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狂刀眼睛發亮，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蘇軾原來是養氣大師。”

    他的氣，自然是浩然之氣，并非武道真氣。

    剛道有雌雄，意思就是道有陰陽二氣。

    “燕師兄，書上還有沒有關于浩然之氣的法。”花極道。蘇軾的這首詞，只是提點了明了一下，并未有浩然氣的修煉方法。

    “有，最著名的是，孟子與其弟子公孫丑的一段對話，公孫丑問孟子最擅長什么，孟子‘我善于理解別人’，‘我善養吾浩然之氣’。然后孟子還對養氣作了一番解釋。”燕狂刀微微發抖。

    想不到和花極一陣山侃海聊，竟然發現了仙道的修習方法。雖然孟子只是粗略解釋了一下，不是法訣之類，但是肯定比自己瞎琢磨，要好的多。

    花極沉默半，念了起來：“難言也。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地之間。其為氣也，配……”

    花極并不會背誦，而是讓語文比較好的姜了然，給搜索度娘了一下，通過聊室發過來的。山里沒有信號，不然花極自己也可以從上搜索一下。

    “好一個至剛至大。”燕狂刀對于花極的文學水平突然提升，沒提出什么疑問，他生性豪爽，并不拘泥于這些節。

    不過如果是戰斗的時候，燕狂刀又和花極一樣了，心細如發。

    “謝謝燕師兄。”花極心里不勝雀躍。

    “我應該謝謝你才對。”燕狂刀神色復雜的看著花極。

    “哈哈，不用謝不用謝，燕師兄還是給我講講大劍劍法吧。”花極打蛇隨棍上，要好處。

    “行啊。”燕狂刀沒有拒絕。

    已經黑了，兩人找了一個山洞，生火，收拾停當，喝酒吃肉。

    “你的那把殘了的大劍，有點意思。”燕狂刀喝了一口酒，道。

    “你看看。”花極手一動，大劍出現，遞給燕狂刀。

    燕狂刀接過細看半，遞還給花極，道：“好東西，非金非鐵，非石非玉，應該并非地球之物。”

    “可惜沒人知道此物的來歷。”花極道。他想到了無名大哥，無名大哥曾經使用過大劍，這是確鑿無疑的。

    “慢慢打探吧。你是想以這柄斷了的大劍當武器，還是大劍？”燕狂刀道。

    “如果能有機會，我還是喜歡使用完整的大劍，可是修復大劍，估計有一定的困難。普通的大劍，我也不習慣，”花極覺得就這么湊合著用吧。

    “那倒也是，材料太難找。我這里有一柄我年輕時候使用過的大劍，你要是不嫌棄，就拿著用。”燕狂刀一伸手，手里出現一柄大劍，是二階靈器。

    “這個可以嗎？”花極道。這也是兩三千萬的東西，起來老貴重了。

    燕狂刀微微一笑：“有什么不可以的，放在我這里，也是浪費。破川只是二階靈器，比不上你的星劍，更比不上你的大劍。”

    這把二階靈器大劍，名叫破川。

    花極也不再客套：“那就謝謝燕師兄了。”

    “不必客氣。大劍劍法，存世不多。只不過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到了一定程度，悟性比劍法重要的多。”

    燕狂刀開始講劍法，花極洗耳恭聽。

    “我將劍之境界，分為三檔。第一，閱盡人間春色。這個境界，主要還是看和學，努力學習劍招，并且讓自己的招式盡量準確。也叫御器境。第二檔，今日知昨日非。能在戰斗的時候，有意識根據現場情況，變化劍招，甚至是以劍御身，我稱之為御身境。”燕狂刀停了一下，喝酒。

    花極聽的起勁：“那第三個境界呢？”

    “第三個境界，叫自如境，收發自如。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燕狂刀淡淡道。

    他喝完一瓶酒，拿起自己平時都背著的大劍。

    “我現在用的這柄大劍，是三階圣器，叫舍生劍，不是舍生取義的舍生，而是舍生忘死的舍生。”

