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經過半個多月整頓,竹青島上煥然一新,居住的環境變了,隊員們的服裝變了,更主要的是隊員們的精神面貌變了。 早晨五點鐘隊員們起床,洗漱一下立馬出操,走隊列,變隊形,向左向右轉。看似簡單的事,做好并不容易。 這些事的意義不在本身,而在它深刻地改變著隊員們的素質。 然后是跑步。竹青島修成一條環島路,每個人必須跑完一定的圈數才算完成指標,過了一段時間,又改為負重奔跑。 開始的時候,不是每個人都能適應。那些看似很健康的很強壯的年輕人,一經訓練,立刻看出了自己的不足。 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差不多大家都能完成指標。 早飯后,是射擊訓練,猴子和竹青把獵人大哥的訓練方法簡化一些,變得更實用,效果更好。 首先是熟悉和養護槍支,然后是各種姿勢的瞄準,先是固定目標,然后是移動目標。訓練一段時間,就進行一次實彈打靶,不打出規定的環數不許過關。 下午是格斗訓練。首先練好軍隊中通用的刺殺動作。猴子和竹青合作,根據各自的武功,創編了幾個套路,包括,徒手對練,徒手對器械,步槍刺刀對練,短刀對練。等等。 好多隊員都有一點武功底子。猴子和竹青又把無相心經簡化后,創立一套簡單實用的內功訓練方法。讓隊員們快速消除疲勞,提高身體素質。 后來,逐步加入單兵作戰,班排連作戰,野外生存等訓練科目。 晚上是識字教學,猴子和竹青編寫了兩千多個字的識字教材,隊員們每必須完成一定的識字量,才算完成訓練指標。 所有人,包括馬驍孫大奎做飯的喂豬的,都必須不折不扣地完成所有訓練科目。 生活上,隊員們換下來的舊衣服,洗干凈,縫補整齊,作為訓練服。新衣服不訓練的時候穿。 每有值日的隊員檢查衛生,按時吃飯作息。 有專門的人檢查軍容風紀。紐扣沒扣好,衣領黑了,都要受批評。 不許飲酒。 不許賭博。 不許臟話。 不許隨地大便。 每七一次集中整理內務,剃頭洗澡洗衣服。 每訓練下來,隊員們都累得東倒西歪,一上火炕立刻就睡著了。 島上生活緊張有序充實。 但一個月后,發生了一件事。有兩個隊員逃跑了。等到猴子和竹青聽這事,那兩名隊員已經被抓回來。 二人走去看時,那兩名隊員被扒光,只穿一件褲衩,被綁在隊員訓練的木樁上。 隆冬季節,北風呼嘯。那兩個逃跑者被凍得青頭紫臉。兩個隊員拿著鞭子,抽打這逃跑者。 兩個逃跑者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 竹青沖過去,叫道:“快停下,不許再打了。” 孫大奎行了一個軍禮:“報告大隊長、竹青同志,這兩個人是逃兵!” 猴子:“他們走的時候帶槍了沒有?” 孫大奎:“沒有帶槍。” 猴子:“把他們放開。” 孫大奎:“他們是逃兵。” 猴子冷冷地:“放開!” 有兩個隊員上前解開了逃跑者的繩子。那兩個逃跑者就癱在地上。 竹青:“快把衣服穿上!” “呼啦”一聲,上來幾個隊員,搶過逃跑者的衣服,他們紅著眼叫到:“報告大隊長、竹青同志,這衣服是發給竹青隊穿的,現在他們不是竹青隊的人了,他們沒有資格穿這衣服。” 竹青:“大哥,不穿衣服,他們會凍死的。” 隊員們:“凍死活該!” 一個叫程東山的隊員走出來:“竹青妹子,我三十多歲了。成親的時候穿過一件新棉襖,這會在竹青隊穿過一件新棉襖。我媳婦被鬼子殺了,我穿這件新棉襖是要為媳婦報仇的。怎么能讓這兩個逃兵穿這身衣服呢?” 竹青:“程大哥,不穿衣服他們會凍死的。” 有隊員:“讓他們穿自己的衣服,” 立刻有隊員跑進宿舍,把兩個逃亡者的衣服抱來,扔在在地上。 馬驍:“大隊長,妹子,照顧大家的情緒。”猴子點點頭。那兩個逃跑者,抖抖索索地穿起原來的舊衣服。 猴子:“這兩個人的情況。” 馬驍:“這兩個人是后來的。他們不是來當八路軍的,是來做土匪的,我們在周口村一下子被芳子隊打死十幾個人,為了擴大隊伍,就收留了他們。” 馬驍:“這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向前沖,打仗的時候向后躲,訓練怕吃苦,干活的時候凈躲懶,平時還散布一些流言蜚語。” “進入冬季訓練以來,隊伍不許喝酒了,不許賭錢了,這兩個家伙多次流露出逃跑的意思。我找他們聊過,他們不會逃跑的。結果還是逃跑了。” 猴子咬了咬嘴唇:“你怎么處理他們?” 馬驍:“很簡單,槍斃!” 猴子大聲:“大家,怎么處置他們?” “槍斃!”隊員們齊聲喊道。 “猴子哥!”竹青拉拉猴子的衣襟。 猴子:“各位大哥,我們都是窮兄弟。我們走到一起,是為了打鬼子打漢奸。現在這兩個人是好吃懶做的二流子,他們是沖著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土匪日子混進我們竹青隊的。我們竹青隊決不能容許這樣的人存在!” “槍斃!”隊員們喊起來。 竹青又拉了拉猴子的衣襟。 猴子:“但是,我的槍是用來打鬼子打漢奸的。這兩個家伙雖然很壞很爛,還不是鬼子,還不是漢奸,我們不能殺他們。因為我們是八路軍。另外他們走的時候也沒帶槍。” 隊員們:“太便宜他門了。騙吃騙喝!” 馬驍:“大隊長,這個頭不能開啊!” 猴子:“這樣的人留在竹青隊能打鬼子嗎?” 猴子轉向大家:“我決定放了他們。現在還有要走的,可以和他們一起走,我們絕不為難。如果想走現在不走,以后就沒有機會了,以后再走,作為逃兵處置,槍斃!” 黃二林:“我不走,我沒有退路了,我死也死在抗日戰場上!” 隊員們喊道:“我們不走,我們死也要拉幾個鬼墊背!” “我們不走!” “我們跟著猴子竹青打鬼子!” 竹青:“你們兩個還不快滾!” 那兩個逃跑者看著馬驍。馬驍:“孫大奎,派兩只船送他們出湖蕩。” 孫大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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