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一不小心觸犯了戴維心中禁忌的哈洛維,并沒有這種意識。當然,就算是他沒有惹怒戴維,其實對于他的結果也不會有什么區(qū)別。
戴維很快就恢復了平時溫和的模樣,真誠地對哈洛維說道:“抱歉,你的工程師都死了。”
哈洛維笑著搖了搖頭,手里來回擺弄著一顆臺球,道:“你覺得我們是白來這一趟了?”
“那要看你來這想達成什么目的了?”
“目的?當然是找到我們的造物者,找尋答案,最初為什么他們創(chuàng)造了我們。”
戴維看向哈洛維,忽然問道:“你認為,為什么人類創(chuàng)造了我呢?”
哈洛維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對于戴維的意義,依舊是很隨意,而且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創(chuàng)造你,是因為我們有能力創(chuàng)造你。”
“你會不會覺得很失望,如果你的造物者說出剛剛你同樣的話。”戴維平靜地反問道。
哈洛維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干笑了幾聲,有些生硬地換了一個話題,對戴維說道:“好在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失望。”
“的確是”,戴維笑著說道,伸手抓住哈洛維扔出去的臺球,“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當然。”
“你愿意付出多大代價,去得到你一路過來所想要得到的那個答案。為了那個答案,你準備付出多少?”
望著面帶微笑的戴維,哈洛維認真地說道:“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一切!”
戴維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笑道:“那就為此干一杯吧。”
往玻璃杯里倒上透明的酒液,戴維朝哈洛維遞了過去。
哈洛維根本就不會知道,這看起來很干凈很干凈的酒液里面,到底摻雜了多少可以殺死他的異形原生體。在他的眼中,戴維只是一臺為人類服務的仿生人罷了,根本就對他沒有任何的戒備之心。
“你什么時候這么多愁善感了?”隨后問了一句,哈洛維舉杯沖戴維示意了一下,接著將其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戴維微笑著看著哈洛維的舉動,道:“祝你身體健康。”
很多事情,依舊在沿著原本的軌跡在延續(xù),命運這個冷漠的家伙,依舊在一步步地將死亡帶給普羅米修斯計劃中的這些成員。
而唯一的一個可以改變這一切的人,也早已經(jīng)選擇了無視,甚至是,在必要的時候,會主動出手幫助命運去延續(xù)既定的軌跡。
無論是飛船之中,還是飛船之外,其實都已經(jīng)并不安全。
哈洛維喝下了摻雜了異形原生體的酒液,那些肉眼難以識別的小東西,在進入他的身體之后,幾乎是得到了最好的培養(yǎng)條件,以令人驚訝的速度在他的身體中生長繁殖,并占據(jù)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方式可以阻止這些特意為屠殺而研發(fā)的生物武器,這些小東西,在哈洛維的身體里面,數(shù)量呈指數(shù)增長,用一個聽起來很有趣的詞匯來形容就是,指數(shù)爆炸。
也說不清彼得·韋蘭德和戴維是故意還是無心,那些異形原生體在進入哈洛維的身體之后,不久之后又因為他和伊麗莎白·肖的親密接觸而進入她的身體。
有些不同的是,這一次,異形原生體沒有瘋狂地在伊麗莎白·肖繁殖,而是在一個孕育生命的環(huán)境中,演化成為一種很特別的怪物的雛形,并且在伊麗莎白·肖的身體中以令人驚訝的速度發(fā)育成長。
而在飛船之外的那座工程師所修建的建筑之中,地質學家和生物學家卻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待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真的很難安然地睡一覺,然后等待著第二天其他人來接他們兩個,所以他們開始了在那里面的探索之旅。
沒有在里面走太久,他們就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那是堆積成小山的工程師的尸體。
這些尸體和在白天搜索隊所發(fā)現(xiàn)的那具尸體非常相像,雖然不像那具尸體一樣,頭顱和身體被硬生生截斷,但是這些尸體的死亡方式,同樣凄慘。
每一個的身體上面,都有一個猙獰的缺口,看起來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內向外爆出,雖然部位有所不同,但是他們卻全都因為同樣的原因死去。
層層疊疊的尸體堆積在一起,如同是一個大屠殺之后的場景。
如果是樣哈洛維還有伊麗莎白·肖發(fā)現(xiàn)這里的場景,也不知道該是驚喜還是恐懼呢。
就在地質學家試探地觸碰了一下其中一具尸體的時候,通訊器中忽然傳出了艦長的聲音。
“米爾班,嘿,你們在哪里?”
突然的聲音讓極度緊張的兩人恐懼地退后幾步,意識到那是艦長而不是什么怪物所發(fā)出的聲音,名為米爾班的生物學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回應道:“這是米爾班,我們在7401477,有什么事?”
普羅米修斯號飛船的艦橋中,艦長觀察者所顯示出的那座建筑的3D影響,提醒道:“距你們西方一公里處,有個piing。”
“ping是什么意思?”米爾班顯然無法理解艦長所說出的這個擬聲詞。
“無論那個探測器探測到什么,肯定是活著的東西。”
“那東西在動嗎?”地質學家急促地問道。
“沒有。”艦長說出一個讓他們心情稍微好一點的回答,但是還遠遠不能打消他們此刻的焦慮。
“艦長,你顯然沒看到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東西,你可別開什么玩笑!”聽到地質學家的焦急的話語,艦長看向飛船的控制臺,其中的一個顯示屏上,就顯示著地質學家身上的防護服拍攝到的畫面。
艦長對他們說道:“沒有,從風暴開始,就一直都到探測器讀數(shù)。”
“這可是一團糟啊,艦長!”地質學家再次問道:“現(xiàn)在那東西還在動嗎?”
回到3D影像前,艦長疑惑的看著那個發(fā)現(xiàn)有異常的地方,遲疑了一下,說道:“沒,實際上他消失了,肯定是個故障。”
“好了,伙計們,睡好,我們就不用彼此打擾對方了。”
看起來艦長很認同自己的這個猜測,沒有再理會對面兩人焦急的詢問,在控制臺那里看了一下,就回到艦橋的角落里繼續(xù)休息。
而在飛船之外的那座工程師的建筑物中,沒有再得到艦長的回應后,兩個人馬上就達成了一致,朝著東面走去,與那個所謂的“ping”截然相反的方向。
然而這個時候,他們還根本就沒有預料到,他們所要去的東邊,正是白天和搜索隊一起的時候,他們所要逃離的地方。
而他們現(xiàn)在,只是在主動走向自己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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