上面的那把劍了嗎?拼盡所能,誰拿得到它,那么誰就是回爐日后的主子,時間在一個時辰之內。”
這是彼岸想了一夜之后想出來的法子,這個法子能盡快的選出人選,也能很好的考驗武功。
那些人聽著這話,卻沒有很快行動起來,都在左右觀看著別人的動態。
現在誰第一個先動都會成為所有的攻擊對象,但是誰第一個走,就有著絕對的先機,所以這是一個所有人都是左右衡量的問題。
終于第一個人動手了,后來那人很快被人拉了下來。
這人失敗了,但是大軍還未真的動起來。
時間在流逝著,但是人是靜止的。
終于第二個人走了出來,這個人占盡了先機,躲開了眾人,第一個登上了二層,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手中沒有武器,遇見的都是對手,身側的就是對手。
遇見的對手不留余地,眼中剩下的只有那把劍。
是劍,也是身在回爐的最好的出路。
彼岸看著眼前的這副你爭我搶的樣子,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身上,那就是影子曾經培養的人——日晷。
只是他昨日竟然那般狼狽,倒是讓彼岸失望了。
但是雖然如此,彼岸也不能將他全盤否認,若是他今日能取得那劍,那么這回爐就還是他的,如果不能,那也是他的命。
之前過的拼盡所能,所以難免有所爭斗,鐵拳,硬掌,飛腿。
已經有絲絲血跡灑了下來。
這場戲,彼岸不想看,手中拿著一枚銀針,就在那石桌上把玩著。
接下來的事情靠的是命,彼岸看著結果就好。
所以彼岸只顧著自己把玩著手中的銀針,那花公公倒是很認真的看著,看著這個結果應該是注定的。
影子看中的人夠聰明,看來是從昨夜的事情中學到了教訓。
今日像極了一匹黑馬。
“莫姑娘,我看今日這局是注定了。”
那花公公昨日被彼岸救了,今日到時候倒是對彼岸十分的和顏悅色。
“沒到最后一刻,千萬不要輕易下決定。”彼岸也未看向花公公,低著頭在想著心事。
花公公碰了灰,不好意思的閉上了嘴,看著那紫衣的姑娘,倒是一臉的冷靜,似是從來沒有過話的,倒是一個安靜的女子。
既然無人搭理,花公公也就兀自繼續看著后續的發展。
這所謂注定的局似乎果真在變,一人太過于強大,成為了眾矢之的,所以最后變成了群體的攻擊,日晷落了下風。
以少敵多還是有些費事的,眼看那劍就在眼前,可是卻又像是遠在邊。
越來越多的人纏住了日晷讓其無法前行,日晷只能在防守中抽出一眼去看那慢慢接近那把劍的人,那劍,近在眼前,遠在邊。
似乎是永遠都無法接近了。
身后的人被人擋住,身前的路被人擋住,這些人配合的極好,自己根本尋不到任何逃開的機會。
但是眼看那劍就要落入他人的手中,日晷卻依舊被拖住,但是情況又一次發生了變化,困住日晷的人手被抽離了出來,日晷漸漸脫身。
果然在碰到高手的時候會團結,但是在遇到利益的時候就只剩下利益了,困住日晷的那些人,他們是影子已經選定的十八駿的人選,十八人配合,會衣無縫,一損俱損,可一榮卻不能俱榮,利益永遠都是利益。
在利益面前,沒有所謂的一榮俱榮。
回爐的主子只有一個,十八個人是不可能的。
所以,沒有了團結。
日晷得了空隙,馬上抓緊了時機,既然已經心生嫌隙,那倒是給了他可乘之機。
身后的人也掙脫開來,紛涌而起的人都涌向了那把劍,這只造成了越來越混亂的阻截。
那劍依舊留在原地,閃著冷光。
只是時間比想象中的還要短,十八駿失去了原本握到手中的劍,而日晷也還差一步,但是,花公公已經敲響了鐘,可是擁擠的暗衛還未停止。
彼岸將手中的金絲甩了出去,那劍就落到了彼岸的手中。
這一局,雖然沒有結果,可是時間已經結束了。
沒有到最后一刻,結局永遠都不會知道,彼岸摸著那劍,既然沒有人拿得到,那么就算了。
那劍轉手就放在了花公公的手中,“收起來吧!”
“那么今日的結果呢?”
那些暗衛已經聚了起來,想知道結果,可是心中早就不抱有太多的希望。
只是現在根本沒有讓彼此都心服口服的主子。
“結果如何?大家不是都看到了嗎,今日沒有結果,既然沒有結果,那么回爐就暫且由花公公管著,等著到了下一次比試的時間,有能力的人自然能拿到劍。”
結果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可是這下一次比試是在何時?”
花公公拿著那劍,有些沉重,但是又不能拒絕。
只希望這下一次比試的時候能夠有人奪到這把劍。
“到時候自會告訴你們。”
彼岸掃了花公公一眼,眼神凌厲,緊接著就帶著紫衣走了。
目前回爐里五年之期以上的暗衛大半都已經離開了回爐,剩下的不是武功低下的,就是留著有他用的,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十八駿和日晷這十九人。
只是十八駿雖足夠團結,但是卻不夠同心,而這日晷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目前行事總是不能使人信服。
有此武功卻是一個獨來獨往的性子,又怎么能帶領好回爐。
為今之計只能是再等些時日了。
這其中的奧妙不難參透,日晷是唯一合適做主子的人選,只是這日晷卻不懂將十八駿收入麾下,日后十八駿就是回爐的精英,可是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定不是向現在這樣的互相牽制。
完這番話彼岸就走了,這回爐的事情先放著吧!
臨走時花婆婆和花公公難免有些淚意的話別了幾番,當初見面非吵及打的人,現在卻變成了難得的珍貴。
最后彼岸帶著花婆婆和紫衣一路就離開了九陰山,那座山依舊是蛇山。
這座山養活了周圍的捕蛇人,但是山上的蛇從來沒有減少的跡象,所以山下的捕蛇人也沒有減少的跡象。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村子。
一座山養活了一座村子,一個村子就是一生所歸。
彼岸回去的時候就途徑了這個村莊,而就是在那個時候彼岸又是聽到了那種聲音。
細細的的,來自心靈的深處。
有人哭著,斷斷續續,卻又真真切切。
這次同樣聽到這個聲音的還有紫衣,她雖不能言語,可是也因此有了一個極好的聽力,這聲音是真的,幾人翻身下馬在四周找著,最后彼岸終于在草叢里找到了一個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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