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送趙鵬飛坐上轎子走遠,祚晨轉身回府,直奔后宅偏房而去。 趁他病要他命!一直是祚晨信奉的對敵良策之一,張有財身上那一點傷勢無關痛癢,正好可以同他行動。 “要不要跟老爺子商議一下?” 張有財想起祚晨從廳中央被踢到門口,就不寒而栗。那一腳,老爺子可是踢的毫不花俏,直把祚晨踢成一灘亂泥一樣。 “真啰嗦!我去準備一下,亥時就出發。”故作鎮靜的祚晨,搓著腦袋回房了,趙鵬飛的一記腦瓜崩真夠實在,額頭的大包摸著還隱隱作痛。 既然祚晨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張有財也不再躊躇,幫助祚晨盡心盡力的做好輔助事宜,他認為比什么也重要,仔細地檢查一遍隨身所帶物品,時辰一到便和祚晨翻墻而出,各自背著個大包裹直奔靖親王府。 “哥,等等我。” 剛剛轉過兩條街,身后傳來張康的聲音,令主仆倆人一陣頭大。 “誰讓你跟來的,滾!滾回去!”張有財恨得牙根癢癢,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孩子一樣做事情不經大腦,看不出來公子根本就不想過多人參與?再,這種事情人多了往往就是累贅,一旦有所閃失,顧此失彼之下往往真的不好脫身。 “你看,我這來也來了,給你倆接應一下也好。”張康期期艾艾地望著祚晨。 計劃外的人員重新加入,祚晨確實是始料未及,忖量良久便給張康安排好任務,匆匆地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靖親王爺由于失勢,府邸相比較偏僻,卻依然考究奢侈,有個大概的位置目標,找起來也不是很麻煩,蹲在陰暗角落的主仆二人,遠遠地仔細望著大門口,也看不出有何異樣。溜著外墻,很容易就找到了潛進府邸的所在,用準備好的石塊扔進去,再仔細的聽著動靜,確認無人之后,祚晨在張有財的幫助下,輕松的騎在了墻頭上。 張有財遞上去包裹,還在尋思著,這是什么古怪的東西,摸著就像是竹筒,份量卻是大相徑庭,路上就有心相詢,張有財知道最近祚晨心里不爽,終是沒能開口,心里徒自思量著,可能是和上次火燒李子欽寢樓差不多的事物。 “瞧好吧!一會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地動驚!”祚晨刻意壓低聲音,在張有財聽來滿是興奮。 生就是個捅破的料,一有這樣的事情,眼里就閃出異樣的光,張有財現在已經有些熟悉祚晨的情感外漏,心里暗暗想著,你子就胡作吧!看你這次回府老爺子怎么收拾你! 一前一后斜跨著包裹,借著府內的樹勢,貍貓一般落地,昏暗的風燈映照下,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主樓和付樓,以及仆人的偏房位置。祚晨抬頭看看,心,都大年初一頭一遭,今兒個就給你來個六月初一頭一遭,你奶奶的,得罪爺我,算你祖上沒積得! 謹慎地前行,亦步亦趨就像是老鼠偷糧,護院和護衛的偏房很容易便摸了過去,堂堂靖親王府警戒如此松懈,一是身份高貴無所顧忌,主要還是治安相對安定所致,誰能料想得到祚晨這個做禍精,才隔了一的時間就來報復?那,除非是神人在世了。 “唉吆!哥哥噯,你輕點成不?每次上藥手上都不知輕重,真是要命了!” “嚎個屁!哪個不是如此上藥,到你這里就鬼哭狼嚎!” “你是我親哥不?痛的要命了,嚎幾聲又怎么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有本事鉆到棺材里問去。” 哈哈哈……,一陣嬉笑聲想起,“你哥這點子不錯,猴子,你可以去試試……” “放你娘的狗臭屁!他奶奶的,這一刀就是劉祚晨那兔崽子砍得,以后得著機會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可痛死老子了!” 屋里,眾人被他引得火起,咒罵之聲紛起。 這幫王八蛋癟犢子,讓你們叫的歡快,一會就送你們西一游!祚晨腹誹著憤恨不已,我他媽招誰惹誰了?還不是你們這幫孫子來害你爺爺?你們還覺得冤得慌,一會讓你們冤的機會也沒有!不由得回頭向府門口方向望去,怎么張康的動作這么慢,再不見動靜,就得實施另一套計劃了。 這人啊!