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入魔人的相貌,和吳凡有五六成相似。
當(dāng)時他們回京北古鎮(zhèn),見堂伯吳大有的時候,吳大有也說,吳凡像父親吳大偉,吳奇像母親劉紅梅。
花極天也上前看了幾眼,入魔人的容貌確實像吳凡,下嘴唇上,也有一個漆黑的小痣。
現(xiàn)在能確認(rèn),入魔人就是吳大偉,吳奇吳凡的老爸。
因為血脈的徹底覺醒,吳大偉的身體變異的很厲害,但是他的頭顱并沒有多少變化,只是下巴,微微突出。
“他的毛發(fā)在減少,可是身體形態(tài)還是維持在變異的狀態(tài)。”趙千宗道。
“也許已經(jīng)定型了吧。”花極天道。
花極天語音未落,就聽見吳大偉的身體咔吧咔吧亂響。入魔人應(yīng)該是感到了劇烈的疼痛,又開始呻吟。
但是吳大偉的身體響了一陣,沒變化多少,只是短腿略微變長了一點點,而長長的胳膊,也只是略微縮短。
他的血脈力量殘盡,因此血脈消退,不足以拉扯他的身體變化,也不足以保護(hù)他的身體,他的身體非常虛弱,無法承受,所以他才痛苦無比。
相比之下,血脈覺醒的力量更為恐怖,可是給他帶來的痛苦,卻不如血脈消退大。他的身體在血脈覺醒的時候,逐漸變強(qiáng),承受能力升高,反而沒有那么痛苦。
吳凡和吳奇見到父親受苦,難受的睚眥欲裂,可是有無法可想。
“幫幫他。”吳凡用血紅的眼睛,看著花極天,希望花極天能有主意。
花極天上去搭了搭吳大偉的手腕,脈象很急促,而且沖擊力很大,猶如進(jìn)攻的鼓點。他的皮膚也開始升溫,泛出紅色,不在蒼白。
花極天想了想,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擠了一滴血,滴進(jìn)了吳大偉的嘴里。
花極天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液到底是什么成色,但是每次他受了傷,只用很短的時間,就能恢復(fù),想來他的血液和血脈,不會太差。
因為花極天有超強(qiáng)的恢復(fù)能力,一對一的時候,他是敢于以傷換傷的。但是一對多的時候,就不行了,以小傷換對手的大傷,也不合適。
花極天的那滴鮮血,很快進(jìn)了吳大偉的腹中,然后鮮血四下擴(kuò)散,迅速壓制著吳大偉體內(nèi)暴動的血液,讓吳大偉的身體,恢復(fù)了平靜。
吳大偉身上的毛發(fā),繼續(xù)消退,但是身體沒有在發(fā)出響聲和變化,他的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
其實花極天這一招,有點托大了,基本上和以毒攻毒,差不多。
幸好花極天這滴鮮血在離開他身體的時候,有一絲未名的東西自動分離出來,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nèi),不然,僅僅是這么一滴血,就可以讓吳大偉爆體而亡。
“有效。想不到你的血,還能治病救人,給我放一點,備用。”趙千宗道。
“滾。”花極天道。
這時,徐不呆回來了。他神情嚴(yán)肅。
“化驗結(jié)果如何?”花極天問。
“很奇怪,他的血脈覺醒,有了強(qiáng)力的戰(zhàn)斗能力,身體產(chǎn)生變化,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的血脈消退,血液里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就有點不正常。”徐不呆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血脈消退之后,應(yīng)該回到血液里?”花極天問。
“不錯。血脈覺醒后,理論上會消退,也可以叫回潮,就像水變成冰,但是冰也能變成水一樣。因為覺醒會消耗,回潮也不能回去全部,只會回去一部分。他的血脈回潮,已經(jīng)基本完畢,所以他的血液里,應(yīng)該有一部分才對。”徐不呆道。
