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偽警察局長袁炳喜：“我知道二位不是為了教訓在下而來，有話請直接吧。”    這時候袁局長心里很清楚，他面前的兩個年輕人可是大名鼎鼎的猴子和竹青。    如果鬧翻了，他可以很短時間調來大批鬼子和警察。但能不能抓住猴子和竹青，那還不一定，但自己和老婆孩子的性命可是誰都保障不了。    即便是這次能保護家人脫逃，只要不能有十成把握抓住猴子和竹青，那就不要做蠢事。因為猴子和竹青如果報復他，他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的。    權衡再三，袁局長還是選擇了配合。    猴子：“我們來是想詢問一下袁局長，你們警局最近半年來，都有那些警員離職。”    袁局長：“你們打聽這個干嘛？”    竹青：“請袁局長不要問我們為什么，你只要如實提供情況就行。”    袁局長：“人事檔案不歸我管。但我可以回憶一下。”    猴子：“我們不急，袁局長你仔細回想一下。”    袁局長一邊回想，一邊拿出紙筆，寫出一份名單，交給猴子：“離職的人差不多就這些。”    猴子接過來一看。上面有蔣二同和趙福康。還有一個叫張乃見。但沒有金秋的名字。    猴子：“袁局長，這幾個人的事都是你經手處理的嗎？”    遠局長：“是。這幾個人都是我到沭城來之后離開警局的。”    猴子：“請袁局長分別介紹一下他們離職的原因和現在的去向。”    袁局長分別介紹了蔣二同和趙福康的情況，除了更詳細而外，基本和李甲王丙的差不多。    猴子和竹青互相看一眼，心想，姓袁的沒有假話。    猴子：“袁局長，你張乃見是什么情況？”    袁局長：“張乃見是個冤死鬼。他就是縣城的人，來到警局兩年了。之前是個無業游民，連個老婆都沒有。有一，日本人那邊得到一份假情報，是春在樓那邊有八路軍的間諜在活動。鬼子包圍過去打死了幾個嫖客，其中就有張乃見。”    猴子：“這件事后來怎么樣了？”    袁局長：“日本人查到張乃見是我們局的警員，又把我叫過去，詳細地詢問情況，最后證實張乃見是無辜的，是冤死的。”    猴子：“這件事是怎么了結的？”元局長：“當然是不了了之。鬼子殺了幾個中國人，不管殺的對不對是不需要負責任的。”    猴子：“鬼子欠下的血債多了。我們會一筆一筆清算的。袁局長，你再想想看，還有那些警員包括警官不在你們警局干了？”    袁局長想了一下，：“沒有別的人離開警局了。”    猴子：“你確定？”    袁局長：“我是局長，我能不了解情況嗎？”    猴子：“如果我們幫你出來，是不是證明袁局長對我們撒了慌？”    袁局長：“你們可以這么認為，然后你們還可以對我進行處罰。我沒有意見。”    猴子：“那好，我問你，你們警局有個叫金秋的科長嗎？”    袁局長：“有啊？他是財務科的科長，金秋怎么了？”    猴子：“金秋沒有離職？”    袁局長：“沒有啊。”    猴子：“一直在你們警局上班？”    袁局長：“對，一直在警局上班。”    猴子看看竹青，他們不知道是李甲王丙謊，還是袁局長謊。    猴子：“我們訪問了很多警員，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金秋金科長了。這是怎么回事？”    袁局長：“哦，是這么回事，大約二十以前，大和洋行突然來函，把金秋借用過去，處理一件生意上的問題。我當時覺得奇怪，大和洋行表面上就是一個做生意的單位，干嘛向我們警局發函呀？后來一想，反正都是日本人的事，你借用就借用吧？”    猴子：“那后來呢？你就通知金秋去洋行了？”    袁局長：“哪里用得著我去通知啊？金科長自己直接就去洋行上班了。”    猴子：“就是，你接到大和洋行函件的時候，金秋已經從你眼前消失了？”    袁局長：“可以這么。”    猴子：“你后來見到過金秋沒有？”    袁局長：“沒有，再也沒有見到金秋金科長。”    猴子：“你能不能確定金秋現在還在大和洋行那邊正常上班？”    袁局長：“如果一切都像我們看到的那樣，而且沒有什么意外的話，金秋應該還在洋行那邊正常上班。”    猴子：“你沒有什么意外的話，這是什么意思？會有什么意外？”    袁局長：“大和洋行名義上是做生意的，但骨子里是干什么的，你們八路軍應該比我清楚。他們名義上是借用金秋，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猴子：“袁局長，你金秋的情況。”    袁局長：“金秋的情況沒有什么特別的。他是外地人，好像是清江那邊的人。他是警局的老警員了，哦，對了，他是我的前任局長方志公的人。”    猴子的心跳有些加快了：“請繼續。”    袁局長：“方局長升遷之后，應該把金秋帶走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金秋還留在沭城警局。”    猴子：“你見過方志公局長嗎？”    袁局長：“我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三了。”    猴子：“他有沒有對你留下什么話，比如要照顧金秋什么的？”    袁局長：“沒有，一句話沒有。不過我還是讓他在科長的位置上，我寧可自己的人不安排，也沒有動他。”    猴子：“你金秋是外地人，他在沭城有家人嗎？”    袁局長：“這個好像沒有，因為他去洋行之前一直住在警局里，現在他的宿舍還在那里。”    猴子：“你是，金秋去了洋行之后就一直沒有回警局住宿是嗎？”    袁局長：“沒有，一次也沒有。”    猴子：“那么你告訴我，怎么才能找金秋呢？”    袁局長：“我已經了，金秋去洋行之后的情況我一點不了解，至于他是住在洋行還是住在外面，我都不知道。”    猴子：“袁局長，你的這些是不是真話，我們馬上就會得到驗證，你清楚，我能坐在這時里和你心平氣和的談話，是覺得你來做這個局長，對市民也許會好點。”    袁局長忽然煩躁起來：“方先生，我在這里有問必答地和你話。我已經里外不是人了。干嘛你還要威脅我？”    猴子：“別煩躁，我是為你好。只要你對我們有所幫助，將來鋤奸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公正地對待你。今晚的談話，不要告訴你的家人，免得他們擔心。送我們出去。”    袁局長帶二人出了書房，局長太太肖芳：“二位在這里吃晚飯吧。”    猴子和竹青：“謝謝師母，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袁局長在前面走著，當他穿過院子伸手去放門時，回臉一看，院子里空空如也，早已經不見了猴子和竹青的身影。    袁局長急忙回頭跑進屋里，對女人：“那兩個人呢？”    肖芳：“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嗎？”    袁局長：“他們沒有回來？”    肖芳：“沒有啊，你怎么了？”    袁局長回到院子里，看著空曠的院落，呆呆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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