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第十九章 王護士掐著廖志平一臉震驚的不出話來的時候, 廖志平剛剛得空在摘醫用手套, 隔著衣服都感覺手臂要被掐報廢了。 “王護士,你冷靜點。”廖志平一邊去扯王護士的手, 一邊無可奈何的警告她:“我是有婦之夫。” “不是, 不是。”王護士搖搖頭,把廖志平往外拉, “蘇醫生回來了。” 廖志平一聽呵呵一笑,“回來就回來唄,難不成還要我放鞭炮歡迎她回來?” 王護士終于把廖志平拽了出來, 終于松開她的魔爪, 廖志平齜牙咧嘴的撩開袖子去看,奶奶的,都掐紅了。 耳邊響起王護士的聲音,“你看蘇醫生怎么回來的?” “能怎么回來, 還不是腿兒著……”廖志平暗自翻了個白眼,一邊心疼自己的肉一邊抬眸看去, 剩下的話活生生的變成了:“臥槽!” 兩個人四只眼睛就這么癡癡的站在原地, 才停了沒多久的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細細密密的‘白糖’灑在他們頭上, 他們卻像是雕像館里抬出來的雕像,一動不動。 “奇景吧?徐隊長居然抱著蘇醫生。”王護士羨慕的雙眼都是心心眼, 語氣也少女感十足, “還是公主抱, 公……主……抱。” “看見了。”廖志平緩過勁兒來, 露出老母親般的微笑。 王護士雙手握拳輕靠在嘴唇上,疑惑的喃喃自語:“蘇醫生不是對徐隊長不感興趣嗎?什么時候來的電啊?” 廖志平一聽驀地一笑,用一種節哀的眼神瞥了眼王護士,然后迎了上去。 什么時候來的電?呵呵,出來怕嚇死你。 “怎么了這是?” 廖志平走過去就詢問,蘇安希他還是知道的,不是萬不得已,怎么可能輕易讓人公主抱,況且抱她的人還是徐彧。 “腳崴了。”蘇安希完,拍了拍徐彧的肩膀,作勢要下來,“可以了,老廖在,你忙你的。” “不差這幾分鐘。”徐彧看了眼廖志平,目不斜視的抱著蘇安希繼續往里走。 廖志平回頭看著那兩人,這才注意到徐彧的身后還跟著一只狗,他笑了笑,跟了上去。 根據蘇安希的指示進了診療室,徐彧把她放下,廖志平也進來了,一抬眼看著一坐一站的兩人咫尺相望,貌似還含情脈脈,特別慣性的一轉身繞了個圈往外走。 “廖志平,你哪去?”蘇安希叫住廖志平。 廖志平暗自嘆口氣,轉身指了指外面,“我去瞧瞧那狗走了沒?” “是犬,沒有指令它是不會擅自離開的。”徐彧轉身看了眼廖志平,對他道。 “明白,紀律嚴謹。”廖志平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實在是太耀眼了。 徐彧回身看向蘇安希,“走了。” 蘇安希點了點頭,沒話。 “徐彧。”人已經轉身往外走,蘇安希不痛不癢的一聲讓他頓住了腳步,而后聽見她對他:“萬事心。” “嗯。”徐彧從鼻腔里發出一個淡淡的嘆詞,邁著大步走出診療室。 廖志平一臉你快老實交代的嘴臉走了過去,問:“你倆……什么情況?” “我幫了他們特戰隊救了一幸存者,隊長表達感謝而已。”蘇安希溜溜的完,擰著眉看向廖志平,指了指自己的腳,“我腳是真的很痛。” …… 徐彧重新回到救援崗位上,跟戰友們并肩作戰,喜樂也跟那些搜救犬們一起加入到搜救工作中去。 雨好像比剛才更大了一點,搜救任務又艱巨了一些。 滔滔江流對岸也是受災嚴重區域,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用皮劃艇渡江,因為一定會被洪流卷走。 消防隊長周定坤跟他的隊員們站在河岸邊望著對面,叉腰蹙眉,徐彧他們也過來了。 “老徐。”周定坤盯著徐彧,問:“你覺得怎么渡江?” 徐彧看向這面前兇險的境地,環顧了四周,了兩句:“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周定坤了然的點點頭,不謀而合,隨即亮聲發號指令:“方泉市消防特勤中隊搜救組,坐溜索渡江,人先過去,搜救犬墊后。” “是。”消防戰士們聲如洪鐘,勢要與這眼前的江流正面對抗。 “張忠。”徐彧喊道。 “是,徐隊。”張忠迅速跑了過來,等待指示。 徐彧指了指對面,“留一個班待命,其他戰士準備渡江。” “是。” 溜索渡江對于消防戰士和武警官兵們來都不算是太困難的事,特別是徐彧他們的武警特戰隊,飛檐走壁,爬山涉水那都是家常便飯。 眼前這個,還真難不住他們。 可是警犬們就不一樣了,雖然它們也有泅渡,高空這些克服本能的訓練,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它們也是第一次經歷,害怕也是自然的。 