吳大偉的毛發(fā),這個時候幾乎全都縮回了體內(nèi),只是他的身體,還是畸形的狀態(tài)。
花極天聽了徐不呆的話,點點頭,他看了一下,透視眼剩余時間不多了,還有十多秒鐘。
“應(yīng)該夠用。”花極天暗自道。
對于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部分是大腦和心臟,如果血脈回潮之后沒有回到血液里,那么很可能就在這兩個地方。
花極天重點查看的,也是這兩個地方。他先看的是吳大偉的大腦。
他用了四秒鐘,掃視了一下吳大偉的大腦,然后存下圖像,仔細(xì)檢查一番,半分鐘后,他確定,吳大偉的大腦里,沒有。
然后他又用了三秒的時間,查看了吳大偉的心臟,還是沒有什么異常。
他的透視眼還剩下五秒鐘,不能隨便浪費了,不然就要等明天了。
“大腦和心臟里,都沒有,血脈肯定不會憑空消失的,你覺得會在哪里?”花極天請教徐不呆。
徐不呆不知道,花極天是怎么確定吳大偉大腦和心臟里沒有血脈的蹤跡,但是他相信花極天不是信口胡說。
“如果大腦和心臟里沒有,下一個可能的地方,是腎。”徐不呆道。
花極天伸了一個大拇指給徐不呆:“徐老人老心不老,腎肯定也不錯。”
徐不呆一巴掌扇在了花極天后腦勺上:“快檢查吧。”
花極天沒有檢查,而是轉(zhuǎn)向了吳家兩兄弟,道:“能將人找回來,總是好事,不要太難過。”花極天知道自己說的干巴巴的,沒有什么安慰作用。
面對這種劇烈而無法控制的人生變故,說不難過,是假的。吳家哥倆自小孤苦無依,渴望親情,可是找回了父親,卻是這般模樣,而且快要死了,他們根本無法淡定。
花極天拍了拍吳凡的肩膀,然后繼續(xù)檢查。當(dāng)著親人的面,對將死之人檢查,何嘗不是一種折磨,但是又不得不做。
這就是人生,無奈頗多,無法預(yù)料,也無法控制。
所以只能努力,讓未來變得更加可控。
可是他們?nèi)绻粰z查,自然失去了這么一個機(jī)會,也許就會使研究血脈的道路變得更加崎嶇。
“也不在腎臟。”花極天道。
他的透視眼只剩下了兩秒多鐘了,還能檢查一個地方,如果還是不對,只能明天檢查了,可是吳大偉,未必能堅持到明天。
“第一節(jié)頸椎。”徐不呆道。
花極天按徐不呆指示的地方檢查。
“在這里。”花極天只是看了一眼,便確定了位置。
“去取機(jī)器。他這種血脈回潮聚集,必須將血脈弄出來,不然很快就會沖擊大腦。”徐不呆對夏大龍道。
雖然徐不呆這么說,可是大家都知道,無論取不取出來,吳大偉都沒有多少時間了,看現(xiàn)在的情形,隨時可能死去。
“不用去搬機(jī)器了,你的針管還有嗎?”花極天問徐不呆。
“還有一個。”徐不呆從實驗服的大兜里,又掏出了一個塑料袋密封著的針管。
花極天接過針管,撕開包裝。
他讓夏大龍將吳大偉扶坐起來,然后他走到吳大偉身后,蹲下,打開透視眼確認(rèn)位置,迅速的將針頭插了進(jìn)去。
花極天調(diào)出了一絲武道真氣,控制著吳大偉的那些血脈和針管。
不一會兒,那些聚集的血脈全都到了針管里,晶瑩如露卻又五彩繽紛,是很純凈的血脈,有半滴之多。
花極天將針管遞給了吳凡:“回頭讓老徐換個容器,算是個留念吧。”
吳凡泫然欲滴,點點頭接了過去。
“梅……”吳大偉開始呻吟,他的眼睛竟然睜開了一絲。
“回光返照,他也許會清醒也說不定。”徐不呆道。按說,血脈徹底覺醒,會改動大腦的構(gòu)造,也會摧毀吳大偉大腦思維的能力,但是人的意志力和意念之力,是無比強(qiáng)大的,比如吳大偉說了二十年梅奇凡偉,就是證據(jù)。
吳凡吳奇上前,各自抓住了吳大偉一只手。
吳大偉看了看吳凡,又看了看吳奇,他從兩人身上,看出了自己和妻子的影子,不由激動。
“你……們……”二十年來,吳大偉第一次說了四個音節(jié)之外的話,所以很別扭。
“我是吳奇,他是吳凡,都是你的兒子。”吳奇流著淚道。
“你們的母親……”吳大偉說的很艱難,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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