有時是真的不勁念道,祚晨剛剛咕唸完,府門口就傳來嘈雜的喝罵聲,遠遠的也聽不真切,伴著火光依稀看得出濃煙滾滾。祚晨心里一陣高興,心,有點冤枉張康了,他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嗎! 果然不出所料,偌大的一屋子人,聽到動靜呼喝著,盡數傾巢而出直奔王府前門而去。 機會來了!祚晨暗道一聲,探進腦袋確認屋里無人之后,迅速潛入趴在床底快速將竹筒放置好,點燃。 計劃可謂是完美,不敢久留的祚晨,借著墻角陰暗的角落,迅速轉移的主樓后,放置了最后一個竹筒。這,只是恐嚇之用,皇上的親哥哥,誰敢真的取其性命,即便是彼此不待見,被皇上查到實處,那注定是五馬分尸的悲慘下場。 這里祚晨做著禍,大將軍府里老爺子又是被氣的七竅冒煙。 “你,祚晨那子是不是又整幺蛾子去了?” “老爺!的真的不知,張氏兄弟也不再府上,估計他仨去商鋪了?”吳江心里暗暗叫苦不迭,真的不知這仨貨哪去了,編的理由也是破綻百出。 “以為我是三歲孩?深更半夜的到商鋪不有假,前后門都沒見過他仨的影兒,怎么解釋!?”老劉烈,一都沒見祚晨的影兒,也不知憤怒之下踢他那一腳有多大傷害,心里總覺得難安,趁著夜深人靜避過眾人的眼睛,到祚晨屋里才發覺連個人影兒也沒有,到得偏房一查探,竟是這種結果怎能不讓老劉頭火氣大盛。 “估計是翻墻出府了……” 翻墻?這個兔崽子,還不走尋常路了?想著當初祚晨逃出海陽城就是翻墻而出,老劉頭更加斷定,祚晨必然是出府做禍去了,這時發再大的火氣也解決不了問題,不由得放緩了語氣,“你估計,他會去哪?” “……靖…親…王府?我看最有可能……”吳江眼見得老劉頭的臉,霎時間變成青紫色,“也不一定,或許……” “住嘴!”老劉頭一聲怒吼,嚇得滿屋人,慌忙低下了頭。 “你,跟我到祚晨那子屋里等著!” 趴在床上養傷的吳江,姍姍地爬起來,想著,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關我什么事兒?想著,靖親王府像李子欽寢樓一樣化成火海,心里終究是隱隱有些興奮,要是再替死去的兄弟收幾條人命,那就更好了!他哪知道自己的期望值太了,祚晨整整收了三十人的性命,火海也是映紅了半邊。 火光滔之時,祚晨已是躍出墻頭,二話不拉起張有財就瘋了一般往回跑。 奔到三人分手的地方,張康在焦急的搓著雙手,已是有些不耐,聽到一陣轟鳴已是老大一會了,再不見人影兒就準備跑過去看個究竟。 像是瘋斗了幾個回合的惡狗,倆人張大著嘴巴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才緩過勁來。 “公…子,那是…什么玩意…那么大…的動靜!”張有財一路疾奔,休息了這么久依然是氣喘吁吁,剛才那一陣巨響就像是炸雷在耳根便炸響,若不是當時倚墻而立,非得要嚇一個腚蹲不可。心里徒自想著,這就是祚晨的地動驚? 沒回答張有財的問題,祚晨在仔細回想,想想有無紕漏。 當時,眼見得那一幫人罵罵咧咧地悉數回了屋子,祚晨終是長吁了一口氣,時間再晚一些,這次計劃可就功敗垂成了,沒傷著一個敵手,空自炸了一座空房子豈不失敗透頂?隨著,偏房連續的炸響,副樓的火勢也被燃起,木質框架結構的樓房外層的漆油是挺好的助燃劑,主樓后的竹筒卻是沒響。 “他奶奶的,有個竹筒沒炸!”祚晨猛地一拍大腿,道。 “轟”的一聲巨響,夜深人靜之時,越發的震耳欲聾。 “我草!什么情況” “唉吆,……怎么還響!?”張有財哥倆又被嚇了一跳。 喜不自勝的祚晨,原先還擔心著,此時放下心來,“搞定!回府睡覺去,明兒個又得滿城風雨了!” “公子,那是什么玩意你還沒告訴我。” “*!” 不就是竹筒,怎么還有藥?藥是治病救人的,是毒藥?也沒聽過毒藥還有這般動靜啊?張有財哥倆直到爬進大將軍府也沒有想的明白,想著到祚晨屋里問個仔細,省的睡覺也誰不踏實,不成想卻是自投羅了。 “整什么幺蛾子去了?”甫一進屋的仨貨,聽到老爺子的聲音,頓時便雙腿發軟。 眼看著吳江劃著了火,點上蠟燭,張有財和張康心里那個后悔呀,簡直是罄竹難書!都回府了,不安安穩穩地睡覺,跟著祚晨回屋來湊得什么熱鬧,真是好奇心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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