    兩個舍生，意義并不完全一樣。

    花極知道，燕狂刀是要給他演示劍法。

    花極往山洞一角，走了幾步。山洞頗大，足夠燕狂刀演示。

    “這是第一境。”燕狂刀一招一式，中規中矩，大劍指哪打哪，絲毫不錯。

    而且幾百斤的大劍，十分穩定，當燕狂刀停頓的時候，大劍就像地上的大石頭一樣，紋絲不動。

    只要練劍，基本都是御器境。是人用身體，帶動武器。

    “這是第二境。”燕狂刀招式一變，舍生大劍變得輕靈無比，速度很快，甚至留下道道殘影。

    花極微微奇怪，雖然燕狂刀的這些招式比方才靈動許多，好像在舞一把普通的長劍，但是，這還是用劍第一境。

    突然，大劍一頓，穩穩的豎在那里，但是劍尖，并未著地。而燕狂刀的身體，成了一道影子。

    他圍著大劍提溜亂轉，仿佛大劍是一個柱子。還是因為他在用力，大劍才能停在空中。

    他拿大劍的地方，早就不限于劍柄，有時是用手捏住劍柄護手，有時候是用雙手拍住劍脊，有時候是用兩指夾住劍刃。

    可是無論他怎么動，怎么拿劍，那柄舍生劍總是穩穩豎在空中，一動不動。

    “御身境。”花極眼睛睜的老大。

    “不錯。還是那句話，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靜止不動只是一種，你可以隨便調整。”燕狂刀又輕輕扭動了一下大劍的方位，就像大劍中間有一個軸，可以旋轉。

    演示完，燕狂刀將舍生劍輕輕一撥，叮的一聲，舍生劍插入地上石頭半尺，穩穩站在那里。

    燕狂刀又掏出一瓶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半，然后坐到火堆旁。

    花極也做到火堆旁：“那第三個境界……”

    “我也只是剛剛摸到一些門道，也許是手中有劍，心中無劍，也許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燕狂刀道。

    “劍道三十六級，燕師兄是哪一級？”花極問。

    “現在劍道的級別，已經很難劃分了，大家都注重武道真氣，對于劍道，反而有所忽略，都是看個人修習情況。如果硬要劃分級別，我應該在二十級左右吧。”燕狂刀道。

    仙道，武道，劍道。除了武道還有傳承并且發揚光大之外，仙道失傳，劍道也只剩下了一些劍法，對于級別的劃分評判，早就沒有了。

    兩人又了一陣，各自休息。當花極拿出兩套被褥，兩人一人一套，燕狂刀差點無語了。

    躺在褥子上，花極閉目，神識留存在腦海，打開補系統，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劍道，九級，馬上就是十級了。

    然后，他又查看其它系統。

    補系統所有的子系統，開的也差不多了，只剩下乙級子系統的一個了。

    之前花極被燕狂刀背誦的詩詞提醒，開啟了第二個甲級子系統，仙道。

    至此，兩個甲級子系統全開了。

    “仙道，浩然之氣，是怎么回事？”花極問補。

    “就那么回事。”補系統隨便道。

    “到底怎么回事？”花極要罵人。

    補也怒了：“我特么哪里知道，我才兩百歲，仙道沒了估計能有上千年了。”完就沒有了動靜。

    “次偶，無知你就無知，還生氣，太不像話了。”花極吐槽補。

    他琢磨了一下，補系統是不知道，可是肯定也有所研究的，不然也不會出仙道消失的大概時間。

    “上千年？這么來，蘇軾老先生即使懂，也是皮毛，而且很有可能，蘇軾根本就是猜的。”花極在腦子里喃喃自語。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蘇軾他老人家已經駕鶴西游九百多年了，如果真的在堂享福，估計正和唐朝大詩人李白喝酒吹牛呢。當然，兩人喝多了之后，也有可能一起去偷看王母洗澡。

    詩仙李白的詩，也是汪洋恣肆有仙氣，不準也是個養氣大師呢。

    花極思索半，也不得要領，于是睡覺。

    第二，兩人繼續趕路。

    燕狂刀遷就花極的速度，并沒有太快。

    花極看著燕狂刀走路的姿勢，心里一動，突然想起一人。

    那人的面相和燕狂刀并沒有太多相似之處，可是走路的姿態，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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