徐彧見有個別的訓導員還在跟自己的搜救犬做思想工作,不由得低頭看向喜樂,這丫頭可也沒遭過這個罪,不知道敢不敢? “喜樂。”徐彧喊了一聲,喜樂立刻就抬起頭看向他,目光晶瑩。 徐彧一瞧,蹲下身子,平視喜樂的雙眼,伸手指了指正在渡江的搜救犬,問它:“怕嗎?” 喜樂閃了閃耳朵,看了過去,隨即又看向徐彧,‘汪汪’的叫了起來。 呵,雄赳赳氣昂昂的。 徐彧騰地就笑了,輕輕的攬著喜樂給予它勇氣,拍拍它背脊,像是哄女朋友似的柔聲道:“好姑娘。” 事實卻是如此,喜樂身經百戰根本不懼江流,雖然渡江時尾巴夾得緊挺滑稽,不過一到對岸又是一條女漢子。 徐彧領著喜樂,加入到搜救中去,搜救犬們嗅到生命體征,武警戰士們立即著手去挖,這一工作就是十幾個時不停歇。 這些無言的戰士們有的喘著粗氣還在繼續工作,有的體力不支走不動路,趴在地上吐著舌頭,有的因為奮不顧身的在泥石上挖掘,四肢都挖破了,鼻子也掉了皮。 雖然如此,它們依然只敢短暫的休息一會兒,又重新站起來,繼續搜救工作。 喜樂生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是最優秀的警犬,此刻滿身泥濘,也滿眼悲傷,它找到的村民都已經遇難,它難過的嗚咽著,卻不放棄繼續尋找的足跡。 這一群無言的戰士,如何讓人不敬仰。 …… 蘇安希再見到徐彧已經是第二的下午,醫療點里出現了很多的消防戰士和武警官兵,要不就是皮外傷,要不就是過勞暈倒。 而她的扭傷不嚴重,只要不用力扭動,走路還是不成問題的,加上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她這個傷真的算是雞毛蒜皮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她遇見了夏俊楠,伙子火急火燎的扶著一個老婆婆讓她看看,經檢查沒受傷就是有點神志不清,拉著她一個勁兒的喊著女兒。 好不容易把老婆婆哄睡著,蘇安希看了眼睡在病床上特別安詳的銀發老人,問夏俊楠:“這是?” 夏俊楠嘆口氣,“老婆婆的女兒遇難了。” 蘇安希一聽垂了垂眼眸,輕輕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多陪陪她的。” “蘇醫生,你真好。” 蘇安希看向夏俊楠,苦澀的一笑,“災無情,人間有愛啊,至少在災難面前,每個人都很好。” 夏俊楠覺得蘇安希的太好了,連連點頭。 “對了。”蘇安希看向夏俊楠,不由得問道:“我看你們特戰隊的戰友都在一線救災,你怎么總在后勤啊?” 起這個夏俊楠就唉聲嘆氣,蘇安希比起食指豎在嘴唇上,示意他聲一點,才聽見他壓低了聲音對她:“還不是徐隊。” “徐隊?” 夏俊楠點點頭,“我體能不太好,徐隊不讓我去。” “他是關心你。” “其實我也知道。”夏俊楠撓撓額頭,“就覺著自己挺沒用的,也幫不上什么忙。” 蘇安希不置可否,“你們徐隊長又不是慈善家,如果你真的沒本事他也不可能讓你留在特戰隊,你一定有過人之處。” “可能是吧。”夏俊楠不好意思笑了笑,頓了一頓,看向蘇安希,:“蘇醫生,你真的很了解徐隊啊! 蘇安希一抬眼,這都能扯到她身上來? “我去看個患者,你要沒事先陪著老人家吧!”蘇安希著起身把聽診器往脖子上一掛,對夏俊楠道。 夏俊楠知道蘇安希忙,也不敢耽誤,連連點頭,“蘇醫生你放心的去吧!” 蘇安希去臨時病房看了一下早上送來情況不太好的患者,吩咐王護士隨時觀察,走出了病房,看沒下雨了,便鬼使神差的走了出去。 徐彧帶著喜樂在醫療點后面不太醒目的空地上休息,他用水給喜樂洗了洗臟兮兮的爪子,看了看他腿上被石頭劃傷的傷口,拿起剛從護士那兒要來的碘酒給喜樂消毒。 喜樂看上去很不開心,很憂傷,眼淚汪汪的惹人心疼。 徐彧看著姑娘,不由得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棉棒,雙手扶住喜樂的臉頰,溫柔的鼓勵著它:“沒事,你已經做的很棒了。” “噗……” 徐彧一抬頭就看到本來依著隔壁那棵樹,此刻卻正朝著他走來的蘇安希。 “剛有只蚊子進我嘴里了。”蘇安希一邊慢慢走過去一邊解釋。 徐彧倒是勾了勾唇角,不過…… “汪汪汪汪……” 蘇安希停在三步遠處很是無奈。 喜樂,你倒是繼續憂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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